平安飯店
,一棟大房子,三層。更像旅館。孤凌凌立在一片空地和樹陰中,墻壁上滿是創傷,或歲月鐫刻的,或武器留下的……目光掃過墻上一個彈孔,陸夜寶走進了這家飯店,這感覺非常微妙。房間里透露著冷清,缺少生氣。
"是不是怪怪的,這樣的房子."板娘說道
陸夜寶看著房間的布置,沒有說話。
"房子是雷洪送的."板娘說道“也不算太平,周遭人家怕惹禍,久而久之,就剩我們了。”
"雷洪?"夜寶神經像被刺了一下。
"他是雷神集團的總裁,沙城黑幫巨頭之一.我前夫以前在他手下當差。"板娘邊擦桌子邊說道
"這里沒有其他客人了嗎?"陸夜寶問道
板娘頓了一下,說道"都在地下室的冰柜里……"
夜寶猶豫了一下,說:"能去看看他們嗎."二人順著幽暗的樓梯慢慢打破安靜,來到那扇防盜門前時,板娘先鞠了一躬,然后將鑰匙插進了鎖孔。鈧鐺一聲,門開了。一行行冷柜浮現在眼前。
"當初只弄了二十個,看來不一定夠用了."板娘說道"最后一個本來是留給我自己的。結果殺城日記又出現了,這本日記走到那,壞事就一定會跟到哪。”板娘微微一笑“如果黃泉找上門,我不介意和你共用一個。”
"沒問題,只要你別嫌我是野獸."夜寶說道
“我不是開玩笑。”板娘正色道
“我也不是。”夜寶說道。
板娘拉開了第一個冷藏柜,“這個男人是我知道的最后一個接觸殺城日記的人。”
“日記里有他的畫像.”夜寶翻到了那一頁。
"他在火車站掛了.運氣不好,碰到了黃泉……"板娘低頭說道“警察貼告示認尸,他的頭顱還完整,我們認出了他。”
板娘邊說邊合上,又拉出另一個“認識下這個鄰居,他來沙城找妻子和女兒,找到時妻子已經病死,女兒淪落街頭行乞,好在他們父女終于相認。但好景不長,有天他被醉駕撞了,沒到醫院就斷氣了。"板娘說著。
"他女兒?"夜寶問道
"也在這"板娘邊說邊把柜子又來開了點,一張小臉露了出來,緊靠在她爸爸的身體上."她遺傳了母親的疾病,沒能活太久.“人生苦海。”嘆息中板娘關上了柜子.就這樣一直開,一直關,期間有被拋棄的老媽媽,有走失的流浪兒童。直到第十口。
夜寶很清楚那里面躺的是的老板,因為板娘看著他的時候,眼睛是紅的,分明掉了幾滴淚.
"我的前夫."板娘邊說邊用手摸了摸死者的臉,盡不住鼻子紅了。
夜寶知道這其中的辛酸,任由板娘抽泣著。
"我們繼續吧.十一到十三,是我前夫的拜把子.跟他一起赴死.十四和十五是一對,男的叫延平,女的我叫她小可憐,有空再給你講他們的故事."
"十六是個記者,為了拍到黑幫一線報道,被發現了.倆幫人砍了他二十多刀,回來時,連人樣都不像了
"十七是個ktv小妹,人很漂亮。和有婦之夫保持了接近倆年關系,直到后來懷孕,逼對方和原配離婚,最后失敗,被對方當廢品處理掉了。”
“十八是個追zhai人,原先借債人如今已經成了大老板,但對方翻臉不認人,在他攔車討債時,被對方開車撞死。而后,借債人找了一名替死鬼,現在自己出國逍遙快活去了。”
……所有的鄰居都在這了.”板娘一口氣說完。"社會光鮮背后的眾生百態."
“為什么不讓他們入土為安?”夜寶問道
板娘一笑“這里不就是最好的墳墓?我專署的活死人墓!”
夜寶說道“最后一個問題,晚上我睡哪個房間?”
"跟我一間."板娘說道
"恩?"夜寶瞪大雙眼.
"死都不怕,還忌諱這個?"板娘說道
夜寶無語著,“你不怕我是壞人?”
“有閑聊的工夫,先幫我包一下傷口。”她脫下外衣,雪白的脖子旁有明顯的刀傷。
雷珊和雷洪正在商議下一步的行動,堅虎卻突然走進來說道“boss,找到一段非常重要的視頻。我已將視頻放到公司主服務器上。”
“馬上傳過來!”雷洪說道
堅虎隨即使用耳脈下達了命令。一段視頻出現在雷洪面前的大屏幕上。視頻的角度不是很好,隱約看到一個手持長刀的男子……“是黃泉?”雷洪緊張道
“是的,boss,請繼續看后面。”堅虎說道
突然有什么東西沖出來,將黃泉打到了視頻外,竟是一只怪物,視頻卡殼了。
“還有嗎?”雷洪顯得有些焦急
“這段沒了,視頻是從一個地鐵站中找到的,黃泉昨天洗劫了那里……很多的攝象頭都被黃泉所毀,而且不知道為什么,似乎攝象頭事后被人動過。”堅虎說道
雷珊將視頻反復的播放,說道“這個怪物被黃泉殺死了嗎?”
堅虎搖搖頭,播放了另一段視頻“這是再另一個地方找到的監控,顯示它帶著一名女子逃生了!”
“女子?”雷珊念叨著“這么說它對人類并不陌生,甚至可能和人生活在一起。”
“爸爸?會不會是公司的x計劃產物嗎?”雷珊說道
“不可能!”雷洪說道“我們的x計劃研究去向不是這樣的生物,而是想辦法開發人的潛能。而且以當前的生物技術,也無法達到如此雄壯的怪物。一定要找到它。”雷洪說道“它對于我們有著不可估量的作用。也許能夠打開一片新天地。”
珊和堅虎都點了點頭。雷洪繼續說道“你們迅速把這倆段畫面截取出最關鍵的部分,把怪獸和那女人的形象傳出去,不惜一切代價找到他們!”
“我馬上就去辦”堅虎走了出去。
雷洪粗喘了一口氣,掩飾不住內心的狂喜,說道“上天助我,送了這樣一個寶貝。”然后,他又想到什么似的,回頭問道“珊,羅明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的動向。”
“沒有。”雷珊說道“這幾天他的精力都放在兒子美國研討會的事情上。
雷洪點點頭,又問道“那個姓陸的窮學生呢?沒妨礙我們吧。”
雷珊笑笑“他請假了,和女友鬧分手呢。”
雷洪滿意的笑了,"好,我們這就順著東風,討論一下一步的走向。”
此時此刻,夜寶拿出酒精和紗布,用鑷子幫處理板娘雪白肌膚上的傷口。這傷口讓他不由地想起文夕胳膊上的傷疤。一剎那間,文夕的音容笑貌又回到他腦海里。
“你走神了?”板娘微微側臉.
“沒什么”夜寶搪塞著
板娘胸膛微微起伏,她用手撐起身體,對陸夜寶說道“人生沒有事情可以重來,也沒有什么能夠挽回,所以每次決定都要慎重,尤其是愛情。”
話重重砸在陸夜寶的心里.
傷口已經包的差不多,板娘便自己取了剪刀,剪開紗布包扎,穿好衣服。說道“累了一天,去洗個澡吧。”
進了浴室,夜寶脫掉上衣,蒸汽蒸騰,他透過鏡子,看出了自己空洞又迷茫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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