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先祖的恩怨
季云辰從未想過能那么輕易的就拿到天魂珠,歸心似箭。
二人也沒有選擇人間地交通工具,而是準備直接從這湘西之地進入地府。
而與他們同行的,還有九黎一族。為了躲避天煞殿的人再來搗亂,仙尊也覺得放棄九黎神殿轉(zhuǎn)而去地府是目前最好的辦法。
“婆婆若是準備好了,我們就準備啟程了”夏姍姍在沈婆婆身后說道,
可回答的卻是那個叫末塵的年輕女人,
“哼,仙尊自有決斷,用不著你在這兒說”
“末塵,你去檢查下東西是否都帶齊了”仙尊為了避免兩人爭執(zhí),又將末塵支了出去。
“沈婆婆,這......”
“呵呵,是想問為何末塵他們對你的態(tài)度不太友好?”
不太友好?夏姍姍心里冷笑,如果是她單獨一人的話,說不定已經(jīng)被他們生吞活剝了。
“你也別生氣,他們也是因為你的先輩,才會有這樣的態(tài)度”
“先輩?”
“你可知虬褫為何物?”
“自然是知道”
她在知曉自己的母親是虬褫后便去查了查,蛇五百年為蟒,蟒五百年為蚺,蚺五百年為蛟龍,而后為虬,最后虬為應龍。
而虬,已經(jīng)是有角的龍了,只要過了天雷劫便可成為應龍,真正的龍族血脈了。
“嗯,的確”
“可,這不是蛇化龍必定經(jīng)歷的么?怎么跟九黎族扯上關系了?”
當年逐鹿之戰(zhàn)后,蚩尤抓著那一瞬的生機化為天上蚩尤星宿,就那一瞬的時間,也就只夠交代族人讓他們南遷,保留血脈。
族中長老走得匆忙,許多事情都尚未處理妥當。整個南遷的途中,走一段藏起來,再來商討接下來怎么辦。可南遷途中,九黎族人偶然到了一處,正好遇見當?shù)氐尿札埢啊?br /> 三天三夜的雷劫已經(jīng)把這條巨蛟打得遍體鱗傷,虛弱得只剩下一口氣。九黎人向來驍勇善戰(zhàn),對于能抗住三天雷劫的蛟心生敬畏,族中長老便救下了這條蛟蛇。
在蛟蛇身體康復后,作為回報,將追上來的那些追兵趕走,又用自己的蛟龍法力將他們掩藏起來。本來因果循環(huán),有了因,也有了果,此事也就算了了。
可因為九黎人首領為蚩尤,是主兵之神,與黃帝、炎帝并稱中華三祖,是可以給他封正的,那蛟便求族長給他封正,族長一時心軟,再加上蛟答應化為虬以后,便護送他們到達安全地帶,就答應了。
可沒想到封正后的蛟要還要經(jīng)過最后一步才可以化為虬——走蛟,也就是他要發(fā)起洪水由江入海,還不能傷及無辜,才真正的長出龍角、龍鱗和龍爪,化為虬。
他們所藏之地,有一條大河,人煙稀少,怎么都是能夠輕松完成,可問題就出現(xiàn)在這兒了。
那蛟在水中翻涌,天邊很快就烏云聚集,滾滾的江水翻卷著漩渦,天空電閃雷鳴,在無盡的撕扯和咆哮聲中,宛如巨獸一般沖霄而去。
就在這時,族長手中權杖上的鳳凰圖騰忽然騰空而起,在蛟沖上云霄之際,戳中了他的眼睛,蛟被突顯的鳳凰致命一擊,一聲慘叫撕裂烏云,從天空墜入江中,瞬間天雷隱去,烏云散開,卷起的洪水漩渦也化成無數(shù)水滴墜落江中,一切,又恢復平靜。
過了許久,蛟游出水面,只是那雙眼睛已然瞎了,頭上本已化出的龍角只有一半,而鱗片也只覆蓋了半個蛇身。蛟心中怨氣不平,勃然大怒下殺向了九黎族人。
“所以就對身上有虬褫血脈的我那么仇恨?”夏姍姍開口,
“不單單是這樣,那蛟發(fā)下血誓,要殺盡九黎一脈,就算他殺不盡,他的子孫后代祖祖輩輩都會殺光九黎一族”
“呵呵,都是先祖?zhèn)兊某鹪沽耍醪灰旁谛纳稀?br /> 陰間,地府
走到了岔路口,季云辰行禮告別,
“仙尊,那我們就在這兒先告辭了”
“鬼王,你有一半圣女血脈,如若有事,可到巫族找我”
大家在岔路口分開,九黎人向著前來接應的巫族而去,季云辰與夏珊珊則往另一邊,回季府。
只是還未走出多遠,就聽見打斗的聲音。季云辰側(cè)耳聽去,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抓住他!別讓他跑了”
“四哥?”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朝著打斗方向快步而去。
一群鬼差手持刀劍斧頭圍住了一個陰鬼,那陰鬼身材魁梧,赤手空拳,可那群鬼差卻是不敢上前,雙方就這么僵持著。
“你們怎么回事,快將那鬼給我拿下!”
散殃鬼王姜平輝急赤白賴的喊道。
鬼差們咽了咽口水,不敢惹惱散殃鬼王,便舉著手中武器往上沖,但剛沖到近前那陰鬼渾身氣浪翻滾,頓時數(shù)十道拳影朝著沖來的陰差們招呼過去。
一時間一個個陰差倒飛出去,躺在地上哀鴻遍野。
季云辰見狀手中一根根雷霆鎖鏈飛出直接將那陰鬼的四肢腰腹死死束縛住,散殃鬼王見狀,再次喊道:
“八弟來的正是時候!”
一群鬼差相互攙扶著,站在了散殃鬼王的身后。季云辰夏珊珊夫妻二人在他身旁,而被捉的那個陰鬼,跪在他的面前。說是跪,也是被季云辰的鎖鏈強壓著跪的,臉上傲氣,怒氣,不屑一顧,生死有命的表情不斷變換,最后看了一眼散殃鬼王,終究是傲氣勝了一籌。
“把東西交出來,饒你不死”
散殃鬼王說道。
“俺沒有拿你的東西!”
“賊人!賊人啊!”
說著散殃鬼王抽出身邊鬼差的佩劍,看那樣子是準備刺向那陰鬼。
雖說是鬼王,可散殃鬼王不司武,又承載著散播禍災的力量,身體比正常陰鬼還要孱弱上幾分,雙手舉起鐵鑄加上陰力的劍走得歪歪倒倒的,模樣在季云辰看來未免太逞強了,在那個陰鬼看去則是個笑話,大笑幾聲后迎上了季云辰的眼神,便迅速轉(zhuǎn)化成干咳,
“咳咳,你這個病秧子,怪不得有人敢偷你家的東西,就憑你這個身板怎么能抓住賊人”
“你!”
“哼,我什么我,你抓不住就冤枉好人”
散殃鬼王已經(jīng)將劍當作拐杖,支撐著被氣得發(fā)抖的身體,見狀季云辰往前一步,陰冷開口,
“你面前這位,乃是十大鬼王中的散殃鬼王,嘴巴給我放尊重些”
說完,周身陰氣外放,嚇得那些聽了那陰鬼的話偷笑的鬼差們渾身一顫,再也不敢放肆了。
可那個陰鬼,雖然也被這森然陰氣嚇得哆嗦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常態(tài),依舊不屈不饒,
“就算是散殃鬼王,也不能冤枉好人啊”
季云辰看著,有點欣賞這個威武不能屈的陰鬼了,便問,
“你叫什么名字?”
“回鬼王,小的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白起將軍麾下騎兵北營的伍長,楊保”
季云辰一笑,他還知道自己的鬼王身份,也不全是一個四肢發(fā)達的莽夫。
“白起將軍麾下?那不好好的在軍中當你的伍長,怎么會跑到這個地方?”
“那就要問散殃鬼王大人了,俺今日休沐,便想回家看看媳婦,結(jié)果剛走到半路就被鬼王大人帶著一群人狂追”
散殃應該緩過勁來了,語氣也沒有剛才的氣急敗壞,相反的多了幾分凜冽,
“你說我無緣無故抓你?你可是在看見我的第一時間轉(zhuǎn)身就跑”
楊保像是被戳穿,傲慢的眼睛也垂了下去,只是一口接著一口的嘆氣。季云辰覺得事有蹊蹺,
“你覺得是來抓你的?散殃鬼王的東西交出來”
楊保對季云辰的印象還不錯,雖然是用秩序鎖鏈制服自己,可在他自報家門的一刻明顯感覺松了許多,還有他并未像那個散殃一樣,總是讓楊保覺得是在看輕自己。
“俺,哎!俺真的沒有拿啊!”
嘩啦一聲,秩序鎖鏈收回,
“你慢慢說,如果真不是你拿的,那四哥也不會冤枉了你”
“軍中有規(guī)定,即使是休沐也不得飲酒,明日我們要去為新上任的城隍開道,特意囑咐我不要喝酒,可,可俺是真沒忍住,就喝了三杯”
白起將軍治軍向來嚴厲,違反軍令者可當街斬殺,也難怪這個楊保這么的恐慌了。可散殃鬼王不這么想,他用只有季云辰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八弟,我得到了一些線索,說是陰陽印在這附近出現(xiàn),我便帶著人過來了,到的時候此人行跡詭異,十分可疑”
季云辰沉思片刻,
“這樣,你無法自證,我要將你帶回去,待查明后便會放你回去,白起將軍那邊自然會為你告假”
“可,還望大人不要說出喝酒之事”
“自然”
散殃押著楊保走了,而季云辰則是要去軍中查查這個楊保的底細。
“看來又要晚回家了”夏姍姍無奈道,走地府本就是為了快些回去,豈料途中遇到這樣的事。
“還要勞煩夫人陪我走一遭了”
“我是心疼你那顆歸心似箭,急不可耐的心”
兩人說說笑笑,很快就到了軍營外。白起將軍何許人也,那是戰(zhàn)國名將,殺人百萬有余,這樣的天之驕子豈是季云辰一個鬼王想見就能見的?
所以出來的只是麾下一將軍,跟白起打交道還要抵御他渾身無意識散發(fā)的煞氣,季云辰也樂得自在。
也就是幾句話的時間,楊保的為人也就了解了大概,加上在來之前去他家看了看,拎回家的兩壇酒已經(jīng)空了一壇,季云辰有八成的把握確認楊保并不是那賊人。
“那我們現(xiàn)在去散殃鬼王府邸?”夏姍姍先問,平日還好,今日散殃身上的戾氣屬實有點嚴重了,心里是拒絕再見一面的。
季云辰那么細心的一個人,怎么會察覺不到?勾唇一笑在她額頭印上一吻,“先將我夫人送回府”
在季云辰鬼王法力的加持下,半炷香不到他們便回了季府,不知是這次在季府外的地府待的時間過長,還是遇見了滿身戾氣的散殃鬼王,夏姍姍總覺得頭昏昏沉沉,進了府,給公公行了禮便回房,到頭就睡了過去。
只是她手上那枚孟婆所贈戒指,泛著金光,片刻后一縷紫色光芒從夏姍姍眉間飄出,被戒指所吸納。紫光進入戒指的一瞬間,便與金光糾纏在一起,瞬息間光芒消失,一切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而熟睡中的夏姍姍,輕輕皺眉,此刻她做了個夢,夢中的她蛇形,爬行在一個金碧輝煌的地方,她聽見許多人的笑聲,便也想知道大家在笑什么,快速的爬了過去,大家見她來了,紛紛行禮,口中喊著
“虬褫仙君,您來了”
畫面一轉(zhuǎn),一位仙君手持鋒利寶劍,怒喝道:
“虬褫,你給我拿命來!”
再后來,便是濃霧遮眼,混沌不堪......
而季云辰,在西院與季老爺子此刻手舞足蹈看上去像是在進行某種儀式,
“沒想到?jīng)]想到這么容易就拿到了”
季老爺子熱淚盈眶,在兒子的勸說下才放棄了再舞一支的想法。
“快快快,將紫翼玄黃鳥拿出來”
季云辰小心翼翼將紫翼玄黃鳥拿了出來,而后放在了天魂珠上,像是得到了感應,紫翼玄黃鳥在接觸到天魂珠的那一刻,化作一道光包裹了天魂珠。
“對對,就是這樣,養(yǎng)個七七四十九天,你娘,你娘她就有可能蘇醒”
這也算是了了父子倆心中的執(zhí)念,他們都懷揣著再次與重要之人再見一面的希望,數(shù)著日子。
在去散殃鬼王府邸前,季云辰去找了崔鈺,他要弄清楚陰陽印到底是什么?
聽完季云辰的講述,崔鈺神情倒是沒有他想的那么的驚駭,
“嗯,云辰老弟,此前我已隱約聽到些傳聞,說是姜家守護的陰陽印不見了,今日你來我才真的確定它不見了”
“這陰陽印到底是個什么東西?”
“困住魔修的陣法,其中的一枚鑰匙”
“什么?!”
這些天天煞殿再次出現(xiàn),他都認為是天煞殿所為,沒想到,
“放出魔修,難不成為天煞殿所用?”
“此事也不是不可能”
“不知崔兄這邊,有沒有關于陰陽印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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