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萬圣節巨怪
南瓜、南瓜、還是南瓜,為什么會有那么多南瓜!!海蓮娜一臉痛苦。
事先聲明,海蓮娜并不討厭南瓜,相反她挺喜歡吃南瓜燜飯,也挺喜歡喝霍格沃茲的南瓜汁的。南瓜那種天然的甜味,帶著蔬菜特有的清新,卻沒有普通蔬菜的苦澀味,嗜甜的海蓮娜很喜歡。
但是沒有人可以忍受整整兩個月都喝南瓜汁!霍格沃茲的廚房真的是又豐盛又貧瘠,充分發揮了“乍一看什么都有,實際上什么都沒有”的精髓。雖說不是只有南瓜汁吧,但是其他果汁出現的次數也太少了啦!!
來到霍格沃茲兩個月,海蓮娜對南瓜現在就是一個大寫的丑拒。
但是,海蓮娜忘記了,在西方有一個節日,叫做萬圣節。或者說,海蓮娜知道萬圣節的象征是鬼怪和南瓜,以及“不給糖就搗蛋!”,但是沒有體驗過。在海蓮娜印象中,萬圣節地惡作劇和cos鬼怪才是大頭,南瓜只是南瓜燈而已。
現在,她作為一個土生土長的英國人,她充分體會到了南瓜在萬圣節的重要性。南瓜,隨處可見的南瓜,禮堂里漂浮的蠟燭變成了南瓜燈,餐桌上也全是南瓜做的菜。
什么南瓜餅南瓜粥煮南瓜烤南瓜……
救命啊!!海蓮娜整個人攤在餐桌上,沒有一絲絲想吃的欲望。
而且這大清早的,她還被雙子坑了兩顆糖!!說什么“惡作劇還是糖果?”明明你們惡作劇糖果都沒拉下!可惡!
不知道是不是上天聽見了海蓮娜的心聲,他們吃著吃著,奇洛教授破門而入,大吼一聲“地下室有巨怪!”然后就嘟囔著暈了過去。
好家伙,禮堂瞬間就炸開了鍋。霍格沃茲的學生們都被嚇壞了,幾百個孩子的尖叫聲快要掀翻屋頂,海蓮娜痛苦的捂住了耳朵。
再這么叫下去,她就在被巨怪發現并打傷之前,要被這里的尖叫聲鬧死啦!
她還看到雙子甚至在扮演巨怪嚇唬別人!乘機制造混亂,他們倆果然是焉壞焉壞的!
“安靜!”鄧布利多校長站起來大吼道,他作為校長,在這個時候保持著冷靜和理性,“各級長們,把自己學院的學生帶回公共休息室!”
“海蓮娜,我們走吧。”塞德里克就坐在海蓮娜旁邊,他護著海蓮娜在人潮中跟著土黃色的獾獾們走。杜魯門級長在前面領頭,時不時看一眼有沒有掉隊的。
這時候,海蓮娜突然看見哈利和羅恩脫離了人群,往其他方向走去。
他們想干什么??海蓮娜嚇了一跳,梅林啊,他們不會是想要去打敗巨怪吧!!哈利一直都是很乖的,羅恩就是你帶壞了他!!!(羅恩:我沒有!)
海蓮娜趕忙跑著跟了過去。
“海蓮娜?”塞德里克回過頭,海蓮娜已經不見了。
塞德里克有些慌張,這個時候,海蓮娜會跑去哪里?會不會是迷路了?但是他也沒有那個把握可以遇見巨怪全身而退,這么想著,他走到人群的前方,和杜魯門溝通去尋找海蓮娜。
而這邊,海蓮娜剛走了沒幾步,就被德拉科一把拉住了。
“你去哪兒?”德拉科一向傲慢的小臉上全是緊張,“你是不是想去追那個疤頭和韋斯萊?不準去!”
“你看到他們了?”海蓮娜有些驚嚇,這個小壞蛋看到他們離隊了竟然不報告?
“看到了,他們往二樓跑了。但那又怎么樣?他們要去死,那就讓他們去死好了。你不準去!你是我的表姐,是布萊克家的,你不準去!”德拉科把海蓮娜拉得緊緊地。
這是什么邏輯?海蓮娜氣笑了。她知道德拉科的世界觀一向狹隘,但沒想到會到這種程度。發現自己的同學有危險,因為他們不是斯萊特林的,或者不是純血不是自己的親人就不管不顧?
“哈利是我的朋友。”海蓮娜冷冷地盯著德拉科,考慮自己要不要學艾麗莎給他來一個過肩摔。
“朋友?你怎么可以和那個疤頭是朋友?還是那個背叛純血的韋斯萊?”德拉科還是不肯放手,臉上甚至有些委屈,“我難道不是你的家人嗎?我不應該更重要嗎?”
家人?海蓮娜已經不想去聽德拉科那些自以為是的屁話了,時間又緊,她在這里浪費一分,哈利就多一分危險。
“德拉科,對不起了。”海蓮娜當機立斷,直接對著德拉科拽著她的手低頭一咬。
德拉科:Σ(っ°Д°;)っ
“你竟然咬我!你竟然為了那個疤頭咬我!”德拉科反而拽得更緊,臉上瞬間被委屈和憤怒裝滿。
“馬爾福!你又欺負海蓮娜!”艾麗莎也過來了,身后跟著塞德里克和杜魯門。
“你眼睛瞎了嗎!分明是她咬我!”艾麗莎壓根不聽,二話不說直接給了馬爾福一個過肩摔。
海蓮娜趁機找空隙鉆了出去。
“海蓮娜!”塞德里克想阻止她,但是樓梯剛好這個時候挪動,塞德里克只能看著海蓮娜離開。
海蓮娜回過頭,對著塞德里克道歉:“抱歉,塞德里克,哈利是我的朋友。另外,也請你幫忙聯系教授他們,哈利和羅恩也不見了。”
說完,順著樓梯走去。
杜魯門級長拍了拍塞德里克的肩膀,“走吧”。杜魯門看起來倒是比較冷靜,艾麗莎都快擔心得哭出來了,“我們去找教授。”
海蓮娜并不知道哈利和羅恩去了哪里,事實上,霍格沃茲給海蓮娜的感覺一直都是一個迷宮。她所熟悉的路,不過是從教室到赫奇帕奇休息室的路罷了,另外就是各個樓層的廁所。
海蓮娜漫無目的地在霍格沃茲里焦急地行走,越走越急,這時候她突然聽到了一陣哭聲。
是誰,在這個時候也偷偷溜了出來?還是說巨怪也會哭泣?海蓮娜攥緊了自己懷中的魔杖,小心翼翼地順著哭聲摸了過去。
萬幸的是,正在哭泣的是哪天開學儀式上解說天花板的魔法的女生,海蓮娜記得她也是格蘭芬多學院的,好像是叫赫敏·格蘭杰?
“赫敏·格蘭杰?”海蓮娜試探性地叫了一聲,那個女生回過頭來,看到海蓮娜有些驚訝。
“海蓮娜·布萊克?”赫敏還記得海蓮娜,一個開學儀式上就展現出了超常的天文學知識的女孩。
“赫敏,學校里有巨怪入侵,鄧布利多校長讓每個人回到公共休息室。”海蓮娜雖然對赫敏非常感興趣,但是這個時候顯然不是交流學習的好時候。
“巨怪?霍格沃茲怎么可能有巨怪?”赫敏有些驚訝,也有些慌張,她直接拉著海蓮娜就跑,“那太可怕了!我們要趕緊回去!”
剛走了沒兩步,赫敏又停了下來。
“赫敏?”海蓮娜有些疑惑,為什么突然赫敏就停下來了?
海蓮娜抬頭,看到了一個巨大的、看起來非常笨拙的綠色人型生物,他的手上有一根巨大的木棍。而那一瞬間,海蓮娜與他四目相對。
巨怪——!海蓮娜反應了過來,這應該就是巨怪,而巨怪已經注意到他們了。
巨怪揮動著他的木棒,直接橫掃,赫敏和海蓮娜勉強躲了過去。赫敏明顯被嚇壞了,發出了劇烈的尖叫聲。
“赫敏!”海蓮娜看到赫敏躲到了一個洗手臺下面縮成一團,而這掩耳盜鈴的舉動顯然不能擋住巨怪的視線。因為赫敏的尖叫聲,巨怪反而更加憤怒了,揮舞著巨大木棒向赫敏砸去。
“速速變小!”海蓮娜對準的目標是巨怪手中的巨大木棒。
她成功了,木棒變得只有棒球棒大小,雖然還是將洗手臺砸壞了,但是赫敏乘機逃了出來。而巨怪看著手里現在大小只能當他牙簽用的木棒,一臉迷惑。
“赫敏,我們趁機溜出去。”海蓮娜看著巨怪呆滯的樣子,招呼赫敏想趁機溜走。
誰知道他們剛剛行動,巨怪直接拿著木棒坐了下來。
這下可好,本來就不大的廁所直接被巨怪占滿,沒有空隙可以讓赫敏和海蓮娜逃出去了。
“海蓮娜!赫敏!”這時候,哈利和羅恩從入口聞聲趕到,他們的到來驚動了巨怪,巨怪暴躁地將木棍隨手一扔,大吼著暴躁揮舞著雙手。
而海蓮娜,她非常不幸地被木棍砸中,直接當場暈了過去。
還是太弱小了,暈過去之前,海蓮娜這個念頭一閃而過。
魔法界,真是危機四伏………
這個時候死去,好像有些不太值得,但是也不錯。
海蓮娜做了一個夢,夢里有一只巨大的巨怪,揮舞著木棒向她襲擊,海蓮娜躲都來不及。更可怕的是,那只巨怪的肚皮上有哈利的臉,在不停地向海蓮娜求救。
海蓮娜被嚇醒了,她坐了起來,發現這里應該是龐雷夫人的醫務室。畢竟,她才離開這里沒多久,沒想到又被送進來了。但是身邊空無一人,整個醫務室都靜悄悄地,連龐雷夫人都不在。
什么情況??海蓮娜有些懵,她是又穿越了?還是沒死??
“哦,你醒了孩子。”鄧布利多校長走了過來,身后是抱著一大堆禮物的哈利。
“鄧布利多校長。”海蓮娜松了一口氣,看來她只是暈了過去而已。
隨后,鄧布利多校長讓哈利給她描述了一下經過。
海蓮娜暈過去以后,哈利和羅恩試圖用石子碎片等東西吸引巨怪的注意力,哈利甚至英勇地和巨怪單挑。木棍的咒語失效了,羅恩用新學的漂浮咒將巨怪砸暈,所有人都因此而獲救,羅恩現在甚至是全校的英雄,很多人都得知了“格蘭芬多的三人和赫奇帕奇的一人一起打敗了巨怪”。
哈利抱著的禮物,就是大家對海蓮娜表示敬仰和慰問的。可惜都被龐雷夫人檔下,就全部拿給了能和鄧布利多校長一起進去的哈利。
赫敏聲稱這次行動是她的任性和自大導致的,因此麥格教授扣了格蘭芬多10分,但又為表彰他們的英勇每人加了5分。這5分也包括海蓮娜在內,因此海蓮娜也為赫奇帕奇加了5分。
而鄧布利多校長,則是過來代表學校和全體師生慰問在打巨怪中受傷的海蓮娜的,并且對她表示了贊揚。
“但事實上我并沒有發揮什么作用,鄧布利多校長。”海蓮娜對這份贊揚并不接受。事實上,她在發現巨怪的巨大體型和笨拙的時候,就認為雙方武力值不對等,所以只想著逃跑。不像哈利和羅恩這樣勇敢,直接和巨怪對剛。
“哦當然不是這樣的,海蓮娜。”鄧布利多校長看出了她的無力和自責,“你只是清楚地認知到了差距,所以選擇避其鋒芒。事實上,你也確實讓格蘭杰同學避免了受傷不是嗎?”
“謝謝您的夸獎,鄧布利多校長。”海蓮娜還是興致不高,畢竟從結果上來看,她失敗了。如果羅恩和哈利沒有到來,可能赫敏和她就會命喪于那兒。
“不用自責,孩子。”鄧布利多校長看著海蓮娜,半月眼鏡后背閃著睿智的光,“你有保護他人的勇氣和責任心,這很好。這份心思,會讓人為保護他人而汲取力量,卻不會讓人進入歧途。”
“孩子,終有一天你會比巨怪還要強大,但你的心只要都是為了保護別人而產生,那又有什么好擔憂自責的呢?”鄧布利多校長意味不明地暼了哈利一眼。
哈利沒有注意到鄧布利多校長在看他,低著頭在整理禮物,不知道在想什么。
“好了,看來我得走了,不打擾你們了。”鄧布利多校長看起來樂呵呵地,走之前還補了一句,“年輕真好。”
這是什么睿智威嚴的校長啊……海蓮娜一頭黑線,這明明就是一個酷愛吃瓜的老頭!
鄧布利多校長走后,哈利一直低著頭整理那些禮物,也不說話,氣氛一下子尷尬了起來。
“哈利?”海蓮娜歪著頭,試圖看出哈利的表情。
哈利沒有反應。
“哈利,哈利~”海蓮娜對哈利揮了揮手,完了呀,哈利不知道為什么好像生氣了?
就在海蓮娜就差撒潑打滾的時候,哈利終于開口了。
“海蓮娜,”哈利看著海蓮娜,眼里有顯而易見的憤怒,“為什么你要來?為什么你不和赫奇帕奇級長一起去休息室?”
“我是擔心你呀,哈利。”海蓮娜理所當然地回答,但是好像哈利更生氣了。
“這很危險,海蓮娜!”哈利氣的不行,“那可是巨怪!這次你被巨怪打暈,幸好沒有受別的傷,萬一呢!下次如果你因此喪命了呢!”
“那你為什么會在那里,哈利!為什么你和羅恩要脫離隊伍!”海蓮娜也生氣了,什么叫惡人先告狀啊,這就是惡人先告狀!明明自己是看他脫離了隊伍,擔心他!
“那是因為赫敏!”哈利說的理直氣壯地,“那是羅恩讓赫敏傷心了,所以赫敏才會不來禮堂吃飯的,我們有責任去把赫敏找回來通知她!”
“責任,呵。”海蓮娜聽著覺得好笑,“那你的意思是,赫敏是你和羅恩的責任,我去找你就是多管閑事?”
“海蓮娜,我不是這個意思……”哈利突然意識到不對了,氣勢終于弱了下來。
他怎么可以對海蓮娜發脾氣呢,赫奇帕奇的艾麗莎和塞德里克杜魯門級長都說了,海蓮娜是因為擔心他才會去冒險的……
可是他就是擔心,他和羅恩在霍格沃茲里尋找赫敏,聽到赫敏的尖叫聲就匆匆忙忙跑過來,結果就看到海蓮娜和赫敏在一起。
他還來不及思考什么對策,海蓮娜就被巨怪打暈了過去。
那一刻,哈利感到無比的害怕,也一瞬間覺得自己的無力。巨怪不是達力,也不是弗農姨夫,不是他們憑借自己的力量可以打敗或者可以逃走的敵人。
所以這是上天就他的懲罰嗎?把他帶入了這個魔法世界,再把海蓮娜收走。
幸好,幸好,海蓮娜只是暈了過去,幸好他沒有失去她……
海蓮娜壓根不想和哈利交流,直接背過身去小被子一蓋,整個人就是大寫的丑拒。
“海蓮娜,我真的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哈利有些慌了,海蓮娜還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就算以前他惹海蓮娜生氣了,海蓮娜也會讓他去做點什么或者把他打一頓,不會像這樣不理他的。
“我,我只是害怕。海蓮娜,如果你就這樣被巨怪打死了,我要怎么辦呢……”哈利想到這樣的未來,就覺得有些可怕。
“那如果哈利你被巨怪打死了,我又怎么辦呢?”海蓮娜的聲音從被子里傳來,有些悶悶的。
哈利聞言愣住了。
海蓮娜一把掀開被子坐起來,和哈利正對上眼。哈利的眼睛是很美的,像綠色瑩亮的翡翠,大部分時候又像初生的小鹿。
海蓮娜看著哈利的眼睛,一臉嚴肅地說:“哈利,我們是朋友,是青梅竹馬。
“不要把我當外人,不要把什么責任都當做自己的,不要說什么與我無關。
“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這才是朋友。哈利,你不想失去我,可我也不想失去你。
所以哈利,不要隨隨便便去冒險,我會擔心。
不要說什么“這是我的責任”,我會生氣。
你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在我來到霍格沃茲之前,你是唯一的。
而我不想再體驗失去了,我是一個知足的膽小鬼。
“哈利,上來。”海蓮娜拍了拍床。
“啊?”哈利有些懵,他還沒能消化過來海蓮娜的那番話。
“一個人在醫務室好寂寞啊~陪陪我嘛,哈利~”海蓮娜開啟了撒嬌模式,哈利一向拿她撒嬌沒辦法的。
“好,好的……”哈利慢吞吞地爬上了床,雖然不是第一次同床共枕,哈利還是有些不自在。
海蓮娜把被子給他們倆都蓋好,然后輕輕地抱住了哈利。
“海蓮娜?”哈利感覺到了海蓮娜的擁抱,一瞬間就僵硬了。
“讓我抱抱,哈利。”哈利來到霍格沃茲之后飛速發育,已經比海蓮娜高出半個頭了。海蓮娜把頭埋進了哈利的胸口,“讓我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
“我好怕,哈利,我真的好怕……”海蓮娜不想把哈利的衣服打濕,但是她的心緒無法平靜。
“不要怕,海蓮娜,我在這里……”哈利并不會安慰人,他只好把海蓮娜抱得更緊一點,一直重復著安慰的話,直到聽到海蓮娜淺淺地呼吸聲,她已經睡著了。
多年以后,當哈利他們面對的危險數不勝數,多到他們已經習以為常的時候,海蓮娜在哈利的心里已經變得比格蘭芬多還要勇敢。他已經忘了這個夜晚,海蓮娜僅僅是因為一個巨怪就擔憂害怕。
那時候在他心里,海蓮娜已經無堅不摧。而他也沒有意識到,海蓮娜再也沒有在他面前害怕過。
一夜好眠,龐雷夫人本來拿了鎮靜的藥劑過來,見到被子下面的一團一動不動,也沒有叫醒她,而是直接離去。
而這,只是哈利危機四伏的霍格沃茲生活的開端而已。
第二天,霍格沃茲的校長辦公室迎來了一位小客人。不久之后,特里勞妮被鄧布利多叫到辦公室里,走時臉上帶著所有人都沒見過的璀璨笑容。
第三天,高年級突然發現占卜課多了一名一年級的小獾獾。特里勞妮教授對她贊賞有加,她在課堂上也展現出了不同尋常的卓越。
海蓮娜做了一個夢,夢里是一望無際的海洋,零星分布著幾片島嶼。島嶼上郁郁蔥蔥,有數不清的歷史遺跡。島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通體火紅的、騎著獅子的女人。她騎在一頭同樣火紅的獅子上,獅子有七張臉。如此巨大的獅子,她手里的韁繩卻并沒有攥緊。她沒有具體的五官,她的手中有一個火紅的卵,一個由天上的蛇匯聚成的卵。女人轉過頭看見了她,對她微微一笑,遞出了手中的卵。
海蓮娜愣愣地接過,眼前的場景突然一變。海島消失不見,眼見是一個繁茂華麗的花園。花園里的瀑布散發著水果的香氣,花園里奔騰的有一只獅子、一只猴子、一頭牛、一只鷹。花園的中央有一只蛇尾的蝸牛,天空中有一只閃爍的眼。一個通體黃金的女人拿起蛇尾的蝸牛,像吹號角一樣向天空中的眼,蝸牛的一頭發出金色的萬丈光芒。
畫面再次轉變,這次是巍峨的寶座在三道門的中間,每道門的中間都有一個神靈,他們的腳下是還在羊水中的嬰兒。
海蓮娜突然懂了,這是透特的世界。
透特,由現代魔法之始祖黃金黎明協會的克勞利創造,靈感來源自埃及神話。據說是克勞利發現了一個新的秩序,或者說他找到了真理,而他把他找到的真理放進了透特里。只可惜,克勞利本人在追尋這真理的過程中走火入魔死去,而后人都只是循著他的路行走,卻沒能找到他所想追求的真理。他給后人鋪好了路,而后人無法挖出后面的一段。
換而言之,透特的世界,其實是一個半成品。它的真正意義,是共同追尋新世界、新秩序,那隱藏在輪回中的真理。
而命運,就是輪回。
海蓮娜曾經妄圖運用透特看破輪回,以逃離輪回,或是操縱輪回。她失敗了,透特終究是魔法,不是她一個麻瓜可以駕馭的。她只能借助它的力量,卻始終沒能載上克勞利追求真理的船。
而如今,她是一個巫師,一個手掌中有數不清三角和五芒星的巫師。
那么,來吧,海蓮娜想。她需要透特的力量,她需要輪回的真理,她需要通過看破這輪回,預言未來。她需要這份力量。
是她太過于沉溺于安穩,是她太過于自大。她本以為現在的他們不過是孩子,一切還早,一切才剛剛開始,她可以慢慢來,可以先盡情享受和摸索這魔法界和霍格沃茲。但是巨怪的事情告訴她,霍格沃茲并不安全。她所珍視的,她所擁有的,隨時都有可能化為烏有。
她需要可以保護他人,和命運對抗的力量。
那么,來吧。這一世,她有靈力和天然的平臺,她無懼這輪回。
與天對弈,她定要勝天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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