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第 56 章
第五十六章
【任務4-4:解毒完成。獎勵:古樹靈芝x1。】
【任務4-5:太醫院講學開啟。】
齊毓的腦中響起系統提示音, 即便身未至內院,也知道鎮國公已經脫離危險。
果然,沒過多會兒周敬就回來了。
守在門邊的齊仲迎上前問他:“怎么樣?”
周敬說:“毒清了大半, 脫離危險了。葉神醫今晚留下。”
齊仲聽聞之后,大大松了口氣,宋氏也在門邊合十嘆道:“阿彌陀佛。”
而永昌郡王夫婦聽到此消息后, 臉上表情可是精彩,兩人現在只怕悔穿腸子了。
他們買通了個太醫院的送藥童子,得知太醫院盧大人在國公府守了幾天幾夜都不見起色, 那童子一口咬定秦伯召這回難逃劫難,他們這才敢到秦家趁火打劫。
想把秦元平這個打著燈籠都難找的女婿給強行綁定,等秦伯召一命嗚呼后,秦元平孤立無倚,就算為了秦家的未來不敢跟他翻臉。
韓邕算的挺細,只是沒算到兩件事。
第一件是齊仲那個老狐貍竟然愿意在這時候站出來替秦元平撐腰;第二件是嶺南王的出現,他竟然真的給秦伯召找了個神醫過來。
剛才韓邕就想走,被嶺南王給攔下了, 心里還殘存僥幸, 希望那神醫是個赤腳郎中。
誰知現在秦伯召真的脫離危險了,他再不走,難道真等秦家反應過來打他嗎?
“哎呀呀!”
韓邕忽的一聲感嘆:“真是老天保佑,保佑我秦兄福大命大,保佑我大周國泰民安啊。我,我得去看看他。”
這么一場做戲后, 韓邕就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往秦家后院的方向走去。
齊仲想上去攔他, 被周敬拉住, 暗自搖了搖頭。
韓邕夫婦貼著廳堂外墻壁, 小心翼翼的從他們身旁經過,那鬼鬼祟祟的模樣,用小人來形容都不為過。
齊仲指著他背影,好半晌才憋出一句:
“不能讓他去后院吧。”
周敬說:“他不敢去!也進不去的。”
后院是府宅重地,有護院和婆子看守,韓邕就算敢過去也沒人會放他進去。
果然,周敬話音剛落,就看見剛才還往秦家后院方向去的韓邕,感覺離周敬他們夠遠了之后,急速轉彎,逃也似的往秦家大門的方向跑去,速度快到簡直為難他那身肉。
“什么人啊!”齊仲發出由衷感慨,問周敬:“就這么放過他了?”
周敬回道:“秦世子說這賬他先記著,等他騰出手自會料理。”
齊仲也覺得這樣更好,先前那樣做是為了讓秦世子無后顧之憂,現在國公脫離險境,自然也就不需要外人來替秦家做決定了。
兩天后,鎮國公秦伯召身上的余毒全部清除,人也清醒過來,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提審刺客。
秦伯召今次遇刺是因遭到心腹大將的背叛。
那大將名叫莘閔,是邊境前鋒營的將軍,老鎮國公那時莘閔就跟隨左右,與秦伯召是平輩過命的兄弟,秦伯召怎么也想不到他會在清河縣與刺客里應外合。
在那些刺客設伏將他們包圍的時候,莘閔在秦伯召背后,趁秦伯召毫無防備時,把有毒匕首刺向他的后背,被其他隨行將領發現制服,而秦伯召在倒下的前一刻都在疑惑,曾經肝膽相照的兄弟為什么要這樣做。
莘閔和兩個刺客被其他隨行將領一并帶回京城,現關押在刑部大牢中。
但秦伯召身上毒雖然清了,受損的身體還沒有恢復,審訊之事肯定沒法親自去做,便讓秦元平不必在床前侍疾,到刑部去陪審,將審訊的過程記下,回來一字一句的告知他聽。
他除了想知道幕后主使是誰之外,還想知道出生入死這么多年的兄弟為什么要背叛他。
然而莘閔的嘴很緊,哪怕酷刑加身也一個字都不說,讓刑部、兵部的審訊官員們頭疼不已。
周敬估算著時間來接葉大佬,本來是想接了就走,沒想到鎮國公得知他來了,竟派人將他請去了后院說話。
第一次見這位威名赫赫的將軍,周敬竟有點緊張,在房門外躊躇了好一陣,還是秦元平親自出來請他才進房去的。
秦伯召靠坐在床邊,臉色仍然蒼白,但比起中毒那幾日的情況已不知好了多少。
“有傷在身,不便行禮,王爺見諒。請坐。”
秦元平搬來椅子,放在秦伯召的床邊,請周敬入座。
周敬拱手謝過后,挺直著背脊坐了半椅,客氣的問了句:
“國公……好點了嗎?”
秦伯召嘴角牽扯出一抹笑,回道:“托王爺洪福,死不了了。”
周敬點頭表示:“那就好那就好。”
“神醫之事平兒與我說過,還沒多謝王爺的舉薦之恩,若非有神醫,在下這條命只怕要交代了。”秦伯召虛弱的說。
周敬被自己真心敬佩或不太熟的人夸獎,總下意識覺得不好意思,撓了兩下后頸,說:
“舉手之勞,沒什么好謝的。國公不用放在心上。”
秦伯召頷首:“王爺豁……豁達,咳咳。”
說著,秦伯召咳嗽起來,秦元平趕忙起身給他遞水拍背,周敬也站起身來,手足無措,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點什么。
好不容易看他們忙完,周敬才敢再坐下,覺得房間里安靜得有些尷尬,周敬主動詢問秦元平:
“對了,聽說世子在刑部聽審,不知那刺客招了沒有?”
秦元平嘆道:
“唉,沒有。他不開口。”說完,秦元平看向秦伯召說:“爹,再這么下去,就算是我在那里聽審,也要保不住莘叔了。”
原來一開始秦伯召堅持讓秦元平去刑部聽審,為的不僅僅是想知道莘閔背叛的內情,還有想保他的意思。
畢竟是多年出生入死的兄弟,就算遭到背叛,秦伯召也相信定有內情。
審問他就是想知道具體原因,只有知道了原因才能幫他。
周敬佩服秦伯召的度量,都被手下背叛了,差點丟了性命,居然還想著保他,果然只有這樣胸襟的主帥才值得讓人拼死效力。
可這樣的主帥,那人又為什么要背叛呢?
“是不是他家里人被威脅了?”周敬猜測。
秦元平搖頭:“莘叔的父母妻兒都沒了,他孤家寡人一個,沒誰能威脅到他。”
“那可是他軍中遇到什么不快活的事?”周敬又問。
秦元平看向秦伯召,秦伯召說:
“他與我年輕時便相識,憑他在軍中的資歷,沒有誰能讓他不快活。”
“沒人威脅,也沒有遭遇不公……那他吃飽了撐的才背叛國公嗎?”
人做事總得有契機和理由吧,周敬想不通。
秦伯召也想不通,他捏了捏眉心對秦元平說:“你爭取再拖兩日,待我能下床走動了,我親自去問他。”
秦元平說:
“您去也一樣,他都對您下黑手了,您還指望他會顧念情義跟您說實話嗎?”
秦伯召閉目長嘆。
“那其他刺客呢?也撬不開嘴嗎?”周敬又問。
秦元平搖頭:“都是死士,要不是卸了下巴,捆了手腳,只怕早就咬舌自盡了。”
“用刑也沒用嗎?”周敬問。
“鞭刑、棍刑、火型、水型都用過了……那些人跟沒有痛覺似的,怎么打連哼都不哼一聲。”
秦元平頹然的說。
周敬卻覺得有點難以置信:“怎么可能有人不怕疼?我不信。”
秦元平無奈攤手,表示:就是有啊。
秦伯召忽然睜開雙眼,看向周敬,忽然說了句:
“王爺若是不信,要不親自去牢里看看?”
周敬以為他跟自己開玩笑,趕緊擺手說:
“不了不了,我信,我信還不行嘛。”
秦伯召的表情卻十分認真:“王爺去看看吧。就當幫幫平兒,幫幫我。”
周敬:……
去牢里看一眼,能幫到他們什么?
周敬沒搞明白,可架不住秦伯召誠心請求,在這對父子倆期待萬分的目光中,周敬只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
“那就……去看看?”
見他答應,秦伯召感激的點了點頭,然后讓秦元平現在就帶周敬去,周敬更懵了:
“這么著急的嗎?”
一刻鐘后,周敬的馬車正往刑部大牢疾馳而去,直到到了刑部大牢門前,周敬都沒搞明白自己是來干啥的。
“王爺,到了。”
秦元平騎馬,周敬坐車,他在外面拍了拍車壁提醒周敬。
周敬掀開車簾走出,第一眼就被黑黢黢的大牢外墻給震懾住了,心聲敬畏的同時也想退縮,對秦元平說:
“算了吧,血淋淋的我不敢看啊。”
秦元平見他害怕,從旁勸道:
“來都來了,進去看一眼吧。”
周敬很想拒絕,可咱中國人骨子里對‘來都來了’四個字普遍沒什么抵抗力。
跳下馬車,跟在秦元平身后進了刑部大牢。
周敬小心翼翼的躲在秦元平身后往前看,秦元平安慰道:
“其實沒什么可怕的,就是有點臟。”
周敬正好掃到一個滿身是血的,咽了下口水感慨道:“還有點慘。”
兩人很快來到大牢深處,兩個一臉兇相的刺客被綁在木架上,盡管身上各種傷痕,但他們臉上仍有一種‘就這’的囂張神情。
牢里負責刑訊的官差恨得牙癢癢,偏偏上頭下令不能打死人,他們也不敢下死手。
牢頭看見秦元平,趕忙迎過來見禮:“世子來了。這位是……”
秦元平說:“這是嶺南王,王爺來隨便看看,你們繼續吧。”
牢頭向周敬行禮后,便領命去繼續刑訊,很快就傳來噼啪的鞭聲,叫人聽了就感同身受,毛骨悚然。
秦元平怕畫面太血腥、太暴力,周敬會害怕,于是便說:“要不我帶王爺去看看莘叔吧,他在那……”
話未說完,就聽周敬指著官差費力行刑的地方說:
“他們那么打沒用,得用點特別的刑罰……”
秦元平愣在當場,以為自己聽錯了。
特別的刑罰?
剛才有些人不還說害怕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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