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明日我得去一趟師父那里，也許很多疑問他老人家能為我解答。”夜流殤道，“況且，多日前就傳信與他，一直未見回信，我擔(dān)心會出事！”

        “好！王兄，你盡管去辦要緊事，梅城我們一定會守好！”風(fēng)茗堅定道。

        酒宴散去后，眾人各自回房。

        ……

        夜流殤遲遲不能寐，他心里有太多事，無關(guān)兒女情長。

        這時，門外篤篤篤敲門聲。

        “王兄，睡了嗎？”是風(fēng)茗。

        夜流殤打開門，兄弟二人又要秉燭夜談。

        “就知王兄睡不著，皇弟我特地再帶來一些酒。”風(fēng)茗道。

        “王弟有話說？對嗎？”夜流殤淺淺一笑道。

        “呵呵，”風(fēng)茗笑道，“有些話不好在他人面前說，特地等到此刻。現(xiàn)在只有我們兄弟二人，我，我想說一些心里很多年的秘密。”

        說著，風(fēng)茗居然眼淚涌出。

        “王弟，不必太過感傷，這些年為兄知道你也很苦！”夜流殤拍拍他安慰道。

        “不，你不知，王兄，我對不起你！有件事情我一直沒和你坦白！”風(fēng)茗抽泣道。“是，是有關(guān)我，我身世，我……”

        “我知道！”夜流殤道。

        “什么？！”風(fēng)茗驚訝道，“你知道？”

        “我知道，其實你不是父王的兒子。你是你母親與護(hù)彪私通所生！”夜流殤平靜道。

        “王兄一早知道，為何不告訴我？”風(fēng)茗抽泣道。

        “我怕你接受不了事實。但請相信，無論你是不是父王的親兒子，我都當(dāng)你都是古剎國的主！是我的好弟弟！”夜流殤誠摯道。

        “王兄~~~~~~~~~”風(fēng)茗忍不住撲倒夜流殤懷里大哭不止。

        半晌后才擦干眼淚，弱弱道，“其實還有一件事，或許王兄不知。”

        夜流殤疑惑了，“王弟請講！”

        “我母親，就是當(dāng)年趕你出宮的幽月，她，她不是人！”風(fēng)茗道。

        “王弟，你這是何意？”夜流殤驚詫道，心想他不至于這樣辱罵自己母親吧？盡管那幽月的確品行惡劣。

        “她……她不是人類，她是妖！”風(fēng)茗道，“她和厲天血是一伙的，王兄，我，我也是個半妖！”

        說著，風(fēng)茗又傷心抽泣起來。

        夜流殤一邊安慰他，一邊思索分析著，這消息來的太突然。

        “王弟，先別感傷，告訴我，你何以得知她是妖的？”

        “就在十幾年前你被趕出皇宮那晚，她……她去你寢宮，去引誘你。我當(dāng)時就在外面，親眼看到自己母親去勾引王兄，我，我覺得好羞辱，當(dāng)時很想沖進(jìn)門，但她畢竟是我母親。我要進(jìn)去了，讓她情何以堪？后來護(hù)彪領(lǐng)著眾人進(jìn)門后，我才知那是他們的陰謀。只是，苦了王兄你！當(dāng)時，我想沖進(jìn)去為你辯解，講清事實，但我沒有勇氣，我是個懦夫，我母親做出此等傷風(fēng)敗俗不要臉之事，我，我還有何臉面存活？我對不起王兄~~~~~~~~”

        “別哭了，這事已過去很久，我都忘了。你沒做錯，王兄不怪你！”夜流殤道，“那畢竟是你母親，我能理解！但你也不能說她是妖啊！”

        “不，王兄。第二天你被逐出宮后，我偷偷聽到護(hù)彪和她私通時的對話，才知道原來我不是父王的兒子，我當(dāng)時……當(dāng)時都想進(jìn)去殺了護(hù)彪，可，可我做不到，畢竟是生父，我覺得羞辱。后來我要離開時，不自覺往房內(nèi)瞟了一眼，母親她……她變身了，她是狐妖，我很清楚看到她的狐貍尾巴！我嚇壞了，自那日后我常借口外出，不愿和他們呆在一起。我去找你，覺得世上最親的只有王兄。王兄，我不是人類，我居然是個半妖~~~~~~”風(fēng)茗傷心道。

        “王弟別傷心，一切還不能推斷。我問你，這些年你可覺得身體哪里不舒服？或者又和別人不一樣的地方？”夜流殤道。

        風(fēng)茗弱弱點點頭，像個孩子一樣無辜。

        “告訴王兄，你怎么了？”

        “我，我后面有尾巴……”風(fēng)茗道。

        “什么？？？你確定嗎？是和你母親一樣的尾巴？”夜流殤問道。

        “不一樣，她是毛茸茸的狐貍尾巴，很大！我只有一點點……”

        “除了這個之外還有別的嗎？譬如，某個時刻會變異，全身長毛什么的？”夜流殤問道。

        風(fēng)茗搖搖頭，“只有這個，沒別的！”

        “王弟，能否……能否讓為兄看看那尾巴？”夜流殤不好意思道。

        風(fēng)茗弱弱點點頭，于是脫下褲子。

        “呵呵，王弟，你多慮了！”夜流殤道，“那是你尾椎骨比常人長一截，哪里是什么狐貍尾巴？！”

        “真的嗎？你沒騙我？”風(fēng)茗驚喜道。

        “王兄怎么會騙你呢？”夜流殤笑道，“可以肯定你是人，不是半妖，也就是你看到的幽月已經(jīng)不是你母親。或許，或許你母親已經(jīng)死了！在我的記憶中，你母親剛生你時并不壞，雖然她和我母后的關(guān)系不好，但絕不是淫蕩的奸妃。我記得改變好像在你出生的第二年，當(dāng)時我想可能是因為父親冷落她太久，人就變了。直到護(hù)彪在皇宮霸道橫行，他們有恃無恐，我才相信你不是父王的兒子。但你現(xiàn)在說后來的幽月是狐妖，那只有一種可能就是真的幽月已經(jīng)被他們害死了，而你可能是真正幽月與父王的兒子，我們還是親兄弟！”

        “真的嗎？王兄？我真的還是父王的兒子？”風(fēng)茗欣喜道。

        “看你像個孩子一樣，放心吧，我肯定你是人，不是妖！而且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都是父王的兒子！”夜流殤刮著他鼻子說道，就像在逗樂一個孩子。

        “太好了，王兄！那今夜我們無論如何要慶祝一下！”風(fēng)茗高興斟滿酒。

        “王弟，別高興太早，現(xiàn)在都城還被那狐妖和護(hù)彪送給了厲天血呢！”

        “沒錯，一定要殺回去給母親報仇，給古剎國除害！”風(fēng)茗氣憤道。

        “但首先我們必須查清，她是否一開始就和厲天血是一伙的？她到底是何底細(xì)？”夜流殤思索著，“也許有個人能幫到我們！走，一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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