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價？

齊玥志在必得的氣勢，讓張昭意識到她對于《大魚》這首歌的迫切，同時也說明了《大魚》這首歌的優秀。

“齊師姐，我這是第二次賣歌，對于歌曲版權的行情其實也不太了解，不如你開個價？”他把皮球踢回給齊玥。

“50萬現金，外加后期收益的5%。”齊玥想了想，直接報了一個高價。

趙敏佳在一旁幾乎都要聽昏倒了，雖然張昭的這首歌確實非常不錯，也對得起這樣的價格，但這是開給那些成名已久的金曲家的報價，普通的新手根本拿不到這樣的價格。

可齊玥都開口了，她再出聲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成交。”張昭一聽之后，沒有任何討價還價，直接就同意了。

首先，50萬現金就是他眼下急需的，而且這個報價，已經超出了他的預估，要知道之前賣給周雯的《學貓叫》，現金不過是8萬，50萬的報價，絕對是超級良心了。

而后期收益的5%，這點看似跟周雯一樣，但一線歌手的5%和二線歌手的5%有著完全本質上的區別，比如一線歌手的粉絲是幾千萬，二線只有幾百萬，假如雙方粉絲的5%都購買了歌曲，那就是十倍的差距啊。

這么一想，張昭都有些后悔當初賣便宜了，不過他也不是斤斤計較的人，在他看來，《大魚》這首歌比《學貓叫》更好，所以價值更高也是理所當然。

雙方當場就做了交易，趙敏佳準備好合同，然后雙方簽字，《大魚》歌曲版權就此易主。

更讓張昭驚喜的是，齊玥付錢的態度非常爽快，簽完約不到三分鐘，50萬現金就到賬了，這樣，他的《小鬼當家》就可以開始籌備了。

“學弟，謝謝你把這首歌賣給我。”齊玥得到了《大魚》，也很興奮，并沒有因為開高價而后悔。

張昭道：“齊師姐，我們是各取所需。”

“其實還有件事，我可能要麻煩一下你。”齊玥把歌曲的稿紙收好，又對張昭道。

“齊師姐請說。”張昭收了50萬，心情很好，如果不是太麻煩，他也樂于幫忙。

“你跟郭倩關系很好吧，能介紹我認識一下嗎？”齊玥問道。

“嗯？”張昭疑惑地看過去，郭倩又不會寫歌，不知道齊玥找她干什么？

“其實是公司領導的要求，讓我問一下郭倩，有沒有興趣簽進公司里。”齊玥道。

張昭沉吟了一下，道：“我有她的聯系方式，齊師姐可以自己去問一下。”他不能替郭倩做主，但可以看出來，郭倩是要往娛樂圈方向發展的，所以這種事交給她自己決定。

“好。”

張昭給了她郭倩的聯系電話，然后就告辭離開了。

……

送走了張昭，齊玥又拿出了剛收起來的《大魚》的歌曲稿紙，看了又看，臉上喜不自勝。

“玥姐，你不要高興太早，還是想想怎么應付馮總，她可是期待著你把張昭和郭倩一起打包帶回去的。”一旁的趙敏佳見她有些得意忘形，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張昭不簽約，我有什么辦法？”齊玥聽后，臉上眉頭不由一皺，至于郭倩，正好打電話問一下。

“我現在給郭倩打個電話，不知道她有沒有空接。”她猜測郭倩剛剛表演了驚世一舞，此時估計在接受同學們的恭維和膜拜，可能沒有時間聽電話，但想到要給馮佳年一個交代，只能硬著頭皮打了。

誰知撥通郭倩電話沒多久，居然接通了。

“你好，是郭倩學妹嗎？”齊玥雖然大感意外，卻也馬上反應過來。

“你是？”另一邊的郭倩滿是疑惑，因為這個電話號碼是新換的，就告訴了顏翠華和張昭等有限幾人，別人并不知道，而且從對方稱呼她學妹來看，難道是學校里的學姐？

“我是齊玥。”齊玥介紹了自己。

“齊玥學姐？”郭倩聽得呼吸不由一促，她自然知道齊玥是誰，返校日之前，學校里的同學就議論紛紛了，對這位從學校畢業的大明星充滿了崇拜。

“對，剛看了你的舞蹈表演，真的太厲害了。”齊玥笑著說道。

“謝謝學姐。”郭倩也很高興，畢竟被大明星夸了，可她仍舊疑惑，“學姐怎么會有我電話的？”

“是張昭給我的。”齊玥道。

“張昭？學姐跟他很熟悉嗎？”郭倩眉頭微微皺起，本能地產生了些煩躁。

“呵呵，談不上熟悉，今天才第一次見面，是我拜托他要你的聯系方式的。”聽出了她語氣里的異樣，齊玥笑著解釋道。

“學姐找我有什么事嗎？”郭倩心里舒服了點。

“是這樣的，看了你的表演后，我們公司領導讓我來問問，你有沒有興趣簽約我們公司？”齊玥道。

換了以前，郭倩肯定欣喜若狂，現在卻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在沉默了一陣之后問道：“齊玥學姐，你找張昭也是你們公司想要簽他對吧，他怎么說？”

“他拒絕了，說在畢業之前不會考慮簽約的事。”齊玥沒想到她能舉一反三，猜到自己找張昭的原因。

郭倩立即有了決定：“我跟張昭一樣，畢業之前也不想簽約公司。”

“這樣啊，那好吧，我就不勉強你了，如果你改變主意，可以打我這個電話。”齊玥沒有進行勸說，主要是張昭給了她先入為主的印象，而且在剛剛的對話中，也聽出了郭倩和張昭的關系不簡單，人家要“夫唱婦隨”她也沒辦法。

“嗯，好的。”

電話到這里就掛斷了，一旁的趙敏佳已經聽了兩人的交談，失落地問道：“郭倩也不想簽約？”

“嗯。”齊玥點頭，“她跟張昭一樣，畢業之前不會考慮簽約的事。”

“這真是怪了，以前我們多么希望畢業之前能有公司看上我們跟我們簽約，現在居然還有往外推的。”趙敏佳想不通。

“正常，有才華的人不會急于一時的。”齊玥說的是張昭，憑他所表現出來的才華，確實不需要著急，就算從此刻開始，他什么也創作不出來，等畢業了，也有一大把公司愿意賭他的未來簽下他。

“你準備怎么跟馮總說？”趙敏佳問道。

“當然是實話實說。”齊玥拿到了歌之后，對于劉老爺子的威脅已經不是那么迫在眉睫了，馮佳年就算想要“雪藏”她，也不能輕易做到了。何況她也沒說假話，張昭和郭倩確實都拒絕了，就算馮佳年本人親自去問，也是這個答案。

心中有了些底氣之后，齊玥就打電話給了馮佳年，對方就算在觀看節目，看到是她打來的電話，想必也會找個安靜的地方接聽的。

果然，沒多久電話就接通了。

“齊玥，你跟張昭談過了？怎么樣了？”那邊的馮佳年確實在等著她的消息，張昭實在太“饞人”了，就怕下手晚了被別人給挖走。

“張昭已經說了，他在畢業之前，不會簽約任何公司。”齊玥道。

“什么？”馮佳年聽得眉頭大皺，“你沒跟他介紹我們公司的條件嗎？只要他愿意簽約，可以按照第二階梯的藝人合同來簽。”

“馮總，我勸過了，張昭確實沒有簽約的意向，不止我們公司，任何公司他都不簽。”齊玥又重復了一遍，心中暗暗腹誹，當初她第一次簽約的時候，可是按照公司第三階梯的藝人合同來簽的，比張昭還差了一個級別。

“齊玥，看來你這工作做得不到位啊。”馮佳年卻不管她是不是盡力了，語氣略顯冷淡下來，“劉老爺子那邊，我就不好多說什么了，你可能要親自去解釋一下。”言下之意是，你答應我的事都沒有做到，那么我也不用幫你去劉老爺子面前斡旋了。

“行，馮總，劉老爺子那邊我會解釋的。”齊玥有了新歌在手，膽子也大了許多。

馮佳年聽出她語氣里的強硬，多少有些意外：“你就不怕劉老爺子收回所有的歌曲版權？”

“如果他硬要收回的話，我也沒有辦法。”齊玥淡淡一笑，“我剛拿到了張昭的一首歌。”

“張昭的歌？”本來聽到面前一句，馮佳年正驚訝于她的鎮定，之后聽到后面一句，才明白她強硬的底氣在哪里。

“對。”

“看樣子你很有信心？”馮佳年反應過來之后，眼睛不由瞇了瞇，這齊玥看來是要反抗到底了。

“我剛聽完張昭的清唱，感覺這首歌比《藍蝴蝶》還要好。”《藍蝴蝶》就是齊玥此時掛在天籟獎榜單上第7名的那首歌，“如果劉老爺子要收回他的歌曲版權，那么我打算用這首歌頂上去，我有信心，沖擊前三不是問題。”

聽到她的“豪言壯語”，馮佳年徹底的震驚了，能讓齊玥說出這句話的，那么張昭的那首歌，真的有那么好？

“你現在在哪？我去找你。”她坐不住了，也想聽聽那是一首什么歌，能讓齊玥突然有了對抗她的信心。

“我在……”齊玥報了位置。

“我馬上就到。”掛了電話，馮佳年心里雖然不快，但很快收斂起來。她要先確定，張昭的那首歌是不是真有那么好，如果真的比劉老爺子的歌還要好，那么她就要重新考慮一下拿捏齊玥的手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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