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肆
“你倆不是妖吧。”
“我們是人。”
“可我是妖啊,你就不怕我吃了你倆嗎。”
“道友說笑了,若是真的想吃我們二人的話,你剛剛也就不會出來了。”
“宋絮,你很聰明啊,而且你還很像我一個朋友。”
“是嗎。”
北燼沒有說話而是走上前仔細打量著南卿,還伸手掐了一把南卿的臉,南卿被掐馬上就反應過來連忙后退了幾步。
“道友這是做什么。”
“沒事,你臉上有灰而已。”
“宋絮,不知道為什么,雖然我沒見過你這張臉,但我總覺得你很熟悉。”
“道友多想了,若是道友你沒事我們師兄弟二人就先走了。”
北燼從自己空間袋里拿出一個耳墜,不顧南卿的躲閃掙扎就給他戴上了。
當然南卿也不太敢掙扎,他和北燼太熟悉了,他怕北燼發現自己的身份。
“以后要是有什么需要的話,你可以念口訣找我,對了我的名字叫白安。”
南卿看著撒謊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北燼只覺得好玩。
“那就多謝白道友。”
“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北燼也不管二人徑直走向山頂的戰場所在地,走了幾步后又突然停下看著南卿說。
“宋絮,我剛剛對你下了一個咒,如果你私自摘下耳墜的話可能會發生不好的事情。”
不等南卿反應北燼就轉身離開了,滄月想要上前跟他理論一番卻被南卿攔下了。
南卿抬手摸著那個耳墜,又看了一眼北燼的背影才跟滄月走了。
“你剛剛干嘛攔著我啊,這小子說話辦事也太狂妄了吧。”
“他叫北燼是妖界妖尊,他有這個資格狂妄。”
滄月聽著南卿的話,突然回頭看了看遠處只剩下一抹白的背影。
“可是我之前見過北燼啊。”
“是高階的易容法術,一般是看不出來的。”
“那你怎么知道是北燼。”
容貌可以騙人,但聲音和氣質不會,而且他剛剛其實也沒有刻意去隱藏自己。
“他怎么也來生絕山了。”
“應該是墨塵的傳音訣將他招來了。”
“可是他為什么要易容呢。”
南卿對此也不是很清楚,或許是不想讓陌生人認出自己,又或許是不想太過招搖,但南卿最后只是搖了搖頭。
“滄月,咱們還是快走吧,指不定等會我們還會遇見什么別的故人呢。”
“行。”
此時的生絕山頂已經齊聚了各界之人,有冥界的冥尊鄴臨,神界的始神敖風,還有便是發出傳音訣的仙界帝君墨塵。
“墨塵帝君,鄴臨冥尊。”
“怎么是敖風始神來的,明陽神尊呢?”
“冥尊有所不知,神尊在訣天大戰負傷之后便一直閉關養傷,如今還沒有出關呢。”
“數千年過去了,神界還是一直都神門緊閉啊。”
“神尊當年下令,我們也不能不遵守啊帝君。”
“罷了,不過今日應當是四界齊聚啊,妖界的人怎么還沒來。”
“墨塵帝君如此著急嗎。”
幾人正說著妖界的人就走過來了,此時北燼還是那般模樣正跟在另一個俊美男子的身后。
“這不是狐族的妖皇,怎么是你來的,你們妖尊北燼呢。”
“妖尊游歷各界,我們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所以自然也就來不了了啊。”
“白溫狐皇,依照你這么說的話,如今的妖界是沒有妖尊在主事了?”
白溫聽完,先是轉頭看著自己帶的人笑了笑,然后又轉回頭看著眾人說。
“雖我妖界中人素來不愛與人爭搶結怨,但妖界大軍也不是吃素的,饒是妖尊不在我們也定會恪盡職守維護好妖界的。”
說完白溫還看了一眼提出這個問題的仙界上仙,此時這個上仙已經被眾人看的有些不敢抬頭了。
“好了,既然都已經到齊了那就說說正事吧。”
“帝君傳音之中所言當真?”
墨塵指了指遠處本是混沌塔的地方已經空無一物,眾人又環顧四周哪里還有混沌塔的蹤跡。
“魔尊真的破了封印?”
“至少目前看來是這樣的。”
“可是按照當年我們預估的時間,至少也還有半個月啊。”
“那就是提前解封了唄,這有什么好奇怪的。”
“白溫狐皇,這么說妖界覺得這很正常了?”
“冥尊,當年魔尊以一己之力挑動了六界戰亂時,你們都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只覺得他瘋狂,怎么如今魔尊只不過是提前解了封印而已,真的就有那么不能理解嗎?”
“白溫,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你這是在挑動各界的紛爭。”
白溫繼續笑著說。
“冥尊,我也只是說了實話而已你何必那么激動呢。”
眼看著鄴臨和白溫就要大打出手了,墨塵立馬勸和二人道。
“好了好了,大家都只是各抒己見而已,今日齊聚生絕山也是為了解決問題的又不是來吵架的。”
“諸位的公事都很忙碌,咱們就不要耽誤時間了吧。”
敖風的話也讓其他幾個人清醒了一些,隨后敖風開口問道。
“墨塵帝君來的時候混沌塔就已經不見了嗎?”
“本帝君來時就已經沒有了。”
白溫依舊笑著一張臉說。
“今年好像還不到日子吧,墨塵帝君怎么這么早來了啊。”
每年四界的人都會選在南卿隕落的那天來生絕山祭奠,數千年來從未有過例外。
“今日本只是路過,恰好看見有凡人來此所以就出面驅離了,只是驅離后本帝君就發現原本在此的混沌塔已經消失了。”
白溫和北燼用心神溝通道。
“你問他見到的是什么凡人。”
“不知墨塵帝君見到的凡人是什么人,生絕山可不是誰想來就來的啊。”
“他們領頭的人說自己是人界蜀山派掌門的真傳弟子,名字似乎是叫林皓。”
“蜀山派?這個門派在人界的威望很高啊。”
鄴臨明顯也知道這個門派,現如今六界互通,哪一界有什么厲害的勢力人物自然是人盡皆知的。
“對了,他額頭上有一枚桃花印記。”
“桃花印記啊,看來這人還是被冥尊選定的。”
白溫看鄴臨不爽出言嘲諷,此時北燼又讓白溫開口。
“問墨塵還有沒有看見過兩人行的凡人。”
“墨塵帝君只看見過這一隊人嗎?可否還見過其他人。”
這次其他幾界的人都齊刷刷看向白溫,白溫感受到了眾人的壓迫不等其他人問,立馬笑著解釋道。
“我先前派了人來,我這都到了還沒見人,所以就想問問帝君是否見過。”
“該不會是你的人半路跑去別的地方撒野了吧。”
鄴臨出言譏諷白溫,白溫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又回到了滿臉笑意的模樣。
“倒是不曾見過,許是出了什么事還沒趕到吧,若是狐皇著急本帝君可派人去為你尋找。”
說完墨塵就要安排人幫白溫找,但是白溫哪敢接受啊,本來就是他臨時瞎編的,立馬就拒絕了墨塵的幫忙。
“不必勞煩墨塵帝君了,晚些我自己捏訣召回他們就可以了。”
“也好。”
“如此看來混沌塔的封印應當是已經解除了,也不知道如今的魔尊是否還有心魔作祟了。”
“但不管是有沒有,數千年的那場大戰都是因他而起的。”
“好了,若只是心魔作祟那如今盡消的話,便無事了。”
“墨塵帝君果然還是如當年一樣悲天憫人啊。”
“吾乃仙界帝君不僅要管好仙界,更是下承人界飛升自然是不同于其他各界的。”
聽著幾人的對話白溫后面的北燼冷笑了一聲,對白溫說。
“當年要是沒有這群人,墨尊離幽根本不可能失去摯愛,更不可能生出心魔,如今也好意思在這里說出這種話來。”
“懂了。”
“我倒是覺得如果魔尊夫人瀾月上神沒有死,魔尊應該也不會生出心魔吧。”
“白溫妖皇,你這么說是什么意思啊。”
白溫看著敖風攤了攤手。
“沒什么意思啊,我就是實話實說而已,誰不知道當年的瀾月上神是死于滅魂毒的,她那般溫婉大氣的人最后竟是徹底隕落了。”
“你現在拿出來說,你是覺得害瀾月的人就在我們之間嗎。”
“冥尊那么著急干什么啊,莫不是故事重提你心虛了?”
“白溫,本尊看在你狐皇的份上一再退讓不同你一般計較,你莫不是以為本尊動不了你嗎?”
聽著鄴臨的話白溫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眼神中帶著九尾狐族那種天生的蔑視高貴。
“冥尊莫不是忘了當年的訣天之戰若無妖界,忘川河旁奈何橋上又該多出多少孤魂野鬼了。”
“二位若是一直吵下去,我們什么時候才能聊完。”
“敖風始神,素來各界對妖魔兩界皆有偏見,饒是你們這些得道者也不例外,當年瀾月上神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了。”
“白溫,瀾月上神的死至如今依舊還沒有查清定論,不可聽傳謠言。”
“神仙冥三界歷來交好,不必同他們多言。”
北燼的聲音再次在白溫腦海中響起,白溫也懶得繼續繞彎子了。
“說到底,其實左右不過也只是所謂的正道容不下嫁給魔尊的瀾月上神罷了。”
“莫不是妖界有當年瀾月上神之死的重要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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