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貳捌
南卿沒接話只是點了點頭,白尋似乎對他們很好奇,又開始問。
“宋公子為什么會說我是有正事的人呢?”
“見白公子的行事作風,想來應當是處事極為嚴謹的人,這類人往往不太會讓自己閑下來吧。”
“宋公子倒是細致入微,白某佩服。”
“白公子若有事便忙吧,我和師弟也該走了。”
白尋聽出了南卿的話外之意,最后再看了看滄月便走了,南卿看出白尋在意的是滄月的那張臉,而不是滄月這個人便也沒細究什么。
白尋離開后,南卿也拉著滄月離開了飯館,他們在外面買了很多吃食放在空間袋里,隨后不帶留戀地離開了這座城,繼續前往妖界。
路上滄月試圖和南卿說話打發無聊枯燥的趕路生活,但南卿似乎沒什么心思也沒怎么回話。
時間過得很快,兩個人又趕了一天的路,因為兩個人自身的體質原因他們一天都沒歇。
就當滄月做好了繼續通宵趕路的準備時,南卿卻打算在夜幕降臨后找個地方好好休息一晚上,這讓滄月稍稍松了口氣。
兩個人找了一個山洞,滄月在在山洞外布了結界后,就開始烤干糧準備吃飯休息了。
“尊主,你好像很在意那個白尋啊,他是不是有什么特別的?”
南卿其實一直在想的是白尋那樣性格的一個人,怎么可能會在被滄月懟了之后,還能和他們一起同桌吃飯甚至一起品茗閑聊的呢?
所以這其中肯定是有什么問題存在的,南卿這時也開始注意起了白尋的小動作和變化了。
白尋似乎是在看到滄月的臉之后才愿意坐下的,那眼神里好像還有什么欣喜和落寞。
在之后的對話之中,南卿也明顯感覺到白尋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在滄月的臉上,就好像他對滄月的臉很感興趣似的。
“尊主,你在想什么啊。”
“你認識那個叫白尋的人嗎?”
“啊?我怎么會認識他啊。”
南卿看著滄月,滄月卻滿頭霧水不懂南卿為什么會這么問。
“你不覺得白尋一直都在盯著你看嗎?”
“好像是吧,尊主你說他不會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滄月笑嘻嘻地湊近,南卿知道滄月沒當回事還覺得好玩。
“滄月,我是認真的。”
“我知道啊尊主,我也是認真的嘛。”
“他不是人。”
“我知道,他是妖。”
南卿眸子亮了亮,似乎有些驚奇,畢竟看之前滄月的樣子應該并不是很清楚才對。
“怎么看出來的。”
“他的發簪,之前我在妖界的翼族見過。”
“你什么時候去過翼族。”
南卿笑著看向滄月,雖然是笑著的但滄月卻覺得后背發涼,不由地退了幾步,訕笑道。
“也沒什么,就是這幾千年來有些太過無聊了,所以我就各界都走了走而已。”
“是嗎?”
“真的,我保證。”
滄月說著舉起手,表示自己說的是真話,但南卿壓根就不信,繼續問道。
“那你怎么會去翼族的地盤。”
“也沒什么。”
滄月明顯不敢提起,但南卿怎么會給他蒙混過去的機會呢。
“說吧,我不罵你。”
“就……那什么。”
“到底什么。”
滄月低著頭,聲音很小地說。
“我之前聽說在翼族有個做飯特別好吃的廚子,我就去了。”
“然后呢?”
“然后我在剛剛到翼族邊境的時候,遇見一群水族的人正在追殺一個翼族少年,你以前不是也經常普救眾生嗎,而且當時我看他挺可憐的,所以就把他給救了。”
南卿聽著滄月的絮叨,開始沒有耐心了,出聲催促道。
“直接說重點,不要跟我扯這些沒有用的鋪墊。”
“當時那個少年就戴著這種發簪,他說這是翼族特有的象征。”
“特有的象征?”
“據說是每個翼族子嗣出生之后,由自己母親或者母族準備的翎羽簪。”
“翎羽簪?”
“而且這種翎羽簪是要在嫁娶時當做聘禮贈送給對方的,也算是一種定情的東西吧。”
“那你還記得你看到的那個翎羽簪是什么樣的嗎?”
“好像跟白尋的有點像吧,不過這種翎羽簪吧,其實大都是很相同的,我之前在翼族其他地方也見過許多相似的翎羽簪,只是署名不同而已。”
“那你說,白尋有沒有可能就是你救的那個翼族少年呢?”
滄月聽著南卿的話,覺得有些好笑的說。
“怎么可能啊尊主,當年那個少年就是個被水族追殺的翼族子弟而已,但這白尋一看就不簡單。”
“那滄月,你當時是男子模樣還是女子?”
滄月坐到南卿的對面開始仔細地回想,良久過后才想起來。
“好像是女子吧,怎么了?”
“沒事,只是我覺得白尋好像就是你救的那個少年而已。”
“不可能,當初那個少年是翼族的人,白尋姓白啊,白姓是狐族才有的姓氏。”
“可你也說了,他戴的是翼族才有的翎羽簪。”
“如果他母親是翼族人的話,如不是沒有可能啊。”
“滄月,你和那個被救的翼族少年到底發生了什么。”
南卿從滄月的話里聽出了一些不一樣的意味,滄月似乎太不想白尋就是那個翼族少年了。
“沒什么。”
“是嗎?”
“就是也沒什么,當年那翼族少年想跟我一起游走各界,我也不方便帶他啊,所以我就在路過狐族的時候把他扔哪兒了。”
南卿聽的一陣無語,把人家救了然后把人家又扔了,這就是個禍害行徑。
看著滄月低頭看火有些心虛的樣子,南卿就想出口罵他幾句,但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的事情。
自己當年似乎也是這樣,救了那個少年但最后又丟下了他。
雖然南卿是和少年說過的,但南卿最后卻食言了,所以說其實他倆都是一類人,給了人希望又親手拋棄了人家。
南卿看了看山洞外的夜空,不由地嘆氣說了句。
“滄月,我覺得這就是報應。”
“啊?”
滄月看著突然說出這句話的南卿,只覺得奇怪。
“尊主,你這話什么意思啊。”
南卿只是搖了搖頭沒說話,然后就躺在一邊睡了過去,滄月吃了干糧也就睡了。
“翼皇。”
“他們去哪了。”
“好像是妖界的方向吧。”
“確定嗎?”
“他們一直朝著那邊走的話,明天中午就會到妖界邊城了。”
“你不用盯著他們了。”
“是。”
一只烏鴉飛出樹梢,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樹上的青年摸了摸自己頭上的翎羽簪,喃喃道。
“會是你嗎?”
蜀山派霧卿峰的池中亭里,一蒙著頭紗的女子正在彈奏琵琶,對面坐的則是蜀山派掌門許朝。
許朝一襲白衣飄飄坐在那里喝茶聽曲,嘴角噙著淡淡的笑。
而女子雖然蒙著頭紗,讓人看不清其長相,但那身姿綽約樂曲更是一絕,想必定是位極美的人吧。
一曲過后,許朝將自己剛沏好的茶倒了一杯給女子,而女子則是單手接過放在了桌子上,又將琵琶放好后掀起了自己的頭紗。
頭紗一掀開赫然在目的,是一個長相算不上絕美,但卻異常吸引人的女子。
只見這女子額間有一朵桃花的印記,仿佛就像是真的一般,這桃花印記也讓她顯得魅惑妖嬈起來。
“掌門今日似乎有些高興。”
女子的聲音嬌柔極為好聽,哪怕是與翼族的百靈鳥相較,應當也不會遜色多少的。
“長月,我等的人也許就要等到了。”
“那長月便在此恭喜掌門終于可以得償所愿了,倒也不枉這滿池荷花數千年來的生機盎然了。”
許朝說的很高興,但在許朝沒有看見的時候,這個叫長月的女子眼里多了一絲悲涼,但只是一瞬之間便恢復了正常。
“我等這天已經數千年了。”
許朝看著高懸的明月和星空,眼里滿是溫柔的眷戀和快樂,長月知道他這是想起了那個人了嗎?
長月在心中自嘲道。
“也對,他只有在想起那個人的時候才會這樣,那也是這世間唯一可以讓他快樂高興的人了。”
“掌門,夜深了您該歇息了。”
長月出言勸道,許朝轉過頭看著她鮮少地展開了笑顏,即便很淡也不是因為自己,長月還是覺得很高興。
“無妨,我想再看看。”
“嗯。”
長月就那么坐著那里,許朝看著明月星空思念那個人,而長月看著許朝,在自己心中暗暗訴說那些不為人知的話。
又那么坐了好久,許朝再次轉頭重新沏了茶給長月倒了一杯。
“安神茶,喝完就回去早點休息吧。”
“好。”
看著長月喝了這杯茶,許朝也轉頭繼續去看著明月星空了。
月光下的許朝比平日里更好看了,許是月光和那個人柔和了許朝的銳氣冰冷吧。
“長月告退。”
“嗯,早些睡吧。”
“是。”
許朝沒有轉頭再看長月,長月也就這么離開了池中亭,她走回岸上后看向池中亭時已經看的不是很清楚了。
不是因為距離太遠也不是因為長月的眼神不好,是已經開始起霧了,長月最后看了一眼便離開了霧卿峰。
長月剛回到自己的音月峰就被人叫住了,是一個男子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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