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叁陸
滄月也明顯感受到了南卿的這種煩躁,心中嘆了口氣說道。
“尊主,如果他真的姓白,那他一定不是那個翼族少年。”
“你確定嗎?”
滄月搖了搖頭。
“不確定,但我覺得大概率不是。”
“是大概率不是,還是因為你不想是。”
聽南卿這么說滄月也只是滿臉苦笑,其實他很清楚是自己不希望白尋就是那個翼族少年。
但他的直覺又告訴他,當年的那個翼族少年很有可能就是白尋。
“翼族少年變成狐族青年,這個跨度有點太大吧。”
滄月還是抱有一絲僥幸的,但這種僥幸,其實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那就更不要說是南卿了。
“但愿不是白尋吧。”
南卿說這句話的時候很淡然,但滄月卻不太理解了,難道是白尋看起來很特別嗎?
當滄月想要繼續問的時候,南卿已經在哪入定了,他知道南卿是回了自己的神識里,而他也不敢再去打擾南卿了。
“翼皇。”
千羽轉身對著白亦點了點頭,白溫就急走了幾步到了他面前。
“回來了?”
“嗯。”
“找到了嗎?”
千羽搖了搖頭表示沒有,白溫的眼睛先是亮了一下又黯淡了,眼神里面的神情很是復雜。
其實白溫自己也說不清這種感覺,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想不想千羽找到那個人。
或許是想的畢竟千羽被這個執念折磨了數千年,但又或許是不想的因為他怕會失去千羽這個人。
所以也就導致白溫這數千年雖然也在幫千羽尋找,但他心中也難免會祈禱找不到。
白亦慢悠悠地走過來,出言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氛圍。
“她如果不是妖界的人,恐怕真的很難找到吧。”
“她很美,美得攝人心魄讓人如癡如醉。”
白亦就笑著打趣了一句。
“那肯定是很美的,不然也不會讓咱們的千羽翼皇魂牽夢繞了數千年啊。”
“像她那么美的人還是不多的所以找到她應該并不難。”
“是不難,但數千年過去了誰都沒再見過她,翼皇,她會不會是故意在躲著你啊。”
千羽聽了白亦的話只是笑了笑但沒說話,兩個人聊的其實還算融洽,但白溫的臉色卻不太好看了。
白亦看了看白溫的臉色,只是笑著搖了搖頭,此時千羽也注意到了白溫的臉色不好,想要詢問白溫怎么了,但他被白亦給打斷了。
“翼皇這是要去見妖尊嗎?”
“嗯,正準備去。”
“那翼皇先忙吧,我和狐皇還有些事情要處理,晚些忙完了來狐王府找我們喝酒啊。”
“好,那我就先去了。”
千羽最后看了一眼白溫,想開口說什么,但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千羽走后,白溫整個人一松懈便開始有些站不穩了,白亦伸手扶了他一把才讓他勉強站穩。
“你不希望他找到那個人吧。”
白亦是看著千羽離開的背影說的,而白溫卻只是苦笑了一下,什么都沒說。
白亦和白溫對視了一眼,白亦就松開了扶著白溫的手。
“他總會找到的。”
“如果你先找到把那個姑娘殺了,他不就找不到了嗎?”
白溫看著白亦的一臉笑意,他就似是在開玩笑,但白溫卻沒打算接他的話轉身走了。
白亦看著白溫離開的背影覺得有些好笑,明明是那么想得到卻還要裝作不在乎,真是無趣。
白溫走遠了一段,又轉過身看著白亦沒動便對白亦喊道。
“白亦,不忙了啊。”
白亦笑了笑快步跟上了白溫,此時千羽也已經到了議事殿。
“妖尊。”
“坐吧。”
千羽沒坐而是單跪在了地上,面上還有些歉意,但北燼滿臉的不在乎,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結果。
“沒找到也很正常,畢竟是上古九大神器之一,遺落了數萬年怎么說也沒那么容易找到的。”
“等祭奠大典后,我會再去一趟人界的。”
“好了,起來吧。”
千羽也沒有矯情什么,隨即立馬就起身了,但他還是沒坐下,就那么直直地站在那里。
“還有什么事?”
“嗯。”
千羽倒也坦然,北燼問什么他就說什么。
“說吧。”
“我前些日子路過人界一個邊城,偶然遇見了一個和她長相極為相似的人。”
“那為什么沒有帶回來。”
千羽抬手摸了摸自己發髻上的翎羽簪,苦笑著搖了搖頭。
“因為那是個男子。”
“如果當年的她是人界修仙者的話,那么數千年過去,若她沒有飛升可能是已經輪回轉世了吧。”
“妖尊的意思是?”
“若是輪回轉世的話,那么兩個人長得相像也不是沒有可能。”
“千羽,你應該也想到了這一點吧。”
“是。”
“那又為什么,你還是沒有把他帶回來呢?”
千羽噤聲了,他不知道應該怎么說也不知道該不該說。
“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千羽想起了那天在館子里的場景,也想起了那個和自己尋覓數千年長相極為相似的人,更是想起了他身邊那個看似好說話,卻極為神秘難搞的青年。
“以我的能力恐怕帶不回來。”
北燼聽到他的這個答案,竟然有些不解了起來,在他眼里千羽的能力并不比白溫差多少,雖然他很年輕但他也配得上翼皇的尊號。
能讓妖界翼族的翼皇說憑自己的能力帶不回來一個人,這其實是很奇怪的事情。
并不是說這代表千羽的能力退步不夠強悍厲害,這是代表那個人足夠厲害。
“是什么人。”
“據他們自己所說,他們是人界的修仙者。”
“他們?”
北燼沒想到這是兩個人,他以為只有一個。
“嗯,一個沉穩溫和看似很好說話但卻極為神秘難搞,另一個長得很像那個人且脾氣不怎么好。”
聽著千羽給自己的敘述,北燼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伸手去摸了一下自己的耳朵,耳朵上的那個耳墜立馬就顯現了出來。
千羽也看見了那個耳墜,他知道那是妖界至寶,但此時卻只有一個了。
“妖尊,你的耳墜呢?怎么只剩一只了。”
北燼摸著耳墜,想起了那天在生絕后山的場景不由地笑了笑。
“送人了。”
“妖界要有妖后了嗎?”
“緣只是一個有趣的人而已。”
“是我失言了。”
“無妨,你先跟我說說你見到的那兩個人叫什么吧。”
“那個沉穩青年叫宋絮,像她的那個人叫滄月。”
北燼噗嗤一聲就笑了出來,千羽卻是滿臉疑惑,看著大笑的北燼開始有些茫然了起來。
“妖尊,你在笑什么?”
“真是個有趣的巧合啊。”
“嗯?”
北燼只是搖了搖頭并沒有跟千羽解釋什么,千羽卻有些好奇了起來。
“我之前聽白溫提過,他說您前段時間在生絕山時,遇見了兩個人界的修仙者。”
“嗯,怎么了?”
北燼知道他想說什么,但他沒有直接告訴他,他覺得這么逗千羽其實挺好玩的。
千羽的性格偏冷,不太會主動跟人閑聊說什么,除了那些公務上和妖界的大事,也就只有在涉及他找了數千年的那個人時,他才會多言語幾句。
北燼也是覺得千羽那樣太過無趣,才會想要逗他張口詢問自己。
“那兩個人是不是就叫宋絮和滄月啊。”
“好像是吧。”
聽到北燼這么說,千羽原本黯淡的眸子亮了幾分。
“那您的耳墜,是不是在當時給了他們兩個人的其中一個。”
北燼知道千羽其實是想問,那個耳墜是不是給了滄月,但他還是選擇吊著千羽不明說。
“是給了,因為他太特別了。”
聽見北燼的話,千羽有些欲言又止了起來,很明顯他想問北燼點什么,但他不知道怎么去問又該不該問出口。
北燼看著千羽這樣不由地輕笑了一聲,隨后又摸了摸耳墜,耳墜已經消失了。
“我很喜歡宋絮,我感覺他很像當年的南卿。”
聽完,千羽松了一口氣,他是怕北燼看上滄月的。
因為他不知道滄月是不是自己找的人,如果不是就算了,如果是的話他無法和北燼爭奪。
對千羽來說,北燼不止是他的伯樂和妖界的妖尊,北燼還是他認定要追隨一生的人,更是他當年甘愿立下心魔大勢,毫不怕日后遭遇反噬的人。
“妖尊,祭奠大典過后我想去一趟人界的修仙宗門蜀山派。”
北燼想了想竟然沒有當即答應千羽,反而是想起了自己一千三百年前見過的那個蜀山派青年。
青年著一身白袍,那白袍上零散地繡著幾朵桃夭,只見青年是劍眉星目唇紅齒白,看那道行應該是早該飛升的人。
但不知道為什么青年還是人,沒有飛升的跡象,似乎也沒有飛升的想法,北燼當時還覺得很奇怪。
人界之所以會有那么多的修仙宗門,就是因為他們相信通過修煉是可以飛升成仙的,事實也證明的確是這樣的。
后來北燼出于好奇接觸過青年一段時間,他發現青年的道行遠比自己想要的要高,甚至于北燼覺得這本不該是人可以擁有的。
事后北燼調查過,發生青年是蜀山派的人,后來北燼派人盯了蜀山派一段時間,才明白為什么那個青年會那么強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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