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肆拾
白亦進了屋子,看著南卿的臉色不太好唇色也很蒼白,連忙上前不由地擔心道。
“小絮,你怎么了?”
南卿強撐著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什么事,但白亦壓根不信。
“我讓人去請個妖醫來。”
說著白亦就要起身,但南卿一把拉住了白亦的手腕,白亦轉頭不解地看著他。
只聽南卿聲音略顯微弱地說。
“我是人與妖不同的,妖醫恐怕是會看出來吧,何況我聽聞近日妖界要為一位叫南卿尊主的人操辦祭奠大典,此時如果有人界的人入妖界也不太說得過去啊。”
“小絮,你先別說話,你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我帶你去宮里找妖界最好的妖醫看看。”
南卿一聽要進宮,就又猛地咳嗽了好幾聲,這次竟然還咳出了血絲,白亦看著就更擔心。
一把拉過南卿,抱起他就要去宮里找妖醫為南卿診治,南卿在掙扎著但白亦抱他抱的很緊很穩當。
滄月在他們身后跟著,一臉都是害怕白亦抱不穩不慎將南卿摔下來的樣子,只是他們剛走出北院就被趕來的白管事攔住了。
“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但本王現在要帶他去一趟宮里找一趟妖醫。”
白管事聽白亦說要進宮去找妖醫,連忙就伸手攔住了滿臉擔憂的白亦。
“不行,您不能去。”
“白霜。”
白亦呵斥著冷眼看向白霜,但白霜卻還是不肯讓步,依舊死死地攔住他們的去路。
白亦看了看懷里已經昏迷的南卿,又看著死死擋住去路的白霜,似乎也真的有些生氣起來,手指一揮就將白霜給打出去了數十米。
白霜猛地吐出了一口血,白亦連看也沒有他抱著南卿就要走,白霜苦笑一聲認命地開口喊道。
“回房間,我救他。”
白亦停住腳步看了看白霜,最后還是選擇抱著南卿轉身回到了房間。
滄月本也想直接就跟著白亦進去,但又轉念一想等會還需要白霜救南卿,便走過去扶起了白霜。
雖然白亦沒有下死手,但白霜還是受傷嚴重,饒是滄月在扶著他但白霜還是有些站立不穩。
“多謝。”
“你真的能救我師兄嗎?”
白霜一改先前的傲氣,說話的語氣柔和了很多,滄月是下意識問了一句但白霜卻沒接他的話。
很快兩個人就到了房間外但在進房間前,白霜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又整了整自己的衣袍,這才讓自己看上去沒有那么糟糕了。
隨后白霜松開了滄月扶著自己的手就走了進去,滄月看著他的背影,其實他能看出白霜在極力壓制自己的腳步虛軟,但依舊看起來很糟糕。
滄月也跟了進去,此時南卿已經被放在床上了,白亦坐在床邊滿臉的擔憂,白霜則是滿臉苦笑看起來倒是更顯凄涼了。
白亦頭也沒轉,只是一直看著南卿說道。
“白霜你可以救他?”
“您忘了?我可是雪狐啊,我們雪狐一脈是狐族中最擅培養出藥師的,而我是這一萬年來雪狐一脈中最優秀的藥師。”
“那你救他吧。”
白霜沒動,只是那么淡淡地看著南卿和白亦,白亦見他沒有動便轉頭看著他問道。
“還有什么問題?”
“有,麻煩你們還是都先出去吧,我想安靜一些救他。”
白亦又看了看南卿,最后看了一眼白霜便拉著滄月離開了房間,兩個人一出去白亦就問道。
“你們今天吃什么了,是不是見了什么特別的人?”
“都沒有啊,我和他吃喝都是一樣的,見的人也一樣。”
“那他怎么會這樣,他是不是還有什么舊疾?”
滄月還是搖頭表示沒有,但白亦卻依舊擔心地來回踱步,滄月能看出白亦是信任白霜的,但又不知道為什么他現在會這么擔心。
屋子里的白霜先是運轉自己的修為,這才讓自己勉強鎮靜下來。
等一鎮靜,他就連忙上前開始為南卿診治了,但也只是看了一眼他便覺得有些難搞了起來。
“嘖,中毒了,這要是沒出府恐怕就要懷疑我了吧。”
白霜滿臉苦澀,但他忘了如果是因為出府才中毒的話,那他今天要是沒出去就不可能中毒了。
白霜取出一根針扎破了南卿的手指尖,擠出了一滴血,那滴血就滴在了白霜準備好的空茶杯里。
隨即,白霜又拿出一壺酒倒了些在了茶杯里,攪勻后就一口喝了下去。
白霜一喝下去,先是覺得剛剛被打傷的地方沒那么疼了,但隨即他也知道了這是什么毒,毒性有多么強烈難搞。
因為他只是喝了一滴血,他的體內就如同被萬蟻啃食似的癢,但隨后襲來的便是斷骨斷筋般的疼。
不過很快白霜就什么事情都沒有了,因為雪狐一脈的血液體質還是可以抵御一些毒藥毒性的。
但雖然可以抵御,但也只是減緩不會入骨,而且雪狐一脈的狐貍壽命都不太長久。
因為他們長期接觸各種毒藥,雖然都不致命但對身體還是會有一些影響的,而雪狐一脈的特征也很明顯。
比如雪狐一脈化人形后,他們的頭發都是如雪一般的,而且雪狐一脈的人都生的極美,是在狐族之中都很突出的存在。
而且和雪狐一脈結親所生下的孩子們,幾乎都會是白發的,所以很多族群都會不恥于雪狐一脈。
因為這種毒藥的毒性強烈,哪怕是白霜剛剛只是小小的體驗了一把這種毒,他現在也已經是疼的癱倒在地了。
白霜又想起剛剛自己攔著白亦時的南卿了,那片刻耽誤的時候他又該有多疼呢?
白霜扶著床邊爬了起來,拿著自己的帕子伸手去擦了擦南卿的額頭。
此時南卿的額頭上滿是冷汗,白霜只是輕拭了一下,就已經浸濕了整張帕子。
白霜細心為他擦干凈后,這才長舒了一口氣,心里也沒了先前的那種狠厲和篤定了,興許這便是醫者仁心吧。
他又伸手剝開南卿已經濕了黏膩在臉上的發絲,看著那張與自己差了不止一星半點的臉,忽然又覺得那張臉此時看上去,竟然有了一種別樣的美麗。
“明明只是這么普通的一張臉而已,但我竟然還是輸給了你。”
“宋絮,你真的是人嗎?”
白霜看著昏死過去的南卿在哪自言自語著,但此時屋外白亦卻已經是焦急如焚了,他等不急地朝著屋子里喊道。
“怎么樣了白霜,好了嗎?”
“沒事,快好了。”
白霜從自己的空間袋里拿出一粒藥給南卿喂了進去,但他沒有喂水因為這藥本身就不能以水服下。
為南卿服下藥后,白霜強撐著身體起身去開了門,白亦看見他開門立馬就闖了進來去看南卿,絲毫沒有在乎有些搖搖欲墜的白霜。
滄月在白亦后面剛進門,他看著白霜的臉色也不太好,想著他剛剛救了南卿便下意識問了一句。
“你沒事吧?”
白霜對滄月搖了搖頭,便又對著白亦說。
“毒還沒有解,我要回房一趟去為他找藥。”
“好你去吧。”
白亦說這句話的時候連頭都沒回,而白霜也沒再說什么就那么轉身離開了。
只是白霜一踏出北院,還沒走幾步就暈死了過去,有巡護侍衛看見立馬叫喊道。
“快來人,白管事暈倒了。”
院外是一陣的喧鬧,但院子內房間里的兩個人卻都沒受到院外喧鬧的影響,白霜也就這么被抬回了自己的房間。
南卿就那么躺在床上,他臉色依舊蒼白難看,唇色也沒有什么改變,但似乎沒那么痛苦了,皺著的眉心終于是舒展了一些。
白亦看著南卿這樣,莫名覺得自己的心口有點疼。
雖然他剛剛也是很擔心南卿會不會出事,但這主要還是因為他好奇南卿的那個木簪子。
不過此時的心疼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了,他捂了捂自己的心口,又不由地伸手去捏了一把南的臉頰。
白亦仿佛是在懷疑這臉皮是不是南卿的,不過很可惜這臉皮確實是貨真價實的。
白亦在哪捏扯半天,直到連昏死過去的南卿都有些皺眉不舒服,他才作罷。
最后,白亦也只當自己的心口疼是因為害怕南卿死后,自己會找不到木簪子而已。
至于為什么會好奇木簪子,大概是因為他第一次見到南卿那個木簪子時,就覺得它很像當年南卿尊主佩戴的那個了。
所以白亦才會好奇,想要找機會拿過來仔細看看,最好的是能給北燼看看確定一下是否,畢竟北燼和南卿很熟悉,兩個人關系還好。
滄月看著白亦就有些不太高興他的動手動腳,想要出言打斷他的動作,但滄月又不敢隨便開口害怕暴露什么。
“我去看看解藥,你照顧好你師兄。”
最后還是白亦自己主動離開房間的,不知道白亦是有些著急解藥還是想起了白霜有些擔心。
反正他起身離開了房間,又怕入風讓南卿染上風寒,關上了所有的門窗。
此時的房間里很安靜,但滄月不放心,他又分神出去查找了四周一遍發現真的沒有人,這才睡靠在了南卿的床邊。
“尊主尊主。”
這已經是在南卿的神識之中了,滄月一進去就看見紫氣金蓮旁坐著的南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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