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肆叁
白溫似乎有些不知道怎么說,在哪糾結(jié)愣了好半天,北燼看著他這樣便開口了。
“怎么,和本尊也要如此嗎?”
“其實水皇剛剛所言的一些倒也不虛,妖尊您真的一點都沒有懷疑過我嗎?”
北燼知道白溫說的是什么,但卻沒有立馬回答,而是和白溫對視良久后才說道。
“你想過背叛本尊嗎?”
“從未!
白溫回答的很是果斷,沒有絲毫猶豫,北燼看著他笑了笑。
“本尊也從未懷疑過你。”
“為什么。”
北燼沒回答只是起身從高位上走了下去,白溫也起身從自己的座位里站了出來,北燼走到白溫的面前,此時他的手里正搖著扇子。
哪怕只是一眼,白溫也已經(jīng)看出來那把扇子是北燼的本命法器扶云了,白溫略微有些心駭,但他沒動還是站在原地。
北燼扇出了一朵血云在白溫的頭上,白溫知道那是血雨的前兆但他依舊沒動,兩人就這么僵持著。
血云打了一聲雷,當血雨快要降下到白溫身上的那一刻,北燼就笑了出來,而白溫則是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你現(xiàn)在明白了?”
邊說著北燼收回了血云,眼里帶著笑意地看著他,白溫雖然很茫然但還是明白了。
“因為我不躲嗎?”
“因為你信任本尊很聽本尊的話,所以本尊也相信你!
“好了,別想太多!
說著北燼拍了拍白溫的肩,白溫卻突然沒有了重心,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其實白溫剛剛還是害怕的,只是他更不想反抗北燼而已,或者說他的心不允許他反抗。
當然,如果是他剛剛真的反抗了北燼什么,那他現(xiàn)在還能不能活著就真的說不準了。
白溫坐在地上低著頭輕喘著氣沒有說話,北燼蹲下伸出了手,白溫想都沒想就握了上去,北燼就這么拉著他起身了。
兩個人站穩(wěn)后,北燼將水皇的陽令遞給了白溫,白溫看了看但最終沒接下,北燼知道他的顧慮硬塞給了他。
“這個就交給你了,另一個陰令在水王那里,水族的事情你不用管但水王你必須親自盯著,水王是個聰明人!
白溫明白了北燼的意思,因為他最后一句話也說的很明白了,畢竟能讓北燼說聰明的,那就肯定不是一般聰明簡單了。
其實白溫有些感動,他是真的沒想到北燼可以這么信任自己,畢竟擁有兩個妖族的陽令,還能不動心造反是很難的。
但北燼似乎早就已經(jīng)想好要把這東西給自己了,想著這些白溫就心中一暖。
“妖尊。”
白溫想要說些什么來表達自己的感念,但北燼擺了擺手讓他不用多言什么。
“白溫,去忙吧。”
“是。”
白溫轉(zhuǎn)身的很干脆,自然他也沒看見在他轉(zhuǎn)身后,北燼手里的扶云扇已經(jīng)化成了泡影。
沒錯,這不是扶云扇,這是北燼幻化出來的,真正的扶云扇此時還沒有回來。
北燼看著白溫的背影,摸著自己的耳垂,這幾天他的耳垂總會有一些莫名的刺痛感,北燼知道這是那個青年出事了。
他摸著耳墜稍稍查探了一下青年的位置,北燼其實先前猜測到了一些,但明確知道青年此時在主城里之后,他就更覺得有意思了。
但青年的虛弱卻是真切的,北燼這兩天能感覺到那種刺痛感在加加劇著。
不過他卻沒有要去找青年的想法,畢竟在他眼里青年只是因為像南卿而他不是南卿。
但如果青年就是南卿的話,那北燼就更不擔心了,畢竟南卿的能力北燼還是很相信的。
不然當年也沒有那么多人會忌憚南卿和他身后的滄瀾界了,說是忌憚滄瀾界,但更多是嫉妒南卿不在六界中卻擁有其他所沒有的。
所以南卿的隕落,還真的說不準到底有多少人是真的悲傷,但對于北燼來說這無疑是巨大的打擊。
北燼又坐回到了自己的高位上開始處理政務(wù),其實說是妖界數(shù)千年里政務(wù)都是白溫在管,但大部分其實還都是北燼自己處理的。
北燼從堆的老高的奏折里,抽拿出了一本開始翻看,沒看多久北燼就提筆寫下了準奏兩個字,嘴里輕念了一句。
“那就玩到底吧!
北燼在哪翻看著一本又一本的奏折,和人等齊的奏折堆也在慢慢地減少了。
不過是幾天時間,不過是一件不算嚴重的事情,卻又真的讓妖界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改變。
這幾天的妖界都很熱鬧,其他各界的人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但不知道是出于看熱鬧,還是什么別樣的心思,各界的人都準備了提前去妖界參加祭奠大典了。
而南卿這一昏迷也過去了好幾天,在此期間,滄月也曾試圖進入過他的神識,不過很可惜他沒有成功,好幾次都被一股力量猛地擋了出來。
這股力量滄月并不熟悉,但這股力量,饒是對滄月這樣的界靈來說都很可怕,可怕到令滄月畏懼忌憚不敢強行進入。
白霜在期間也給南卿弄了很多的解藥和補藥,基本上就是守著藥罐子沒有離開也沒休息的,所以也就導(dǎo)致白霜憔悴了不少。
白亦第二天就被北燼召入宮里去為南卿的祭奠大典做準備了,之后也就都住在了宮里沒回來。
不過先前幾日倒是傳信回來詢問過南卿的事情,只是沒有什么好的消息傳回去給他而已。
后來許是因為南卿的祭奠大典對他來說更重要他也很繁忙,所以便很少再詢問過了。
一天的深夜里,南卿終于是醒了過來,他虛弱地睜開眼,他入眼看見的是頭頂?shù)膸ぷ印?
也不知道是看了多久,他終于是轉(zhuǎn)過了頭,他起不來,至少單憑他自己他并沒有辦法坐起來。
此時的桌邊正坐著兩個人,那是滄月和白霜,在他看見白霜的時候其實是覺得有點疑惑的。
他似乎沒想到白霜也會在,但他現(xiàn)在迫切地想要坐起身,他嘶啞地開口了。
“滄月!
雖然聲音嘶啞很微弱,但在安靜的屋子里依舊很響,滄月明顯是聽到了。
他睜開眼看了看四周,似乎是在尋找聲音的來源,然后當他看到床上已經(jīng)醒了的南卿時,他其實是以為自己看錯了的。
不過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了,然后幾乎是連滾帶爬地跑到了南卿的床邊。
“尊主尊主!
南卿聽著他不停的叫喊聲,只想要一巴掌拍死他,而滄月明顯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喊的不對,連忙改口。
“師兄,你沒事吧!
“死不了的!
“你這幾天到底怎么回事,真的是因為中毒嗎?”
“扶我起來。”
南卿沒回答他,而是他扶起自己,滄月也很聽話地扶起了他。
“師兄!
南卿擺手打斷了滄月的話,但他卻沒說話,哪怕南卿剛剛才醒過來,他的滿臉也是無比疲憊倦怠的看著很是虛弱。
滄月從自己懷里拿了一粒藥喂給了南卿,吃下后,南卿是臉色終于是好看了些。
看著南卿的臉色好看了些,滄月就連忙問道。
“師兄,你好點了嗎?”
南卿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反而是看著白霜問了另一件事。
“他怎么會在這兒!
“他在給你配藥解毒啊。”
“他是狐族雪狐一脈的人?”
南卿說的很準確,滄月也似乎頗有些驚訝。
“你怎么知道的。”
“狐族的雪狐一脈擅出醫(yī)者,擁有著三千銀絲和絕色容貌,這是非旁人可以比擬的。”
“白亦呢?”
“被妖尊召入宮里了,好幾天了都沒回來。”
“祭奠大典快開始了。”
“誒師兄,我告訴你件事啊!
“如果是廢話,那就別說了!
南卿懶得聽他廢話,滄月卻不怎么高興地撇了撇嘴,看著他,南卿輕嘆了一口氣。
“說吧。”
南卿的話一出,滄月立馬就笑了起來,然后湊到了他的耳邊,頗有興趣地跟他說。
“之前白亦要帶你去宮里找妖醫(yī)治療,白霜攔著不讓他去,后來白亦還打傷了白霜呢。”
“白霜?”
南卿不知道他說的是誰,但他大概可以猜到,不過這還要滄月給他確定。
“對啊,就是他。”
滄月指了指那邊趴著還在熟睡中沒醒的白霜,按理說兩個人說話的聲音也不算小,但就是不知道為什么白霜沒醒。
南卿似乎也不太理解為什么,看著滄月沒問出口,但滄月會意地說。
“我給他施了點術(shù)法,而且他自己本來也挺累的!
“累?”
“對啊,你昏迷這幾天都是白霜在熬藥守著你。”
“那你在干嘛?”
“我和他一起守著你呢!
南卿看了看白霜,頗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怎么了師兄?”
“沒事!
“那你餓嗎?我去給你搞點吃的啊!
南卿像看傻子一樣的看著他,滄月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南卿幾千年不吃東西都無所謂,這么幾天不吃怎么可能會有餓著什么的。
“我忘了!
滄月是滿臉的無辜,南卿也很無奈地擺了擺手。
“你去把白霜喊醒讓他回房休息吧,然后你也回房去休息!
“我喊他回去睡覺就行了,我就在這兒繼續(xù)陪著你吧”
南卿看了看白霜搖著頭,滄月不明白想要問為什么,南卿卻先開口回答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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