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陸陸
許是鄴臨覺得站著說話太累了,他直接推著青年坐在了院子里的凳子上,而后他自己也坐了下去,隨后才招呼姬夏道。
“坐坐坐,咱們聊聊。”
姬夏滿臉疑惑地坐了下來,他本來是不想坐下的,但他又對青年生出了些好奇心,這就不得不讓他留下了。
“冥尊想跟我聊什么?”
“給你介紹介紹啊。”
說著,鄴臨就勾上了青年的肩,青年沒有絲毫的反抗不悅,甚至是格外順從。
姬夏看著這場景皺了皺眉,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皺眉,而后鄴臨便開始了介紹。
“他叫夙夜,是冥界的冥帝。”
“他不是不愛笑他只是不愛對旁人笑,他也不是不愛說話他只是懶得跟人交際。”
“你倆認識認識吧。”
聽著鄴臨平靜又似炫耀地說完這些話,姬夏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十分無語。
愛笑但不對旁人笑,這話不就是說夙夜只對他鄴臨一個人笑嗎?愛說話又懶得與人交際,這不就代表他只愿意搭理鄴臨一個人嗎?
這哪里是介紹什么冥帝,這明擺著就是□□裸的炫耀啊。
姬夏在心里吐槽著鄴臨的這些話,隨后他下意識地轉頭看向了青年。
當他再次對上眼睛時,姬夏不僅沒有看見青年眼中有無奈和無語,反而看見青年的眼里有笑意。
哪怕是那個笑意真的不多,但姬夏也還是看出來了,鄴臨說是讓自己和夙夜交流認識,但姬夏卻覺得夙夜不一定會搭理自己。
不過夙夜搭不搭理是他的事情,但自己要是不主動去接觸,那就是不給鄴臨面子了。
姬夏能看出來鄴臨和夙夜的關系很好,所以他也不想觸霉頭惹麻煩,畢竟冥尊鄴臨是真的有些難纏啊。
姬夏還在想著怎么開場會比較好,夙夜就已經(jīng)站起來作揖了。
“冥界冥帝夙夜。”
“妖界獸皇姬夏。”
這一作揖直接就給姬夏嚇了一跳,他連忙起來回敬作揖,還不忘在說話時瞟看坐著的鄴臨。
鄴臨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包瓜子在哪磕,似乎是在看他倆的熱鬧似的。
“獸皇請坐。”
“冥帝請坐,冥帝請坐。”
看著這個冷著臉和自己客氣的夙夜,說實話姬夏覺得自己背后汗毛直立啊。
兩個人坐下之后,鄴臨立馬就給他們一人分了一小堆瓜子,此時的姬夏哪里有心情吃瓜子啊,他都覺得自己坐的凳子上有針在扎自己了。
“姬夏。”
“怎么了冥尊?”
“你發(fā)什么呆呢?快點吃。”
“不用了冥尊,我還有公務我想先走了。”
“你有那么忙嗎。”
“您不是還想見妖尊敘舊嗎?我也得去給您稟告才能見到啊。”
“那你先忙吧,晚些來找我喝酒。”
“一定一定。”
說完姬夏就起身快步朝著院外走去,而鄴臨則是繼續(xù)磕著瓜子,旁邊的夙夜站起身說道。
“我去送他。”
“好啊。”
鄴臨磕著瓜子對他笑了笑,夙夜就起身跟著姬夏離開了。
能看出來鄴臨很喜歡嗑瓜子,因為分給姬夏沒被吃的那一小堆瓜子,也已經(jīng)被鄴臨給吃完了。
“冥帝這是要出去?”
“我來送你。”
“不用不用,你們是貴客我們是接待者,哪敢勞你們這些貴客來送啊。”
姬夏話是這么說的,但事實上他不要夙夜送是因為他有些后背發(fā)涼,所以他暫時不太想看見夙夜這個人。
“我想同你聊幾句。”
“我們能有什么聊的啊。”
“不方便就算了吧。”
“姬夏告辭。”
姬夏說完這句話就轉身離開了,而夙夜話是這么說但他卻絲毫沒有要轉身離開的打算。
他就那么看著姬夏離開,姬夏感受到了身后被人盯著,所以他走了兩步又認命般地走了回來,無奈地嘆了口氣。
“就聊幾句啊,我還有事。”
“多謝。”
“你說吧。”
現(xiàn)在的夙夜看上去沒那么冷漠了,也許鄴臨說的是對的,夙夜本身并不是個不愛笑的人,他只是不輕易對誰笑而已。
“我聽說妖界狐族有一個雪狐一脈,不知是否如傳言那般?”
“是有雪狐,但你說的傳言是什么?”
“相傳雪狐一脈生的極美,滿頭皆是白發(fā)。”
“確實是這樣的,我親眼見過。”
“不過你問這個干嘛啊,你不會是想娶一個雪狐吧。”
姬夏怎么看眼前這個夙夜也不像這樣的人,但他又實在是想不到夙夜為什么會問這個了。
“那你聽說過雪狐丹心嗎?”
“這是個什么東西?”
夙夜聽完姬夏的回答似乎是不太相信,隨即皺了皺眉才說。
“你沒聽說過嗎?”
“我是獸族的,而且狐族的雪狐一脈行事素來低調,所以我也不太清楚雪狐的事情。”
“我懂了,打擾了。”
姬夏說的是實話,夙夜也沒有過多糾纏,說完夙夜就打算離開了,但姬夏卻叫住了他。
“要不我?guī)湍銌枂柡拾伞!?
“不必了,我也只是隨便問問。”
“哦,那你有事再找我。”
雖然夙夜那模樣看上去絕對不會是隨便問問,但姬夏卻并不打算摻和,不過他倒是也有些好奇夙夜說的那個東西了。
“尊主,這氣息似乎越來越強大了。”
“看來這些該來的不該來的,全都來了。”
“我們要突破結界強行離開嗎?”
“這么多人在,不太好跑啊。”
南卿看著院子里微微出神,滄月看著他這樣雖然著急,但也沒有別的法子。
“其實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滄月的話讓南卿回了神,他淡淡地看了一眼有些慌亂的滄月,便轉回頭繼續(xù)看院子了。
“你說吧。”
“你之前到底是不是真的中毒啊。”
“是。”
“毒是你自己下的嗎?”
“滄月,你覺得我很蠢嗎。”
“沒有沒有。”
南卿已經(jīng)懶得搭理這個腦子不好使的界靈了,但滄月還是很不明白。
“那你是怎么中毒啊。”
“誰知道呢。”
“該不會是白霜給你下的毒吧,我看他配藥配的特別順暢。”
滄月說的倒也不是沒有可能,但南卿卻覺得不會是他,畢竟白霜并不是傻子。
“他是雪狐一脈的人,而雪狐一脈擅出妖醫(yī),所以他能給我解毒也很正常。”
“那倒也是,畢竟他看起來也挺擔心你的。”
不過滄月說的擔心,到底是擔心無法解毒害死南卿,還是擔心無法解毒受到白亦責備,那就是未可知的事情了。
“如果也不是他的話,那會是誰呢?”
“咱們遇見的人,吃的東西都是一樣的啊。”
“誰知道呢,或許是我倒霉吧。”
南卿不是沒有自己的答案,他只是覺得這個答案有些太扯了,也有些太過于莫名其妙了。
“滄月,你出去逛逛吧。”
“啊?”
滄月似乎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但南卿卻已經(jīng)打定主意了。
“你出去逛逛,四處走走。”
“為什么啊?”
“打聽打聽有沒有什么好玩的事情吧。”
“那你一個人在也不好吧。”
“有沒有你在,我都能護好自己。”
“那我可真走了。”
“多玩會。”
“啊,好吧。”
滄月略顯依依不舍但南卿知道有點扯,滄月是個什么性子南卿還是知道一些的,而讓滄月出去瞎逛也是想要確定一些事情。
待滄月離開,南卿起身在整個北院設下了一個極大的結界,院內發(fā)生的一切都會被結界阻隔,外面絕對不會有人知道,哪怕是感知都不可能有。
如果是有人想強行從結界外進入,那便會陷入一場接一場的幻境,這也是一種保險機制。
雖然南卿先前中的毒并不是特別要緊,又已經(jīng)被白霜解毒了,但這還是影響到了他的神魂。
而這種結界的布置又是極為消耗自身的,所以導致南卿剛布好結界就差點摔倒在地。
南卿強撐著自己的不適坐回到了椅子上,隨后伸手去端茶想要喝一口壓壓這不安,但那端茶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到底南卿還是沒能喝下那杯茶,最后茶杯沒端穩(wěn)摔在了地上,好在是地上有條毯子,倒也不至于讓茶杯摔的四分五裂。
“浮笙琴可在。”
“尊主。”
那個淡藍紗裙的女子又出來了,但那模樣氣色似乎比上次還要好很多。
浮笙一出來看見臉色蒼白的南卿就有些著急起來了,原本冷漠的臉龐竟也有了些擔憂。
“尊主,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可能人老了就有點費勁了吧。”
“可你這……”
“放心吧。”
人老了什么的當然是南卿開玩笑的了,畢竟南卿可是被稱為四海六界八荒之中唯一的絕色。
“好了我沒事,倒是你恢復的怎么樣了?”
“多虧尊主的養(yǎng)魂玉,我已經(jīng)好多了。”
“那就好。”
“尊主此次突然尋我出來,可是有什么要緊事情要吩咐給我?”
“到也不算要緊事,本來我也是不想召你來麻煩你的,但我現(xiàn)在也沒別的法子了。”
“尊主有什么吩咐就直說吧,你我直接不必客氣虛禮。”
“那我就直說了,我想讓你幫忙查探一下上古九大神器職中現(xiàn)在有哪些是在我們附近的。”
“你是上古九大神器之一,我相信你應該是可以查探到的。”
至于南卿為什么會要查這個,當然是因為他想要跑路了啊,以他現(xiàn)在這個身體狀況不跑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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