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陸捌
蘭蘅拍了拍凳子讓姬夏坐下一起喝酒,姬夏倒也沒有客氣,坐下就一起喝酒了。
幾個人喝著喝著,蘭蘅就開始八卦了起來。
“姬夏,冥界來了幾個人啊。”
“倆。”
“肯定是冥尊鄴臨和冥帝夙夜吧。”
“你怎么知道的?”
對此蘭蘅只是打了個飽嗝并沒有說話,而白亦接過話頭解釋了一句。
“誰不知道冥帝夙夜與冥尊鄴臨形影不離,只來了倆人那就肯定是他倆了唄。”
“你不會不知道吧。”
倆人看著姬夏有些后知后覺的模樣,那可謂是相當震驚了,畢竟這件事情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姬夏也不是什么年輕一輩的了。
“現(xiàn)在知道了。”
“對了白亦,我想起件事要問問你。”
“什么事,你說吧。”
“你們狐族的雪狐一脈還有人嗎?”
白亦聽著他這話翻了一個白眼,上去猛地給他后背一拍。
“你這是咒人雪狐一脈滅絕呢。”
“白亦,你有病吧。”
“我去你的。”
兩個人說著就吵起來了,甚至已經(jīng)演變成要動手了,蘭蘅用筷子猛敲桌子這才阻止了這場鬧劇。
“你倆能不能好好說話。”
“是他先咒我狐族血脈的。”
“我哪咒了,我就是好奇問問。”
“你好奇什么啊你好奇。”
“是夙夜問我的,他還問我聽沒聽說過一個叫什么雪狐丹心的東西,好像是他在找吧。”
聽完姬夏的話白亦馬上就冷靜下來了,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因為這東西已經(jīng)很久沒有出現(xiàn)過。
“夙夜在找雪狐丹心?”
“應(yīng)該是在找,但好像他不希望太多人知道。”
“這雪狐丹心是什么東西啊。”
“雪狐一脈擅出妖醫(yī),他們身負奇異血脈可解毒減緩?fù)纯啵@個雪狐丹心則是雪狐一脈的至尊珍寶。”
“能有多珍貴啊。”
“雪狐丹心”由雪狐家主掌管,每一代家主都需親點一滴心頭血,如果不是歷代家主都認可的繼承人,是無法以心頭血點亮雪狐丹心的。”
姬夏和蘭蘅聽的似懂非懂,這個解釋對他們來說還是有些復(fù)雜了,白亦似乎也看出了他們不明白自己說的。
“雪狐丹心可治愈頑疾,甚至可以達到起死回生的效果,而且雪狐丹心也是可以被現(xiàn)任家主操控的。”
“如果不是現(xiàn)任家主是其他人想要擁有雪狐丹心的話,那只需要斬殺現(xiàn)任家主強行融合即可。”
“意思就是說這玩意很有用,然后也可以通過強制的手段拿到?”
蘭蘅提出了他自己對此事的總結(jié)理論,而白亦細想了想似乎也是這樣的,沒什么問題。
“姬夏,你問沒問夙夜要這玩意干嘛啊。”
“他都懶得跟我多說。”
“你也是沒啥用。”
白亦嘴欠的毛病又犯了,果然他這話一出姬夏就想動手抽他了,剛壓下去的情緒又冒上來了。
正當姬夏已經(jīng)準備好要動手教訓白亦了,蘭蘅卻突然打斷了這個氛圍。
“等會,我覺得這東西有點熟悉,我好像在哪聽說過讓我仔細想想。”
姬夏和白亦都看著蘭蘅,不知道他這又是哪一出在搞什么,蘭蘅忽然一下就從凳子上站了其實,似乎是恍然大悟的模樣。
“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來什么了?”
“瀾月上神中毒的時候你們還記得吧,南卿尊主曾經(jīng)來妖界找過這東西的。”
蘭蘅這么一說姬夏和白亦也都想起來了,但當年的南卿并未找到,所以瀾月也就沒有活下來。
“你們倆繼續(xù)喝酒,我有事先回府一趟。”
說著白亦就起身快步離開了,蘭蘅和姬夏看著白亦快步跑走的背影,雙雙嘆了一句。
“他找雪狐一脈的人去了吧。”
兩個人說完相視一笑無奈地搖了搖頭,誰都沒有再提這件事情了,就好像他們剛剛激動聊起的那一切,都只是為了讓白溫聽到而已。
白亦回府立馬就找了白霜,兩個人在書房里聊了一下午,從最開始的好言好語到后面的爭執(zhí),最后以白亦怒摔硯臺而結(jié)束了這場聊天。
酒樓里的姬夏和蘭蘅則是侃天侃地,一同訴說著自己對旁人的不滿,尤其是姬夏咒罵了鄴臨的性格,還有蘭蘅破口大罵白溫的庸俗。
安靜如雞的驛館內(nèi),每個院子都被擁有者布置了自己的結(jié)界,院外之人無法查看院內(nèi),所以院子里到底是否安靜誰也不知道。
在魔幽院的門口坐著一個青年,他看著那條朝外走去的長廊沒有說話沒有多余的動作,但又似乎是在等什么人,不過他最后應(yīng)該是沒能等到的。
狐王府北院里的南卿正在床上打坐,彼時的他已經(jīng)在自己的神魂之中休養(yǎng)了好幾個時辰,不過似乎收效甚微,他依舊還是覺得很疲憊。
妖宮中北燼的耳垂一直傳來輕微的痛感,他知道這是因為那個叫宋絮的青年受傷了,但他也知道這僅僅只是虛弱而不是瀕臨死亡。
蜀山某處的暗室里掛滿了一幅幅畫像,畫中女子靈動可愛讓人想要疼愛,而那暗室的地磚上躺著個青年,他一動不動如死尸一般。
一處幽暗的秘境內(nèi)正坐著一個紅衣男子,眉間一抹暗紅的印記讓男子看上去邪魅勾人,而他那身紅衣則宛如是被鮮血染成的一般。
一縷陽光透過帷幔照射在了南卿的臉龐上,蒼白無血色的臉龐和額頭上的冷汗,無一不是在表面南卿的虛弱。
南卿的雙眼緩緩睜開,恰好對上了那縷照進屋內(nèi)的陽光,他又被這陽光刺得閉上了眼睛。
隨后他閉著眼站起身靠著對房間的熟悉走到了桌邊坐下,那縷陽光依舊照射在帷幔之上,南卿看著那縷陽光久久沒有回神。
南卿查探了一下結(jié)界的狀態(tài),瞬間他就感覺到了他設(shè)下的結(jié)界里有人闖入了,而且這人似乎還已經(jīng)闖入很久了。
“讓我來瞧瞧是哪個小倒霉。”
南卿還是很有興趣看人深陷幻境的,而且他這個結(jié)界的幻境又與其他不同,這個幻境不管你能否察覺你都無法走出來。
除非布結(jié)界的人撤銷了結(jié)界,或者布結(jié)界的人死了。
南卿看著幻境里的滄月突然就笑出了聲,只是這一笑牽扯到了自己的五臟六腑,瞬間又開始了一陣絞痛。
雖然看滄月在幻境之中很歡樂,但南卿此時因為這疼痛感也沒了那興趣,輕輕揮手便撤掉了這個耗費他大半精力的結(jié)界。
“三……二……”
不等南卿數(shù)完三個數(shù)滄月就闖了進來,只見滄月雙眼通紅,在看見南卿后一把就抱住了他,抱的很緊容易窒息的那種。
“你不松手咱倆就一起死。”
“我不,我就不。”
“上一邊去吧。”
說著南卿就用盡了全身力氣將滄月抱著自己的的手給掰開了,然后一腳給滄月踹倒在了地上。
“你小子就不能輕點嗎,差點給我整斷氣了。”
滄月被踹倒之后也沒有起身也沒有沒有說話,就那么坐在地上,可憐巴巴地看著南卿。
南卿強撐著疲憊不堪的身體站起了身,彎腰將自己的臉湊到了滄月的臉邊,抬手就是一巴掌打了過去,隨后南卿又坐回了凳子上。
寧靜的院子里突然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雖是有些突兀但好在是并沒有什么影響。
“尊主,你打我干嘛啊。”
“清醒了?”
“啊?”
“你剛著魔了。”
“是嗎,不記得了。”
“比起數(shù)千年前你更弱了滄月,這數(shù)千年來你都在做什么?”
面對南卿突然開口的查崗,滄月內(nèi)心那可謂是慌得要死,雖然他這數(shù)千年來并沒有鬼混太久,但他也是真的沒有怎么練習。
能打得過滄月的人本就不多,而能在人群中抓到滄月的人就更少了,畢竟滄月是界靈是可以變成世間萬物的存在。
所以滄月對修為提升和練習的興趣并不大,其實滄月對此還有個秘密,那就是界主的能力會直接決定他的能力發(fā)揮,因此滄月就更懶得努力了。
南卿知道滄月對這些沒興趣,但他還是希望滄月可以更強,畢竟那個鏡子里的滄月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死的。
如果可以的話,南卿其實很想對鏡子里犧牲的滄月說。
“你都那么弱了,裝什么英雄啊。”
“平時讓你好好練習你老偷懶,現(xiàn)在好了你永遠都只能睡覺了。”
“滄月,好好練習提升吧。”
看著南卿正在發(fā)呆,滄月起身坐到了凳子上,他就那么看著南卿發(fā)呆的神情,沒有說話也沒有再做出什么動作。
“好看嗎?”
“還是你自己的臉好看。”
滄月是真的看呆了,連南卿說話他都沒太注意到,那答案幾乎是沒過腦子就回答了南卿。
“行了,跟我說說你查到的東西吧。”
南卿的話將滄月給拉回到了現(xiàn)實,陽光逐漸照射進屋子,滄月也看見了南卿的臉色蒼白,還有那布滿汗珠的額頭。
“你沒事吧。”
“死不了。”
“別胡說八道,行嗎?”
滄月這句話帶著的滿是哀求,他這已經(jīng)是十分卑微的樣子,但南卿卻不吃他這一套,盯著他的眼睛很認真地說。
“滄月,如果你什么都沒查到的話,那你就完了。”
“那如果我只是沒有查到那些有用的呢?”
“那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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