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捌肆
“你這是怎么了?”
“沒事。”
“你不是已經(jīng)服藥解毒了嗎,怎么還會突然吐血呢?”
扶云看著北燼吐了滿地的血,整個人一下子就著急了起來,但北燼本人卻是毫不在意地用袖口去擦了擦嘴角。
“北燼,你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北燼擦凈嘴角的血,隨后便起身走出了殿內(nèi),他站在殿門口看著城門的方向,輕描淡寫地說了句。
“有人在破主城的結(jié)界而已。”
“什么?破結(jié)界?”
“嗯。”
“你這話是認真的嗎?”
面對問出這句話的扶云,北燼什么都沒說只是略帶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隨即扶云自己也覺得自己剛剛的話有些太傻了。
北燼是妖界的妖尊,而主城的結(jié)界是他親自布下的是與他神魂相連接的,所以對于結(jié)界的情況,北燼肯定是最清楚那個人啊。
“會是誰在破啊。”
“算了,要不我還是親自去看看吧。”
“別去了,陪我下盤棋吧。”
說著北燼就朝著城門方向看了一眼,隨后便回了殿內(nèi),而扶云則是留在原地滿心滿臉都是疑惑和不解。
他不懂的是北燼為什么要攔著不讓自己去城門查看,更不懂的是北燼對此為什么會這么地云淡風(fēng)輕。
畢竟在他的認知里面,北燼從來都不是一個好說話和懼戰(zhàn)的人,更不是一個會在這種時候選擇關(guān)門下棋不問世事的人。
但最后扶云還是進了殿內(nèi),因為他無法違背北燼的話,何況他能察覺到北燼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并沒有看上去那么樂觀。
“這結(jié)界怎么就那么難破啊。”
滄月被結(jié)界牢固穩(wěn)定的程度給搞的很是煩躁了,他不由地低聲吐糟,而后又對著一旁的南卿大喊道。
“師兄,你就快下個狠心吧。”
說著還看了看自己腳下城中的那些人,此時城門口早已聚集了許多的圍觀者,而遠處也陸續(xù)趕來了很多妖界的侍衛(wèi)。
看著那些朝城門來的人,南卿也知道不能再用這么柔和的法子去破結(jié)界了,不然等會很有可能會被其他人認出來給包圍的。
南卿轉(zhuǎn)頭看著遠處妖宮的方向,只是片刻后他便下了決心,嘴里輕念了一句。
“世間安得兩全法,這次過后我們真的就算是扯平了。”
說完,南卿就加強了攻擊,但也僅僅只是在他加強的瞬間,妖界主城的結(jié)界就產(chǎn)生了一道裂縫。
雖然裂縫并不大,但已經(jīng)足以讓很多人從此處離開了。
但不等南卿和滄月閃出離開,就突然有一道暗紫的影子閃出結(jié)界,離開了主城。
滄月被這突發(fā)的情況給搞的直接愣在了原地,不過南卿沒有猶豫而是拉著滄月就閃出離開了。
在南卿出結(jié)界之后,他又用極短的時間去修復(fù)了結(jié)界的裂縫,這也是為了裂縫不被有心之人利用。
當(dāng)然,更多的還是因為裂縫持續(xù)的時間太久,可能會導(dǎo)致北燼受傷加重,而這也并不是南卿想要看見的。
南卿和滄月這邊剛剛走遠,城內(nèi)白溫就和一眾人到了城門口,來的人里面不僅有妖界的妖皇妖王,還有驛館里的那幾位。
本來白溫是不同意讓他們來的,但他們都說感覺到了熟悉的波動,所以一定要前來查看一番。
也是因為和他們這些人周旋,這才導(dǎo)致白溫他們姍姍來遲,此時的城門口已經(jīng)是人滿為患了。
有看熱鬧的有擔(dān)憂的,還有的就是生出骯臟心思想趁機做點什么的,反正就是各種各樣的心思都有。
白溫先是安排姬夏和千羽他們?nèi)ナ枭⒘藝^的眾人,隨后又陪在驛館那些人的身邊一起討論,說是陪其實更該說是監(jiān)視才對。
來的人里面有仙界的墨塵和云啟,還有神界的明陽跟綾水,當(dāng)然還有冥界的鄴臨和夙夜了,不過魔界卻只有醉青和洛棲兩個人來,離幽并沒有出面。
“你們怎么看?”
率先開口的是鄴臨的,他其實已經(jīng)有一些感覺了,但他并不確定一定就是。
“像他。”
“我也覺得是。”
“他回來了?”
“可是他為什么不來找我們啊。”
這是明陽對這件事情的疑問,這也是他最害怕的問題,他害怕南卿不回來,但他更害怕南卿回來了卻選擇不見自己。
“真的是他嗎?”
“是誰啊?”
綾水和醉青同時問出了這個問題,兩個人四目相對,綾水的眼睛里閃著光好像是對醉青頗為贊賞,而醉青則是有些高興。
但也只是剎那間,身邊的眾人就都安靜下來了,他們紛紛都看著這兩個人。
被眾人這么盯著看,綾水滿臉疑惑不解地回看眾人,而醉青雖是面上不顯但他的耳朵卻紅了。
“若我沒猜錯的話,諸位說的應(yīng)該是滄瀾界的南卿尊主吧。”
夙夜適時的開口替兩人解了圍,其實準(zhǔn)確來說應(yīng)該是只為醉青解圍,畢竟綾水對這些并沒有什么感覺。
“不可能,他明明已經(jīng)隕落了。”
云啟聽夙夜這么說就激動地反駁他,眾人一聽云啟這話就都轉(zhuǎn)而盯著他了,眼里都是疑惑不懂云啟在激動些什么。
“怎么就不可能了啊。”
“南卿尊主回來,云啟上神不高興嗎?”
“云啟,你這話有些不合適了吧。”
“南卿尊主已經(jīng)隕落數(shù)千年了,他怎么可能還會回來。”
“怎么就不可能,萬一他只是沉睡呢?”
“或許也可能是復(fù)活了吧。”
“就是啊,云啟上神你說話別那么晦氣行不行。”
眾人聽云啟在哪否定南卿復(fù)活回來的可能性就十分不悅,連鄴臨都忍不住懟了他幾句,而墨塵也厲聲呵斥道。
“云啟。”
“你們想想,南卿尊主曾經(jīng)和妖尊關(guān)系多好啊,他不會不知道主城結(jié)界是和妖尊神魂相連的。”
“所以呢?”
“妖尊如今是中毒病危,如果那個人真的是南卿尊主的話,他怎么可能會在此時突破結(jié)界呢?”
“云啟上神這話倒也沒錯啊。”
眾人剛剛?cè)计鸬南M衷谠茊⒌脑捓镏饾u熄滅了,隨后眾人就那么愣在原地,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
“城門的人是南卿尊主?”
“不知道。”
說著北燼還抬手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而此時的北燼也是真的很虛弱了,比之前中毒的時候可嚴重多了。
“你真的不知道?”
“本尊在此一步未離,怎么會知道。”
“那你不休息休息嗎?”
“本尊死不了,你不用那么操心。”
這話一出扶云也不好多說什么了,其實他是想反駁北燼幾句的,但最后他沒有。
兩個人坐在殿內(nèi)下棋,你來我往好不瀟灑,但他們誰都沒有先開口說話打破這氣氛的僵局。
北燼或許是因為單純不想或傷痛不能,而扶云則是心中擔(dān)憂卻又不好直言,只得一邊憂愁一邊又多花些心思去注意北燼。
南卿和滄月一路無言,但他們并沒有急著逃跑趕路要快速離開妖界的意思。
他們只是迅速離開了主城的疆域,隨后便挑了個溪邊有大樹的地方坐下休息了,剛一坐下滄月就開口問南卿道。
“尊主,剛才在主城比我們先跑出去的那玩意是什么啊。”
“你覺得呢?”
“暗紫色的影子,他是個妖吧。”
“也可能是個人啊。”
“不可能,人怎么會是暗紫。”
“你說呢?”
話落,南卿戲謔地看著滄月沒有多言,而滄月則是陷入了沉思,但很快他就反應(yīng)過來南卿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
“是人和妖生下的后代?”
“還不算太笨。”
“可是這樣的人還算是人嗎?”
“他們也也不算是妖。”
“這樣的存在,一般都會被抹除吧。”
“但我看那個影子好像有點強啊,不像是被追殺要抹除的。”
說著滄月就回憶起了城門口的場景,雖然暗紫影子算不上很強,但那個反應(yīng)的速度卻是極快的,絕對也算不上弱啊。
“總有那么幾個例外是不會被抹除的。”
“可是他怎么敢來妖界的主城啊,他就不怕被發(fā)現(xiàn)了?”
“人既然敢直接來妖界主城,那就一定有把握自己能離開,這倒也不算稀奇。”
“要不咱們?nèi)フ艺宜俊?
南卿轉(zhuǎn)頭看著提出這個意見的滄月,看了好一會也沒有說話,只是略有深意地笑了笑,這可把滄月給看的有些汗毛直立了。
“咋了尊主?”
“你老盯著我看什么啊。”
“沒事,只是覺得很有意思。”
“什么意思啊?那咱們到底去不去啊?”
“有緣自會相見,不必強求。”
“啥意思?”
“沒意思。”
南卿笑著看向滄月沒再說話,滄月滿腹疑惑卻也不知怎么開口,兩個人就那么坐在樹下休息,喝著現(xiàn)泡的茶水吃著糕點好不愜意。
妖界并沒有派兵來追南卿和滄月,不是因為他們不想而是他們不能,或者說是北燼不愿意派兵。
主城的城門眾人還在,激烈的討論讓看熱鬧的白溫都有些心煩,但他沒有出言相勸因為他覺得這樣也也挺好玩的。
蘭蘅從遠處慢悠悠地走了過來,他毫無聲息地到了白溫的身邊,低聲對他道。
“妖尊吩咐把他們都遣走,速回妖宮。”
“好。”
白溫點了點頭又深吸了一口氣,情緒逐漸緩和平靜了不少,隨后臉上帶笑地朝著激烈爭論的眾人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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