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捌陸
“獸王,你啞巴了?”
“啊?”
“你怎么不說啊。”
“我沒什么好說的。”
“你平時不是挺能說的嗎,你現在怎么又不說了。”
“關鍵我覺得你們倆說的對啊。”
“什么?”
兩個人齊聲發(fā)出了這句疑問,他們確實是不太明白獸王此時這話的意思,獸王倒也沒有跟他們繞圈子,直接就跟他們說了。
“你們聽我分析啊。”
“花族的蘭蘅妖皇和狐族的白溫妖皇素來就是不對付,花皇也是沒少找狐皇的麻煩更是沒少揶揄狐皇吧。”
“所以呢?”
“所以,要是狐皇上位了肯定會弄死花皇啊,就是不弄死花皇也得整花族的人吧。”
“嗯,你說的沒錯,你繼續(xù)。”
“另外就是白亦了,他自己也說了他是妖尊的親信,所以狐皇上位之后就算是不弄死他,應該也不會讓白亦成為狐皇繼任者吧。”
面對獸王的侃侃而談,花王和白亦的臉色都不是很好,他們不自覺地冷了臉。
不過倒也正常,畢竟花王覺得未來的日子堪憂,而白亦則是覺得唯一活著且重要的人可能馬上就要死了。
“我們倆未來日子都不好過,你未來的日子能好過到哪里去啊。”
“我們家獸皇可是識時務者為俊杰的人,所以我這個獸王的日子肯定也差不了啊。”
“就你?”
“就我怎么了?”
“人家翼皇的翼族才是狐皇最信任的人,你們獸族算什么啊。”
“誒白亦,你這話就錯了,翼王那小子哪有我聰明啊。”
花王的臉色已經很難看了,而殿內的白亦也是冷哼一聲,嘲諷獸王道。
“你要是真聰明,怎么可能跟我們一樣被關在結界里呢?”
“說不定是狐皇讓我來監(jiān)視你倆的呢?”
“你還真是看得起你自己。”
“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干脆自己趁早去死好了。”
“懶得搭理你。”
說完白亦就躺倒了床上不再說話,而殿外的花王也拒絕了獸王的聊天請求,之后便閉目養(yǎng)神沒再搭理他什么了。
蘭蘅和姬夏徑直到了妖尊的寢宮,他倆剛遠遠就看見了站在殿門口扶云,不由地就念叨了幾句廢話。
“蘭蘅,你看那人是扶云靈尊吧。”
“好像還真是他。”
“看來妖尊對這次的事情很看重啊。”
“看這情況錯不了了。”
“得了得了,咱也別先自己嘮了。”
兩個人走近來到殿門口,不等扶云開口說什么,兩個人就十分懂規(guī)矩地作揖道。
“扶云靈尊好。”
“二位妖皇進去吧。”
兩個人正準備進殿卻看扶云沒有一起進去的打算,不由地問道。
“靈尊不一起進去嗎?”
“等人。”
扶云顯得十分簡言意駭,其實這也是因為他和蘭蘅他們并不熟絡,而且扶云素來也不是個喜歡多言的。
蘭蘅和姬夏聽了扶云的話,也都明白他是在等白溫了,便都沒有多言就進了殿內。
“妖尊。”
“坐下吧。”
此時的北燼強撐著疲憊虛弱的身體坐在椅子上招呼他們,而蘭蘅和姬夏也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
因為北燼現在的狀態(tài)實在是太差了,蘭蘅甚至看出,現在的北燼連自己起身走路都很艱難,心中不由地又多擔心了幾分。
“妖尊您沒事吧?”
“本尊能有什么事?”
“雖然已經解毒了,但您的身體必然還是要好生休養(yǎng)一番的。”
“本尊沒事。”
“可是主城結界的反噬,想必也不是那么好熬過去的吧。”
北燼沒有說話,只是略顯疲憊地看著兩個人,蘭蘅開口想要再說點什么,但被一旁的姬夏給打斷了。
“城門口已經在登記核實各界的修行者身份了,想必很快就可以清查全都離開了。”
“主城內,可還有別的什么異常?”
“昨夜雪狐族有大量聚集。”
“查出來是做什么的了?”
“他們聚集后沒多久就全都下落不明了,直至臣剛剛入宮之時,都還未收到有他們下落的消息。”
“此事你不必再管,晚些本尊會親自命狐皇下去查探的。”
“臣明白了。”
對于北燼的做法,其實姬夏早就已經知道是這個結果了,所以他倒是也沒有表現出有什么抵觸的情緒。
但蘭蘅此時卻是滿臉的不高興,倒也不是因為這個結果出人意料,反而是因為這個結果早就已經在他的意料之中了。
所以蘭蘅對此十分不滿,因為他覺得在這件事情上北燼太過于偏向白溫了。
“本尊聽聞近日主城內謠言四起,此事是否屬實?”
“回妖尊,確有其事。”
“但臣會盡快控制的,請妖尊放心。”
“姬夏啊,你覺得那些傳聞到底是謠言還是事實呢?”
北燼的只是略帶疲憊地看著姬夏,并沒有什么太多的表情眼神,但姬夏還是覺得后背生涼。
“臣不敢妄言。”
“本尊恕你無罪,坦言直說吧。”
“謝妖尊。”
聽到北燼說的這句話,姬夏才微微放下了一些心,但他也沒有傻到會大放厥詞。
“臣以為傳言不可輕信亦不可不信。”
“那本尊是應該信還是不信呢?”
北燼明顯是硬要姬夏說出一個結論,所以一個問題接著一個問題的,明擺著就是不愿意輕易放過姬夏。
“狐皇做事素來穩(wěn)重政績更是斐然,妖尊您更是忠心耿耿的。”
“應當還有個但是吧。”
姬夏微微一愣,他倒是沒想到北燼不僅看出了自己應對此事的想法,還這么明白的說了出來,所以他只得硬著頭皮說完。
“但是狐皇手握重權更是得妖尊您的信任,所以若他想要反,那必然是要比其他人更容易輕松的。”
“我就說嘛妖尊,白溫那小子就沒安好心,他肯定是想造反的。”
“本尊問你了嗎?”
北燼冷聲呵斥了蘭蘅一句,哪怕蘭蘅平日說話無所顧忌,此時也知趣的閉了嘴。
“姬夏,你繼續(xù)說。”
“其實妖尊心中早就已經有答案了吧。”
“哦,怎么說?”
“臣不知妖尊是否懷疑過狐皇,但臣知道妖尊現在并不懷疑狐皇。”
“姬夏啊姬夏,你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妄加揣測本尊的心思。”
“臣不敢,望妖尊恕罪。”
說著,姬夏就起身跪在了地上,那動作倒是像極了標準的求饒,不過姬夏此時的心中卻不是那么慌亂了。
“行了,起來了吧。”
“謝妖尊。”
姬夏有些顫顫巍巍地起了身,雖然他是沒那么慌亂了,但剛剛北燼突然的震怒還是實打實地嚇了他一大跳。
“蘭蘅,以后多跟人家學學,別再那么不懂規(guī)矩口無遮攔的了。”
“我說的也是實話。”
“你說的是什么實話啊。”
“他白溫肯定是有奪位想法的,現在也就是因為您還好好的,所以他才裝出一副忠臣樣的。”
“你有什么證據嗎?”
“沒有。”
“既然沒有,那就等你哪天有證據來再來同本尊說此事,在此之前本尊希望你與白溫可以冰釋前嫌和睦相處。”
面對北燼的叮囑,蘭蘅直接就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我做不到。”
“做不到也得做到,本尊以后不希望再聽見這些風言風語了。”
北燼的聲音已經冷下許多了,蘭蘅還想辯駁說幾句是白溫的問題,但馬上就被北燼出言警告了。
“你若再沒有證據就信口開河,本尊也不會放過你的。”
“我……”
“你聽不明白本尊說的話嗎?”
蘭蘅見這情況也只得認命地起了身,對北燼作揖道。
“蘭蘅明白。”
北燼再次恢復了那般疲憊虛弱的模樣,而蘭蘅也馬上就完了剛剛的不愉快,轉而又開始擔心起了北燼的身體。
一旁坐著的姬夏看著這一幕幕,那對他來說是相當的心驚肉跳啊,畢竟這些話要是換個人說就不是這么簡單可以過去的了。
“靈尊為何要讓我聽到這些。”
“其實你應該知道,這些話不是我讓你聽到的。”
“妖尊他是希望我放下芥蒂?”
“妖尊覺得,你對他們其實沒有那么多的芥蒂。”
“那為何還要讓我聽到這些。”
“沒有芥蒂不代表可以精誠團結,而現今妖界最需要的應該就是團結。”
“這是妖尊的意思嗎?”
“這是我的想法。”
白溫在那一瞬間是質疑不信任的,但他看著扶云平靜的眼神良久后,他承認他選擇對這番話妥協了。
“我懂了,靈尊放心。”
“那就快進去吧,妖尊他們還在里面等你呢。”
“您不進去嗎?”
“總是需要一個人來守著殿門的吧。”
白溫張了張嘴,大概是想說他來守,但扶云打斷了他想說話的想法。
“時候不早了,別耽誤。”
“是,那就有勞靈尊了。”
扶云擺了擺手表示無所謂,白溫作揖后便轉身推開殿門進去了。
但扶云也沒有如他所言那般,繼續(xù)在殿門口守著,而是揮手布下結界就閃身離開了妖宮。
“妖尊。”
“驛館的事情都安排好了嗎?”
“妖尊放心,全都已經安排妥當了。”
“那就好。”
說著北燼就擺手示意讓白溫落座,而白溫倒也沒有客氣,作揖后便就坐下了。
而早已落座的蘭蘅姬夏兩人,此時卻是臉色難看,倒也不是說他們針對白溫,而是他們的臉色都讓人覺得難以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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