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玖拾
他并沒有抱著洛棲哭太久,洛棲也并沒有安慰他什么。
醉青哭完就放開了洛棲,隨后便又開始收拾東西去了,洛棲則是悄然退出屋子去了離幽所在的的房間。
洛棲和離幽聊了很久,直到醉青收拾好東西去找他們倆才結束。
除了當事的兩個人,再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們到底聊了什么,但并沒有什么異常好像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收拾好一切之后三個人離開了妖界,他們走的悄無聲息基本上沒人注意到,但饒是如此依舊還是有人傳音給了白溫。
千羽和池堯在幫忙組織疏散城內其他各界的修行者,翼王也帶著人在負責城門口的秩序,一切都很順利至少目前為止是這樣。
妖宮內的幾個人聊了很多,布局安排了也很多,席間聊的都很順利,這次沒有誰開口反駁刻意挑事。
而后幾人便離開了寢殿,路過殿門口時也都沒忘了和扶云問好,但扶云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沒有多言。
待眾人離散后扶云入了寢殿,他將事情過程和東西都講訴交給了北燼。
但北燼看著那朵萬年雪蓮花只是冷哼了一聲,似乎對此并不是很有興趣,甚至說他有些嫌棄這個東西。
扶云明白北燼嫌棄的不是雪蓮花而是送雪蓮花的明陽,其中恩怨早已堆積太久。
妖宮某處的三個妖王仍在爭吵尋樂,不過此時的白亦和花王都不太想搭理獸王了,獸王對此表示自己很是無辜。
時間過的很快,夜幕再次降臨。
驛館內的大能賢者們已經相繼離開,白溫也已經安排人去打掃了各個院子,似乎還在尋找什么但最終一無所獲。
其余各界的修行者們也在陸續出城,想必不用等到明日清晨便會全都清走了。
狐王府的白霜已經等了好幾日了,但他派出去的護衛一個都沒回來,他開始覺得有些心慌了。
正當白霜打算另外安排其他人去尋找他們的時候,一個白發青年就從院外進來了,只見他進院后直接就單膝跪在白霜的面前。
“家主。”
“你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們現在只能聯系到幾個人了。”
“其他人呢?”
“那夜我們兩隊人都尋到了蹤跡,但由于方向不同所以就分開行動了。”
“然后呢?”
“我們這隊跟錯了人,后來想要跟另一隊匯合的時候,已經聯系不上他們了。”
聽到這里,白霜臉色就猛地一沉,如果說另一隊是因為不滿這隊故意不搭理的,那倒也是很可能發生的事情的。
但連白霜這個家主都無法聯系到,那這就是十分奇怪的事情了,而且此時白霜已經覺得事情很不對勁了。
“那為什么你們立刻不回來稟報。”
“我們四散找了他們很久,但一直都沒有消息,再后來我們就被打人暈了。”
“是誰干的?”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我們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家客棧的房間里。”
“然后呢?”
“然后我就回來給您稟報了。”
白霜滿臉不信任地看著他,但白發青年說的誠懇滿臉真摯由不得白霜不信。
就在白霜打算開口發難的時候,白發青年突然就抬頭直直對上了白霜的眸子。
只見青年的眸子里滿是真誠,也就是這樣真誠的眼神,生生將白霜都給看的有些心虛了。
氣氛一時間有些尷尬,但白發青年卻似沒有察覺繼續看著白霜的眼睛,白霜只好別過頭輕咳幾聲道。
“你務必要去找到他們,生要見人死要見尸。”
“可是在主城的雪狐護衛,就剩下我們幾個人了啊。”
“如今主城戒嚴外面的人也進不來,你們幾個就多辛苦辛苦吧。”
“要是一直都找不到呢?”
面對白發青年提出的疑問,白霜只是正色地冷聲道。
“活著總是能見到人的,死了也總是可以見到尸體的吧。”
“屬下明白了。”
“人能不能找回來是一回事,要是都丟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所以,你都明白了嗎?”
“三日為期,屬下一定給家主您一個滿意的答復。”
“下去吧。”
“屬下告退。”
白發青年離開了院子,白霜則是轉身走進了屋子里的隔間,隔間里面擺滿了雪狐護衛的命石,其中的十幾顆已經完全暗淡了。
白霜早就知道會有十幾個人回不來,他只是沒想到白發青年會這么久才回來,更沒想到這件事情的復雜程度如此高。
白霜不由地感覺有些后脊生涼,這可是十幾個雪狐護衛啊,單憑那兩個普通的人界修仙者真的可以斬殺掉嗎?
他們居然強到,那些自己悉心培養出來的護衛連求救都無法發出了嗎?
這樣的能力這樣的心性,他們真的只是普通的人界修仙者嗎?
還是說,這些護衛并不是他們斬殺的,但那又會是誰呢?難道是白亦發現了這件事情嗎?
但以白亦的性格一旦知道事情原由,必定是會回來找自己算賬的,何況不是說白亦被白溫安排在妖宮內無法外出的嗎?
白霜雖然想不明白,但他也沒有傻到馬上去探查這些東西,畢竟現在妖界戒嚴,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可能會帶來無盡后患。
所以他只能按兵不動,也只是等著白發青年找尋的結果。
雖然白霜不信白發青年說的那些話,但他也是知道兩隊人不合的,所以很有可能是兩隊各有心思故意不走在一起的。
白霜想著這些,又就抬手去毀掉了那些已經暗淡的命石,對于白霜來說已經死掉的人是沒有任何價值的。
而且很快他就會擺上更多的命石,這對白霜來說只是時間問題而已。
“他信了嗎?”
“應該信了吧。”
白發青年不太確定,因為他并不敢肯定白霜是不是真的相信自己的話,但他肯定自己并沒有露出什么破綻。
“我看他沒信。”
“那如果他沒信的話,干嘛要放我走呢?”
“也許是因為你還有利用價值吧。”
“那我還要去找嗎?”
“樣子還是要做的,不然三天后你怎么跟他交代啊。”
“可結果呢?你我都知道他們已經灰飛煙滅了。”
“生不見人,死不見尸。”
“什么意思?”
“你什么都沒找到,自然就應該去請罪。”
“萬一他真的遷怒于我呢?”
白發青年知道,這是目前最好的答案和辦法,但他不相信白霜的為人,因為在他眼里白霜是個心狠手辣的瘋子。
“主城內他的人就剩下這么幾個了,把你弄死于他無益。”
“那我懂了。”
“懂了就下去安排吧。”
“其實我還有一個問題。”
“說吧。”
“為什么我們不直接殺了白霜呢?這樣布局太麻煩也太慢了。”
白發青年看著站在窗邊的墨發青年,只見月光撒落在他的臉龐,那是一張極為俊美的臉,比起白霜都要更勝一籌。
“那個位置本來就是我的,我自然要堂堂正正地拿回來。”
“可雪狐一族素來以白發為特點標志,您的墨發恐怕是難以服眾。”
墨發青年摸了摸自己的頭發,又用指尖繞了一絲,繞了許久后頗感有趣地道。
“白霜倒是服眾,你為什么不跟著他要跟著我呢?”
“因為你才是正統啊。”
“可你也說了,我是墨發啊。”
白發青年有些不知所措了,因為這個概念是他自己提出來的,所以他就更難去回答這個問題了。
“墨發也好白發也罷,是你的終究還是你的,誰都搶不走誰也占不了。”
床上傳出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這屬實是把白發青年給嚇了一跳,他連忙退后兩步指著帷幔遮住的床道。
“這屋子里還有其他人?”
“還有一個在休息的人。”
“他都聽到了?那他是誰啊。”
“跟你沒關系的事情少打聽。”
“少主,在這種關鍵時期您可不能輕信他人啊。”
白發青年此時已經不是先前那般的懶散心態了,他開始認真了起來,但墨發青年卻抬頭去敲了一把白發青年的腦袋。
“少想些有的沒的,好好干活去。”
“那你告訴我,床上的人是誰。”
墨發青年聽著白發青年的質問,轉頭看向帷幔處,眼前浮現出了男子的面容,他笑著抹了抹自己的嘴角。
隨后又轉頭厲聲斥責白發青年道。
“別忘了你的身份。”
“那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異界之人。”
“不是。”
“那是我們同族的人嗎?”
“不該你管的少管。”
墨發青年不耐煩地回懟了白發青年,好在是白發青年并不是那么在意。
“行吧行吧。”
“快點滾。”
“好嘞少主,屬下告退。”
說完,白發青年就高高興興地離開了。
看著白發青年歡快的背影,墨發青年頗為無奈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心,但他心中對白發青年是有些無語的。
“我還有救嗎?”
帷幔后的床上再次傳來了那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墨發青年聽到男子說的這話先是猛地一怔,隨后徑直快步走向了那張床。
墨發男子直接伸手去掀開帷幔,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滿頭花白頭發的年輕男子,男子正倚靠在床欄上。
只見那男子面色蒼白甚是虛弱,但饒是如此也能看出男子的容貌姣好,毫無血色的嘴唇在輕輕張合呼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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