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少年的劍法
稍后,鴻宇就感覺到自己的防備是多余的,少年并沒有理會他,而是直接沖出了書房門外,他甚至和鴻宇擦肩而過,一股暖流在少年經過的瞬間涌上鴻宇的心頭,他忽然替少年擔心起來,時辰已經接近午夜,他一個人拿著劍出去是去干什么?尋仇?或者是赴一場決斗?無論是什么情況都很危險,鴻宇決定跟著他去看看。
少年的步法很快,快到就連鴻宇跟起來都很吃力,鴻宇是走慣了山路的,現在在平地上行走,他感覺輕松很多,即使這樣,他還是勉強能跟上少年的步法。
事情并不是鴻宇想象的那樣,少年快步穿過宅院,來到宅門前,已經插好的人行小門竟自動開了,少年跨步而出,鴻宇緊隨其后,后面的家人輕聲喊道:
“少爺,這么晚了還出去,您可當心秋寒入骨之癥”
鴻宇暗自佩服少年的修行,他行進中能運用真元隔空把門栓打開。
過橫街,穿草坪,繞石山,片刻間兩個人就來到了一塊非常空曠的草坪地,這里四面環林,周圍樹高入云,好一塊天然屏圍。
雖是七月十八,而月不見缺,少年執劍站在場地中央,沉思間,劍鋒忽然出鞘,一道寒光忽現,逼迫的月光隱去鋒芒。鴻宇感覺到了一種強大的威壓,好強大,腳下的青草被劍氣吹的莎莎的響動,他凝神靜氣,盡力避開劍氣的侵襲。
沒有敵人也無對手,這個少年面對曠野何必如此糟蹋自己的真元?換做別人也許不懂,鴻宇讀過他的詩,非常理解他的行為,這叫------釋放。
傷感,痛苦,還是歡笑,都需要消耗真元,需要力氣,如果一個人辛苦勞作了一天,筋疲力盡的時候,也就是把自己的真元全部釋放的狀態,他就沒有力氣去痛苦,去傷感,他只需要睡覺。
忽的,寒光飛舞,劍氣橫生,少年已經開始舞劍,劍鋒化作萬道利刃,把空氣切割的粉碎,四野之物盡被卷起,如一道道翻滾的巨浪在空中漫舞,然后化作暴雨紛紛落下,寒冷的月光也成了劍下之碎物,光輝被切割的星星點點,夾雜在暴雨之中,散落在四野的每個角落。
鴻宇自然是懂劍之人,但是他確定這是他見過的最強大的劍氣,最絕妙的劍法,他感覺渾身燥熱,血氣翻滾,體內真元不停的涌動,這是對少年強大威壓的反應。
這套劍法比昆侖劍法更輕盈,比紫霞劍法更渾厚,在強大的真元支配下能把劍用的如此輕盈并極具殺傷,是非常難得的,鴻宇簡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長劍如銀蛇一般在空中飛砍,看似凌亂,實則蘊藏自己的章法,鴻宇看著每個招式,每一招每一式都精彩絕倫,遠處的樹,附近的石頭,都不時的發出陣陣被切割的聲響,遠處樹枝紛紛落地,近處石頭上電光閃閃,再遠出,隱隱聽得到河水流動,忽急忽緩,節奏完全跟著劍招在動。
星月隱耀,山河動容,他的劍仿佛是一首悲歌,一首哀詩,有節奏,有韻律,更有一種‘江山笑,煙雨搖’的氣魄。
雖是如此,劍法卻傷不到鴻宇分毫,不影響鴻宇聚精會神的去欣賞和品味去學習和牢記。
片刻,少年已經息劍,空中夾雜的暴雨紛紛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腳下,他膝蓋以下已經被各種碎片掩埋了。
碎片并沒有落在鴻宇的身上,不是因為鴻宇距離少年很遠,而是因為碎片也穿過了他的身體,他就如空氣一樣站在那里。鴻宇這才明白自己為什么沒有被少年的劍氣傷到,因為劍氣也穿過他的身體,他對這個空間的物體而言并不存在。
“我是不是死了?是不是只有死人才可以不拘萬物?”鴻宇感覺到了恐怖,他低聲誦讀道藏心法,來穩定心神,可是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在死亡的恐懼中解脫出來,不知道為什么,他無法凝神,神識都沒有了?
“我不能死,我不可以死,我的身上還有很多未解之謎啊”鴻宇大喊,他不怕驚擾了少年,雖然那個少年的劍法瞬間就能殺了自己,他在那個少年劍下,沒有任何反抗的能力,不管是他的昆侖劍法還是他的紫霞劍法。
“鴻宇,鴻宇,你怎么了?”忽然,曠野上有人很鴻宇的名字,鴻宇大喜,這個空間有人認識自己?他四下尋找,沒有人,就連那個少年也不在了。
但是召喚依然沒停:“鴻宇,鴻宇,你醒醒”
忽的,鴻宇站了起來,他柔了一下眼睛,眼前的一切都消失了,他還在自己的屋里,一切恢復了原貌,薛夫人緊緊的抓著他的雙肩在不停的搖晃著。
原來是一場夢。
天還沒亮,鴻宇的夢魘吵醒了薛夫人:“鴻宇,又做夢了?唉,娘以為你已經痊愈了呢?怎么又開始了?”
“娘,沒事的,夢而已,您知道這個地方原來是誰的府邸?后來那家人怎么樣了”
“怎么?干嘛問這事?”
“沒有,我就是問問”
鴻宇熟讀道藏,十幾年來讀書無數,自然知道一切魘事都來自心魔,魔由心生,心亂則魔侵。
“是我自己的問題”鴻宇自言自語的說。
夫人輕輕撫摸著鴻宇的頭,自己陷入了煩悶的沉思,她打算離開這里,薛將軍跟她說過這里幾十年前發生的血案,三百多口冤魂的神識至今無法安息,前面正宅一直都被神帝的封印壓制著,她們住的只是后宅傭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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