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謝少的告白,情深不悔
謝瀾之從未說過什么直白的情話。
此時此刻,柔軟感性的內心,讓他產生了傾訴欲。
謝瀾之輪廓溫柔的斯文臉龐,浮現出一抹幾不可察的微紅。
他清朗溫潤嗓音有些不穩,略顯緊張地說:“阿姝,娶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余生我會竭盡所能討你歡心,讓你終有一日喜歡上我。
就算你一輩子不回應,也沒關系,那一定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我們有一輩子時間,等我們白發蒼蒼的時候,容顏遲暮,我對你的情意依舊不變。”
謝瀾之鼓足了勇氣,說出這番赤誠告白,靜靜等待秦姝的回應。
“呼呼呼……”
等了半天,得到的是秦姝的均勻呼吸聲。
謝瀾之望著懷中雙目緊閉,呼呼大睡的秦姝,俊美臉龐有一瞬間空白。
他露出哭笑不得的表情,抬手扶額,薄唇發出一聲低笑,心底卻莫名松了口氣。
秦姝沒聽到也好。
兩人彼此之間的默契,其實不需要用言語來表達。
他們從相遇、相交、相知的循序漸進過程,隨著時間推移,情感會越來越深。
這是細水長流,靈魂相伴的感情,言語表達太過單薄了。
謝瀾之小心翼翼地抱著秦姝,把人放平躺在床上。
他起身下地去關燈。
彌漫著情與欲氣息的房間,剎那間陷入昏暗。
*
有人一夜好眠,有人卻徹夜難眠。
家屬院的另一側,裝修雅致富貴的房間,燈光通亮。
“你說!這兩年跟著宋天佑,都干了什么好事!”
田立偉手上拎著皮帶,目光陰惻惻地望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田愷。
“我沒干什么,不就是吃喝玩樂,偶爾打打牌什么的……”
“啪——!”
田立偉手上的皮帶,狠狠抽在田愷的身側空地上。
“啊啊!!殺人了!!”
田愷跟兔子一樣快速竄起來,跑到書柜的后面躲起來。
田立偉怒目相瞪,咬著牙低吼:“你喊什么喊!還嫌我們不夠丟人!”
“丟人也比丟命強!”田愷氣音弱弱地反駁。
他瞧著被皮帶抽過的木地板。
喲嚯!
好大一條痕跡,地板木屑都出來了。
這要是抽在他身上,得被抽掉一層皮下來。
田愷眼神控訴地瞪著田立偉:“爹!你可就我一個兒子,把我抽死了,誰給你養老送終!”
本來還因為嚇到兒子,內心有點自責的田立偉,聽到這話,虎軀一震。
是當兒子的能說出來的話?竟然詛咒自己的親爹!
田立偉面露冷笑,拎著皮帶沖上去。
“你個不孝子!我今天抽死你個小混蛋!”
坐以待斃不是田愷的性格,他拔腿就跑,在屋內開始轉著圈地跑。
“啊啊啊!!!殺人了!!!”
“虎毒不食子,田立偉你謀殺親子,會遭報應的!”
田立偉胖墩墩的身材,跑了沒幾步,就氣喘吁吁的。
他拎著皮帶的手顫顫巍巍的,指著田立偉獰笑道:“老子這是大義滅親,不怕遭報應,只怕丟了祖宗的臉!”
田愷露出難過的表情,委屈巴巴地說:“我干什么了讓你大義滅親?就算是死,也讓我做個明白鬼!”
田立偉站直了腰,沉聲質問:“你老實說,是不是碰了毒?”
“……”田愷。
他表情極為震驚,眼底也爬滿驚悚情緒。
“田立偉!!!你是有多恨我,罵得這么臟!”
“我特么要是碰那玩意,不等你大義滅親,我直接一頭撞死自己!”
田立偉看著兒子氣急敗壞,不似作假的激動神態。
他狐疑地問:“你真沒碰過?”
田愷沒好氣地怒吼:“沒碰!我瘋了不成,沾那玩意!”
他又沒有九條命,把自己玩死了,后悔都來不及!
田立偉丟掉手中的皮帶,聲音拔高:“你沒碰那玩意跑什么跑,害老子追得腿都軟了!”
田愷理直氣壯道:“我不跑,等著被你打死?!”
父子倆誰也不讓誰,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
田愷忽然凝眉,表情嚴肅地說:“老頭,是誰給你吹枕邊風了?你可不要為了外面的女人,做出什么拋家棄子的事來!不然可真鬧笑話了,你職位也不保!”
田立偉的腦袋亂糟糟的,厲聲吼道:“你把嘴給我閉上!”
什么亂七八糟的,聽著就來氣!
田愷氣鼓鼓地叫囂:“你兇什么兇,要是我媽在,你敢這么對我大吼小叫?!”
想到早逝的媳婦,田立偉周身的氣焰快速收斂。
他低咳一聲,好聲好氣地哄兒子:“阿愷,你不知道,宋天佑這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我怕你著了他的道。”
秦姝在天威酒店走廊的那番話,一直在田立偉的腦海中回放。
讓他這一顆心七上八下的,他瞧著田愷生龍活虎的模樣,也不像是沾過毒的樣子。
田愷特別自負地說:“你兒子聰明著呢!這兩年免費吃吃喝喝,連玩牌都沒有上癮,我就是把宋天佑那老狐貍,當做打發時間的消遣樂子。”
田立偉冷笑道:“你把人家當樂子?殊不知自己是宋天佑的樂子,我就怕你早就著了他的道!”
田愷壓根就沒有往心里去,輕笑著說:“宋天佑這些年對您畢恭畢敬的,他要是敢動我,除非是不想再云圳混了!”
田立偉想了想跟宋天佑明面上的合作,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
秦姝一個年紀不大的小姑娘,說不定是在胡言亂語。
田立偉自我安撫后,眼不見心不煩地對田愷揮手。
“回房睡覺去,別在我這礙眼!”
田愷站在原地沒有動,神色懊惱地撓了撓頭皮。
他舔了舔唇,緊張地問:“我今晚不知道謝瀾之的媳婦是誰,差點把人孝敬給你,這事咱們家是不是該有點表示?謝家那可是出了名的護短,我怕他們事后在工作上給您使絆子。”
他不提這事還好,一提田立偉的血壓直線飆升。
田立偉差點都忘了,自己的寶貝兒子干出來的混賬事。
他低頭在地上來回掃視,看到被丟在腳邊的皮帶,撿起來就朝田愷奔去。
“我讓你小子瞎胡鬧!今天不把你腿打斷,明天你就能把自己給作死!”
又來?!
田愷扭頭就往樓梯口跑去,踩著臺階往樓上沖。
他一邊跑一邊叫嚷:“我也是一片好意,誰讓你喜歡年輕貌美的姑娘,這幾年你身邊來來回回換了多少個了!”
田立偉滿臉獰笑:“我打死你個小王八蛋!”
田愷眼看就要沖到二樓,忽然扭頭笑著說:“我是小王八蛋,你就是老王八蛋!”
下一秒,他就笑不出來了。
田愷沒看腳下的臺階,直接踩空了。
“阿愷!!!”
田立偉看著滾下樓梯的兒子,瞪大了眼珠子。
“哎喲!哎喲!!!”
田愷從二樓滾到了樓梯口,穩穩地趴在田立偉的腳下。
“老頭!我的腿斷了!!!”
他臉色煞白的躺在地上,雙手抱著左腿,發出痛苦凄厲的低吼聲。
“快給我看看!”
田立偉跪在兒子身邊,挽起勾破的褲腿,看到皮肉下的骨頭錯位了。
田愷淚花都冒出來了:“嘶——!疼!你輕點!”
田立偉不敢再動了,起身去打電話聯系司機。
父子倆剛回家沒多久,又被人送出家門,直奔最近的衛生院。
*
秦姝睜開眼,已經中午了。
她下樓去找吃的,聽到樓下客廳傳來熟悉的聲音。
“瀾之,阿愷做錯了事,我帶他來給你媳婦賠罪,至于招標投資的事,一碼歸一碼,我是不會讓步的。”
田立偉跟腿上打著石膏的田愷,父子倆坐在謝瀾之的對面。
說話的人是田立偉,他面部表情嚴肅,態度堅定。
謝瀾之雙腿交疊,姿勢慵懶如雄獅野豹,后背倚在沙發上,自帶高貴冷艷氣度,還有一股殺伐果斷的氣勢。
只聽他聲音淡漠詭譎:“我已經正式上任,有權參與政.府招標的項目。”
“今天沒有外人,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我的想法很簡單,那就是日企一律拒之門外!”
田立偉沉了沉臉:“瀾之,你知不知道這次招標,對我們來說意義有多重大?”
謝瀾之眸光微冷道:“我只知道日企狼子野心,妄想牢牢操控我們的衣食住行。”
田立偉聲音急切地說:“可他們提供的資金,足夠云圳面上與香江的經濟看齊,再者,假以時日,我們不愁奪回掌控權。”
謝瀾之聽得眉頭緊皺:“只怕到時候一切都晚了,您沒有參與過慘烈的戰爭,沒有跟小鬼子在生死危急時刻廝殺,不知道它們的野心與手段,不知道它們掩藏在虛偽之下的張狂,不知道它們變本加厲的策劃更深層次侵略華夏,他們對華夏的垂涎從未收斂!”
田立偉氣呼呼地說:“我們已經把它們打怕了!它們現在根本不敢越界!
而且,日企也不全都是狼子野心之輩!你就是帶有個人情緒,對它們的偏見太深了!”
偏見?
秦姝見證過前世,知道小鬼子干過的那些丑惡臟事,最有發言權了。
“田書記,你怕是忘了自己姓甚名誰!也忘記自己的祖宗是誰!”
“你知不知道腳下所踩著的每一寸土地,都沾染了我們千千萬萬同胞的鮮血!”
二樓,一道空靈冷冽之音憑空響起,嗓音透著弒殺與狠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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