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莉娜，”莉娜看見眼前有一只手在晃，她回過神來問：“怎么了？”

        “你剛才怕不是又閃回了吧？”卡瑪拉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問道，“怎么一動不動的？”

        說著她收起了手機。

        “沒有的事，”麗娜回過神來，搖搖頭，否認了她的話，“我只是起的有點早而已。”

        卡瑪拉收起手機的動作停在半空，瞪大了眼睛：“你……是不是又兩三天不睡修仙了去了吧？”

        她還是很了解眼前這個朋友和上級的。

        莉娜一本正經的糾正了她的話：“只是昨晚沒睡而已，再說了通宵的事怎么能叫修仙呢？”

        卡瑪拉皺著眉頭，上上下下掃視了一眼莉娜：“我知道你化妝的技術出神入化得很，但這也抵擋不了瞌睡蟲呀。你又喝了多少咖啡？”

        莉娜無所謂地搖搖頭：“放心吧，沒喝多少。偶爾熬一下死不了的。”

        蝙蝠洞中的迪克聽到了阿福轉達莉娜給布魯斯的話，正沉浸在對‘有個乖巧、關心他人又懂事的妹妹真好啊’的感動中就被二弟無情地打斷了。

        “你應該看看這個，”杰森露出了一副對他惡心到了的表情，指著監控說，“先把你那種嗑白雪公主和惡毒皇后在一起的肉麻表情收一收。”

        看完監控的迪克腦袋冒出了一個大大的問號，隨即陷入沉思，又驚恐地倒吸一口涼氣，“她一夜沒睡？而且她以前似乎還經常這么干？”

        阿爾弗雷德在一旁摸著下巴回想了一下：“莉娜小姐吃早餐的時候看起來精神確實很不錯，而且我并沒有在她身上聞到咖啡味。”

        達米安在一旁抱著肩膀，冷笑一聲：“事實證明，我熬夜完全是遺傳因素問題。你們要想說服我早點睡覺，還不如先管管這個女人。”他直接選擇性忽視了他姐姐已經17歲接近成年，而且還比他大了幾歲的問題。

        “你們沒有注意到一個重點，”布魯斯手指有一下沒一下敲著桌面，“卡瑪拉開始說的是閃回，這是怎么一回事？提姆，查查在宴會之前的那些年，有沒有發生什么大的事件。”

        頂著兩個熊貓眼的提姆，聞言打了一個哈欠，然后雙手手指在鍵盤上像彈鋼琴的鋼琴家一樣靈動的飛舞著。

        “什么都沒有，布魯斯。”片刻后，提姆的手指停了下來，一目十行地掃過電腦上收集的資料，“我們都知道她平日里除了由私人助理帶著去世界各地旅游外，就和克萊爾呆在哈里斯莊園里，幾乎不參加任何宴會，要上課也是請家教上門上課。要我說，她的資料簡直少的可憐。”

        他看完資料有些困倦的晃晃腦袋：“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問題，但我有時候會有一種這不太對勁的感覺。”

        是啊，連紅羅賓都會有這種感覺，更不用說世界第一偵探蝙蝠俠了。

        莉娜偶爾一閃而過的眼神；她的朋友對她十分服從的態度；雖然掩飾的不錯，但面對布魯斯提出接她回家時一瞬間放大的瞳孔；親眼目擊母親被一伙小嘍啰殺死的第二天，就提出想回哈里斯莊園一個人住……

        “她再次證明，她只繼承了您基因中無用的部分，父親。”達米安突然語出驚人地說，“她的魅力已經不止限于吸引無知的男男女女了，連和她一起長大的朋友都暗戀著她，說不定她還金屋藏嬌，在她居住的城市養了一個秘密情人……”

        莉娜坐在房間的書桌前打了一個噴嚏。是有誰在悄悄說她的壞話嗎？

        迪克敲門后從房間外進來了，他，被其他人以身為關心妹妹的好大哥為理由推出來當代表。

        “迪克，有什么事嗎？”莉娜深知無事不登三寶殿的道理。

        “你……有沒有察覺到你的朋友對你的，某種……特殊的、不尋常的感覺？”迪克小心翼翼地試探著問。他妹妹才17歲，怎么可以早戀？迪基鳥在心里尖叫著。

        莉娜愣了一下。特殊的、不尋常的感覺是什么意思？她知道卡瑪拉對她的態度是尊敬了些，不過她早就叮囑過卡瑪拉，在外就把她當正常朋友一樣看待，以她們的演技，照道理來說是看不出什么破綻的。

        于是她露出了疑惑的表情，回答說：“我們只是伙伴而已啊。”準確的說是合作伙伴的關系，她在心里補充道。

        莉娜這愣了一下的表現，讓迪克有了另外的一種解讀。

        克萊爾一定是看到了布魯斯這些年的荒唐的風流的新聞，生怕莉娜不了他的后塵吧。他的妹妹是個多么單純的好孩子啊！只苦了暗戀她的朋友，暗戀多年而不得。

        果然還是妹妹好。看看他的弟弟們，再看看他的妹妹，多省心啊！完美的符合了他小時候對于妹妹的幻想，只是他是獨生子，直到八歲被布魯斯收養，見到了這個妹妹。

        迪克的眼神更柔和了起來，嘴角不自覺的露出了一抹笑容。

        莉娜看著十分摸不著頭腦，干脆就懶得去細想迪克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掐指一算，她明天應該和舅舅勞瑞恩報備一聲行程了，順便再看看還有什么工作要做。

        她裝作有些悲傷的樣子說：“我突然想起來，前天克萊爾突然去世，我太難過了，也很措不及防。布魯斯帶我回來的時候，我只是匆匆收拾了一下行李，還有一些重要的東西沒有拿回來，明天我打算回去哈里斯莊園一趟。”

        迪克嘴角還未消去的笑容僵住了。他想起了達米安的推理。

        聽聽！聽聽！這是什么？！

        迪克匆匆和莉娜告辭，把這個消息告訴布魯斯去了。

        布魯斯沉默了一會兒。他的臉融在陰影中，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的嘴里傳出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迪克，明天你和杰森一起跟在后面保護莉娜。那伙殺死克萊爾的小嘍啰不是沖著莉娜和錢來的，只是單純地無差別襲擊人群罷了，但你們還是要小心為妙。”

        迪克和杰森面色嚴肅地領下了任務。這任務即使布魯斯不說，他們也會主動去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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