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間多和家人在一起呆著，確實是一種享受。

        莉娜基本上每次回韋恩莊園住的時候，睡眠相對會變得好上不少，很少給夢魘打擾她的機會。

        “你坐不坐輪椅去？”杰森問道。

        “先坐著去吧，”莉娜轉著手上的手鏈說，“我想走路的時候再走�！�

        今天他們打算去逛街買東西，鑒于昨天晚上莉娜喪心病狂式炫富，幾個兄弟都表示要宰她一頓。

        他們進了一家高檔服裝店，里面有各式各樣走在時尚界前沿的服裝。

        迪克興沖沖的挑了幾件衣服就去試了，莉娜站在外面眼神放空，看似在發呆，實則在思考著工作。

        前幾天那個艾瑞克背后的人，是不是那伙從小就對她感興趣的人？雖然說勞瑞恩說他們已經被處理干凈了，但誰知道……

        打住，打住，你今天是出來和家人一起玩的，不是出來搞工作的啊！

        莉娜按住她蠢蠢欲動的社畜本能，這個時候節約時間也太不對了！

        迪克穿著一套晚禮服從試衣間走出來：“怎么樣？”

        莉娜掃視一眼，含笑著肯定：“還不錯，很搭你�！�

        “那就好，”迪克聽到妹妹的夸獎很高興，掏出了一張卡，“就買它了�！�

        不要驚訝，雖然他們整天都在哭窮，但是布魯斯給他們每個兄弟姐妹都辦有卡，每張卡都充了幾百萬美元，此處有括號——最低。

        “用不著，”莉娜慢條斯理地用食指和中指從包里夾出一張卡，動作十分優雅，但嘴上說出來的話卻一下子打碎了這個幻覺，她輕笑說，“你忘了我有錢，今天說好的我來包養你。”

        她不給迪克拒絕的時間和機會，手掌向迪克身上的衣服意示一下，對站在一旁的店員小姐說：“把他試過的衣服全都包起來�！�

        店員小姐由于這兩位顏值都很高的帥哥美女愣了一下，方才如夢初醒般按說話的人的吩咐做了。

        一邊打包她一邊想，這兩個有錢人是誰？女孩他想不起來，但男的好像有些熟悉……

        “為什么不用我給你的卡？”布魯斯的手搭在莉娜的肩上，“我對你們都是一視同仁的給錢�！�

        莉娜挑眉笑著說：“反正都是錢，用哪張不一樣？我還想體會一下包養人的感覺�！�

        這不是他們的哥譚小王子嗎？一旁的店員小姐嘴巴無意識的張的能塞進一個鴨蛋，他、他們……她的目光在三個人之間來回掃動，他們到底是什么關系？

        她的腦子里盤旋著：震驚！哥譚首富同時追求一男一女，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敗壞？的各種ao3愛情故事。

        然后，她的視線朝那個無奈和感動兩種情緒混雜在一起的男人的某個部位滑去——原來，年輕的男人是迪克格雷森，布魯斯韋恩的大兒子��！

        哥譚首富葷素不忌的新聞又變成了父親企圖泡兒媳婦的新聞。啊，不對，到底是父親在泡兒媳婦還是小媽文學還說不好呢。

        不過等一下——那個女孩看起來也有些熟悉，那不是莉娜韋恩嗎？最近痛失母親，剛回韋恩家住的，韋恩的小女兒？

        幾個已經發現他們了的記者，遺憾的把腦海中已經編寫好的一堆狗血劇本給掐掉了。

        forgod"ssake！他們明明已經編好了《兩男街頭爭奪一女》《總裁的霸道兒媳婦》之類的新聞標題了，可惜了，可惜！

        莉娜早就注意到他們了，她把注意力從余光收了回來。她并不覺得遺憾好嗎！

        不過是一群不值得費腦子的普通人，她在心里下了定論。

        記者們爭先恐后地圍上來：“請問，你們一個身為韋恩的養子，一個身為韋恩的親生女兒，你們是在談戀愛嗎？”

        莉娜的手向后半撐在一張桌子上，慵懶地笑了：“不，我和兄弟們之間都是純粹的兄弟情，你這個假設太不靠譜了，”她歪著頭，“你要說我要包養那個黑漆漆的怪物還來得靠譜一些�！�

        啥玩意？

        她要包養黑漆漆的怪物？

        她要包養蝙蝠俠？

        杰森他們幾個可是清楚得很，蝙蝠俠=布魯斯，所以=女兒要包養老父親。

        布魯斯僵直了一下，其他幾個兄弟正努力地不要讓自己笑出聲來。救命，這絕可以排進今年的十大笑話里去！

        可是當布魯斯朝莉娜看去時，才發現講著冷笑話的人，笑意一如既往的并未達到眼底，而且還揉雜著一絲悲涼。

        再一眨眼，那一絲悲涼已消逝的無影無蹤，唯獨不變的只有掛在嘴角上的笑容。

        “他們的我也一起付了�！崩蚰葥P起下巴，向另外幾個兄弟手上的衣服也點了點。

        “這還是不用了吧？”提姆哭笑不得地說。

        莉娜伸手隨意的撥弄了自己下如墨色般的長發：“等哪天我當韋恩集團的總裁再說吧�！�

        她不習慣別人沒有理由的對她的好。

        這聽起來頗有幾分謙虛的話，實際上絕對是她的真實想法。杰森看著莉娜，她顯的十分平靜。

        他情不自禁的產生疑問，莉娜這些年到底受的是什么教育，才能被教成這個樣子？

        莉娜很快就威逼利誘地把煩人的記者們“友善地”請了出去。

        為了買衣服折騰了兩三個小時的他們，干脆找了一家甜品店，瞞著阿福坐下來吃東西。

        這個點的太陽并不曬人，暖烘烘的照在人們的身上。所到之處，一切都是暖洋洋的。

        幾個兄妹人手一杯果汁坐在大玻璃窗旁，還在為了剛才服裝店的話題而爭執。達米安一臉臭屁的告訴所有人：“未來韋恩企業一定是我的，其他人的遺產也會是我的�！�

        莉娜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達米安被看的渾身發毛。他兇巴巴地問：“干嘛用那種眼神看著我？”

        “我只是想建議你，”莉娜慢吞吞地說，“繼承的女性用品，你把它們套在頭上以內褲超人的形象出道比較好。然后再喊一句‘我很臭屁，我有內褲，我是內褲超人！’保證你分分鐘紅遍全網�！�

        達米安炸毛似的連忙反駁。

        布魯斯臉上的線條也柔和了許多他不參與，孩子們的玩鬧，只是坐在一旁。他今天明明沒有喝酒，卻不知怎的感到有些醉了。

        莉娜也與他相似，幾乎不開口參與進去。她大部分時候只是安靜的坐著，偶爾會恰到好處的插上幾句話。

        布魯斯感到手機振動了一下借側身的功夫遮掩著，看了一眼消息，他悄悄的在桌子底下給幾個男孩打了幾個手勢：阿卡姆暴動。

        迪克心領神會的一下子彎下腰抱住肚子：“哎呦，我肚子疼，估計是剛才吃東西太雜了。”

        “我們送你去醫生那里吧，”布魯斯伸出手扶了一下迪克，轉頭對提姆吩咐道，“莉娜行動不方便，提姆你留下來陪她�！�

        提姆馬上明白，布魯斯的意思是讓他留在蝙蝠洞里做技術支援，同時帶莉娜回去。

        迪克他們走的很快，像參加百米賽跑比賽似的，一溜煙就沒影了。

        提姆已經走到門外去了她轉過頭來，剛想催促妹妹快點，就看到了這樣的一個景象。

        夕陽西下，太陽逐漸落山，陽光已經在不知不覺中退到了大玻璃窗外。店里的燈還沒有來得及打開，顯得有些昏暗。

        莉娜靜靜地坐在窗邊向家人們遠去的方向眺望，一窗之隔，卻好似分成了兩個世界。

        她雙手緊緊的握著玻璃杯，指節已經發白，杯底還剩一層的果汁，明艷的色彩由玻璃杯壁反射到手上。

        提姆不知道她這個動作到底是在給予自己勇氣和力量，還是在為遠去的家人們祈禱，盡管她不知道他們真正是要去做什么。

        亦或者，兩者都有。

        她定定地坐了好一會兒才站起來，神態與平常無異。

        她對提姆揚了揚手機：“我叫了司機過來。走吧，我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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