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忍著
君玉瑤搖了搖頭,她掀開車簾朝外看去,道:“我也不知,但愿皇兄和她平安無事。”
馬背上,赫連城看著近在咫尺的城墻,正要扭頭同君子謙說話,卻見君子謙盯著城墻上的雪若有所思。
“你是不是也覺得怪,月曄城內下雪,城外卻是連一朵雪花也沒有。這一墻之隔,老天還區別對待?”赫連城道。君子謙收回思緒,笑了笑,道:“這等奇景,我不是第一次見。”
還有一次,是在北荒和西涼大戰之時。
也是鳳凰降臨,瑞雪降落。
聽聞她也來了,不知她可還好。
“咚咚咚……”從月曄皇宮傳出敲鼓聲。
城樓上的官兵小跑到樓下打開城門,恭敬地對城外的赫連城和君子謙道:“赫連太子、北荒九王爺,皇上和北荒太子殿下在宮門口恭候二位,兩位請。”
君子謙和赫連城互看一眼,打馬進城。
容舒下馬,副將捧著一個盒子上前,恭敬地對容舒道:“世子,這是小將軍走時,令末將交給世子的。”
容舒接過盒子打開,盒子中間躺著那方虎符。
“容敬呢?”容舒問。
副將低頭道:“小將軍卸甲之后,走了。”
“去了哪里?”容舒又問。
副將道:“末將不知。”
他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這是小將軍留下的,請世子過目。”
容舒接過信函,打開一看,上面龍飛鳳舞寫著幾個大字:塵歸塵、路歸路。
“世子,”那名副將忍不住又道:“小將軍帶領鎮南軍從邊境到月曄城外,是因擔憂世子和殿下安危。絕非有二
心。”
副將抬眸看了容舒一眼,似乎生恐容舒不信,他又道:“小將軍進宮時,曾囑咐末將等人,若他三日未歸,就令末將帶軍攻打月曄,誓死救出太子殿下和世子。”
季瀾動容,他扭頭看著容舒,見容舒拿信的手有些顫抖,“世子,你身上有傷,切勿擾了心緒。”
容舒將信紙疊好,他轉身看著外面,路上空空蕩蕩,哪里有容敬的人影。
“整軍,等待太子殿下旨意。”容舒道。
“是。”副將大聲應道。
容舒收起虎符,走到軍帳中,看著帳中桌案上,容敬的盔甲整整齊齊地擺放著,他拿起一本軍務公文翻開,見容敬用朱筆批改,字跡張揚,卻寫的頭頭是道。
容舒唇角露出一抹笑意,子夜掀開簾帳從外面走進來,他跪在地上,激動地道:“公子,屬下終干找到您了。”
“子夜,你怎么來了?”容舒問道,“芙兒呢?”
“小姐跟著王爺王妃在邊境王府。”子夜道,他將背包放下,從里面掏出一包包東西給容舒,道:“公子,這是鳶姑娘讓帶給您的雪山果干、香辣兔肉條、還有護心丹……”
桌子上一會就被子夜堆得小山一般,他最后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這是鳶姑娘給公子的信。”
見容舒接過信,子夜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聽聞太子殿下和鳶姑娘也在月曄城,屬下這信送的遲了。”
“不遲。”容舒接過。
季瀾端著熬好的藥湯進來,他看見桌上半桌子的藥瓶,又瞅了瞅自己手中的藥碗,無奈地道:“有了鳶姑娘的藥,
屬下這碗藥可以不用了。”
“要用的。”容舒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五日之后,月曄皇壽誕,各國使臣來賀,月曄皇在壽宴上宣布:立諷王月鈺諷為月曄太子,北荒長公主君玉瑤為太子妃,令禮部擇良辰吉日,為月鈺楓、君玉瑤完婚。
北荒太子君燁在月曄宮內遇刺,兇險異常,幸而北荒太子殿下吉人天相,逢兇化吉,月曄皇室為表示誠摯的歉意,
將兩國邊境的三座城池劃給北荒,并賠償金銀珠寶、古玩玉器無數。
君燁淡然點頭,月曄皇心疼的要滴血,可惜鎮南軍和葉瑾晗大軍在外面虎視眈眈,他滴血也要賠,據北荒太子殿下所言,這還是看在他師弟南弦與月曄皇室關系匪淺的份上。
壽宴過后,君燁帶領王旗護衛和金銀珠寶、古玩玉器連夜回程。
所以,當喝的醉醺醺的赫連城和君子謙清早醒來,聽到侍衛稟報時,連鞋都沒穿,跑去踹開君燁院門。
人去院空,走的干干凈凈。
“切,小王千里迢迢來月曄,還沒說上幾句話,他就走了?”赫連城怒道。
君子謙扶著門槌,看著自己忘了穿鞋的腳,道:“皇兄是有何要緊之事,好歹也告訴我一聲呀。”
不管別人如何吐槽,君燁已經緊趕慢趕回程了。
邊城,南弦趕著馬車,夏璃鳶坐在車中,無聊地掀開車簾,問:“哥哥,我們為何不和太子殿下一起回?”
“大婚之前,男女雙方不可以見面。”南弦一本正經地回答。
夏璃鳶托著臉頰道:“可是我還沒想大婚呀。”
“你不急,總需有人急。”南弦停下馬車,道:“今晚就在客棧休息一晚,明早再趕路吧。”
“哦。”夏璃鳶正要跳下馬車,南弦回眸看見,緊張地伸手接住了她,驚魂未定地道:“以后下車要人攙扶著才能下來,不可如此冒失。”
夏璃鳶滿頭疑問地問:“為何?”
南弦瞪她一眼,“自己想。”
“呃?”夏璃鳶跟著南弦走進客棧,還沒想明白,為何哥哥要小心翼翼地照顧她。難道因為她是妹妹,他是兄長嗎?
有個兄長可真好呀。
閆傲躲在人群后面,遠遠看著夏璃鳶和南弦走進客棧,不悅地道:“哼,南弦那個臭小子竟然敢兇三妹,哪里有當兄長的模樣?像當年,我可是連一句重話都舍不得說三的……”
“是,公子不說重話,只會直接威脅。”竹節拆臺道。
閆傲:“……”
他忽感衣衫一熱,低頭一看,怒道:“臭小子,你敢尿我身上?我要扔了你……”
竹節默默搖頭,公子永遠這般逗比。
夜半,一道黑影悄悄翻上客棧二樓,他找到夏璃鳶的房間,將一封信函從門縫中塞進去。
“這便算是給你的嫁妝吧。”容敬對著關閉的門扉輕輕地道,轉身離開。
南弦悄無聲息地從旁邊屋子走出來,他看著容敬離開的方向,又扭頭看了看夏璃鳶緊閉的房門,也飛身下樓,走了出去。
邊城牢房內,兩名守衛看著側妃被鞭打的奄奄一息,忍不住出聲道:“王妃,不能再打了,若是人沒了,我等無法向太子殿下交代O”
鎮南王妃手中鞭子垂到地上,血痕滴濕了青石板,她冷笑道:“放心吧,本王妃不會讓她這般輕易就死了,不折磨的她生不如死,難解本王妃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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