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第1章
地閣的對決擂臺上,一道急速又猛的劍氣發出巨大的砰聲。隨即,擂臺上一個粗布麻衣的女子從半空中摔下,她一口鮮血噴涌而出,仔細看那吐出的鮮血中靜靜躺著兩顆潔白的牙齒。
白以抬手摸進嘴里,門牙還在,還好不是門牙被震掉了。
攻擂十八場,這是她受過最重的傷!她竟然被一道劍氣崩了兩顆牙!
白以拾起躺地上的兩把有小臂長似彎月的刀,刀身泛著淡藍色的光芒,那是她給刀注入的靈力散發出的光芒。
“可惜了可惜了,這女娃娃瘦瘦弱弱的,估計要被打死了。卜烜可是第一卜烜,從他第一天打擂臺起就沒輸過!
白以就一靈動修為,能走到和第一卜烜決斗已是艱難加好運,臺下的看客紛紛為她搖頭嘆息。
聽著他們的嘆息,白以哼笑一聲,她還沒輸呢,這群人的嘆聲還是留給對面的守擂者吧,這場她必贏,她只看似是靈動修為,她真實實力可不止這。
抬頭,看著對面儀態翩翩面無表情的守擂者卜烜。視線落在他持的長劍上,他竟然沒給武器注入靈力!
她屢次進攻他只是防守,結果他一點靈力都沒使用就把她打崩兩顆牙?
望向懸掛在空中被結界保護的靈力球,那里面裝了兩百年的靈力,只要打敗卜烜才能拿到,她必須贏!
白以沉眸,她手中的彎月雙刀散發的藍光中突然出現一縷微弱的黑氣環繞其中。
她抬眸沖卜烜一笑,不過剎那,她變出現在了他面前,隨即她的雙刀就壓在了他防守的劍上。
這次她的速度過快,卜烜并沒有反應過來。
白以雙臂發力,雙刀重重的把劍刃往下壓,成功的把他身子壓低。
兩人互視,她看到了卜烜眼中一閃而過的錯愕和驚訝交纏的表情,她心情一下好了許多。
她很興奮內心很激動,原來這人并不強大,獎勵即將到手!
白以歪頭,靠近他耳旁說道:“原來你沒我想象中的強!
話音剛落,卜烜手腕一轉,白以瞬間就被他的劍氣推開。
隨即一道氣勢兇猛的劍氣向她劈來,還好,她利落的避開,但她還是被擦肩而過的劍氣傷到,身后擂臺的欄桿被劍氣劈斷,發出刺耳的炸裂聲。
白以輕咳一聲吐出口血,還好這次沒有掉牙齒。她眉頭微皺,人們口中沒有攻擂者能活過卜烜三招。卜烜已經開始反擊,剛才是他第一次出擊,她還有兩次機會!
她要爭取一擊把這人打下擂臺才能贏。
白以力氣很大,前面十八個對手都是被她單手扔出了擂臺,這次她用雙手估計都懸。
那就只能用雙手雙腳一起上了!
她再次沖向卜烜,她打算先用彎月雙刀吸引卜烜注意力,等他再次主動出擊的時候,她就使用全身力氣把他撞下擂臺!
想法是美好的,事實——
更是美好!
她正沖向卜烜,驀地,她感覺自己右手被憑空出現的一股力量控制,這股力量讓彎月刀靈力大增,本微弱的藍色法術光芒變得十分刺眼。
卜烜盯著白以,不過眨眼間,他被一股帶著殺氣的強大力量震摔下擂臺。
重重地摔在地上,卜烜瞳孔微縮,一個才靈動的小修竟然有如此爆發力。
雖然他上場前因為處理一些事受了重傷,但是對付一個看著才靈動的小修不過輕輕松松。
為了讓觀眾看得起勁,他故意止防守不進攻,萬萬沒料到這人居然能爆發出這般強的殺意。
他輸了。
臺下的看客們一個個瞪大了雙眼,他們一致看好的從無敗績的第一霸主居然被個小姑娘打飛了!
地閣里所有看到這一幕的人都呆住了,整個擂臺上下鴉雀無聲,靜得只剩人們的心跳聲。
白以看著摔在擂臺下的卜烜,眼中閃過震驚,她沒有這么猛的!
卜烜被震摔下擂臺的那一擊,那是股不屬于她的超強靈力,有高人幫助了她!
環顧四周,她并沒有感受到身邊有強大氣息的存在,那高人為什么要幫她?
卜烜被人扶走,地閣管事的宣布白以攻擂成功,獎勵兩百年的靈力!
白以拿著靈力快步離開了擂臺,從腰帶拿出張藍色的符紙一個晃手,再睜眼她出現在一間雜亂的小屋里。
剛站定,突然,白以的心像是被一只大手抓住了般,疼得她一下跪趴在地上。
痛苦地揪著胸口的衣服,她仰起頭,只見她右眼變成了血紅的血瞳,而左眼眸半只有一半是血色。
濃濃的黑色魔氣包圍著她,剛才為了能贏她使了點魔力,卻沒想到這讓心魔翻涌了。
因為不是第一次要被心魔吞噬,她腦袋還算冷靜。拿出剛才得的靈力。白以忍痛爬起來,盤腿開始打坐,圓圓的靈力球因靈力被她吸收在一點點變小。
半響過去,那靈力球已全部被白以吸收,她緩緩睜開雙眼,這心魔不除她隨時可能會入魔。不,她可是要飛升成神的人!
如果她不及時把心魔除掉,最后她就會被心魔拉扯著墮落為魔,再也不會是人,到時候母親和族人都會拋棄她!
一年前,她修煉魔功的時候不小心悟錯了秘籍意思生了心魔,她暗地里找了不少法子壓制兇,最后得知雪山上的淵花可以壓制魔氣,她立即去了雪山,結果不僅沒找到淵花,還失了憶。關于在雪山發生的一切記憶都被人抹除了!還好沒抹掉她全部的記憶,不然她都不知道自己誰是。
如果她不及時把心魔除掉,最后她就會被心魔拉扯著墮落為魔,再也不會是人,到時候母親和族人都會拋棄她!
白以嘆息一聲,雖然沒尋到淵花,但是她得了兩百年靈力足夠壓住心魔很長一段時間了。
一道皎潔明亮的月色照在白以手上,她這才發現現在已經是亥時過半了,距離子時不到三刻鐘。
她向母親告的假只有一個月,現在只剩三刻鐘的假。
圓月高懸,世界寂靜。
白以不想現在就回王宮,她收拾了一下自己。,她所在的小屋是個廢棄許久的破屋。
深夜,冷風陣陣,白以抱緊雙臂走出小屋。
她漫無目的的在街道上行走,深夜并無商販,安靜得很得她心。
在走過一處被陰影完全籠罩住的角落,白以的腳一下頓住。
她好像看到那陰影當中有個人?
后退兩步來到陰影中,化出一張燃燒符,松開手,符紙在空中緩慢燃燒起來點亮了這片陰影。
白以的眼睛沒出錯,這里真的躺著個人,還是個熟人,是那擂臺上的霸主卜烜。
此時他棱角分明的臉龐上滿是血漬,衣服上沾了不少泥土和學,束發的發帶已經松掉,發絲凌亂的散在松松垮垮的衣袍上,
他似乎被人抓住頭發提起來揍了,然后又被丟地上滾了好幾圈。
“你怎么了?”白以蹙眉問。
是因為讓地閣沒了兩百年靈力,所以讓地閣的人打了嗎?
白以在心底胡亂猜測著。
閉著雙眼的卜烜緩緩睜開眼,看到眼前的人他又緩緩閉上眼,他不想說話。
看卜烜這反應,白以想著他是不是被打得說不了話了?或者也有可能是舌頭被拔了?
腦中忽的閃過卜烜被震下擂臺的畫面,如果不是有神秘人幫她,或許她拿不到那兩百年靈力。
想到自己的勝之不武,她內心生起濃濃愧疚感。
白以蹲在他身邊,看著他面無血色的臉,她放柔聲音問:“我看你也走不動道,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家。”
如果她動作夠快的話,應該能趕在子時前把他送回家,然后回到王宮。
可惜卜烜不說話。
白以起身抬頭看了一下天色,估摸著還有兩刻鐘就要子時,她沒時間在這浪費了。
“我是你的王,白以。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跟我說,我會幫你。”
白以直接表明自己的身份,但卜烜還是沒聲音。
白以等不耐煩了,叉腰特別霸道的說:“你不回答那你就跟我回去,反正就一個男人而已,我養的起!”
卜烜依然是不回應,她開始想他是不是昏迷了。
抬手準備碰碰卜烜查看情況下但手還沒碰到人,他突然雙眼睜開,猛地咳出一灘血!
這把白以嚇一跳,仔細一看他咳出的血里竟然有兩顆牙齒!
吐血后卜烜整個人往一邊倒去,還好白以眼疾手快扶住他,看著他吐出的兩顆牙,想起自己在擂臺上也是吐了兩顆牙,隨后就有高人相助她打飛卜烜。
卜烜當時看起來傷的不重,她離開地閣也就一個時辰的時間,他現在身受重傷躺在角落。
是那高人在暗處幫她報仇嗎?
卜烜已經陷入昏迷,白以給他整理了一下衣物,確保地上沒有遺落他的東西后。
她蹲在他身前,拉起他的雙手環在自己脖子上,隨后使力讓他趴在了她并不寬大的背上。背起人緩緩往王宮走去,她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背人,背的還是個男人!
白以背著卜烜一路小跑,還好趕在子時前踏入了王宮大門。
跑了一路,還背著身形高大的男人,她一弱小身板居然沒有大口喘氣!
白以不禁感嘆自己體力什么時候這么好了?是在雪上鍛煉出來的嗎?
她現在越發的好奇自己在雪山的那段記憶,想到母親桑韻最擅長恢復記憶的法術,等天亮去找母親看看。
在快到寢宮前,白以的貼身侍女阿邧出現,她一臉焦急的道:“女王你可算回來,就差一會兒時間就子時了。要是子時你沒回來的話你就要受罰,到時候桑韻長老就又會生你的氣!
“我沒遲到!卑滓曰亓藗燦爛的微笑,“幫我把他扶去房間。”
放下背上的卜烜,兩人扶著卜烜快速走著,白以笑問侍女:“阿邧,一個月沒見,你又有雙下巴了。”
阿邧今年十五歲,她八歲的就跟在白以身邊伺候。這七年每一個白以生日月因為白以要出宮玩,阿邧就能也休息一個月,她每次休息回來都會胖一圈,然后在白以身邊伺候著就又慢慢瘦回去。
阿邧的臉忽然一下就紅了,她低頭小聲道:“我最近吃的太多。”
“是在我的宮里被餓著了?”白以挑眉問。
“沒有沒有。”阿邧急急的搖頭。
“嘿嘿,我們阿邧不管胖還是瘦都是美人兒一個。發福沒事,不要減,這樣將來阿邧的相公才不會怨我把他媳婦養得瘦條條的。”
“才不要離開女王!”阿邧臉紅彤彤的,她跺了跺腳,低著頭扶著卜烜快速往寢宮走。
白以笑笑,不逗她了;氐綄媽m把還在昏迷的卜烜放平在榻上,她一邊倒水解渴,一邊吩咐阿邧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阿邧一邊用熱水給卜烜擦干凈了臉,一邊好奇的問:“女王你怎么會背一個男人回來。渴悄惆阉虺蛇@樣的?”
“不--”
白以下意識的想要解釋卻被阿邧的驚呼打斷。
“太棒了!我就知道女王是最強的!您是不是看上了他,想收他做男寵,結果他不愿意,你就直接把他打暈帶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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