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第7章
腦中忽的浮現出白日里他撲向白以時意外親上她溫熱紅唇的畫面。
當時他的心在激動地狂跳,自他二十年前有意識起,他的心一直都是平靜如死水的狀態,二十年來他心臟第一次強烈猛跳居然是因為……
難道是他孤身一人太久了嗎?是不是該去相個親成婚了?
“不,得先把暗算那人找出來,我倒要看看我招惹到了何方神圣。”
他眸子變得冷漠異常,他周身圍繞著強大的淡金色的法力光芒,
……
子時三刻。
在燭火通明的王寢里一道白光閃過,一陣猛烈的咳嗽聲響起。
盡管白以很用力壓制自己不咳嗽,但是她越壓制咳嗽反而咳得越兇。
白以咳著爬起身,快速打坐調理氣息,在廚房她心田突然升起渾濁的靈力,只能趕忙回來打坐,沒想到她修為進階到了靈動后期,這令她驚喜不已。
既然修為已經提升,得盡快提升修為做到憑空化物,今天意外親了卜烜讓蘇先生大怒,得早些把卜烜送走,她才好不為那些事煩惱,專心修煉。
最近她修煉無法凝聚靈力提升修為,而且時常會修著修著就心煩意亂,她在這樣下去,輕則虛弱吐血長時間調養,重則走火入魔!
后半夜的月亮甚是皎潔明亮。
白以負手而立于院中的一顆梨花樹下,月色被枝繁葉茂的梨花樹擋著灑下一片陰影。
微風徐徐吹著,站在陰影中的白以很享受此刻。
又是一陣微風吹來,這次涼風里竟然夾著一股雞湯的香味!
這陣風是經過廚房吹來的,白以抬腳離開陰影處走向廚房。
廚房深夜還有燭光,白以探究地走去,她的腳步停在了廚房門外,她看到屋內一只寬大白皙的手把揉好的面團端在手里,一手拿著鋒利的刀。
他一刀一刀地把面團削皮進熱氣騰騰的鐵鍋里,待水再次燒開,用竹制的漏勺漏起嫩滑的面倒進陶碗中,一勺豬油加點小蔥花在面皮上。
面還未攪拌勻,但香氣已經飄進了白以肚里,她饞了!
卜烜早就感應到了門外的人,轉頭看向那人,邀請道:“女王,進來吃面。”
被卜烜那雙如神祇的眼眸看著,白以頓覺尷尬,忙想著說些什么緩解一下。
“你、你大半夜煮面。雞吃完了?”
“嗯。”男人指了指角落的一堆雞骨頭。
白以想她終于知道為什么卜烜能幾天就下床走動,原來是被她餓的!
她就不該這樣問的,現在問了還更尷尬,得找個什么夸夸打破尷尬!
“你這面削得真厲害,每塊長短大小都一樣!”
“……”
卜烜拿了雙筷子,端著滿滿一碗面遞向白以,“女王,你嘗嘗看。”
“好。”白以欣然答應,她剛好餓了。
白以拿起插碗里的筷子開始把面拌勻,眼睛骨碌碌的環顧四周,坐哪吃呢?
忽然一雙筷子伸進白以碗中夾走一筷刀削面,抬眸只見卜烜優雅的把面吞入口中。
他干嘛吃她碗里的!
“沒有毒,女王可放心食用。”
白以一愣,回過神笑著點點頭。她可沒想下毒這事,只是在看那里比較好坐地方,他可真細心啊。
想到書上說看著完美的人,都是極危險的人,白以心中開始戒備。
雖然一直很懷疑卜烜,但是現在她得先填報肚里的饞蟲,餓啊。
忽的瞥見角落里晚上給卜烜變得板凳,板凳很長很高,白以抬起食指一指板凳,板凳就飛到了她身后。
白以坐下,拍拍身邊空余一半的凳子,“不必拘禮,我們一起坐灶臺前吃,還暖和些。”
男人嘴角微微上揚,他倒是沒想過要拘禮。
兩人在廚房里吃著熱乎乎的刀削面,屋外皎潔的月亮似乎變得又亮了許多,竟照進了廚房,剛好照在兩人被燭光映著交疊在一起的影子上。
阿邧回來了,帶回的消息說卜烜名為卜烜,修為是分神中期,十年前開始在地閣打擂,隨后成為地閣的打手一直守擂到被她攻下。
他的十年很簡單,每天都在地閣里鍛煉,修行,然后就是休息看書,吃飯,幾乎從不出地閣。
“女王,我查了下都城沒有人姓卜,都城守衛對出入都城千年來一直都查得很嚴格,他可能是用的假名,而且我進地閣遇到了很多阻礙,查不到更多。”
白以雙手重疊支持著下巴,若有所思道:“阿邧你辛苦了,先去休息吧。”
“謝女王。”
阿邧離開,白以也沒多留房中,她出房往卜烜的房間走去。
六只雞鴨鵝都燉來喂進了卜烜嘴里,然而他不僅沒被補好,身子竟還越來越差!
白以看著眼前靠在床頭上面無血色,虛弱無力好像開口說話都要費盡全力的樣子,秀眉一下皺起。
本來說他休養那么久,傷應該好很多了可以應該能送出宮去,怎么越養越嚴重?
卜烜看起來可是很厲害的,她覺得卜烜很強,最起碼在擂臺上是。
打量著卜烜英俊的臉,白以感覺他臉上沒什么肉,猜測著問道:“你是不是很久沒吃過好的,所以虛不受補?”
他的傷是因為前面中了火妖的灼燒之心,雖然后面吞了火妖內丹,但還沒來得及吸收,他就被神秘人連打兩次。
導致他現在壓制不住體內的火妖內丹,更無法吸收其法力,因此身體一直被火妖內丹灼燒著,身上的傷才反反復復的好不了。
“我還以為女王是要問我,是不是我趁你不在做壞事去了,所以才一直不能傷好。”卜烜笑說道。
沒想到前面宮里關于卜烜是妖的傳言他聽到了。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你是妖。”白以斬釘截鐵道。
因為她從見他第一眼起,她就覺得他渾身充滿圣神的金光,她肯定他是個妥妥的大好人!
卜烜眸光微閃,“多謝女王相信。”
白以揚笑,“我希望你能快點好起來。”因為她宮里已經沒有好東西可以讓他補身子的了!
本來是想看看那個神秘人還會不會出現傷害卜烜,結果并沒有沒再次出現,白以現在也不想抓了,更不想把他繼續留在宮中了。
卜烜再在她宮里養下去,她給阿邧攢的嫁妝錢都得拿出來用了!
“女王,尚岫長老找您。”
聽到阿邧的通傳,白以匆忙走出去,尚岫帶她進入一虛無壞境。
“長老,您找我有何事?”白以問。
尚岫:“南邊州源城三日前突連降暴雨,因州源城地勢低洼四面環山,三日暴雨已把州源城淹住了,且大雨沖塌了唯一能進州源城城里的路。你被禁足,不用上朝,可以偷去支援前方救人隊伍,且多多在災區關懷民眾,最好能借此獲得一部分人心,做好了這事,你就可以向桑韻長老申請解除禁足令。”
聽到長老這番話,白以連忙謝過尚岫長老,隨后她出環境回房收拾包袱。
州源城如此災難她居然不知道,還是尚岫長老來告訴她,她這是真真被長老團放棄了嗎?清理寶袋物品的手一頓,嘆息一聲后又急忙收拾了起來,事態緊急,州源城的百姓需要她。
至于宮中……
管不了那么多了,這宮中暫時有她沒她都一樣,反正長老團都能處理好。
當白以捏著傳送符準備前往州源城時,她晃的想起了卜烜。
不能留這個男人在宮中,否則她不在的時間他把她修魔的事情捅出去了怎么辦?
“卜烜,旅游嗎?我覺得你在地閣待了二十來年,估計都沒好好逛過天虛都的名勝古跡,天山美水。”白以站在卜烜身前如此說道。
卜烜想都沒想:“不感興趣。”
“其實你誤會了,我不是在詢問你的意見,我是在通知你!”
話落,白以一手緊抓住他的手,一手拿出傳送符并且嘴里快速念咒語。
剎那間,他們消失在原地。這時,兩個人影出現在院子角落里。
“主子,我已經安排好殺手了。”
“我倒要看看這個女王的命能有多硬,雪崩都沒能弄死她,這次山洪加殺手還死不了?”
一道蒼老的聲音漸漸發出“桀桀”的陰笑聲……
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白以就拉著卜烜到了目的地,州源城。就是不清楚他們落在州源城哪個角落。
“嘔……”
白以落地就生理性的眩暈、嘔吐,她很少用傳送符,她感覺自己失重失得要去世了一樣,大腦一片空白。
但好在意識很快清醒,她要救州源城的百姓,她不能還沒行動就自己先折了。
想起身邊的卜烜,白以抬眸望去,他絲毫沒有因為極速傳送而出現任何不適,且他目光清明,正冷冷的盯著她。
白以望著他問:“你怎么好像一點事都沒有?”
卜烜掰掉白以緊握他手臂的兩只手,面無表情問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白以感覺自己腦袋忽然變沉,眼皮越來越重,她想睡一會兒。
不,不可以,州源城的百姓還在苦難中!
白以心一橫,變出一塊磚頭,用平面砸了自己一下。
“精神了!”
“你!”卜烜震驚的瞪大了雙眼,這女人腦子里在想什么?
“你在這里好好呆著,我……”
本來白以想說她去查看一下附近情況,但是附近清一色的是被暴雨沖刷得稀爛的泥土,簡直讓她無從下腳。
他們運氣好,傳送到了這放眼望去方圓幾里內唯一的一顆倒榻了但還沒被淹沒的樹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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