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破碎的認知

    “沒什么事，在路上耽擱了點時間而已。”楊紀笑了笑，并沒有多說些什么，也不好說些什么，畢竟是他自己的事。

    于禁聽見楊紀的解釋之后，也沒在意，他只不過是順嘴問一下而已，畢竟陳曦劉備他們對于楊紀的要求都是極為寬松的。

    盧植看見楊紀來了之后就一直蠢蠢欲動的，自從進到軍營，見到楊紀布置出來的軍陣之后，他就知道他對于楊紀的認知還是過于片面了。

    現在校場上訓練的士卒身上掛載的協力和引氣這兩個天賦可不是用軍陣模擬出來天賦效果啊，這可是實實在在的精銳天賦啊。

    這可是兩萬五千人的雙天賦精銳軍團啊，要知道他昨天見到的時候可是被嚇了一跳，還真以為于禁練兵的能力突破天際了，能在短短兩個多月里將訓練出兩萬五千人的精銳。

    皇甫嵩那個老家伙雖然有那個能力，能在這么短的時間內將能掛載兩個天賦效果的精銳訓練出來，但是這都是建立在這些士卒原本就是精銳的前提下。

    皇甫嵩不過是將他們原本的天賦洗掉，換上另一個天賦而已，想要從無到有的訓練出一支精銳軍團，即便是他也需要好久的時間。

    雖然校場上的這些士卒的基礎素質參差不齊，但是他們的確是掛了兩個天賦的軍團，而且還是兩萬五千人全部掛載同樣天賦的軍團。

    在現在這個時間節點，能擁有如此規模的相同雙天賦軍團的勢力，其實也就是董卓了，而且還要算上呂布的狼騎。

    不過在于禁解釋之后盧植才明白過來，在校場上接受訓練的士卒現在的素質還沒有誕生精銳天賦，他們現在具備的天賦都是楊紀通過軍陣掛載上去的。

    至于為什么在表面上看來跟自主誕生的精銳天賦沒什么兩樣，于禁就不知道了，即便楊紀跟他講過，但是他做不到。

    楊紀能做到，是因為楊紀是通過自己在符文上的造詣，將精銳天賦拆解之后，用軍陣的方式掛載在士卒身上，而且還跟一般的精銳天賦相差無幾。

    這就讓盧植很感興趣了，能做到這種地步的楊紀現在已經站在了云氣軍陣的巔峰，即便是現在的皇甫嵩也不可能將軍陣變成精銳天賦加持在士卒身上。

    雖然軍陣可以模擬一切精銳天賦，但是那也只是理論上而已，世界上總有一些無法理解的精銳天賦，不能被轉化為軍陣。

    而現在的楊紀似乎就有這個可能，將那些無法復刻的天賦轉化為某種軍陣，然后再將固化在相應的軍團上，將某些消逝的軍團復刻出來。

    “盧尚書有話想要問我？”楊紀看著欲言又止的盧植，平靜的說道，給盧植遞了個臺階。

    “嗯……就是如何將軍陣固化為精銳天賦？”盧植猶豫了一會兒，然后直接向楊紀問了一個很可能會被打的問題。

    盧植很清楚自己剛才問的問題是什么，眼前站著的要不是楊紀的話，而是其他人的話，他是鐵定會被打的，即便他是儒家的大儒。

    “將軍陣固化為精銳天賦？盧尚書你知道你自己在說些什么嗎？”楊紀很詫異，不明白盧植在說些什么，軍陣雖然可以模擬天賦的效果，但是應該不能固化為精銳天賦的吧。

    “這個……就是將軍陣模擬的天賦效果像是精銳天賦一樣固化在軍團上，大概就是這樣……”盧植很沒有底氣的說道。

    盧植也知道自己的話有些胡扯，但是誰讓楊紀將軍陣用出了精銳天賦一樣的效果啊，他不得不猜測楊紀具備將軍陣固化為天賦的能力。

    要是楊紀真的具備將某種軍陣固化為精銳天賦的能力的話，再加上陳曦的內政，那么自己的學生劉備說不定真的掃平天下。

    雖然陳曦和楊紀不可能再讓儒家一家獨大，但是能讓天下再次進入到和平，能讓百姓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也是他們儒家的追求之一啊。

    “……”

    “我可以用軍陣模擬出精銳天賦的效果，但是我做不到將模擬出來的天賦效果固化為精銳天賦！”楊紀看著心虛的盧植，搖了搖頭。

    “可是你現在訓練的士卒不就是用軍陣模擬精銳天賦的效果，然后再將其固化下來的嗎？”盧植指著下面訓練的士卒向楊紀問道。

    “盧尚書伱……為什么會認為那是精銳天賦呢？”楊紀有些微妙的問道。

    “什么！？你說那就是軍陣？”盧植的表情繃不住了，他實在是不能理解，怎么會有軍陣像是精銳天賦一樣讓軍團的士卒承載的啊。

    看見楊紀點頭承認之后，盧植就一陣恍惚，“可是軍陣不是用云氣來承載的嗎？為什么會是軍團士卒在承載啊？這不就跟精銳天賦一樣了嗎。”盧植感到自己的認知在破碎。

    “又沒人規定軍陣只能由云氣來承載，而不能用軍團士卒本身來承載。”楊紀聳了聳肩，表示規則就是用來打破的。

    “……”盧植張了張嘴，但是又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能說些什么呢，跟楊紀說，你不能打破舊有的規則嗎。

    那不是在扯淡嗎，要是自己有這個能力的話，自己早就去試一下打破規則是什么感覺了，哪里還用得到在這里吹風啊。

    盧植在想要不還是換個話題聊吧，軍陣和精銳天賦這個話題反正是聊不下去了，或者說繼續昨天關于超凡器官的話題。

    楊紀看見盧植一直在那里沉思，也不知道他想到什么了，所以楊紀打算先完成自己今天來軍營的任務，測試新的實驗裝備。

    只見楊紀在身后掏出了一面旗幟，然后在看臺周邊找了根合適的竹竿，將旗幟套了上去，然后插在了看臺之上。

    “子余，這是什么？”劉備看見楊紀的動作之后先是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師盧植，然后走近楊紀并且向他詢問道。

    “這是我前兩天靈感爆發的時候，煉制而成的一面陣旗。”楊紀將旗桿拿起揮舞了幾下，同時向劉備解釋道。

    “陣旗？是用來做什么的？”劉備仔細看著在空中飄揚的旗幟，除了上面的花紋比較吸引視線之外，也沒有多少值得注意的地方。

    【所以秘密就藏在了旗面上的花紋里了嗎？】劉備將視線著重放在旗面上的花紋上，他當然不會忘記楊紀的最擅長的就是擺弄這些符文。

    每當楊紀拿出一個表面布滿花紋，而且花紋凌亂還比較吸引人視線的時候，就代表著楊紀又搗鼓出了一個新鮮的符文造物。

    因為按照楊紀的習慣，如果是已經確定了制作工藝的符文造物，造物表面上的花紋是不會這么凌亂且吸引人視線的。

    當楊紀確定了某種符文造物的時候，他就會簡化符文線條，讓原本凌亂的線條變得規整起來且具有極高的美感。

    而不會像是這面旗幟這樣，凌亂的線條布滿了整個旗面，雖然凌亂中可以看出其中勾連起來的圖案，就像是天空云氣的結構一樣。

    【這是協力軍陣的云氣軌跡圖？】劉備皺著眉頭抬頭看向天空的云氣，可以清晰的看到由三個云氣軍陣疊加嵌套而成的云氣軌跡中，位于中間的一部分云氣軌跡與旗面上的圖案極為相似。

    “陣旗，顧名思義，就是用來布陣的旗幟了。”楊紀向劉備解釋道。

    “是跟軍陣相關的陣法嗎？”劉備聽見楊紀的解釋之后，低下頭繼續盯著旗面上圖案，真的跟上面的云氣軌跡很像啊。

    “嗯，是的，旗面上的圖案就是協力軍陣的云氣軌跡圖，我把它固化到旗幟里面了，這樣即便是不會軍陣的人也可以通過這面陣旗賦予一支軍團協力天賦的額外加持了。”

    楊紀將旗桿矗立在看臺上，旗幟迎風飄揚，“要來試一下嗎，玄德公？”楊紀眼帶笑意，邀請劉備嘗試一下親手布陣的感覺。

    “先等一下，讓我先捋一下思路先，你剛才是說你已經把協力軍陣的云氣軌跡固化到了這面旗幟中。”

    “然后我就可以通過這面陣旗操控云氣，將上面的云氣運行軌跡變更成協力軍陣的云氣軌跡，然后就可以形成軍陣加持了？”

    劉備瞪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不可置信的指著楊紀手里的陣旗，腦海里的認知在快速破碎然后再次重組，然后再度破碎。

    碎成了一地。

    “說的沒錯喲，看來玄德公這陣子都有在好好學習啊，那么作為獎勵……想要來試一下嗎？”楊紀將陣旗遞給劉備。

    劉備下意識的接過楊紀遞過來的陣旗，“不行，你得先讓我再緩一下，呼——”劉備趕緊將陣旗塞回楊紀手中。

    楊紀接回劉備遞給自己的陣旗，也不著急，反正時間還有大把多，讓劉備拼接一下稀碎的認知，也是一件比較大的事。

    楊紀看著還需要不少時間才能將自己碎掉的認知拼接起來的劉備，然后再看了一眼還在沉思的盧植，然后躍躍欲試的轉身向于禁走去，看看于禁能不能守住自己認知。

    楊紀拍拍于禁的肩膀，“文則啊，來，給你看樣好東西，”將自己手中的陣旗遞給于禁。

    于禁不明所以的接過楊紀遞過來的旗桿，看了一眼手中下意識接過來的旗桿，然后看向楊紀，用眼神示意他解釋一下是什么情況。

    “你先等一下，我先去做一下準備。”楊紀向于禁說道，然后后退一步，看向校場上正在訓練的兩萬五千人。

    伸出手向前一揮，將三個云氣軍陣撤銷，虛幻內氣的消失并且引發了下面士卒的騷動，然后在軍侯的呵斥下快速的恢復了平靜。

    “看來這一陣子的訓練效果還是不錯的嗎。”楊紀看著下面迅速恢復的秩序，感到很滿意。

    于禁拿著楊紀交給他的旗幟靜靜的看著楊紀不明所以的行為，腦海中不斷的在猜測這楊紀到底要做什么樣的實驗。

    這已經不是于禁第一次配合楊紀做實驗了，不過就是楊紀每做一次實驗，于禁都要刷新一次自己關于某方面的認知，這次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住。

    “好了，將你自己的意志注入旗幟中，然后用這面旗幟勾連上面的云氣就行了。”楊紀轉身指著天空劇烈翻滾的云氣向于禁說道。

    于禁沒有廢話，按照楊紀說步驟把自己的意志注入到旗幟中，也不管旗幟是否能接收自己的意志，反正楊紀說能那就是能。

    【意志傳導效率這么高的嗎？】于禁挑了挑眉，然后繼續向旗幟注入自己的意志，直到旗面的紋路全部點亮。

    于禁沒有停頓，用自己的意志將旗幟與上方被楊紀的精神力攪亂的云氣勾連，然后他就看見了一副神奇的畫面。

    于禁可以感知到自己注入到旗幟中的意志在消耗，而上方被攪亂的云氣竟然在自行整合成了一種自己很熟悉的陣型，并且云氣與軍陣之間的云氣通道被打開，勾連起了軍陣和云氣。

    云氣被注入到軍陣當中，原本已經消失了的軍陣效果重新顯現，加持在下面的士卒身上，士卒身上顯示出天賦的光輝。

    于禁張大了嘴巴，不可思議的說道，“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甚至就連手中的陣旗差點掉落都不知道，幸好楊紀眼疾手快的接住了陣旗。

    于禁這邊的動靜最終還是驚動了那邊的劉備和盧植，連忙跑過來詢問發生了什么事。

    劉備看著手持陣旗的于禁，和天空中只剩下了一種云氣軌跡的云氣團，心跳在不斷的加速，幸好自己是個練氣成罡的武者。

    盧植就有些摸不著頭腦了，剛才他一直在思索要如何跟楊紀提起關于超凡器官的事，所以沒注意到楊紀和劉備和于禁之間的交流。

    “感覺怎么樣啊，文則，這是不是個好東西啊？”楊紀向已經回過神來的于禁問道。

    “我就問一件事，什么時候能量產！”堅定的語氣表達了自己對于這面陣旗的渴望。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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