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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第十七章


陳江樾臥底了三年,這三年他踩著無數個像鄭帥和劉義這樣的小人物朝上爬,終于接近了張大隊長所說的家族的邊緣,只是邊緣,但其中付出的努力不必說。

        這三年里他深刻體會到了這個家族勢力的龐大,手下業務范圍廣,涉及販毒,賭場,酒場,還有販賣人口。只要賺錢,他們什么都做。

        凡是與這個家族有所牽扯的人,都是沒有心肝,肺都是用臟臭的污泥挑染而成,他們只要錢,不要良心。

        從另一方面講只要錢的亡命之徒,就更方便控制他們十分依賴與忠誠于這個家族,因為他們只需要錢。

        現任掌權人信蔣,別人稱他為蔣公,蔣公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前段時間死于一場事故,陳江樾現在跟的就是大兒子的心腹之一魯奇,魯奇特別信任他,原本要帶他見蔣公的大兒子,將他介紹到大兒子手下工作,人還沒見到,就死了,大兒子一死,魯奇特別驚慌,連夜帶著手下的人和地盤去投奔了蔣公的二兒子,表示愿意為二兒子當牛做馬。二兒子收下魯奇了,可也不信任他。蔣公的三個兒子,各自為政,是彼此的敵人,從大兒子那過來的魯奇不受信任是肯定的。

        據傳聞,蔣公的大兒子死就是蔣公的小兒子干的,大兒子一死,手底下的大半地盤都被小兒子接替,魯奇就是怕被小兒子找他算賬才連忙找二兒子當他的新靠山。只是不知道爭斗過程中二兒子在其中起什么作用。

        魯奇在蔣大少死后曾對陳江樾講過對蔣公那兩位少爺的評價,蔣二少是個很邪性的人,做事全憑心意,喜怒不定,對信任的人喜歡的不得了,對恨的人非常殘暴,像只盤旋在龍座上的獅子,睥睨眾生的同時,又藐視眾生,這樣的人你只要拍好馬屁,精明一些,在他手底下就好過。

        他稱蔣公的小兒子為小畜生,比天底下最毒的毒蛇還陰毒,他喜好隱藏自己的情緒,讓人猜不透,做事卻又狠辣無比,工于心計,刁滑奸詐,這樣的人要千萬防備。

        陳江樾見過蔣公的二兒子,卻還未看清過傳說中這位小兒子的正臉,有些人光是聽到他的名號就不寒而栗,生怕惹到了他,他不愛出席各種場合。陳江樾只遠遠的看過他的背影,當時他被好幾人簇擁著離開,身姿挺拔,幾步間消失在人的視線中。

        魯奇剛來到蔣二少這邊時,被吩咐做的都是臟話累活,他一邊罵一邊去做,轉瞬間還要對二少笑臉相迎。

        一次二少有事找魯奇,魯奇把陳江樾帶上,他交代完魯奇事情后,突然道:“你身旁這個跟班氣質不錯,怎么就跟著你干這一行了”

        魯奇指著他謙卑道:“二少你不知道,他從小爹媽就離婚了,沒人管沒人問,后來又死了老婆,自己又走上了吸毒這條路,整天無所事事,哪能有錢買□□,這不是就到道上來了嗎?”

        “入這行幾年了?”

        “三年”。

        二少將陳江樾從魯奇身邊招了過來,不知道為何,他覺得這男人有種魔力,吸引著人不停的朝下沉淪沉淪。

        陳江樾留下后二少一句話不同他說,仔細端詳他好幾遍后,揮揮手讓他離開了。

        陳江樾一離開,二少就讓手下人去查他的身世。

        魯奇走時,不停的揉搓著自己的手心,他內心有愧啊!他此次為何將陳江樾帶來,那是因為二少爺有個不為人知的癖好,喜歡自己手下人長的俊,魯奇這段時間日子難過極了,于是就想到這么一招。其實陳江樾跟了他那么久,對他又那么忠誠,他對他也有很深的兄弟情,可終究抵不過自己未來的前途與錢途。

        轉念一想,他也對陳江樾不錯了,跟著二少說不定能獲得更大的富貴,他還算是他登天路上到墊腳石呢。

        二少查驗了一番陳江樾的身世后,發現沒有什么疑點,就又將陳江樾招了過來,留在自己身邊,但二少這個人對所有人都心懷戒備,他特意交給陳江樾運送幾次貨物的指揮權,發現他都辦理的很不錯,對他越一點點的信任起來,漸漸的也交給他更大的任務,讓他參與到核心事件中去。

        在二少疑心一點點消失的時候,陳江樾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只要他能拿到這些人犯罪的確鑿證據,就能將他們逮捕歸案。

        這些年的臥底生涯中他取得了不少的證據,可那些證據只能抓捕蔣氏家族的手下的一些人,還未觸及到蔣氏家族的根本利益。

        這次他又運送了一批貨物,回來時人有些憔悴,眼下一片青黑,二少讓手下給他搬張椅子讓他坐在自己對面,問他,“累嗎?”聲音中是慢慢的關懷。

        “還好”。

        二少的眼中閃過興味的光,臉上掛著一抹戲謔的笑,“怕不怕”

        陳江樾將手搭在椅背上,露出一個諷刺的笑,仿佛二少說的話是個天大的笑話,“怕是什么左右一條命,又不值錢”。

        二少注視著他俊俏的臉龐,眼中閃過幾絲碎光,突然伸手勾住了他的下巴,身子緩緩朝他靠近,同時聲音壓低,“那怕不怕我聽手下人說我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老虎”。

        他一把抓住二少的手,同時人迅速的離開椅子,將二少推進椅子里,他唇角勾起一抹笑,“怕什么?你的嘴沒那么大,牙齒也沒那么鋒利,啃個骨頭就算了,可千萬要把骨頭吐出來”。

        二少坐在椅子里哈哈大笑,“你這人可真有意思,我還沒有見過你這么有意思的人。

        每一類人都有特定的人物群像,可他所接觸的群像中沒有陳江樾這種人,站在那里時,仿佛身有正氣,可做事時又邪氣的不行。

        他喜歡。

        陳江樾等二少笑停后,對他道:“工作已經匯報完,我有點累了,先回去睡會”。

        “去吧”。

        二少一直目送著陳江樾的背影走遠,這個人實在是太對他的口味了,無論是長相,性格,還是行事風格,都能激起他的征服欲。

        他一定要拿下他,讓他為自己所用。

        過了幾天后,二少又將陳江樾招了過來,笑的一臉神秘,問他,“我今天得到一個特別好的消息,都快樂瘋了,你想知道嗎?”

        陳江樾語氣冷淡,“二少想告訴我,自然會說”。

        “我告訴你,我家那老頭子臥病不起了”,二少高興的直拍腿,高興的身子顫抖,“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我早盼著他死了,等他死了,我再將那個惹人煩的小的,搞死,整個蔣家都是我的,離我呼風喚雨的日子不遠了,怎么樣?想不想跟著爺我一起呼風喚雨”。

        “自然是想的。也祝二少早日得償所愿”。

        “這一天不會遠了,老爺子預感到自己身體不行了,通知我們五天后參加一場分權分錢會議,到時會有許多有勢力的人參加,你想不想去”

        當陳江樾聽到這些話時心臟在微微顫抖,蔣公主持的會議就是這個家族最核心的會議,他們會議的內容肯定會涉及自己手底下的業務,這次就是他的機會,他知道若是他能參加這次會議,就能將他們聊天的內容記錄下來,作為他們犯罪的確鑿證據。

        但他面上絲毫不顯喜悅,依舊冷冷淡淡的,“自然是想的,去見見世面也是好的”。

        二少朝陳江樾微微側了頭,笑瞇瞇道:“你讓我欺負一次,我帶你去,并且將我手下一個最大的賭場交給你管”。

        聽到二少的話,陳江樾的眼神漸漸冷了下來,他覺得惡心,轉身站起,準備走。

        其實剛才二少那般也是一種試探,見陳江樾扭頭就要走,頓時也有些急了,拉住他的手道:“那我讓一步”。

        “若是二少愿意去泰國做個變性手術,我可以考慮一下剛才提出的條件”。

        “嘿,你這人有意思,敢讓主子去做變性手術,反了你”

        “不敢反,只是提出一個委婉的建議而已”。

        二少面色頓時冷了下來,對手下吩咐,“來人,把江辰拖出去,把舌頭拔了,兩只手砍了”。

        陳江樾拔出腰間的刀,寒光一閃,他道:“主子想要對我做什么,說一聲,我親自來”,說著就要朝自己手腕上砍下去。

        二少連忙按住他的手,“江辰,你這人怎么這么較真呢?本少爺開玩笑的嘛,我怎么忍心讓你變個殘廢呢”。

        “二少可真幽默”。

        “那是,不少人這么夸過爺,確實比你這冰塊臉好多了”。

        陳江樾沖二少笑笑,“過去遭受的磨難太多,實在是笑不出來,不過如果二少喜歡,我也可以變成暖陽臉,只要二少別覺得我笑的虛假就好”。

        “怎么會呢?我就喜歡你這張臉”。

        “江辰不配”。

        “我說你配,哪個敢說你不配”

        “我說我不配”。

        二少笑了,“行啊,江辰,在這跟我犟上了是吧”。

        陳江樾的身影極快的消失在二少眼底,倒真是把二少氣笑了,磨了磨牙齒,罵道:“你行啊!江辰,你真行,有你求我的時候,到時候看我不把你輕而易舉的拿下”。

        等陳江樾與二少虛與委蛇完走出房間時,他的后背都被汗打濕了。

        其實陳江樾剛才的那番表現何嘗不是一場試探。

        果然二少還是帶他參加了那場會議。他在他身邊的這些時日也算是摸清了他的一些脾氣。

        會議是在一棟偏僻的別墅中進行的,別墅外圍滿了各股勢力的人,腰間都藏著槍,警惕的看著四周。

        會議來了許多有勢力的人,這些人所犯的罪個個能將牢底坐穿,可此刻他們坐在座位上,正享受著手底下人殷勤的奉承。

        為首之人蔣公憔悴了許多,眼神不如從前犀利清明,期間不停咳嗽著。

        二少坐在蔣公左下首,陳江樾站在他身后。

        陳江樾將這次的會議做為收網計劃,他與他的上級取得了聯系,兩人在離別墅不遠處部署了警力,只等會議結束后就抓捕這些人,并摧毀他們的勢力。

        此刻他衣服內藏了一個小小的傳音器,警局那邊的人可以清清楚楚的聽清這邊的動靜,并將這些話記錄下來,做為販毒的確鑿證據。

        右下首的位置空著,小少爺還沒來,期間有人等的不耐煩。

        有人嘟囔道:“小少爺可真是難請”。

        確實,陳江樾至今還未見過那位小少爺。

        蔣公對站立在身旁的人道:“打電話催催老小,讓他趕緊來,讓這么多前輩等他,真是不像話,這么狂妄,日后如何做事”。

        電話剛撥通,蔣公就怒吼道:“你跑哪去了?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到底想干什么”

        電話那頭許久無聲,過了一會,小少爺笑了兩聲,等笑聲收回后一道清冷的聲音傳來:“我想干什么我想讓你們都去死,我不會去現場搞什么分權儀式,老頭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誰有資格跟我搶。還有你們這些你們這些參加會議的人都得死,哈哈哈,你們手底下的地盤也都是我的,給你們一個貼心的忠告,好好珍惜你們最后一段活著的時間吧”,隨后電話啪的一聲掛了。

        聲音通過電話清晰的傳了出來。

        座位上的人開始驚慌,左右看商量著對策,有人問蔣公,“小少爺是開玩笑的吧?什么我們都得死,小少爺在搞什么名堂”

        蔣公立即站起,隨著咳嗽他的身子微微彎曲,他道:“趕快逃,以我對我兒子的理解,他所說的話都是真的,他肯定是對這場會議動了什么手腳。都是我的錯,我竟養出了一個連父親和兄長都要殺害的畜生”。

        在場眾人都不明白小少爺在搞什么名堂,甚至到此時還有人認為小少爺在開玩笑。

        只有蔣公極快的在身旁人的攙扶下朝外逃。

        二少更是氣的額上青筋直露,站起來一腳將面前的椅子踹倒,連聲大罵,站起身就準備朝外跑去,這下他不得不承認,論狠論心計,他比不過他弟弟,他那個惡毒至極的弟弟。

        小少爺的兩個至親都帶頭朝外跑,其他的元老們也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開始爭先恐后的往外跑。

        可還未等他們跑出別墅,轟的一聲,火光漫天,將屋中所有的人都卷了進去,所有人的身體瞬間化為齏粉。

        所有的痛苦慘叫頓時化為無形。

        整棟別墅瞬間成為火海。

        外面看守的人只聽轟的一聲巨響,隨即他們的身子就被炸飛到空中。

        身體被撕裂的痛苦只有一秒鐘,趁著這一秒鐘陳江樾嘶吼了句,“行動取消”,隨后跟著聲音一起消失的還有他的□□。

        監聽的警員聽見動靜后連忙向上級匯報,“別墅發生了爆炸,爆炸操作者是蔣公的小兒子蔣北傾……臥底應在這場爆炸案中犧牲了”。

        因蔣氏家族明面上是做家具生意的,所以蔣公及蔣公的家人警方都查的到信息。

        警方立即派人去別墅探查消息,果然無一人生還,整座別墅已經化成火海,熾熱的溫度炙烤在人的臉上,漫天的煙氣熏染著人的眼睛。等警方將火滅掉事,尸體的殘片堆積在焦黑的土地上,顯得觸目驚心。

        搜尋的警方都沉默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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