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迷霧重重
“這不可能!不可能!”
我大聲的吼喝著,聲音中參雜著惱怒和恐慌,那個女人在說完最后一句話之后的五秒鐘內(nèi),孫曉就帶人沖進了房間里,她就是長了翅膀飛走,也應(yīng)該能看到他的身影,不可能做到毫無蹤跡!
我忙對孫曉問道“那你們沖進馬洪元家之前,有沒有看到什么可疑的人?”
孫曉回應(yīng)道“沒有啊,這里什么人都沒有。”
這實在太匪夷所思了,難道那個女人真的是孟瑤,難道她真的是鬼,無形無息?
我對他叮囑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就算他逃走也肯定能看到他的身影!你立刻派幾個警察去周圍進行搜捕!把可疑的人全部抓起來。”
“這……”
我知道我這種指示讓孫曉很為難,可我不相信世界上真的有鬼,肯定有人在從中作祟,他一定在馬洪元的住處附近!
沒辦法孫曉只好先立刻吩咐下去,然后再對我回應(yīng)道“你相信我垚兄弟,我還能騙你不成么,這個村子已經(jīng)荒廢很久了,除了幾個流浪漢,連狗都沒有,而且馬洪元住的這個地方正是個村子的路口,如果有人從這里逃走或是經(jīng)過,我們肯定能看到。”
不是我不相信孫曉,只是孫曉對于兇手這些犯罪行為并不是很敏感,很容易看漏一些地方。
于是我準(zhǔn)備親自去西郊一趟,我一定要查清楚這其中難以解釋的現(xiàn)象!
“唐依?唐依?”
我回頭望向唐依,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完全丟了魂,我輕輕的晃了晃她的身體,她才回過神來。
“怎……怎么了?”
看的出來,唐依被剛才那個女人的話已經(jīng)完全嚇傻了,精神十分恍惚,兩只眼睛一點神都沒有。
“你別害怕,這個世上不可能……不可能有鬼,我們?nèi)ノ鹘嫉拇遄涌匆豢矗f不定能發(fā)現(xiàn)什么。”
很顯然我的安撫顯得十分蒼白,也沒有起到什么作用,唐依愣了好一會,最后才惺惺的點了點頭,被我強行拉出了審訊室。
臨走之前,我看了一眼在審訊室里不斷抽泣的馬郁,他剛才聽到了孫曉的回話,知道馬洪元已經(jīng)死了,雖然傷心,但表現(xiàn)的還算平靜。
就像馬洪元所說的,這一切的結(jié)果都是他咎由自取,這個下場也是早晚的事,他的死,并不冤枉。
我收拾了一下心情,隨后拉著不斷愣神的唐依離開了審訊室。
以唐依的狀態(tài),自然沒辦法開車,于是我便看著車,向著石城西郊的于家溝開去,我們很快便來到了目的地,看到了石城公安局的警車。
孫曉說的沒錯,這里十分荒廢,到處都是黃土,顯得十分蕭條,偶爾看到幾個人,身上也都是破破爛爛,手里還握著垃圾,顯然是一些拾荒者和流浪漢。
我下了車,來到馬洪元所在的那棟房子,這棟房子確實是在一個路口處,四面八方的視野都非常好,如果真的有人從這里逃走,想要做到不留一絲痕跡確實不容易。
“垚兄弟,你們來了。”
孫曉見我們趕到,忙出來迎我們,我們走進馬洪元的房子,發(fā)現(xiàn)這小破房子也就十平方左右,除了一個破損的炕頭,其它什么東西都沒有,確實沒有任何藏身的地方。
馬洪元倒在地上,胸口處有個十分明顯的傷口,鮮血染紅了土糙的地面,隨后一些破舊的盆碗掉在了地上,和之前我們在手機里聽到的情況完全一致。
我從這小房子里退了出來,仔細的觀察小房子周圍的情況,但結(jié)果卻是一無所獲,因為這里很久都沒有人住,所以一旦有痕跡就會變得十分清晰,但結(jié)果卻是沒有一點痕跡。
這不禁讓我想起了鬼出租那個案子,最后魏東被吊死在了孟瑤十年前的舊址,家里同樣很多年沒人住過,到處都是厚厚的一層浮灰,但魏東卻莫名的被吊死在家中,沒有遺留下一絲痕跡。
看到這里,我不禁有些失落和害怕,本以為可能從中找出一些證據(jù),用來證明和我對話的那個女人不可能是孟瑤,不可能憑空消失,然而越來越多的現(xiàn)實卻是向我證明,那個女人就是已經(jīng)死去的孟瑤,而且她真的是鬼……
我呆愣的依靠著唐依的車,唐依坐在車上始終都沒有下來,再怎么說她也是個女人,遇到這樣的事不可能像什么事都沒有發(fā)生一樣,更何況十年前她的哥哥就離奇的死于這件案子,雙重陰影的作用下,唐依很難再振作起來。
我不知道該怎么安慰她,如果之前還有辦法安慰,這一次我們可是親自和孟瑤對過話,而且她在殺死了馬洪元之后還詭異的消失了,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完全沒辦法解釋這種現(xiàn)象,我們都是警察,這種情況下,單純的安慰顯得過于蒼白,沒有任何作用。
“怎么樣,我說了我沒騙你吧,是不是沒有人從這里經(jīng)過,我這觀察力是不是提升了很多。”
孫曉并不知道其中發(fā)生了什么,點了根煙,好像在向我炫耀一般,似乎在等我夸夸他之類的,但是他不知道,他那副模樣讓我恨不得給他一巴掌。
我瞥了他一眼,隨后轉(zhuǎn)身上了車,開著車子從他身旁開了過去,差點把他給撞到。
一路上我和唐依都沒說一句話,氣氛十分的沉重,我偶爾說了幾句話,唐依也完全是敷衍的嗯了幾聲,好像在告訴我讓我不要打擾她,沒辦法我只好閉嘴。
這短短的一路卻好像十萬八千里那么長,感覺好不容易才把車開了回來。
回來之后唐依依舊沒有下車,我想了想,對她說道“我們一會去看看蔣蓉吧,不知道她的情況好轉(zhuǎn)了沒有。”
唐依轉(zhuǎn)過頭看了看我,點了點頭道“我們一會再去吧,你先進去吧,我想在車里單獨待會。”
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該如何應(yīng)話,沒辦法只好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開,讓她自己一個人單獨待一會。
“你趕緊離開這里!不然別怪我們把你抓起來!”
我剛走到警局大廳,突然聽到大廳里傳來一聲喝斥,我忙走過去一看,發(fā)現(xiàn)石城警局里的兩名警察正對一個人喝斥著,似乎要把那個人趕出去,我湊上前才發(fā)現(xiàn),那個被喝斥的人竟然是馬瑞請來的那個西藏巫師。
那個巫師看到我之后,不停的沖我指點,嘴里說著我們聽不懂的藏語,但是從他那個神情并不難看出,他似乎是來找我的。
“你找我?”
我伸出手指指著自己問了一句,他點了點頭,它雖然聽不懂普通話,但他似乎看懂了我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找我干什么,但總覺得他不會無緣無故來找我,而且還是他一個人,沒有馬瑞跟著他。
我轉(zhuǎn)過頭對那兩個警察問道“你們局里有沒有懂藏語的警察?”
那兩個警察對視著琢磨了一會,突然應(yīng)道“還真有一個!調(diào)查科里有一個人我記得他說過他是藏族人,他應(yīng)該懂藏語。”
我對兩人懇求道“能不能麻煩你們幫我通知他一聲,我想請他幫我點忙。”
其中一名警察點了點頭,客氣道“那行,我現(xiàn)在就去叫他,你們?nèi)マk公室里等會。”
我點了點頭,然后帶著那個西藏巫師來到一間沒有人的辦公室。
沒過多久,就看到一個瘦瘦弱弱,長相帶點藏族模樣的年輕人走了進來,對我畢恭畢敬的打著招呼。
我對他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了一旁那西藏巫師一眼,十分拘謹?shù)膶ξ覒?yīng)道“我叫諾布。”
聽這個人的名字應(yīng)該是個西藏人,于是我便對他說道“你別害怕,我請你過來只是想讓你幫我翻譯翻譯,我不懂藏語,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諾布推了推自己的眼鏡,不停的點著頭道“哦哦,原來是這樣,沒問題,我很方便,我來給你們翻譯。”
我道了聲謝,隨后從一旁拉出一張椅子,邀請諾布坐在我和那西藏巫師的旁邊。
我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一旁諾布用藏語,將我的話告訴那個西藏巫師,他很快回了一句藏語,諾布聽完之后便向我應(yīng)道“他說他知道馬洪元已經(jīng)死了。”
我猛地瞪大眼睛,望向那西藏巫師,輕喝道“你怎么可能知道馬洪元死了,他是你殺死的?”
諾布翻譯給他之后,他很快回應(yīng)我“他說他并沒有殺馬洪元,他一直在馬瑞的家里,但是他感受到了馬洪元的亡魂,所以知道馬洪元已經(jīng)死了。”
我緊皺著眉頭,不知道這個西藏巫師說的到底是真是假,便對他說道“之前馬瑞就說你能召回馬洪元的亡魂,結(jié)果馬洪元根本就沒有死,你覺得誰還會相信你這些鬼話。”
那西藏巫師聽了之后,經(jīng)由諾布的翻譯對我回應(yīng)道“其實我一直知道馬洪元沒有死,而且我早就知道,殺死馬家四位子女的人就是馬洪元,如果你不相信,你可以仔細觀察一下馬宏的尸體和其他四個子女尸體不同的地方。”
我瞇縫著眼睛,隨后讓警局里的人把四人的尸體照片拿給我,我仔細觀察了一下,發(fā)現(xiàn)四具尸體都是血肉模糊,死亡原因也都完全相同,幾乎看不出來有什么區(qū)別。
然而就當(dāng)我準(zhǔn)備放下照片的時候,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之前馬瑞說過,馬洪元并不懂藏文,但為什么四具尸體上都會有藏文復(fù)仇二字呢?
我再仔細的看了一眼馬宏尸體和其他三人的尸體,發(fā)現(xiàn)馬宏尸體額頭上的藏文寫的比其它三具尸體上的藏文要規(guī)整很多,但由于沾染了血跡,那藏文顯得有些模糊,所以并不能很好的分辨。
我對他詢問道“這是怎么回事?你怎么知道馬宏尸體額頭上的藏文與其他幾個人的藏文不太一樣。”
他應(yīng)了一句,諾布很快翻譯給我道“他說……因為馬宏尸體上的藏文是他留下的……”
我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望向那西藏巫師。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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