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張三土子
面對年輕小伙的質問,我沒有慌亂,而是反問道:“你覺得我像警察嗎。”
年輕小伙站在原地看了幾秒鐘,松了口氣,才重新坐下來,“不像,你沒警察的那種氣質。”
一聽這話,我眉頭的青筋都起來了,但我還不得不打哈哈的跟他說,我要是警察就好了。
心里不斷的罵道,什么叫我沒有警察的氣質,你眼睛長后腦勺上去了,我這么有氣質的人,你都認不出來,怪不得只能做個看店的,他妹的,小心點,千萬別落在我手心里,否則我。。。
年輕小伙認定我不是警察后,話匣子便打開了,語氣神秘的對我說:“你看中的那個女人,前些天在接客時,客人死在了她的身上。”
“啊?”這我到沒想到,連忙問道:“那個女人殺了客人?”
“不不不。”年輕小伙連忙說道:“是在做那事的時候,直接死在了她的肚皮上。”
“不會吧。”我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剛開始也不信,但這事鬧的挺大,說啥的都有,有說是情殺的,有說是那客人的老婆說的,但最終警察給出的結果,那個男人就是在高1潮的時候直接死了,你說這事怪不怪。”
我點了點頭,這確實挺乖,想了會后問道;“那個客人是在這里死的?”
“怎么可能!”年輕小伙驚叫道:“你可別亂說,傳出去我還怎么做生意。”
見我不信,年輕小伙只好解釋道:“是在她家里死的。”
“那這個小姐哪去了,被警察抓了?”
“誰知道,出了事后,她就不見了,可能跑路了吧。”年輕小伙突然有點不耐煩說道:“你還選不選了,話怎么這么多。”
“選選。”我掏出兩百塊錢遞過去,笑道:“難得遇到這種事,隨便問問。”
年輕小伙點了點頭倒也沒繼續說什么,我裝作繼續挑選姑娘的時候,繼續套他話,關于那個死在肚皮上的男人的事情,他知道的真實情況也不多,大多都是謠言,可信度不高。
我便把話題往那失蹤的小姐身上引,當我終于確定要找哪個姑娘時。
年輕小伙隨意的說道:“說起來還真有個事,我記得特別清楚,一個多星期前吧,有個六七十歲的老頭子過來找小姐,找的就是她,你說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那么大的人了,還出來找小姐,就算那玩意還能用,也不怕閃著腰。”
年輕小伙說的輕松,但在我心里卻掀起了驚濤巨浪,我連忙掏出手機,翻出跟爺爺照的照片,遞到他的面前,急問道:“是他嗎。”
“應該是吧。”年輕小伙看了眼后,突然反應過來,抬起頭盯著我道:“你怎么知道是他。”
我靠!我靠!我靠!
爺爺他真的是來嫖妓的,來的時候我是不咋信的,但現年輕小伙看了照片后說,真的是他,我的腦袋一片空白。
平時爺爺在我腦海里,那高大的形象頓時崩塌掉了,我整個人的三觀都要被刷新了。
這個消息打擊對我太大了,年輕小伙直勾勾的盯了我十好幾秒我都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他掏出手機要報警,我才回過神,連忙說道:“他是我爺爺,你不知道這事在我家鬧的我又多大,我就是我奶奶派來證實這件事的。”
年輕小伙沒有說話,滿臉的懷疑,顯然并沒有相信我的這一番話。
我見他已經起了疑心,連忙把手機藏在兜里,按下了早就設置好的按鍵,瞬間手機的連點鈴聲就響了起來,我連忙接起來裝作接電話的樣子,說道:“奶啊,我已經弄明白了,什么?我爺爺他跪地板跪的心臟病犯了,好好,我現在就回去。”
說完,我連年輕小伙手里的錢都沒拿回來,轉身就走。
出了旅店,我長出了一口氣,臉上露出無奈的苦笑。
這特么的叫什么事啊。
隨后我也不想在這附近住下來,走了三條街,找到到一家看起來挺大的賓館。
借著賓館的網,我查了本地的新聞,果然就像是那年輕小伙說的一樣,警察已經結案,不是他殺,那個客人確實是在高1潮的時候死了。
不過我找了好幾頁的報道,都沒有寫那個小姐消息和她家的地址。
第二天一早,我睡的正香呢,一陣急促的電話聲把我吵醒。
迷糊的眼睛,接了電話。
“張三土啊,我劉偉啊。”對面的聲音賊大,還一股東北大碴子味。
“你打錯電話了,我不是張三土。”說完我就直接掛了電話,看了眼手機才七點多,就準備繼續睡,昨晚的消息太勁爆,弄的我失眠了半宿。
話說還有人叫張三土,哪個傻1逼會起這個名字。
剛躺下,那個電話又來,“沒錯啊,這就是張三土的電話,你不是蔣蓉介紹過來的那個臨時工嗎。”
一聽蔣蓉的名字,我就明白了,來不及無語,直接說道:“那個字念yao,我叫張垚,不叫張三土。”
“都一樣。”
我還想再說什么,那面說了讓我把地址發給他后便掛了電話。
心里頓時跟吃了蒼蠅一樣,堵得慌。
長吸了一口氣,告訴自己要淡定,工作要緊后,才給他發了地址。
那個劉偉來的很快,我剛洗完臉收拾完不到十分鐘,他就來了電話說,已經到樓下了。
走到賓館外面一看,果然一個一米八多大漢正站在樓底下,見我來了,他直接摟著我的脖子,笑道:“走,先吃飯,趕了一晚上餓死老子了。”
我有點不太適應他的熱情,推開他的胳膊,問道:“你就是蔣姐說的那個調查局的人,你怎么知道是張垚。”
現在雖然才八點多,但這賓館挺大,進進出出的也不少。
“問題還挺多。”
我沒有說話,直接盯著他。
就在我以為他像當初蔣蓉一樣來一番推理時,劉偉拿出手機說道:“我有你的照片啊。”
好吧,我無語,跟著劉偉在附近找了家的早餐店。
“老板,來三屜包子。”
見他要了三屜,我連忙說道:“兩屜就夠了,多了也吃不了。”
劉偉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誰管你了,這三屜包子我自己吃。”
我噎的的臉話都說不出來,今天無語的次數比我一個月都多。
包子上來后,我問道:“蔣姐不是說,你明天才能到嗎,怎么今天就到了。”
劉偉一口把拳頭大的包子咬掉一大半后,口齒不清的說道:“那案子,我留那也沒啥用,他們就讓我提前來了。”
我哦了一聲,整個早餐吃了半個多小時,劉偉這壯漢還真的把整整三屜包子吃下去,外加五碗粥,四碟小菜。
連老板看到這后都過來說,要是他這樣的客人再來多點,他這家早點餐早就發了。
劉偉笑了笑沒說什么,等服務員把餐具收拾下去后,劉偉直接扔給我一疊證件。
我一看是我的警官證,上面寫著調查局,是公安部直屬,沒想到他們這證件做的還挺像,而我的級別,也提到了副科,這到讓我過來把當官的癮。
把證件收好后,我開始向劉偉說目前調查的情況,怎么說他也是正規的調查局的人,我只是個“臨時工”,按理來說,應該是以他為主導,雖然他看起來比我還不像警察。
沒想到我說了沒兩句,劉偉剔著牙的打斷我道:“我不管這些,我只負責確認那倒霉兄弟是死是活,調查案子的事,你全權負責就好。”
我以為這只是他的謙辭,還想繼續說,劉偉直接說道:“你就別啰嗦了,直接說咱上哪就行。”
我看了他好一會,才確定他不是在跟我開玩笑,“那先去警察局吧,了解下那個小姐的案子的具體情況。”
劉偉點了點頭沒說什么,結完賬后,我正要招手攔車,劉偉卻直接往回走,一問才知道,原來他是從泰城直接開車過來的,車就停在賓館門口。
心里算了算,我的個乖乖,泰城離這里隔著兩三個省呢,直線距離也得好幾百公里吧,這一晚上開車過來,得開的多快啊。
到了百刃市的警察局,劉偉直接拿出他的證件,沒有遇到什么阻力,他們雖然很奇怪為什么這么大的官也過來查這個案子,但一路同行,很快我們便拿到了卷宗。
在劉偉掏出證件的時候,我偷偷的看了一眼,竟然跟蔣蓉一樣,也是處級。
劉偉就像他說道一樣,是個完全不管事的,把卷宗給我后,就到外面抽煙去了。
自從被停職后我就沒摸到過這檔案袋了,現在竟然有些親切。
整個案子到不復雜,十多分鐘我便看了一遍,為了不漏疑點,我又看了一遍,才走出檔案室。
外面的劉偉已經等候多時,一出來就掐了煙,問我:“怎么樣,有線索嗎。”
我搖了搖頭后,又點了點頭,“怎么說呢,沒想到那個男人還真是高1潮死的。”
“哦?”
我這才把那小姐的事,跟他說了一邊。
卷宗里,那個男人的尸體發現是在四天前,正好是調查局的警員失蹤的那一天,地點也是那個小姐的家里,尸體發現時已經死亡三天,赤1裸躺在床1上,家里的指紋也顯示那是第一案發現場,也沒有第三者的指紋。
死者身體沒有外傷,尸檢報告也顯示,沒有任何毒素,死者為腎衰竭而死,也就是真的高1潮死了。
這多多少少的出乎了我的意料。
“那你點什么頭啊。”劉偉聽完后不滿的說道。
“你不覺得,張晗失蹤的時間和死者被發現的時間太巧了嗎。”
張晗就是那名失蹤的警官。
劉偉哦了一聲問道:“那接下來去哪里。”
“當然是,案發現場啊。”我無語的說道,我真懷疑這個劉偉是怎么進異案調查局的,怎么什么事都靠我決定啊。
那名同樣失蹤的小姐,名叫張小雅,住在一個老式的開房小區里,等我和劉偉到了時,正好中午最熱的時候,院里也沒什么人,只有一個大媽在溜著孫子。
我們走過去后,劉偉雄壯的身體直接把大媽整個人都罩住了。
大媽看著劉偉的樣子,明顯有點緊張。
我連忙開口說道:“大媽,你別緊張,我們是警察,過來想調查點事情。”
說著,我便把證件遞給了他。
大媽看了一眼后,到也沒懷疑我這證件是假的,只是嘟囔了一句,怎么又來調查啊。
我也沒太在意,直接問道:“大媽,你知道住在三單元二樓的張小雅家嗎。”
“知道啊,怎么不知道。”大媽讓孫子上一邊玩去后,開口說道:“不就是那個當雞的嗎,家里死人了。這幾天都在談這事,前幾天來了好幾車的警察呢。”
“哦?那您知道她在這里住多久了嗎。”
“這我上哪知道去啊,我也沒見過她幾次,反正是有些年了吧。”
聽到這話,心里一動,連忙問道:“大媽,難道你之前不知道張小雅的職業嗎。”
“對啊,誰說不是呢。”大媽激動的拍著自己的大腿。
“難道其他人也不知道嗎。”我繼續問道。
“對啊,小伙子你說,大媽在這住這都多少年了,街里街坊的不說是門清,那也是知道人家是做啥的,就這張小雅,還是她家出事后,我才知道那事,丟死人了。”說道最后,大媽往地上吐了口痰,仿佛提張小雅這個名字,就感覺非常不干凈一樣。
隨后,我又問了大媽其他事情,不過并沒有什么可以說線索,唯一收獲就是,這個張小雅挺孤僻的,也不愿意跟人來往,平時見到人也不跟人說話。
這也沒什么,畢竟她是職業特殊,不愿意跟人交往也是正常,但這么多年,居然沒人發現,她是個小姐,這也是夠奇怪的了,難道沒人看到她不停往家領男人嗎。
面對我這個問題,大媽說,她們也沒見過張小雅往家里領過什么人,一般的時候見到她都是自己一個人的。
最后,我問大媽能不能幫我們介紹下,張小雅住處的房東,我們想進去看一看。
“這事好說。”大媽對正在一邊玩的孫子,招了招手喊道:“寶寶,去小賣店叫你王大爺過來,就說又有警察過來查案了。”
大媽的孫子嗖的一下子,就往另一個方向跑去,不一會就領來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過來。
看到我們,他率先陪笑著遞了根煙過來:“兩位警官好。”
我擺了擺手表示不抽煙,一旁的劉偉倒是不客氣的接了過去。
中年男子知道我們的目的后,很麻利的就在前面帶路,邊走邊問道:“警察不是已經結案了嗎,怎么還來查啊。”
“這個案子還有些疑點。”進了單元,我問道:“聽剛才大媽說,張小雅住了這么多年,你們都沒發現過她的職業嗎。”
“對啊,誰說不是呢,挺俊的一個女孩,咋還是做那個呢,這下子全知道了,還死了人,我這房子以后可沒法租了。”
上了二樓,中年男子打開門,我一看里面,問道:“用拖鞋嗎。”
“不用,不用。”中年男子連忙擺手道:“反正最近也沒人來。”
案發過去已經好幾天了,什么線索早就沒了,具體的我已經在卷宗里都看過了,我進來就是想看看當時的情況,轉了一圈后,果然也沒發現什么。
“這里挺干凈啊,你們事后請人打掃了?”說著我那手指在窗戶上一摸,幾天過去了,連灰塵都沒有。
中年男子苦笑著說道:“哪有啊,都是那個張小雅做的,我們就事后簡單打掃一下,平時來收房租的時候,這里面就特別干凈,一直以為她是個挺好的女孩呢,沒想到會發生這事,現在人找不到,押金還沒法退了。”
我點了點頭,繼續問道:“案發的時候,是你報的案嗎。”
“不是。”中年男子搖了搖,“我也是等警察來了后才知道的,應該是那個人報的案吧。”
“那個人?”我好奇的問道。
“就是那天,有個人過來我店里問張小雅的地址。”
聽到這話,我和劉偉對視了一眼,只見劉偉掏出手機后,對著中年男子說:“是他嗎。”
中年男子拿著手機看了會后點了點頭,然后又肯定的說道:“沒錯,就是他當時來問的我。”
這突來的線索讓我們很驚喜,這就說明,失蹤的張晗確實是按照張小雅的線索來查的,也說明我們的方向沒錯。
隨后我們問了中年男子當時的情況。
當時張晗并沒有說自己的警察身份,而且據中年男子說,當時警察來之前,張晗就已經走了,要不然也不會沒有再看見他。
離開后,我說了一個地址。
劉偉聽了后問道:“去花街干什么。”
沒想到,連劉偉都知道花街。
“去證實一個線索。”我說道。
“有線索了?我怎么不知道。”
我這個汗啊,他到底是怎么當讓是警察的啊,只好無奈的解釋道:“張小雅在拉私活,而且是最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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