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門口隨意的敷衍著，告訴他說，我們只是來找他詢問一些事情，讓他不用擔心。

        經理不死心還要追問，這時孔二壯和李強回來了，我對他擺了擺手便重新進來。

        外面經理大吼著，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前臺小姑娘說，那兩個警察說什么來辦江南建筑的案子的。

        我在里面聽到這些也沒太在意，本來也沒打算保密任國興的身份。

        坐下來后，孔二壯翻著手機，指著上面說道：“十一月三日，他晚上去何姐家偷東西被我發現后他就逃掉了。”

        “真的，我就真的只知道這么多了。”孔二壯見我似笑非笑的看著他，連忙擺手解釋道。

        “先不說你說的話里水分有多大，被發現逃掉了，你就能記住任國興的長相，事隔將近兩個月還能一下子認出他來？”

        孔二壯愕然。

        看著他的樣子，我決定換個方式問道：“那個何姐保養你一個月給你多少錢。”

        孔二壯猶豫了下豎起三個手指。

        “三萬啊，還挺不少。”

        這特么的是我工資的好幾倍，要是有人肯給我這么多錢包養我，我也去。

        “是三千。”孔二壯糾正我道。

        好吧，你贏了。

        我看了眼他手機上的日期，繼續問道：“每一個標記的紅點都是她讓你過去的次數吧。”

        孔二壯點點頭。

        我仔細的瞅了下，“這也不多嗎，一星期也就兩三次的樣子，小白臉的活也挺輕松的啊。”

        “輕松？”孔二壯就像是被擦到尾巴的貓一樣，語調頓時提升了好幾度，眼睛瞪得老大對著我們發泄心中的不滿，“你們是不知道何姐那老娘們有多厲害。

        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坐地能吸土，可這些在她面前都不算什么，這老娘們不僅吸土連鋼渣子都能吸進去，每周是就兩三次沒錯。

        可哪次去不都要了我的老命，就那點錢還不夠我買補品的呢，這段時間下來，我身上的肌肉都少了不少。”

        這孔二壯說起來還沒完了，不停朝我們大倒苦水，說何姐平時都對他完了什么花樣，讓他怎么的苦不堪言。

        我在旁邊都聽傻眼了，早知道這么做就能讓他打開話匣子，我還費這么大的勁干嘛。

        可能是平時的種種憋在他心里太久了，現在好不容易有個口子能發泄出來，也不管我們是誰，什么少兒不宜的話都對朝我們說。

        “那任國興去偷東西的那天晚上，肯定是發生了什么吧。”我見他說在興頭上，趁機問道。

        “當然了，那晚他過來偷畫。。”

        沒想到他還保留了一分理智，剛說了開頭看情況不對便猛的把嘴給閉上了。

        他這個樣子，當天晚上肯定是有戲了，不過我無論怎么逼問當晚任國興偷畫被發現后又發生了什么事，孔二壯緊牙關怎么都不肯說，即使我威脅他把他的事告訴孫元化也一樣。

        這就更讓我好奇了，有什么秘密比這個還重要。

        我重新打量了下孔二狗，對著旁邊一直沉默的李強小聲問，你帶來多少現金過來。

        他把手包拿過來打開一看，里面好幾疊的紅票子，最起碼五六萬。

        心里這個汗啊，也沒有時間問，他隨身帶著這么多現金干嘛，直接問他我能不能用這些錢。

        “隨便用。”李強說的非常豪氣。

        在得到他的首肯后，我直接拿出一疊紅票子拍在桌子上，“這些錢夠不夠。”

        孔二壯坐在那里看著我們兩個“警察”嘀嘀咕咕半天，最后拿出一疊錢出來，嚇了一跳不明白我這是在做什么。

        讓孔二壯更驚悚的是，我不斷從手包里拿出錢來，直到桌子上擺滿了錢后，他慌張求饒道：“警察同志，你這是干嘛啊，我求求你了，別嚇唬了我嗎。”

        我把桌子上的錢往前一推，“把那晚的事，完完全全說出來，這些錢就是你的。”

        “啥？”孔二壯直接懵了，他還沒從遇到過這樣的事情，警察給錢讓他說事情。

        看著桌子上的幾萬塊錢，我也在心疼，再次暗恨，這案子不是我的管轄權，本地的公安局又是敵對方，這種情況下，即使想審問的人都這么困難。

        剛才孔二壯連我威脅去告訴孫元化都不怕，我總不能真的把他帶進局子里問話吧，那樣可就全都露餡了。

        還好，李強別的不多，就是錢多。

        剛才孔二壯對我們發泄了那么多，卻根本沒有提到他想要離開何姐的意思。

        他作為小白臉又不是作為別人的奴隸，他不愿意的話別人還能強迫他來不成，之所以這樣還不是因為錢。

        不管是什么原因，在他都快被榨干的情況下還繼續當何姐的小白臉，我只需要要知道他缺錢就好了。

        這點，在他聽到桌子上的幾萬快錢都能屬于他時，他露出的那貪婪的眼神就已經得到了印證。

        “真的，這些錢真的都給我了？”孔二壯下意識的舔了下嘴唇，連我們作為“警察”為什么會給他錢都沒有問。

        “只要你說的都是真話。”

        “好。”孔二壯聽到我的首肯后，沒有任何猶豫就把那天晚上的事原原本本都說出來了，甚至連其中少兒不宜的細節都沒有放過。

        整個聽完后，我不禁對他產生了一絲同情。

        拋去各種嗶嗶的詞語，簡單來說，那一晚任國興去孫元化家里偷畫。

        孫元化照樣沒有在家，一開始任國興很是順利把那幅畫摘了下來，就在他準備溜出去時被歇口氣的孔二壯發現了。

        任國興啥都沒說，直接跪在地上求他們不要報警，他下次再也不敢過來偷東西了。

        孔二壯還沒說啥呢，何姐走出來看了眼地上的任國興又看了眼他手上拿的畫，認出來他是前幾天過來家里修下水的那名工人。

        何姐想了想笑著說，不報警也可以，但他得答應做一件事。

        孔二壯說到這里表情突然僵住了像是回憶起很不好的事情，緩了好一會他才把何姐的要求說出來。

        任國興考慮了一下，被警察抓和那個要求后便跟孔二壯一起回到了何姐的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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