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是我殺的
山巔之上,一時間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目光集中在三人和林修緣的身上,他們想看一看,這三位來自金陽山地修士,面對那位霸道且實力高深莫測的武修,會做出什么樣的反應,也想看看那位武修又是如何應對的。
在眾目睽睽之下,三人還是咬牙走了出來,一直走到林修緣身前三丈才算停住腳步,為首一人拂袖道:
“敢問閣下,我?guī)熜质悄銡⒌膯??br /> 三人倒也不傻,并沒有因為別人一句話,就真的相信此事,而是先行求證,當然,也不怕對方會欺騙自己,他們自有求證手段,不然,平白無故得罪一位修為強大的武修,對他們來說也并非一件小事。
林修緣看著三人略帶認真的神色,沒有猶豫,也沒有理會一直在暗暗拽他,暗示他說不是的祁春,直接說道:
“是我殺的!”
他的回答趕緊利落,反倒是讓所有人都為之一愣,即便是圍觀之人,也以為他聽到對方是金陽山的人后,會想辦法虛與委蛇一番,不會輕易承認此事,卻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大膽,明知對方來歷后,依舊還是那副毫不在意的樣子。
難不成他的背后也有著令人望而生畏的可怕背景?
可武修一脈,幾乎已經(jīng)拿不出什么可以威懾的勢力存在了!
林修緣身后的祁春聞言,下意識捂住自己的臉,唉聲嘆氣起來!
呂華和姚子涵雖然對于林修緣的那種從容之態(tài),心生敬仰,但也不由多了一份緊張之心。段云海卻沒什么反應,以他對林修緣的了解,對方的做法并不讓他驚訝。
不遠處的徐遠游依舊風輕云淡的樣子,聽到林修緣的話,同樣沒有任何意外,只是微微一笑。
最為尷尬的,自然是屬于此刻站在林修緣身前的那三個人,他們怎么都沒想到,對方就這么大大方方的承認了,自己也不必施展什么手段驗證真假之類了。
但如此一來,卻將他們?nèi)思艿搅嘶鹕峡,聽到金陽山的名頭,還敢如此囂張應承下此事,對方要么是沒腦子的愣頭青,要么是背后勢力可怕到嚇人,絲毫不在意金陽山。
不管是哪一個,此刻對他們來說,都是一種無形的考驗,沒有報出宗門,一切都好說,既然報出了宗門,那此事便不在是一件小事,涉及了宗門顏面問題,即便是他們?nèi)艘步^不敢輕視。
但對方的修為實力高深,既然敢殺他們師兄,也絕對敢殺他們?nèi)耍源丝倘羰浅鲅詫め叄峙氯俗约阂惨淮诖恕?br /> 那才這的是得不償失!
思來想去,為首一人最后只能咬牙說道:
“敢問閣下,為何要殺我?guī)熜,昨日之事,不過是誤會,我等已經(jīng)賠了法寶,又被你攆下山去,你自己也曾說過要揭過此事,今日卻又出爾反爾,痛下殺手,令人不齒。”
原來他們是以為林修緣在洞天中遇到了他們師兄,趁機報復,才會下的殺手。
林修緣對三人的話,沒有絲毫動氣,只是平淡道:
“殺他的理由很簡單,因為他伙同其他人,想要聯(lián)手殺我多寶,結(jié)果實力不夠,被我反殺!
三人為之愕然,著實沒想到會是這樣一個情況,按理說師兄昨日領教過他的手段,不應該在輕易尋釁才對,可是對方說得平淡,但卻神色認真,不似說謊,不由面面相覷。
三人中靠后的那人問道:
“我們?nèi)绾蜗嘈拍阏f的是真的?”
林修緣淡淡皺眉,隨即看向人群中靠后那里,冷聲道:
“先前說話那人,便是他伙同的人之一,他此刻已經(jīng)形同廢人,也是被我所廢,可為證據(jù)!
說到這里,他略微猶豫了一下后,繼續(xù)道:
“他身旁的女子也可以為證!
三人轉(zhuǎn)身看向人群方向,韓逸聞言就想要向后躲去,但是卻被羅玉一把拉住,韓逸有些惱火的看著這個女子,他本來對其頗有好看,一心想要將其弄到手,但經(jīng)過洞窟一事后,卻對她有些不滿起來,最重要的,便是對方?jīng)]有選擇幫助自己,反而是袖手旁觀,他一直認為,若是對方肯一起出手,或許他們就能更快一步破開法陣,也有可能得到那份機緣,甚至有可能殺了林修緣。
越是無能的人,往往在失敗后,都會給自己找很多的借口,而韓逸便是這樣的人中典型的存在!
羅玉絲毫沒有理會韓逸的怒視,只是平靜的看著透過人群看來的林修緣,反而是主動拉著韓逸上前一步,走出人群,對看來的三人道:
“我的確可以作證,洞天中,我們和你師兄巧遇,還有其余十來人遇到了一處機緣,但這位林。。。林公子先去一步,獲得了機緣,為了奪取機緣,你師兄還有我身邊這位,以及那十余人,選擇了動手圍攻,最后,除我二人外,其余之人全部身死道消。”
此話一出,頓時讓眾人大驚失色,包括那三人也是如此,十余人聯(lián)手對付一個人,還全部被反殺了,這家伙也未免太可怕了吧。
看向林修緣的眼神,變得更為忌憚起來,看起來年紀不算很大,長相也不是很兇猛,甚至還有些清秀的少年,竟然有如此恐怖的修為實力。
三人下意識咽了口口水,又不自覺地后退了幾步,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更安心一點。
而林修緣則是在原地動也不動,對于羅玉的實話實說,也沒什么反應,既不欣喜,也不反感,仿佛說的不是他。
反倒是姚子涵和呂華都張大了嘴巴,看了看林修緣,又看了看祁春,這家伙原來真的沒吹牛啊,至少他們確實被十來人圍攻過這一點上,是真的!
段云海的眼中也是微微劃過一絲訝意。
三人為首的一人咬牙道:
“如果是這樣,為何你們二人能夠安然無恙!
羅玉淡淡道:
“我不想與對方為敵,所以并未參與此事,做了旁觀者,我身旁這位。。。”
羅玉說到這里,嘴角有一絲譏笑之意,隨口道:
“或許是運氣好,圍攻時,他想耍小聰明,中途罷手,并未全程參與,所以僥幸逃過一劫,只是被廢了修為!
韓逸臉色難看,此刻看到眾人看來的眼神,只感覺受到了莫大的羞辱,想要馬上逃離這里,看向羅玉的眼神也更加憤恨了。
羅玉對此視而不見。
三人看了看韓逸的情況,便知道此人已經(jīng)失去一身靈氣波動,顯然是真的被廢了,心中對此事也已經(jīng)信了大半。
三人互相對視一眼,心中都有些憋屈,自己那位師兄還真是自己作死,現(xiàn)在卻將爛攤子扔給了他們。
最后還是最開始說話的那人轉(zhuǎn)身看向林修緣道:
“事情的來龍去脈,我們基本清楚了,但有些話,還是必須要說。”
林修緣挑了挑眉,說道:
“你們想替他報仇?”
為首那人苦笑道:
“閣下說笑了,且不說,我們?nèi)藳]這個想法,即便有,也沒這個能力,那不過是自取其辱。但是,我們畢竟是金陽山的弟子,閣下若只是尋常沖突,我等可以當做沒發(fā)生過,但既然你殺了我們的師兄,那此事,我等回去后,定然無法隱瞞,故而,金陽山,日后定會與閣下尋個說法!
林修緣隨意道:
“隨你們怎樣都行,記住,我叫林修緣,不要找錯了人!”
說完后,他直接轉(zhuǎn)身向徐遠游那里走去,對三人沒有在多說一句廢話,三人眼神復雜,深處卻有一絲佩服之意,對方至少是一名光明磊落的大丈夫,只是這樣的人,在這種弱肉強食的修行界中,一般都活不久。
林修緣走到徐遠游身旁,徐遠游笑道:
“看來洞天中發(fā)生了不少事,我感覺你似乎又變強了,還有一些奇怪的氣息在身上出現(xiàn),嘖嘖,又有不少機緣?”
林修緣淡淡道:
“先離開這里,在做討論吧。”
徐遠游點了點頭,站起身來,拍拍屁股,然后給山神打了個招呼后,對方抱拳躬身以作示意,徐遠游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便和林修緣一并下山去了。
而隨著他們的離去,場中之人也都開始漸漸散去,只是有關(guān)他們的那些說法,卻依舊在人群中議論紛紛。
韓逸和羅玉幾乎留在了最后,倒不是韓逸不想走,而是羅玉不走的話,他現(xiàn)在半廢之軀,幾乎哪也去不了。
眼看所有人走完了,韓逸有些不耐煩地喊道:
“我們?yōu)楹芜不走,留在這里干嘛?”
羅玉皺了皺眉,冷聲道:
“你想讓人看到我將你向提死狗一樣拖下去?”
韓逸一時語塞,臉色漲紅,再也忍耐不住,爆發(fā)道:
“你這個臭婆娘,到底想怎么樣,從先前,你就有意無意羞辱老子,洞窟之中,你畏首畏尾,不敢出手,剛才還為他作證,你以為你是誰,你只是霓光山的一個親傳弟子,怎么敢如此跟我說話,我可是韓家嫡子,你以為我們韓家。。。”
他的話還沒說完,一只纖纖玉手便瞬間掐住了他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韓逸臉色漲紅,眼中有驚恐之色,似是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那位女子,此刻的女子臉上再也沒了一開始的不食人間煙火的淡然之色,而是有一份冰冷刺骨的寒霜。
羅玉看著即將窒息的寒意,眼中露出一絲不屑和厭惡,冷聲道;
“你們韓家怎么了?韓家是很強大,但那不是你炫耀的資本,韓逸,你最好搞清楚情況,你如今是個廢人,你覺得韓家會為一個廢人和我霓光山翻臉,斷了我們數(shù)百年的香火情?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很討厭你,所以,別再招惹我,否則,我就把你一個人扔在山上,讓你喂野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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