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鼓掌，熱烈歡迎程語恬小姐簽約我司，加入烏托邦大家族！”

        李慧主持著簽約儀式，張伊然和程語恬簽完合同握手的那一刻，會議室里響起了掌聲。

        全公司幾十名員工此刻全聚在這了。

        文真鳴這個導(dǎo)演親自充當(dāng)了一回攝影師，拿著相機咔嚓咔嚓按快門。

        程語恬握著張伊然的手，調(diào)皮的朝張伊然眨眼睛。

        張伊然笑著把話筒遞過去：“語恬，要不跟大家伙講點話？”

        程語恬也不扭捏，大大方方地接過話筒：“正式成為了烏托邦大家庭的一員，以后免不了有要麻煩到大家的時候，先在這里謝謝同事們，也請大家多多指教！”

        “不麻煩不麻煩！”寧陽中在臺下叫道：“給美女工作，麻煩什么呢？！”

        全場爆笑。

        張伊然差點把手里的麥克風(fēng)扔過去。

        簽約儀式結(jié)束后，程語恬開心地窩在張伊然辦公室的沙發(fā)里：“伊然姐！烏托邦的氛圍很好，我很喜歡！”

        張伊然笑笑：“你喜歡就好�！�

        “而且你這裝修也好好�。∫豢淳褪悄贻p人的地方，休息室里還有吊椅，辦公區(qū)是所有人聚在一塊工作，氣氛特別好…”

        “怎么，風(fēng)來不是這樣嗎？”張伊然好奇地問道，她幾次去風(fēng)來都是直奔程東舟的錄音室，頂多去了一次食堂，倒也沒怎么注意過風(fēng)來的辦公區(qū)域。

        “風(fēng)來，有十幾層樓吧，”程語恬想了想：“好像每個部門都有不同的辦公樓層，全公司上千員工，部門之間互相不認識的都多得是。”

        她搖搖頭，不以為然：“同事之間都不認識，這多沒人情味啊，而且風(fēng)來的裝修規(guī)規(guī)矩矩的一點意思都沒有，我也就滿意他們的食堂了……哎，伊然姐，我們公司有食堂嗎？”

        張伊然：果然大公司的規(guī)模是她不懂了…

        “沒有…”張伊然抹把淚：“不過未來應(yīng)該會有吧…咱們有餐補算差嗎？”

        孩子，姐姐窮，租不起啊！

        就這兩層樓，都是她勒緊褲腰帶盤下來的呢！

        ——

        星空樂隊成員們不過休息了兩天，又開始投入到緊張的行程當(dāng)中。

        《歌手為戰(zhàn)》那邊還有一堆需要嘉賓們配合拍攝的，而且第二次競演馬上就是下一周，競演曲目選擇了一首難度很大的英文歌，張伊然還給改編成了搖滾版本，要在短短幾天之內(nèi)完成排練呈現(xiàn)出一個完美的舞臺，成員們的壓力可想而知。

        除此之外，李慧給他們接了的那個奶茶廣告已經(jīng)簽約，還要抽出時間來進行廣告片的拍攝。

        五個成員累得每晚回了宿舍倒頭就躺倒。

        藍毛還有功夫開玩笑：“我們還沒紅呢，就忙成這樣，萬一紅了，豈不是得學(xué)分身術(shù)�！�

        梁哲捏捏自己的手，這兩天排練彈吉他彈得他手都快斷了：“我覺得挺好的，挺充實的，雖然累了點，但有干勁�！�

        阿宏倒是精神奕奕地捧著手機：“你們沒發(fā)現(xiàn)最近我們的粉絲越來越多了嗎？站子又多了好幾個，微博的評論和轉(zhuǎn)發(fā)也越來越多了，我看了一下，都是活人，不是公司買的水軍�！�

        藍毛嘖了一聲：“你怎么一天到晚關(guān)注這玩意兒啊�！�

        “我們是偶像，偶像唉！”阿宏揮著手機：“不關(guān)心這個關(guān)心什么？”

        鄭星雨指著正躺著翹腿晃蕩的藍毛：“你管這叫偶像？”

        阿宏抽抽嘴角。

        蘇冉憂心忡忡：“你們沒感覺嗎？最近我們宿舍門外總有人影晃悠一樣，剛剛我注意了一下，還有撬門的痕跡�！�

        “哇靠！你別嚇我！”藍梅梅一聲怪叫：“難不成被小偷惦記上了？我可沒錢啊！”

        “不是小偷，”鄭星雨搖搖頭：“是私生，蘇冉這么一說，這兩天我也有感覺�！�

        “私生！”藍梅梅立馬從沙發(fā)上彈射起來，四處檢查：“快看看快看看，不會在哪里安了什么竊聽器還是針孔攝像頭吧�！�

        阿宏吐槽：“你諜戰(zhàn)片看多了吧你�！�

        “放心吧你，我們的門鎖大牌子的，還是牢固得很。”梁哲無奈地搖搖頭，拉回到處躥悠的藍毛：“不過這事我們還是告訴李經(jīng)紀(jì)一聲吧，以防萬一�！�

        鄭星雨點點頭：“這兩天大家行為舉止都謹(jǐn)慎一點，也幸好這段時間忙得很基本就只有晚上回來睡覺的功夫�！�

        “我們幾個男生還好，蘇冉要更小心一點，設(shè)個緊急聯(lián)系人，一有不對勁就趕緊打電話，設(shè)我們四個誰都好——哦除了藍梅梅…”

        藍毛：莫名感覺被鄙視了是怎么回事？

        “私生？”

        辦公室里，張伊然放下正在瀏覽的時尚雜志，一臉驚訝：“現(xiàn)在就開始有私生了？”

        “成員們感覺到的，”李慧回答：“特別是晚上的時候來得最勤，感覺這些私生已經(jīng)完全掌握了成員們的行動軌跡了�！�

        “那怎么辦？”張伊然在這方面也是完全無經(jīng)驗：“難不成搬走？不過這才住了多久啊？”

        李經(jīng)紀(jì)搖頭否定：“搬走也沒用的，用不了多少，這些私生又會知道你搬去哪里了�！�

        “這些私生怎么這么神通廣大的？”張伊然頭痛：“難不成請個保鏢看著門？這至于嗎，又不是什么高管要員的�！�

        “沒用的，根本就防不住�！崩罨郛�(dāng)經(jīng)紀(jì)多年，也接手過好幾個流量，一直以來被這些私生困擾得夠嗆，：“哪怕是再厲害的經(jīng)紀(jì)公司，都防不住這些私生，搬家，報警，什么辦法都想過，還是有�！�

        張伊然：……

        李慧嘆了口氣：“只能讓成員們自己行為注意一點了，還好私生只是喜歡窺探偶像的私下生活的瘋狂粉絲，并不會威脅藝人的人身安全。”

        張伊然：這叫還好？要是自己有人白天黑夜的全程盯著自己，她想想都得瘋！

        當(dāng)藝人太不容易了……

        “先不說這個了，”李慧開始報告正事，拿出手機遞給張伊然：“剛剛歌手為戰(zhàn)官微發(fā)布了歌手陣容照，已經(jīng)上熱搜了，討論量還不錯�！�

        張伊然接過手機翻了翻微博，皺著眉頭：“這評論里是什么啊…怎么一溜滑下去全是成員們…人氣ace鄭星雨？黃金隊長梁哲？這跟喊口號似的是在干嘛？”

        “你不知道嗎？這是控評�！�

        張伊然其實沒怎么過接觸過飯圈文化，不太能理解：“為什么控評？”

        這一溜下去，跟機器人排列一樣，看著多煩，還是在有其他前輩名字的微博下，這不招黑呢嗎！

        “這是粉絲自發(fā)的一種行為，一開始是為了防止有人黑自己的偶像所以讓自己的表白待在最前排…但慢慢的就變味成為一種battle了�！�

        誰偶像待在最前排，誰就最牛叉。

        張伊然一臉無語地翻著評論，甚至發(fā)現(xiàn)評論里還有鄭星雨跟梁哲的粉絲吵起來了。

        “這是怎么回事？這粉絲之間的風(fēng)向不太對勁啊，怎么跟仇人似的�！�

        李慧表示很平常：“各家唯粉之間的拌嘴啊，這很正常，每個飯圈都有。”

        “可是星空樂隊是一個團隊，是一個整體，要一起走很久的�！�

        張伊然可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這才出道多久啊，就有這樣的苗頭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能不能讓寧陽中想想辦法？盡量正面引導(dǎo)一下粉絲，他不是最懂粉圈這些東西嗎？”

        “嗯，我會跟寧陽中商量商量的，”李慧應(yīng)了：“不過啊，有句話叫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你想要完全和平，那也是不可能的�！�

        張伊然表示明白：“我知道的，只能說盡量和而不同吧。”

        “我記得以前碰到的經(jīng)紀(jì)公司的老板，也有這種情況�！�

        李慧笑道：“你知道他怎么做的嗎？他可高興了，不但不引導(dǎo)，反而激化這種矛盾，粉圈撕得你死我活的，每個成員還出各種銷售的單鏈，每家粉絲為了出口氣，瘋狂往里面砸錢，他可賺得盆滿缽滿了�！�

        張伊然好奇：“那那個團怎么樣了？”

        “不過是短暫推出來圈錢的商品而已啊，活動個兩三年，錢賺夠了，沒利用價值了，就解散了唄。”

        “那成員們呢？”

        李慧聳聳肩：“成員們幾年也分到了幾百萬，也無所謂啊，團魂這種東西，不存在的�！�

        張伊然心情復(fù)雜，星空樂隊作為張伊然創(chuàng)辦烏托邦的第一組藝人，自然是想讓他們走很久很久。

        “星空不一樣，我是不可能為了錢干這種事的，那老板眼皮子太淺了�！�

        靠不停洗腦壓榨粉絲得來的錢，能用得安心嗎？

        “說到粉圈這些事，”李慧想起來：“策劃部那邊給了提案，我們要正式討論出粉絲名，應(yīng)援色這些東西了，上周發(fā)行的限量版專輯搶購一空，粉圈數(shù)量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了。”

        “給粉絲一個名字，會讓粉圈更有凝聚力。”

        張伊然也認可：“好主意，有提案嗎？”

        “討論來討論去，最后提議的應(yīng)援色是蔚藍色。”

        “至于粉絲名，既然偶像是星空，有個詞叫日月同輝，那粉絲，當(dāng)然就是陪伴星星的moon——月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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