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石明光搖了搖頭,在尸體的表面上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要么就是剖尸,可三人都是外行人根本不懂。
無奈之下,只好把尸體埋了起來。
線索就這樣斷了嗎?白璧心里很不甘心。
“其他人怎么樣?他們好像嚇壞了。”石明光開始關(guān)心起別人。
“大概是尸體不在眼前,他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冷靜下來,在照顧病人吧。石明光,你覺得我們以后會怎么樣?” 魏樹塵平靜地回答,他也是好不容易把恐懼平息下來的。
“天知曉。”
“別裝傻了,再這樣下去,我們都會死的。” 對于石明光冷漠的語氣,魏樹塵忍不住責備對方。
“你這人真愛獨來獨往啊,可惜現(xiàn)在不是時候。”白璧也勸對方,試圖一起合作。
“你們倆跟我吧。” 石明光破天荒地開口答應。
如果石明光真的愿意當我們的同伴的話…… 兩人開心地對視了一眼,然后跟上去。
可沒走幾步,魏樹塵猛然感到頭昏目眩,全身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一樣,站也站不穩(wěn)。要不是白璧及時扶住,他恐怕會重重地倒在地上。
“白璧,你看看我的眼睛。”魏樹塵驚恐失色地問,第六感直覺正告訴自己極有可能染上不明的疾病。
“是紅色。”
情況變得越來越糟糕,連魏樹塵也得這種怪病。一向冷靜的白璧,開始緊張起來。
“趕緊扶他回去休息吧。”石明光的話使得驚愕的白璧回過神來。
三人回到洞穴里,戴夏夏見到魏樹塵也被感染,擔心得嗓子快跳出來,她立即讓對方躺在干凈的床上不許亂動。
“別擔心,我還沒很嚴重。大家的情況怎么樣?”比起自己的身體,魏樹塵更擔心其他人的狀況。
“這個,一志同學,他剛剛倒下了。” 戴夏夏憂心忡忡地回答,語氣帶著一絲嘶啞聲。
“嗨,樹塵,連你都也加入我們的行列啊。”馬一志不由得苦笑起來,就連身體強壯的魏樹塵也中招。
“一志。”
魏樹塵用著接近嘶啞的聲音喊了馬一志的名字,使得對方那堅定的意志瞬間崩潰。
“樹塵,我們會死在這里嗎?”
“你在胡說八道什么啊?”沒人能夠預測到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事,但魏樹塵相信會找到辦法的。
“你該好好休息,不要多想。”白璧連忙安慰情緒不穩(wěn)定的馬一志,“先病倒的元玄老師他們的病情似乎比較穩(wěn)定。”
“就是說啊,一志同學。別擔心,眼睛會紅應該是普通的充血。”戴夏夏也走過來安慰。
“少來哄我這套,你明明不是醫(yī)生!剛剛那家伙不是死了嗎?”驚恐不安的馬一志甩開了戴夏夏的手,他害怕得直搖頭,“我不要!我不想死!”
“請你冷靜一點,一志同學。”
“嗚嗚……”
看著馬一志這個大男孩平日一副看似堅強的模樣,如今到了命懸一線的時候,脆弱得像玻璃一樣,他放聲地大哭起來。
他們只有十八歲,也是個孩子,戴夏夏滿臉心疼,她把人摟在懷里,輕輕地撫摸著對方:“會好起來的。”
這是什么病?就算隔離也沒用,難道是太遲了,我們該怎么辦?病因是什么,該如何治療?種種的疑問,壓迫得令人窒息。
看著被病魔折磨得痛苦不堪的大家,白璧心里有點后悔,當初應該跟母親學習一下醫(yī)療技術(shù),本來是三人一起合作的,現(xiàn)在只能靠自己和石明光了。
“石明光同學,你檢查尸體的時候真的沒有外傷嗎?”白璧主動地找石明光,確認尸體的死因。
“是的。” 石明光很確定地回答。
“這疾病不像是空氣傳染,不然我們現(xiàn)在全部人都躺下了。我想到另一種可能性,水和食物。”
“我想的也是,明天一早我打算去水源那邊下手。”
“我從食物那邊開始吧。”
第二天早晨,天剛蒙蒙亮。
魏樹塵因難受得睜不開眼睛,昨晚一直沒有睡好,病情也變得比昨天嚴重。
胃里一陣翻騰,魏樹塵控制不住嘔吐了起來。
“樹塵,你怎么樣了?” 白璧從外面走進來問,他也是一個晚上也沒合眼,滿臉都是疲憊,以及藏不住黑眼圈。
“我沒事。”魏樹塵吐完后,感覺胃舒服多了,但病情絲毫沒有轉(zhuǎn)好。他看見旁邊躺著的人是戴夏夏,驚訝地說,“夏夏姐她……”
“剛不久她也倒下。”
“我完全做不了什么,可惡!咦,石明光呢?”魏樹塵四周環(huán)視一眼,不見石明光的蹤影。
“他出去找病因源頭。”
“是嗎?”魏樹塵扭頭看著白璧,意外地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沒有生病,心里悲喜交集。
能夠活著就好,他無奈之下做出決定:“白璧,你趕緊逃吧,趁現(xiàn)在沒被傳染。石明光做出正確的選擇,對手是無法戰(zhàn)勝的病魔,所以他逃走了。就算只要你一個人逃走,我希望你能活下去,因為你是我……”
“傻瓜,你胡說什么?這不是傳染病。” 二愣子是病糊涂了吧,盡說些亂七八糟的話,白璧阻止對方令人無語的念念叨叨。
“呃?”
“我已經(jīng)找到了病因。樹塵,你記得湖邊那頭犀牛嗎?”
“記得,怎么呢?”
“我一直很以為,那頭犀牛和圖鑒的不一樣。實際上根本沒有相差太大,那頭犀牛的脾氣真的是很暴躁,只是我們覺得它很溫馴而已。今天早上我特意去看那頭犀牛,發(fā)現(xiàn)它溺水了。”
“竟,竟有這種事。”
“嗯,會游泳的動物不可能會溺水,就像魚一樣,除非它像人類一樣生病了。那頭犀牛實際上相當痛苦,一直趴在地上,而且我還發(fā)現(xiàn)它的癥狀跟大家相似。樹塵,你看這些果子。”白璧拿出那一串像番茄大小的紅色果子,遞在魏樹塵的面前。
“啊,我們都吃了不少。”
“是的,病因的源頭就是它,導致你們食物中毒。我嫌味道太重沒有吃,所以沒事。現(xiàn)在找到源頭,就差解藥。”
“那上哪里去找?”
“我記得有一種松鼠老是在吃這種毒果,可是卻很有精神。”白璧對那只松鼠印象深刻,時不時看到它們滿嘴都是果汁,喜歡到的程度連人類都不怕,甚至跑進洞穴里偷吃。
“所以我對它感到好奇,吃了毒果子卻平安無事,一定有原因。你休息一下,我去找那只松鼠。”
“白璧,等一下。我也要一起去救大家。”魏樹塵強忍著痛苦,搖搖晃晃地站起來說,“趁我的身體還能動時。”
“樹塵,你不必勉強自己。”
白璧驚呆了,真心佩服二愣子的意志居然如此堅強。再看看躺在地上的其他人,連根手指頭都不能彎曲,更別提站起來。
體力不錯,意志夠堅定,就差頭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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