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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七章


第七章

        女子不哭了,哭聲還在繼續。

        江休擦掉眼淚,下一秒又流得更多,到最后哭到眼睛通紅無比,比女子看著還要可憐。

        眼前開始發暈,那哭聲聽的人心里不斷煩躁,想要打人。

        女子覺得自己像個快要爆炸的氣球,忍無可忍,怒吼一聲:“別哭了。”

        “我控制不住,嗚嗚嗚。”江休哭得更加帶勁,嗓子都哭啞了,“真的,嗚嗚嗚。”

        “閉嘴!”像是蒼蠅在耳邊不斷“嗡嗡嗡”一樣,每一聲都能把人的耐心消磨殆盡,被折磨了幾分鐘,女子終于控制不住,死死地掐住江休的脖子,“有什么好哭得,給我閉嘴,”

        “咳咳咳,我不哭了,你放開。”江休臉色漲紅,掙扎起來,“你把我放出去,我不想在這里。”

        “來了這里還想走?”女子松開手,媚眼如絲地盯著江休,“夫君,你就安心留在這里陪著我吧。”

        “我不是你夫君。”江休驚恐道,眼里含著淚,“你別瞎叫啊。”

        眼看著又要哭了,女子勃然大怒,抓著江休的頭發恨不得一頭把他按在河里淹死,“行行行,不叫你夫君,你他媽的別哭。”

        “廢物一個。”她突然暴躁,也忘記了自己把江休困在這里的目的,“就沒見過你這么廢物的男的。看著挺正常,動不動就哭。”

        江休也覺得自己廢物一個,總覺得此刻的自己內心無比脆弱,女子這么一說,他就覺得又想哭了。

        眼淚吧嗒掉在身上,江休艱難地忍著不發出哭聲,但肩膀卻一抖一抖起來。

        “……”從來沒見過一個大男人說哭就哭了,給女子整不會了,她直接對著江休腦袋來了一巴掌,“你踏馬又哭什么?”

        “我是個廢物。”

        女子:“……你不是廢物,別哭了,別哭了啊。”

        江休已經完全沉陷在自己是個廢物中,“我是個廢物,嗚嗚嗚,我沒錢,還背債,無父無母,是個孤兒。還被上個老板坑,工資都少發我三個月。嗚嗚嗚,好可憐,好廢物,嗚嗚嗚。”

        大腦里仿佛鉆了無數只螞蟻,女子眼前發暈,有些控制不住地抬起手,哭喪著臉求饒,“大哥,別哭了。這霧能摧殘你的心智,你別哭了,我把霧收了,行不行。”

        江休紅著眼看著她,不太相信。

        女子又想罵人,想到剛剛罵他廢物他直接哭了,這次不敢罵了,皮笑肉不笑地說:“你給我忍住。”

        “你是打算殺了我嗎?”江休拼命憋著眼淚。

        女子只想困住他,不想殺他,眼看著他又要哭,頭發都差點炸起,一腳把江休踹出去了,“你踏馬的給我滾出去,哭哭哭,煩死人了,孬種一個。”

        江休再一眨眼,發現自己正需要在李先生家的客廳沙發上,臉上還有沒干的淚水,而剛剛發生的那一切像是做夢一樣。

        他這是哭的鬼煩了把他踹出來了?

        江休不知道該高興還是該怎么樣。

        他擦掉眼角還存在的淚水,緩和了一會兒,才好過來。

        想到李先生和陳跡說不定也跟自己一樣進入了畫里,江休立刻走到臥室前推開門。

        陳跡不在房間里,倒是李先生,縮在角落一動不動,看著像是尸體。

        江休探了下呼吸,還有,只是暈過去了,

        他叫了半天沒叫醒,只能把李先生放在床上,開始嘗試找陳跡。

        身上只帶了一張符紙,似乎是尋鬼的,上面符箓復雜高深,無法讓人看懂。

        除此之外就是壞了的羅盤,就算沒壞,江休也不會用。

        怎么找?

        江休捏著那張符紙,回憶著剛剛陳跡念的咒語,跟著念出聲。

        手中的符紙靜靜地,沒有任何反應。

        江休不信邪地晃了兩下,符紙輕飄飄地歪在他的手指上,跟在陳跡手上完全是兩個樣子。

        不是陳跡還用不了?還是他咒語念錯了?

        江休仔細回想,確定自己的咒語沒有錯,他開始按照陳跡的動作一步步來。

        用食指與中指夾住符紙,放在面前,閉上眼,集中注意力,低聲念出那一句咒語。

        熱感從手上傳來,江休欣喜地睜開眼,就見符紙頂端燃燒起火焰。

        緊接著符紙飛起,在房間轉悠了一圈后,飛出了臥室。

        江休跟出,發現符紙漂浮在客廳的中央,緩緩燃燒殆盡。

        在客廳里?

        江休找了一圈,發現沙發墻壁上多了一幅畫。

        畫中女人背影纖瘦,站在柳樹下望著遠方,黑發長到腰,整幅畫都透著朦朧感。

        這幅畫什么時候出現的?陳跡難道也在畫里嗎?

        江休不敢再繼續耽誤,直接打電話給王大鍋,匯報了這個情況。

        “陳跡應該是和你一樣,進入了畫里。”王大鍋放下手中的茶杯,語氣悠閑道,“別急,你就在那里等等,他會出來的。”

        “可是我都已經出來了,他還沒出來。”江休不放心道。

        “因為目標不是你,你又太煩人,所以那東西受不了。”說到這里,王大鍋有些忍俊不禁,“你盯好李先生,他不能有事。玄門有閑人回來了,我讓他們過去和你們一起解決。”

        兩個部門一起解決?

        江休想到之前韓絳雪身邊人的不屑態度,怕那些人來了也是帶有鄙夷態度,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這本來就是他們的任務,我們只是暫時幫忙。他們過去了,任務結束后的所有一切都是五五分,如果他們嘲諷,你也嘲諷回去。”王大鍋說,“別怕,出什么事兒組長給你撐腰。”

        江休高興地應了一聲,掛斷電話。

        他嘗試去把畫取下來,發現無論如何都沒辦法把畫從墻上拿下,只能放棄棄,回到臥室繼續叫李先生。

        男人毫無動靜,如果不是胸膛還有起伏,真的與尸體毫無區別。

        江休拍了拍李先生的臉,他才渾身一顫,睜眼尖叫亂揮動手臂:“別殺我別殺我,啊啊啊,我不要跟你結婚,滾開滾開。”

        江休猝不及防被他打了幾下,連忙出聲:“李先生,是我。”

        聽到熟悉的聲音,李先生一怔,冷靜下來,“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那個女鬼。你同事呢?他不會打不過跑了吧?”

        “不會,他在畫里。”江休搖搖頭。

        “畫?”李先生懵了,“他怎么跑去畫里的?被鬼拉進去的?”

        江休點點頭,“其他同事正在趕過來,你放心,我們不會讓你有事的。”

        李先生坐直身體,聞言松了一口氣,想到什么又問:“她的目標不是我嗎?為什么把你的同事拉進畫里了?”

        “可能是想先解決棘手的人,再……”說到這里,江休沒有說下去,但李先生已經懂了。

        那女鬼想把壞她好事的人解決掉,然后和他甜甜蜜蜜。

        想到這里,李先生一陣惡寒。

        他走出臥室看到那副畫,想到一切事情都是這破畫引起的,有些咬牙切齒地說:“不如我們把那副畫燒了吧?女鬼住在畫里,畫沒了,她沒了住的地方,肯定會影響到她。”

        “不行。”江休一頓,接著說,“我的同事在畫里,不能燒毀。而且也沒有辦法確定,只要燒毀畫就可以了。”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李先生頭疼起來,越想越生氣,喊道:“那總不能讓這個女鬼無法無天吧?”

        “我的其他同事正在趕過來。”江休說,“李先生放心,我們會解決這件事。”

        李先生心里的慌亂這才少了一些,打量江休片刻,有些疑惑:“你眼睛怎么這么紅腫?你不會是被嚇哭了吧?”

        說到這里,他有些幸災樂禍:“兄弟,我都沒哭,你竟然哭了。就這你們公司還肯要你啊?”

        關于哭這個事實在難以啟齒,江休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剛剛哭不是主動而是被動的,想了半天,憋出來一句:“不是被嚇哭的。”

        沒有底氣的辯解讓李先生一點都不信,反而還因為江休被嚇哭,覺得親切許多,和他勾肩搭背起來,“兄弟,你在你們公司多少工資?你會什么?你們公司到底是干什么的?”

        江休含糊道:“就是專門解決你這種事情的公司。”

        “要不然你來跟著我,當我的保鏢保護我,我給你開更高的工資,怎么樣?”李先生問。

        江休搖搖頭。

        他不像其他人,有那么大的本事。真當保鏢了,人家保鏢上去就是開打,他豈不是只能站在一邊上氣不接下氣的哭。

        丟人。

        一想到那個場景,江休就有一種無法形容出的尷尬。

        “你同事要多久來?”時間一分一秒過去,李先生有些焦灼了,“現在都中午了,他們不會下午才來吧?那到時候天都黑了,這個女鬼……”

        話還沒說完,敲門聲響起,李先生起身就要去開門,想到什么,步伐停頓,看著江休:“不會是鬼變的吧?”

        還真有這種可能。

        江休警惕起來,起身快速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向外面。

        “綠陽的,別看了。”還沒等江休看到人,一張員工牌就懟在貓眼上,對方似乎知道江休兩人在門后透過貓眼偷看。

        “叫什么名字?”江休開門前又不放心地問了一句。

        “說了名字你一個新來的也不知道,這么墨跡做什么。”另一個暴躁的聲音響起。

        這聲音聽著有些熟悉。

        江休打開門,在看到那張臉時,確定了心中猜想。

        那個看起來比較暴躁的男人正是那天在韓絳雪身邊的男人。

        他看著三十多歲,面容兇狠,穿著一身黑。

        另外一個和他相反,一身白,長相很斯文,但由于臉上沒多少表情,看著很難接觸。

        “我就知道是你。”一身黑的男人冷笑一聲,要進門。

        李先生感覺出氛圍不對,“你們是一個公司的嗎?”

        兩人把工作牌遞給李先生,做了自我介紹。

        “綠陽事務所,玄門部鄧一明。”一身黑的男人說。

        另一個男人走進房間,“綠陽事務所,玄門部楊三雪。”

        “你們這名字挺配對啊。”李先生看完工作牌,笑著說了句,“一個一,一個三。”

        氛圍更加詭異,李先生立刻閉上嘴。

        “那副畫呢?”楊三雪在周圍尋找著,“來得時候已經了解大概發生的事,那副畫在哪里?”

        “在這。”李先生一指墻上的畫。

        鄧一明走過去,直接將畫取下來,扔給楊三雪,“把她逼出來。”

        看他那么輕松就取下畫,江休想到剛剛怎么也取不下來,想問又怕鄧一明鄙夷他,最終什么也沒問,只說:“陳跡也在里面。”

        “我知道。”鄧一明瞥了他一眼,語氣不善,似乎覺得他在說廢話。

        能感覺出鄧一明很不喜歡自己,江休站在一邊,也不再自討沒趣。

        楊三雪盤腿坐在地上,食指與中指并攏,其他三指彎曲,在地上畫起了什么。

        由于他什么都沒有用,地板上什么都看不到。

        幾分鐘后,楊三雪收回手,地上金光一閃,極為復雜的符箓展現出。

        楊三雪沒有停頓,將那副畫放在符箓上。

        伴隨著一聲極為刺耳的尖叫,那畫開始冒出白色的煙霧,像是被燒焦了般。

        尖叫開始變得撕心裂肺,縷縷黑煙從畫中飛出,凝聚成一個人影,站在旁邊。

        是江休在帖子里看到的那個女鬼。

        她膚色青灰,面目猙獰扭曲,臉像是剁碎的肉重新拼接成功一樣,看著特別惡心。

        “找死你們。”女鬼怒吼一聲,雙手成爪,直接朝楊三雪抓去。

        楊三雪右手伸進畫里,左手抬起,掌心對著女鬼。

        他看也沒看女鬼,只是那么輕輕一抬,女鬼根本靠近不了他,每次都要碰到,又會被彈開,像是有一個無形的屏障在保護著楊三雪。

        楊三雪的手在畫里抓了抓,直接抓出來什么。

        江休定睛一看,是暈過去的陳跡,臉色很白。

        他立刻跑過去,低聲喚著陳跡。

        幾秒鐘后,陳跡睜開眼,咳嗽了幾聲,坐直身體。

        看到楊三雪,他也不意外,只是輕聲說:“和她談談吧。”

        “談?”鄧一明嗤笑一聲,“你們在說什么大話?什么時候見過能和鬼談判成功?”

        “她愿意和我們談判。”陳跡皺起眉頭,盯著鄧一明,“你是吞了炸藥嗎?”

        “什么意思?”

        “說話這么嗆人?你組長沒教過你什么叫做禮貌嗎?”陳跡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鄧一明,“一個剛進公司不過兩個月的員工,仗著自己參與了幾個困難任務,尾巴都要翹上天了。鄧一明,找好自己的定位,認清自己是誰。”

        江休在一邊偷偷豎大拇指,陳跡看到,對他笑了笑。

        被這么說教一頓,鄧一明臉一陣青一陣白,還想反駁什么,楊三雪出聲道:“到底是談還是怎么樣?”

        他收回手,女鬼張牙舞爪地朝他撲去。

        楊三雪拿起那副畫,女鬼一頭撞進畫里,消失不見。

        地板上的符箓逐漸消失不見,現場一片安靜。

        李先生目瞪口呆,半天回不過神。

        “據她說,李先生與她結有婚契,她跟在李先生身后,也是因為這點。”陳跡看著那副畫,目光落在李先生身上,“我驗證過了,確實有。”

        李先生詫異無比:“怎么可能,我從來沒有……”

        陳跡一頓:“不是現在,是幾百年前,你應允過她,如果有來生,一定要和她在一起,結為夫妻。”

        李先生:“幾百年前?幾百年前那根本不是我,她纏著我做什么?”

        “她不會解除婚契,你死后,會與她成婚。”陳跡說。

        “我不要!”李先生大喊,“我才不跟……”

        說到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畫,害怕那鬼再次沖出來,不敢繼續說下去。

        “把她放出來吧。”陳跡揉了揉太陽穴,對楊三雪說,臉色越發白。

        江休倒了一杯溫水給他,又給他搬來椅子。

        “謝謝,麻煩你了。”陳跡笑著道謝。

        鄧一明還對剛才的說教怨恨,想讓楊三雪別聽陳跡的,只是還沒來得及開口,楊三雪就放了出來。

        這么聽話,氣的他對楊三雪一陣擠眉弄眼。

        哪知楊三雪根本沒看他,目光一直在陳跡身上:“前輩和她談,還是?”

        前輩二字,讓鄧一明瞪大眼睛,看看楊三雪,又看看陳跡,想到什么,收斂起所有傲氣,乖乖站在一邊充當透明人。

        “我已經和她談過了。”陳跡活動了下肩膀,說,“讓李先生和她談談。”

        畫中黑煙飄過,那道身影再次出現,只是這次不再是之前猙獰可怖,而是一個漂亮的女子,與江休在畫里看到的一樣。

        這是她生前的模樣。

        “李朗。”女子看著李先生,雙眼含淚,“雖過百年,我們的契約還是在的。你要反悔嗎?”

        前世的自己應的契約,要現在的自己來償還,這簡直是天方夜譚。

        李先生越想越憋屈,半天沒說話。

        “我明白了。”女子擦掉眼角的淚,“即是如此,我不跟著你就是了。”

        李先生以為她放過自己了,下一秒,就聽她說:“我等你死了,再來找你。”

        李先生:“……”

        他氣道:“我死了你也別來找我。和你契約的不是我,你跟我結什么婚!”

        女鬼只是神色溫柔地盯著他,不說話。

        那看戀人一樣甜蜜的目光讓李先生有苦說不出,求助地看著陳跡。

        “你們之間確有契約,這點我們不能插手。她糾纏你一事,會有懲罰。你放心,在你還活著的時候,不會再被她騷擾。”陳跡淡聲說。

        “那我死了也不想……”李先生張張嘴。

        “這件事,我們不能插手。”無論他說什么,陳跡都是這么一句話,“事情收尾后,你的記憶會被消除,你會安穩度過這一世。”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

        李先生思索半天,無奈應下,也不去看女子,一直面對著陳跡,把背留給女鬼。

        江休看到那女鬼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到最后失落地低下頭。

        他忍不住嘆了一口氣。

        楊三雪說:“那我便將這個任務改成完成狀態了。”

        陳跡點點頭。

        做完一切,楊三雪湊到陳跡身邊,一臉笑,和之前判若兩人:“前輩,你在這個部門待的怎么樣?不然回來吧,我還是和你做搭檔比較好,鄧一明蠢死了。”

        一邊干瞪著眼的鄧一明:“……”

        陳跡笑笑:“我比較適合這個部門,不會回去了。江休,你過來。”

        他對江休揮揮手。

        江休遞給女鬼紙巾,被女鬼狠狠瞪了一眼,沒好氣的接過紙巾。

        他剛要去陳跡那邊,就聽女鬼說:“謝謝。”

        還挺有禮貌。

        江休對她搖搖頭,快速走到陳跡身邊。

        “這是江休,我們部門新來的。”陳跡指著江休,“我的新搭檔。”

        這句話剛落下,楊三雪就變了臉色,死死地盯著江休,眼神如刀般冷冽。

        還在震驚中的江休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目光,感覺他想砍自己,遲疑片刻,試探道:“不然你也……來我們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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