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盧墨內心os
那日的小插曲,盧墨心里雖然隱約有些不好的預感,但還是沒放在心上。
還有兩日便是第三輪比賽,學堂里的訓練也差不多了,便放了他們一天假。
盧墨拿出那日宋玉他娘給她的竹簡翻了起來。
她本人歷史不算好,知道宋玉也僅僅是因為一些典故才對他有些印象。
之前她因為系統任務,一心只想攻略他,得到他的好感度,從未真正想要了解過他。
她仔細想想,覺得想要得到一個人的好感,至得先要了解對方需要什么。
不過看他那反應,壓根就不需要女人的諂媚。
竹簡里都是宋玉的筆跡,那字跡蒼勁有力,讓盧墨不自覺幻想他提筆寫《登徒子好色賦》時的情景。
卷里有摘錄的樂譜,有一些樂理知識,還有一些宋玉自己的心得。
因為對《陽春白雪》的熟悉,盧墨總是會多看看這一篇。
竹簡因為宋玉經常翻看,已經有些許磨損,盧墨指尖不自覺摩挲著凹凸不平之處。
眼神一遍又一遍掃視著樂譜,忽然發現某一處的樂譜旁邊,有一行細細的小字。
她這幾天看了很多次,從未發現任何特別之處,沒想到今天因為消磨時間,把這一處多看了幾遍,就發現了這細微之處。
盧墨瞇了瞇眼,心道:這字跡,好像不是宋玉的,字體娟秀,不像男子的倒像是女子的。
這時,盧墨不再懶洋洋的躺在床上了,一個鯉魚打挺坐起身,搬了案桌,仔細搜尋卷里有沒有其他的類似的字跡。
“盧,盧墨。”汪韻不知何時進了屋,站在門口,看著盧墨小聲問道。
盧墨忙著看書,只應了一聲:“怎么了?”
汪韻性子軟,說話也軟,盧墨和她相處的倒也還算和睦。
汪韻雙手在身前絞著,下唇被牙齒咬了又咬,變得微微有些泛白:“我剛剛從靈閣回來的路上,遇到了金小姐,她邀你一同去練曲!
盧墨聽見這話,抬眸看她:“莜莜?”
“是!蓖繇嵚暼艏毼。
雖然疑惑金莜莜為何沒有直接來找她,而是托了別人來喊她,但盧墨還是放下竹簡,起了身。
盧墨一邊穿鞋一邊道:“謝謝。”
汪韻低著頭:“沒事!
盧墨將竹簡小心收好,背著古琴出了門。
留在屋里的汪韻看著她的背影,秀眉微皺,最終,只是嘆了口氣。
靈閣門口。
盧墨遠遠的就看見一抹窈窕身影,加快了步伐,搖了搖手:“莜莜!”
金莜莜低著頭,聞聲抬頭:“墨墨!”
二人見了面,拉著手感慨了半天,進了竹林學堂這竟是二人第一次見面。
盧墨拉著她進屋:“沒想到你竟想起邀我一同來練曲。”
金莜莜道:“本來是我自己一人來的,恰好碰見了劉靜雨!
說著金莜莜嫌棄的拱了拱鼻子,道:“她道你怎么未一塊兒來,說這話的那副模樣我想起就心里鬧的慌!
盧墨輕笑:“她今日怎么會有閑心管起我們了?”
金莜莜鄙夷:“誰知道呢,她一問,我就當即決定要去邀你一起,恰好遇見跟你同寢的汪韻,她自告奮勇說幫我。”
盧墨:“她主動的?”
二人進了屋,盧墨放下古琴,一邊打開盒子,一邊驚訝道:“她這人竟會主動要求幫忙?”
汪韻的性格,盧墨覺得,用現代話來說,就是有點嚴重的社交恐懼癥。
她居然會主動開口幫金莜莜?
可真奇了。
金莜莜站在編鐘旁,手上拿著木槌,聞言道:“怎么了嗎?”
說罷拿起木槌敲了第二層的其中一個試試音色,因為撞擊,編鐘響起了悅耳的音符。
盧墨手撫上了古琴,輕輕搖頭:“沒事,就是有點奇怪!
雖然對汪韻的行為有點不解,但盧墨并未深想,或許人家真的就順手幫個忙。
二人對視一眼,皆笑了笑,手上開始了動作。
他們倆認識時間雖不長,但卻有著相見恨晚的默契,相熟以后便喜歡一起演奏曲子。
同一首曲子,由古琴和編鐘同時演奏,樂器大小大相徑庭,但音色合在一起,卻莫名有幾分和諧。
二人將最近幾日學堂統一練習的曲子皆演奏了一遍。
唐勒房前。
劉靜雨帶著汪韻來到此處。
“稟唐樂官,我有事要報!眲㈧o雨柔聲開了口,而后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低著頭不敢直視前方的汪韻。
房門緊閉,屋內的唐勒正捧著一卷竹簡看著,聽見門外的聲音,眉頭皺了皺,道:“何事?”
因為被打斷,唐勒口氣不算太好。
劉靜雨沒聽出差別,聽見回應,面色一喜,但仍裝著矜持道:“我今日路過靈閣時,好像看見了有參賽者私下比試!
樂官選拔大賽,第一條規定就是禁止參賽人員私下進行比試。
唐勒展開竹簡的手一頓,道:“你可確認?”
劉靜雨自然不敢確認,用手肘拐了一下汪韻,眼神示意一番,汪韻抬起眸子看著她,眼里盡是膽怯。
“快說啊!眲㈧o雨小聲催促。
“稟,稟唐樂官,是,是我看見的。”汪韻心一橫,眼睛一閉,快速說道。
“我只是聽見他們的交談聲,好似在說什么,比一比誰更厲害,才一聽見,我就忙帶了劉姐姐來找唐樂官!
說完,汪韻一雙手,緊緊的揪在一起。
這恐怕是,她來竹林學堂,一次性說過的最多的話了。
看著身旁一副盛氣凌人模樣的劉靜雨,汪韻雖心里不愿,但還是照她吩咐說了一通。
話音剛落,房門便已打開。
唐勒站在門口,臉色不是很好,學堂禁止私下比試,是誰膽子這么大,敢在第三輪比賽前挑戰權威。
劉靜雨看見他,眸子一亮:“唐樂官!
唐勒抬頭看她,眼里的不耐一閃而過,而后溫潤開口:“隨我一同去看看吧!
“是!眲㈧o雨開心應道,拉著不情不愿的汪韻跟著唐勒往靈閣走去。
看著唐勒偉岸的背影,劉靜雨得意的勾起唇角:此次,盧墨和金莜莜,“不死也得脫層皮”。
靈閣內,盧墨和金莜莜齊齊停下手,音樂生戛然而止。
盧墨噗呲一聲笑道:“你怎么也停下了?”
金莜莜無奈:“我跟著你樂聲走的,察覺你停了,我自然要停!
盧墨活動了一下手腕,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時間久了,手彈麻了。”
“最后再練一遍。”金莜莜拿著木槌輕輕敲了敲手臂:“我也有點累了。”
盧墨心頭:“好,最后一遍也差不多了!
隨即,古琴聲和編鐘聲同時響起,悅耳的旋律傳出靈閣。
而此刻,站在靈閣門口的唐勒聽見熟悉的樂器聲,上臺階的腳步不禁一頓。
劉靜雨跟在身后,問道:“怎么了唐樂官?”
唐勒輕蹙眉間,聽著演奏的聲音,他發現,靈閣內的人好像是盧墨和金莜莜。
盧墨的古琴聲,特別具備個人色彩,經過這段時間的訓練,他一聽便能認出。
而金莜莜,鄢城能把編鐘敲得這樣好的,也只有她一人。
可,她二人不是好友嗎?怎么會私下比試?
想到此處,唐勒忽然明白,或許,二人根本不是在私下比試。
可是,此刻好像也容不得他裝看不見了。
因為身后還跟著此次郾城選拔中的樂尹之首——容樂尹。
這是半道上遇見的,被劉靜雨一同邀請過來的。
此刻,他就站在唐勒身后,開口喊道:“唐樂尹。”
此人性格古板,極重規矩。
唐勒寬袖中的手不禁捏緊,而后抬腳走進去。
正在聚精會神演奏的兩個人全然沒注意門口的動靜,一直到有人開口打斷:“二位參賽者。”
盧墨停下動作,金莜莜收了木槌,兩人一起看向門口一行人。
為首的唐勒十分顯眼,跟在身后的劉靜雨一臉看好戲的樣子,倒是她旁邊的汪韻低著頭。
而開口的,是學堂最古板正直的的容樂官,大名鼎鼎,盧墨認識他。
不過,她們幾人怎么來了?
盧墨和金莜莜皆從對方眼里看到疑惑,二人起身,走了過去:“見過唐樂官,容樂官。”
唐勒負手而立,看著盧墨道:“有人說,你們二人在這靈閣內私下比試?”
容樂官皺著眉:“你們參選的時候,沒看過準則嗎?”
金莜莜看著劉靜雨,忽的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剛想開口說話,盧墨先開了口:“看過,準則第一條,禁止參賽者私下比試!
容樂官道:“既然知道,為何還明知故犯?”
金莜莜不著痕跡瞪了一眼劉靜雨,緩緩開口:“不知兩位樂官,是聽誰說的?”
劉靜雨看著金莜莜,微微翻了個白眼。
唐勒抿唇,沒作聲。
盧墨道:“不知二位樂官,如何判斷我倆是在比試而不是練習?”
比試和練習,雖都屬于同時演奏,但彈奏過程有差別,定義也有差別。
容樂官等人到的時候,他們雖在演奏,但已接近尾聲,沒聽完全程,一時間倒也不好直接定義。
一直不吭聲的劉靜雨見到此情此景,忍不住開口:“大賽在即,你倆悄悄約在了這里,除了私下比試還能是什么?”
“是嗎?”盧墨譏誚的看著她,道:“難道劉小姐沒聽說過琴瑟和鳴這句話嗎?”
說完,不禁看了一眼金莜莜,勾唇笑道:“不過劉小姐好像沒朋友,自然聽不懂!
金莜莜聽明白了,臉上也浮現笑意。
劉靜雨一哽:“你!”
見二人劍拔弩張,唐勒輕聲咳了咳。
容樂官背著手,道:“怎么判斷是比試還是練習,那有何難,再來一次,我自能聽出!
說著,又道:“就按剛剛的演奏方式來,我自會分辨!
話音剛落,門口有侍從急匆匆的跑來:“稟容樂尹,效殞石城的幾位回來了!
容樂尹還未來得及說話,門口的侍從便讓開了位置,宋玉的身影,映入盧墨眼簾。
時隔一月有余,盧墨終于又見到了宋玉。
男子仍身著白衣,身量高挑,隨著他上臺階的動作,掩在衫擺下的修長雙腿,交替抬起。
盧墨緊抿著唇,看著他熟悉的精致眉眼,竟有種時光交錯的感覺。
眼神一轉,就看見了他身后跟著的景差,以及,一位十分美麗的女子。
女子緊緊跟在宋玉身后,好似十分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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