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沈燃又被人劫持
“是我。”
凌紫兮關上門,一步一步朝病床上的男人逼近。
男人頭上纏著紗布,見是凌紫兮,輕蔑地將頭轉到一邊:
“哼,又跑來打聽我爸的消息,你煩不煩?”
凌紫兮腳步頓住,胸口一陣起伏后,她才道:
“如果我告訴你,我知道沈燃在哪兒,可以作為交換祁辰禮的條件嗎?”
“什么?你知道沈燃在哪兒?”
像被針刺了一下,一直呆坐在床上的祁予民,騰地跳下了床。
“他在哪兒,你告訴我。”
“那你先告訴我祁辰禮他……”
凌紫兮的話未出口,祁予民已經坐了回去,打斷她:
“嘖,真是的,你的話也能信?”
見祁予民不信自己,凌紫兮來到窗臺,往地面眺望了一會兒。
就在祁予民起身想把女人趕走的時候,對方突然伸出手掐住他的脖子壓在窗臺邊上。
“你給我仔細看著下面。”
她指著醫院門口,一個穿西裝的寸頭男人道,“賀延亭馬上會派他去保護沈燃,一會兒你跟著這人。”
說完,她就推開了祁予民。
祁予民踉蹌著后退,差點倒在病床上,就發現手上多了一把槍。
“這是……”
凌紫兮正坐進沙發,聞聲勾了勾鮮紅的唇,“拿著吧,不論是賀延亭,還是他的手下,都非常不好對付。”
祁予民把槍收起,并找來自己的衣服就要換上。
自從砸傷了腦袋,他就陷入了昏迷,再醒來的時候,時常頭痛欲裂。
可就是這樣,他還是對沈燃日思夜想,無法自拔。
真是可恨,那天在賀氏樓下的花園,要不是被一個花盆砸到,他一定已經得手。
一直心心念念著沈燃,現在又得到了他的消息,加上手上的這把槍。
無論如何,他也要試試。
就在他套好衣裳準備出門的時候,凌紫兮的聲音響起,“你還沒跟我說祁辰禮去哪兒了?”
與祁辰禮失去聯系已經好幾天了,凌紫兮一直以為祁辰禮是去辦一件大事。
但,最近發生了這么多事,自己陷害沈燃的事又被賀延亭揭穿,她實在難以安心。
“他失蹤了。”
“嗯?什么?”凌紫兮霍然從沙發上跳起,不可置信地道,“什么時候的事?”
“已經5天了,據說綁架他的是一個人販子集團,為了我爸,我爺爺已經掏空了家底,現在還是沒有一點音訊……”
祁予民一邊說著,一邊顫抖著手拉開了病房的門。
做了一個深呼吸后,他將一頂鴨舌帽往頭上一扣,迅速鉆進了樓梯間。
***
“來,這是我新買的魚片粥,你交給太太。”
寸頭男把手里的打包盒遞到正守在門口的人手中,轉身就準備要走,突然又問道:
“那小子呢?”
守在門口的人知道他說的是墨鏡男,立即壓低聲音道,“太太要去洗手間,他就跟著去了。”
“啊?這怎么行?”
按照陳木的指示,必須嚴格限制凌紫兮的活動范圍。
拍了拍大腿,寸頭男就要往衛生間方向走去,迎面卻見到了墨鏡男和凌紫兮一前一后走了過來。
“粥,你買回來了?”
見到門口的人手上提著食品打包袋,凌紫兮開口道。
“嗯,您要的魚片粥。”
寸頭男答道,不知為何,他總覺得這女人的聲音跟剛才相比有些懨懨的。
凌紫兮無聲地接過打包袋,推開病房的門就要踏進去。
可是,才走了沒兩步,眼前一黑,整個人就倒了下去。
“太太……”
寸頭男剛走進電梯間,就聽身后傳來一聲驚呼。
他剛回頭去看,面前的電梯就打開了。
“你還上不上電梯?”
見寸頭男想往回走,一個略微有些嘶啞的男人聲音不耐煩地問道。
“喔~”
寸頭男回頭,見電梯門正大打開著,迅速踏了進去。
這才注意到了自己身旁,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帽沿下還能看見纏著的白色紗布。
也沒多想,等電梯到了一樓,徑直來到醫院門外,打了輛車就直奔沈燃所在的小區。
絲毫不覺,在他上車后不久,戴著鴨舌帽的男人也打了輛車,悄悄地跟了上來。
***
“合作愉快!”
在賀氏與陸氏的簽約儀式上。
賀延亭代表父親賀振風與陸氏總裁完成了關于兩家企業合作所需的簽約全流程。
“真是后生可畏啊。”
陸氏總裁一邊握著賀延亭的手,一邊贊嘆道。
經過這段時間幾次簡短的接觸,他覺得賀延亭做事沉穩,進退有度,非常滿意。
“還有很多要跟陸伯伯您學習。”
賀延亭態度謙虛,“父親已經把這個項目全權交給了我,我早就開始在期待了。”
“對了,你父親怎么樣了?”
提到賀振風,作為生意伙伴,也是多年朋友的陸總,立即露出關心的神色。
“賀氏現在有了我,他當然是樂得在家修養啦。”
關于賀振風因心臟病住院的消息,他進行了封鎖,以免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那就好,干杯。”
簽約儀式在歡樂的氛圍中圓滿結束。
看了看時間,已經來到了晚上8點。
賀延亭告別了陸氏總裁與雙方的幾位高管后,立即在陳木的陪同下快步來到了地下車庫。
他已經迫不及待要去公寓見沈燃了。
一路上,陳木都在給手下撥打電話。
“喂,報告一下醫院的情況。”
陳木沖電話那頭正看守在賀振風病房的手下道。
“太太已經醒了,跟老爺在一起,沒有異常。”
“好的,辛苦了。”
掛上電話,陳木又給安排在公寓周圍保護沈燃的手下打去電話。
可是,電話鈴響了好幾聲,一直沒有人接。
“怎么回事?”
一直沒有聽到陳木關于沈燃的匯報,賀延亭微瞇著雙眼,顯出了一絲不悅。
“可能是手機信號不好,等車離開了停車場后,我再給他們打電話。”
他的話音剛落,司機就啟動了汽車,等車剛開上馬路,陳木再次給手下撥去了電話。
可惜,這次電話里傳來了已經關機的消息。
陳木的臉色頓時慘白,轉頭看向賀延亭,“少爺,不好了,公寓那邊可能出事了。”
而此時的公寓里。
祁予民將手里的槍別在腰間,將自己從陳木幾個手下身上搜來的手機全部砸得稀巴爛。
終于,公寓里所有的噪音都消失了。
祁予民跨過客廳中央的一大灘血跡,大步朝臥室的門走去。
“唔唔……唔。”
聽見開門的聲音,沈燃下意識就要往后縮。
可,全身被綁,嘴也被膠帶封著的他,根本動彈不得。
“沒嚇著你吧。”
祁予民踏進房門,輕輕關上了門,一邊往沈燃被綁著的床上坐下,一邊笑道。
沈燃無助地搖了搖頭,就見祁予民已經朝他伸來了一只手。
“刺啦”一聲。
黏在嘴上的膠帶終于被嘶了下來。
看著沈燃已經蒼白的唇,祁予民一邊拿濕毛巾替他擦臉,一邊深情得說道。
“我知道你在等賀延亭,我也在等他。”
“你、你等他做什么?”
沈燃一雙眸子驚慌地看著祁予民,剛才,祁予民破門而入的時候,他看見了對方行兇的工具。
“嘭嘭”幾聲后,那些沖進來的陳木的手下,一個個都躺在了血泊之中。
他不敢想像,如果賀延亭回來,遇到了祁予民,會發生多么可怕的事?
“當然是……殺了他呀,哈哈~”
祁予民拉下外套拉鏈,將染了鮮血的衣服扔到一邊,也躺上了床,把沈燃抱在了懷里。
“唔。”
他將驚慌的沈燃扣在懷里,一臉享受地貼著沈燃脖頸處的皮膚。
“我早就想這么做了。”
祁予民在沈燃的耳垂上咬了一下,看著留下的那道牙印,道:
“小東西,我在想,如果你先遇到我,是不是,一切都會變得不一樣。”
沈燃只顧著顫抖,沒有做出一點回應。
“我喜歡你,沈燃。”
祁予民繼續自言自語,聲音里漸漸夾雜著一些哀怨,“你能不能也看看我?”
沈燃還是沒有回應,他焦躁地緊了緊手臂的力量。
腰被勒得太緊,再加上緊張與害怕,沈燃胃里難受得像被火焚燒。
最難受地,是祁予民的大手還在他身上摸來摸去。
真的很恨自己,不早點進行修煉,現在也只是空有一點點防御傷害的靈力而已。
可惜,卻防不了祁予民對自己的為所欲為。
就在祁予民絮絮叨叨說個沒完時,突然,一聲轟然巨響在房門外炸開。
“他到了。”
祁予民立即起身,收斂起臉上笑意,摟著沈燃,將槍口瞄準房門口。
“延亭。”
意識到是賀延亭回來了,沈燃什么也不顧,張口就喊,“你別進來,祁予民有……唔。”
一個“槍”字堵在嗓子眼兒,祁予民已經一把捂住了他的嘴。
拿著槍的手有些顫抖,已經過去好一會兒了,房門都沒有動靜。
大滴大滴的汗水從額頭流下,有些還順著眼角流進了眼睛里。
祁予民仍舊一眨不眨盯著隨時會被扭動的門把手。
可,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除了呼吸和心跳聲,公寓里安靜的詭異。
祁予民以為自己產生了幻聽,舉著槍的手十分酸麻。
正當他的手忍不住就要放下時,“轟”地一聲炸響仿佛在耳畔響起。
他立即抬眼,面前的房門紋絲不動,再回頭,頓覺懷里一空。
沈燃不見了。
同時,手上一股刺痛,賀延亭踢了過來,槍飛了出去。
“啊——”
就在祁予民發現,自己的手被賀延亭這一踢生生折斷時,他驚慌失措地跌坐在了地上,發出慘叫。
“你沒事吧,他有沒有對你怎么樣?”
見祁予民因痛苦而面容扭曲,賀延亭立即把重心轉向了懷里的沈燃,幫沈燃解開了身上的束縛。
“沒。”
沈燃立即把頭埋進賀延亭懷里。
就像平時一樣,緊緊摟著賀延亭勁瘦的腰,貪婪地嗅吸著只有對方身上才有的那股氣息。
終于安全了,嗚嗚嗚~都快被嚇死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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