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你去哪兒,我都跟著。
嚴修垂著頭離開了浴室,“砰”的關門聲這才拉回了沈燃的理智。
剛才,他嚇壞了,還以為有喪尸。
趕緊關了水,拿出在一間臥室里找到的一套洗得發白,但很干凈的衣服套上,就踏出了浴室。
“嚴修!
沈燃站在臥室門前敲了敲門,沒有回應。
他推了推門,發現沒關,便把門推開了。
入目的,就是月色下,嚴修獨自一人坐在床上的落寞身影。
嚴修還穿著最初的那身衣服,已經濕透了,斑駁的血跡染到了他坐著的床上。
“嚴修!
沈燃又叫了他一聲。
嚴修才慢慢把臉轉了過來,只是,在兩人目光即將接觸的那一瞬,他又立即撇開頭去。
把目光投向窗外的月光。
“把你這身衣服換了吧!
沈燃來到他身旁,將一套干凈的衣裳遞到嚴修面前。
嚴修把目光從窗外收回,看了一眼沈燃,什么話也沒說接過了衣服。
他不好意思面對沈燃,剛才他在浴室里把沈燃從頭到腳看得清清楚楚。
真是跟他想像的一樣,干凈、漂亮,白皙的皮膚永遠泛著有些夢幻般的粉。
甩了甩頭,他已經很努力地想克服那些作為男人的本能反應。
可,沈燃的出現又給他心里的邪火添了一把柴,越燒越旺。
漸漸敏銳的鼻子里也在沈燃進房間來后,嗅到了一絲絲甜膩的香氣。
把干凈衣服放在身旁,嚴修單手正要解開自己的紐扣。
這時,沈燃突然將長腿一伸,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剛才,我不是故意想用水噴你的。”
因為兩人的距離過近,沈燃的聲音又特別溫柔,聽在嚴修的耳朵里,便產生了一陣又一陣的麻癢。
“你突然沖了進來,把我嚇了一跳!
沈燃開始給嚴修解衣扣,一顆、兩顆……等嚴修的衣襟即將完全敞開,嚴修一把抓住了沈燃的手。
“別……動!
艱難地滑動了一下喉結,嚴修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一些。
沈燃停上了手上的動作,專注地看著嚴修。
因為害怕被喪尸發現,他們都不敢在屋子里點燈。
沈燃只能借著月色看著眼前這個跟主神十分相似的嚴修。
盡管嚴修的長相和賀延亭一樣,跟主神如一個模子復刻而來。
但從那凌厲的眉眼,還有幾分頗為不羈的神情,他又覺得嚴修是特別的。
用柔軟的指腹在嚴修那如刀削斧鑿般的俊美五官上輕輕描摹。
沈燃心里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嚴修就是賀延亭,也是主神。
他雖被投進了這快穿世界來受罰,但,命運的巨輪總是將他與這個世界里與主神長相極為相似的人聯系在一起。
主神大人,真的是你嗎?
沈燃情不自禁,想要在嚴修的鼻尖落下一吻。
可,當他剛把嘴唇嘟起,胸口就被嚴修的大手按住。
“叫、叫你,別動!
“嗯?”
沈燃漸漸回神,茫然地盯著嚴修,他總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好像賀延亭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也是叫他別動。
這是為什么?難道是因為之前那個“沈燃”傷透了嚴修的心,所以,還是很反感他的靠近。
“額——”那好吧。
他慢慢站了起來,可,立即又被嚴修抓著手腕拉坐下來。
沈燃對嚴修的懷抱似乎有種天然的歸屬感,坐下時,下意識就圈住了嚴修的脖子。
隔著衣服,兩人炙熱的胸膛相撞,兩顆狂亂跳動的心臟變成了兩只小鹿。
你撞我一下,我也撞你一下。
“怦怦、怦怦……”
悸動的情感,相互呼應。
嚴修一把按住沈燃的后腦勺,將自己滾燙的呼吸與饑渴難耐的唇貼了上去。
第一次,他主動且不容拒絕的占領了沈燃的全部呼吸,舌尖掠過沈燃口腔里的每一寸柔軟。
他霸道地宣布道,“以后,都不準再離開。”
***
與此同時,在這個城市曾經最繁華地段矗立的一幢摩天大樓上。
“沈燃——”
童軒大喊一聲,從夢中驚醒。
“少爺。”
立即有人推開了房門,將屋子里環視了一圈后,大步流星來到他的床前。
一個帶著半張面具的男人,躬身道,“沒事了,您現在非常安全!
抬手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童軒無力地靠在床頭,望著窗外的月亮,臉色蒼白地搖了搖頭。
直到現在,他還是不能相信,沈燃被感染了,可能變成了喪尸,也可能被喪尸吃掉,還有可能混在喪尸潮里,被他父親派來營救他的人給打死了。
不論是哪種情況……想到這兒,童軒的背后一直滲出冷汗。
他渾身沒有一點力氣,漸漸地連抬抬嘴皮子的力氣都沒了。
“少爺,您還在為沈少爺難過吧?”
面具男像看透了童軒的心事,聲音沉了幾分,似乎也十分惋惜。
“可不該發生的,也已經發生了,沈少爺一定也不想看到您這個樣子!
見童軒一直無動于衷,面具男終于挺直了身板準備離開。
就在他想觸到門把手的那一刻,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回頭,問道:
“對了,您的那位同學應該怎么處置?”
終于,童軒眉頭皺了皺,眼中閃過一絲狠戾。
面具男說的人是張悅誠。
當面具男帶著人駕著直升機過來營救他時,想到沈燃很可能已經不在了,他心如死灰。
所有的同學中,只有張悅誠還保持著清醒,千均一發之際,拉著他逃離即將撲上來的喪尸們,來到了天臺。
面具男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少爺,立即將童軒帶上了直升飛機,準備離開。
面對喪尸潮,機關槍無差別地進行著掃射,震耳欲聾的聲音終于拉回了童軒的理智。
就在他的意識完全蘇醒的那一刻,眼前出現了張悅誠喜極而泣的笑臉。
下一秒,他就毫不猶豫地一腳將張悅誠踹出了機艙。
他大概永遠也不會忘記,張悅誠把沈燃推下樓的那一幕。
痛苦的淚水立即奪眶而出,他一下又一下不停地扇著自己巴掌。
嘶心裂肺地哭嚎被淹沒在了槍炮聲與喪尸的嘶吼聲中。
他痛恨當時的自己,他沒有抓住沈燃,他失去了自己一生的摯愛。
“你救了他?”
童軒冷冷地看向面具男。
“當然不是!
面具男笑道,“他被你踢了出去后,一直抓著下面的繩梯跟著我們回來了。”
“他的命還真大!
童軒掀開了被子,穿上拖鞋大步朝門口走來,“帶我去見見他!
“好的,我的少爺!
面具男嘴角蕩起了一絲壞笑。
他最擅長折磨人了,看來今天有得玩了。
***
第二天清晨。
沈燃一睜開眼,就見到了嚴修。
嚴修的手指正在他凸出的脊椎骨上反復摩挲。
有些癢癢的,但是非常舒服,“嚴修!
沈燃一把抱緊嚴修,伸長了脖子,就在對方唇邊印上了一個吻。
嚴修正想得出神,感覺懷里的人在動,就低下了頭,便感受到了一陣濕軟的觸覺。
由于沈燃的吻很淺,一觸即離,嚴修還沒回過神,沈燃已經縮起了脖子又窩在了他懷里。
舔了舔唇,嚴修意猶未盡地將懷中人緊了緊,下一刻,他便在沈燃的額頭落下一個長長的深深的吻。
真是難以置信,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沈燃,竟然會主動跟自己……
一直以來,他都覺得配不上沈燃,沒想到,兩人還能一起經歷那么多。
沈燃也好像變了個人似的,仿佛一心只想跟著他。
在沈燃的背后輕輕拍了拍,嚴修道,“是不是想你的家人了?”
他覺得沈燃之所以如此依戀自己,只是為了尋求一種安全感。
哪料,沈燃搖了搖頭,悄悄在他腰上纏了一圈尾巴,笑道,“你就是我的家人啊!
嚴修摸了摸鼻子,他理解了沈燃說的家人是什么意思。
俗話說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沈燃是把他當成了愛人在看待。
心里突然就擁有了一種極大的滿足感。
有沈燃常伴左右,突然覺得身處末世也不再害怕了。
但是,很快,他的心又懸了起來。
他很擔心自己的養母,逃過喪尸的襲擊后,他也試圖聯系她。
只是隨著災難的到來,城市的通訊系統已經癱瘓。
牽掛著養母的安危,他也沒敢在床上賴上太久,換上沈燃昨晚給他準備的干凈衣服,就準備離開。
“我跟你一起走!
沈燃正吃著早餐,見嚴修要走,立即站了起身。
觀察了一下外面的情況,嚴修確定沒有喪尸的身影開了門踏了出去,沒想到沈燃也迅速跟了上來。
“你乖乖待在這兒,最多半天,我就回來!
嚴修把自己要去找養母,并將其接到這里來一起生活的想法告訴給了沈燃。
不想沈燃跟自己一起冒險,特意讓其留在這里等自己。
但,沈燃堅決不肯。
無論如何,他還有一條可以擰斷喪尸脖子的尾巴,可嚴修呢,一個像樣的武器都沒有。
此行有多兇險,他又不是猜不到,如果嚴修再被喪尸襲擊,他又不在身邊,后果,無法想象。
“我不管,你去哪兒,我都跟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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