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電將軍？名字還是稱號？

        泉奈猶豫了，眼前二人救了他的命不假，但是身為一個宇智波、身為族中的二把手、身為一個忍者，他不會輕易向人宣誓忠。

        那是武士才做的事情，而他是一個忍者。

        久到八重神子發出疑惑的聲音，宇智波泉奈才緩緩開口。

        “雖然不知二位究竟是何方神圣，我非常感謝你們的救命、賜眼之恩，你們讓我做什么都行，但我是請恕我無法像武士那般向您效忠。”

        雖然艱難，但泉奈依舊向面前之人叩首，以顯示自己的真誠。

        “不知道您究竟是哪國的公主殿下，我是忍者，而忍者無法保證自己能永遠效忠于一位主君，非常抱歉。”

        泉奈跪伏許久沒有得到回應，抬頭看去，卻發現名為雷電的女人和八重神子的臉上都露出了迷惑的神情。

        雷電將軍托腮思考片刻，“無礙，事實上，我們只是需要一個向導，你既自稱忍者，那可否雇傭你作為我們的向導？”

        泉奈一愣，救命之恩，只要不做對宇智波一族不利的事情，就算讓他再死一次他也不會拒絕。

        “只是做向導嗎？”

        “嗯？莫非你也和這里的巫女一樣從未離開過這片土地嗎？”八重神子問道。

        泉奈下意識搖頭：“不，身為忍者，我還是去過很多國家的。”

        不過基本都是做任務，事實上，對本地的風土人情完全只了解有利于殺人的部分，這樣的他真的能做好向導嗎？

        “這樣便夠了，現在你非常人之軀，璃月將你這樣的存在稱為僵尸，所以身體才會產生尸僵，就讓神子協助你適應自己的身體吧，自如活動后我們就可以出發了。”雷電將軍說罷轉身便要離開。

        泉奈連忙喊到：“等等，那個，雷電大人是想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我有沒有去過？”

        雷電將軍：“此身聽聞有人亦追尋永恒之真意，想創造永恒的世界，此身欲尋訪諸國與此人論道一二。我們的路線，你來決定便好。”

        說罷她便離開了，泉奈嘖一頭霧水轉頭問向身旁的八重神子：“永恒是什么？”

        八重神子還在抱怨雷電將軍居然把這種麻煩事丟給自己，聽到泉奈這么問。

        她道：“好問題，于我而言所謂的永恒，就是不再失去已擁有之物，于你而言，永恒又是什么呢？”

        泉奈：“我沒有想過這種事情……”

        永恒一詞于他而言太過抽象，忍者的生命何其短暫，他們不知何時就會死在戰斗中，永恒于他們而言太過遙遠。

        拍手聲將泉奈的思維拉了回來，“好了，既然達成一致，那么‘接下來作為向導帶我們游覽這個世界吧’泉奈。”

        八重神子的話音剛落，泉奈便無法控制地回答：“好的。”

        八重神子拍掌，“好，在我們出發之前，趕快適應自己的身體吧，我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

        八重神子還囑咐他，最好不要讓神社里的其他巫女知道他非人的事情。

        那些巫女們都是普通人如果知道肯定會被嚇到的，說不定還會把他趕出去。

        接下來的日子，宇智波泉奈一邊在八重神子的指導下擺出各種姿勢，掰著自己的身體，一邊暗自搜集周圍的情報。

        從神社其他小巫女口中他得知如今，他正處火之國的邊境，翻過神社的這座山，就是與火之國接壤的瀧之國。

        從宇智波族地到這里，生前的他全力趕路也需要4天時間，這是一個忍者的需要的時間，而普通人就更不要說了。

        而對于八重神子和雷電將軍，神社里的巫女都諱莫如深。

        甚至有一位巫女厲聲讓他不要打聽她們兩人的事情。

        說完這話，那位巫女垂頭默念神使勿怪。

        距離他死去的日子至今已經過了一月有余。

        雖然擔心宇智波家，擔心尼桑，但是現在他也只能留在這里，好好地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

        在練的時候他也發現，現在身為僵尸的自己，身體比預想的還要僵硬，大關節、手部關節同樣難活動。

        不止如此，他發現自己不用呼吸、不用進食、也不用排泄。

        心臟不會跳動，血液不會流動，身體冰冷，無法入睡。

        原本白皙的皮膚更顯蒼白，嘴唇沒有血色，幸好除此之外沒有黑眼圈、也沒有凹顴骨。

        不會被這里不知情的小巫女誤認為是死人。

        身體沒有萎縮，各個地方依舊飽滿，對，“各個”地方，他檢查過了。

        泉奈嘗試過將自己身上的毛發剃掉，查看身體毛發是否還會生長。

        從他醒來的第二天，到他已經可以正常行動，都沒有長出來哪怕一點茬。

        檢查梳子上沒有掉落的頭發，泉奈松了口氣，他會更加愛惜自己的頭發的。

        畢竟，如果掉了就再也長不回來了。

        還有隨著時間自己的身體也會逐漸僵硬，必須要頻繁的活動，保證身體的靈活度，現在的自己就像是行尸一般。

        有時候還會突然忘記自己下一秒要做什么，需要八重神子或者雷電將軍下“敕令”。

        雖然很多事情，八重神子和雷電將軍都會尊重他的意見。自身的行動完全掌握在別人手上這種感覺是在是讓人難受。

        僵尸原來是這樣的嗎？現在的他是這樣的嗎？

        在越來越深入了解自己現在的身體后，泉奈將路線規劃中的宇智波族地劃掉。

        他有些恐慌，還無法接受現在的自己。

        與其說是不能讓尼桑看到變成這幅模樣的他，倒不如說他還無法以這種模樣面對哥哥。

        在接連幾天的瑜伽、做操后，他終于能正常地彎曲胳膊、膝蓋、手指，完全不影響正常活動了。

        現在的他已經恢復，但是他還是向雷電將軍要求再晚幾天出發。

        因為，他的手指沒辦法像以前那樣靈活地結印。

        沒有了血輪眼，無法快速結印，他現在甚至連武器都沒有。

        在宇智波泉奈眼中，這樣的自己就和嬰兒一樣弱小，他不能忍受。

        他拜托雷電將軍下敕令讓自己練習忍者戰斗技巧。

        夜晚，這座神社佇立在森林中，庭院外是茂密的樹林。

        站在庭院里，泉奈找了一棵獨立于樹林的樹，以旁觀者可以輕易跟上的速度結印。

        “火遁·豪火球之術！”

        隨著他的一聲斥呵，無事發生。

        這就很尷尬了，泉奈都愣了，又試了兩次依舊是無事發生，雖然已經有所預料但他還是忍不住失望。

        為什么無法從身體中提取查克拉？是這具身體已經死去的原因嗎？

        泉奈正思考著此時身后傳來抽氣聲，泉奈轉頭看去正對上令子的眼睛，令子被嚇了一跳但還是抱緊手中的籃子，強作鎮定的和他打招呼。

        “泉奈桑，你還不睡嗎？”

        泉奈記得她，是神社里的小巫女，會在神子教他瑜伽的時候偷看。

        作為一個樣貌不錯的、未有戀愛史的成年男性，泉奈一開始以為是在看自己，后來發現他居然是在看八重神子。

        她們甚至會在休息途中殷勤地給神子送茶！

        短短幾天，身體恢復的同時，他也深刻認識到了八重神子那神奇的魅力，整座神社的巫女都會對她臉紅。

        能成為這座神社的宮司，八重神子果然是個很厲害的人。

        泉奈回答：“嗯，睡不著，起來活動也活動，你這是要出門嗎？”

        神社里的其他人并不知道他不是人，八重神子囑咐過他，不要讓神社的普通人發現，所以他晚上也會等其他人睡著了再出來活動。

        現在已經是深夜了，為什么令子會不睡覺出現在這。

        泉奈朝她走過去，令子瞬間慌張了起來，“等等，你不要過來。”

        沒等泉奈靠近令子拔腿就跑，就算身體的靈活度大不如前，但追上一個小小巫女還是輕而易舉的。

        泉奈的戒備心起，抓住了令子的手臂，聲音冰冷，“等等，為什么要躲著我？你做了什么？”

        “拜托了，請千萬不要將這件事情告訴神子大人！”

        兩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被令子抱住的籃子掉落在地，散落了一地的野菜一大塊的豬肉，籃子里還有一大袋米。

        宇智波泉奈：“這是……”

        令子放棄掙扎，無力地跪坐在地，“對，對不起，是我想偷神社里的食物送給山下的家人……”

        泉奈：“怪不得你看見我就跑。”

        原來是偷東西了。

        令子聽到這話偷偷瞄了眼泉奈，小聲bb：“到也不完全是這個原因…”

        泉奈臉色白的和身上的白衣也無差了，腦門上還貼著詭異的黃符，說實話有點嚇人。

        這么一個人大晚上站在院子里，不知情的人若是看到，將其當成鬼怪也不奇怪。

        泉奈放開了她，掃了眼掉出來的東西，這些可不少了，這個神社原來有這么多余糧。

        “就算沒在這里碰上我，一下子拿走這么多東西，神社里的其他人一定會發現的吧？”

        令子：“這倒不會。”

        泉奈：“啊？”

        “這些都是我這半個月偷，啊不，拿的。只是剛好想趁著今晚有月亮想把這些東西送下山。”

        令子可憐兮兮地看著他：“泉奈桑你本來就不是神社的人，可以拜托你當做沒看見嗎？我的家人，我的妹妹和母親已經餓了很久了。”

        泉奈看了看天上的明月，松開了她的手腕，幫令子收斂了東西。

        “畢竟夜晚野獸最是活躍，就讓我陪你一起吧。”

        自醒來之后他就一直待在這里，如果有機會他也很想下山看看。

        令子將信將疑：“你真的不會把這件事情告訴八重神子大人和其他巫女嗎？”

        泉奈露出一個笑：“嗯，你家在哪個方向？我們走吧。”

        在邁出第一步后，他的神情恍惚了一瞬，他要做什么來著？

        “泉奈桑，你不要勉強，我一個人其實也可以。”令子小心翼翼地看著他。

        宇智波泉奈的意識恢復了清明，他想起他要和令子一起下山看看。

        他深吸了口氣，“我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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