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155 任務(wù)進(jìn)行中一
五具尸體被按打撈的順序平放在甲板上。【全文字閱讀】
第一具尸體穿的是昂貴的錦鍛衣裳,腰邊掛著翡翠的鼻煙壺,黝黑的臉已被海水泡得浮腫起來,他左手的中指與無名指上,套著三個奇特的精鋼烏金戒指;右手雖沒有戒指,卻有戴過戒指的痕跡。
李紅繡皺眉道:“七星飛環(huán)!這人應(yīng)該就是‘七星奪魂’左又錚。”
楚停香點點頭,解開尸身衣襟,只見他左胸第五根肋骨下,“R根”與“期門”X之間,赫然留著個紫紅掌印。
“朱砂掌!”李紅繡道,“他是死于西門千之手。”
楚停香不置可否,檢查第二具尸身。第二具尸身正是西門千,穿著件朱紅色的短袍,長僅及膝,面容雖經(jīng)海水久泡,但看來仍是白白凈凈,年紀(jì)也只有四十左右,頷下雖留著微須,眼角卻無皺紋,他左掌也是修長白凈,但一只手掌,卻是粗糙已極,筋骨凸現(xiàn),幾乎比左掌大了一倍,掌心和他衣服同樣顏色。他的致命傷在喉嚨上,喉結(jié)下的創(chuàng)口,鮮血已被海水沖凈,灰白色的皮R向兩旁翻卷,看得出是一劍致命。
李紅繡不愧是江湖百曉生:“他是被靈鷲子所殺。”
楚停香繼續(xù)查看下面的尸體,第三具尸體屬于靈鷲子黑面卷髯的綠袍道人,身形魁偉高大。四肢雖早已冷卻,但手里仍緊緊握著半截斷劍,劍身狹長,仍在閃著光,碧森森的劍光,照著他一顆發(fā)髻蓬亂的頭顱。他頭頂竟被劈成兩半。第四具屬于札木合,尸身全身都已浮腫,甚至已開始腐爛。他全身須毛頭發(fā),竟赫然已全部脫落,眼珠已脹得爆烈而突出,全身的皮膚。已變成一種令人惡心的暗赤色。
“天一神水。”楚停香嘆氣,檢查完第五具尸身后道,“兇手讓他們看起來是自相殘殺而死。”
“難道不是?”李紅繡驚訝地問道。
楚停香道:“你莫忘了,札木合死后。他的‘大風(fēng)刀’已落在別人的手上,這人拿了‘大風(fēng)刀’殺死了她,正是要別人以為這件事已完全結(jié)束了。”
李紅繡失聲道:“呀!不錯。”
楚停香緩緩道:“他既要別人認(rèn)為此事結(jié)束,那么,此事就必定沒有結(jié)束。在我說來,這件事正還未開始哩!”
榮綠湖笑瞇瞇地C口道:“兇手叫別人以為這五人乃自相殘殺而死,而且都死光了,這樣,他們的門人子弟連報仇的對象都沒有,卻沒有想到會被愛管閑事的楚香帥碰上。”
楚停香摸著鼻子笑了:“榮姑娘挺了解在下的。”
榮綠湖笑道:“我聽說過楚香帥的大名,跟陸曉鳳一樣并稱江湖中的兩大移動麻煩庫呢!”
三個女孩子聽了這話哈哈大笑,一起嘲笑楚停香。
楚停香無奈地直摸鼻子,身子突然飛起,向海水中躍了下去。只聽“噗通”一聲。他身子已像魚似的在海中消失了。被夕陽映成金紅的海水,甚至沒有濺起一點水花。
蘇溶溶無奈地嘆了口氣,對城主道:“城主,你們先走吧,我們停在這里等楚大哥就可以了。但煩請城主將這五人入土為安。”
城主點點頭:“放心!”
他們的船沒有留下來等待楚停香調(diào)查的結(jié)果,城主認(rèn)為與其等待楚停香調(diào)查的結(jié)果,不如直接問榮大神。
“說吧,這些尸體是怎么一回事。”
酒席已經(jīng)扯了下去,城主捧著一杯熱茶,開口問道。
榮綠湖也捧著茶。兩個小孩兒則從背包里拿出了糖葫蘆,邊啃邊消食。
“你都知道了,這個游戲世界是根本許多話本構(gòu)建而成的。我們今天遇到的尸體,就是楚停香故事的開頭。”榮綠湖將血海飄香的劇情簡潔地講述給城主聽。并道,“剛才我碰到尸體,接到了調(diào)查這個事件的任務(wù)。”
城主:“你既然已經(jīng)知道了兇手是誰,還要調(diào)查?”
榮綠湖:“不調(diào)查就不算完成任務(wù)。”
城主:“浪費時間。”
榮綠湖:“別忘了這只是個游戲!”
城主捏著茶杯的手一緊。是啊,這里不是真實的世界!
“其實也可以走捷徑的。”榮綠湖問城主,“你要不要一起去玩玩?”
城主搖了搖頭:“我要回現(xiàn)實中一趟。”
榮綠湖好奇地問道:“你不是在閉關(guān)嗎?怎么有事情發(fā)生了?”
城主淡淡地道:“剛剛收到我?guī)熜謧鱽淼南ⅰ0l(fā)現(xiàn)陷害我的人的蹤跡,我要去處理這件事,了結(jié)因果。”
榮綠湖哦了一聲:“啊你什么時候回來?會不會錯過南王造反這件事情?”
城主搖了搖頭:“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榮綠湖:“那我就祝你報仇成功!”
城主:“多謝!”
于是,這一次也沒有在南海停留多久,榮綠湖背包里打包了幾十份城主府大廚專門做的海鮮后,與小溪和小琮再次返回了陸地。
血海飄香的故事發(fā)生在濟南城,但這個游戲的世界里面卻改在了主城之一的蘇州。再次踏上蘇州的地界,榮綠湖三人都有一種衣錦還鄉(xiāng)的感覺。蘇州城外的礦D被發(fā)現(xiàn)了,來往的玩家很多都拿著鶴嘴鋤,行色匆匆。挖礦是非常賺錢的活兒,若是挖到極品材料,那可就大發(fā)了。游戲前期,玩家們可不象榮綠湖三人這么靠任務(wù)掙大錢,而且又不是rmb玩家,于是就靠挖礦賺錢。一些家境不好的人甚至以此賺取現(xiàn)實中的生活費。
“大人,我們?nèi)タ煲馓脝幔俊毙∠獑枠s綠湖。
“不用,我們?nèi)タ蜅5群谡渲椋劝阉砩系男疟I出來,應(yīng)該就能夠完成一半的任務(wù)了。”要知道黑珍珠身上的那封秋靈素的信是最關(guān)鍵的線索。
“可蘇州城里的客棧不止一家,我們?nèi)ツ囊患叶c啊?”
“傻孩子,黑珍珠是大漠中的小王爺,住客棧怎么可能住普通的?當(dāng)然是到最大最豪華的那家去等了。”榮綠湖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不對,她要調(diào)查自家父親的死因。肯定會低調(diào),我們?nèi)ネ?蜅!!?br />
“為什么是同福客棧?”小溪不明白。
榮綠湖嘿嘿地笑:“因為同福客棧是事故多發(fā)地之一。”
同福客棧的老板娘看到榮綠湖一行人,熱情得不得了——誰讓三個人是玩家中的有錢人——親自招呼三人。
“老板娘,郭姑娘怎么不在?”小溪看了一圈。沒有看到曾經(jīng)給他們發(fā)布任務(wù)的郭阿蓮,忍不住問道。
“小郭請假回家參加她姐姐的婚禮了。”尹鑲玉讓張大嘴做了一桌子好菜,大方得讓榮綠湖心里發(fā)毛。小氣的老板娘這么大方,不尋常。
“老板娘,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說出來吧?你不說出來,我們安不下心吃這一頓。”
尹鑲玉正在給小包子琮夾菜,聞言放下筷子,神色變得正經(jīng):“確實有委托交給你們。我聽阿蓮說你們完成任務(wù)的效率挺高的,所以沒有隨便找外來者發(fā)布任務(wù),一直等你們來。”
榮綠湖三個都樂了,這就是人品啊!自己不主動找任務(wù),任務(wù)也會自動找過來。
“你請說!”
“你們知道五岳劍派嗎?”尹鑲玉問。
榮綠湖點點頭:“泰山派、衡山派、華山派、嵩山派、恒山派結(jié)為同氣連枝的五岳劍派,每隔二十年選出一派做為盟主,號令其他四派。這一屆的盟主是嵩山派的掌門。”
尹鑲玉:“小姑娘知道得挺多。是這樣。今年呢,正是二十年一次的選盟主大會召開的日子,就在半個月過后,我們家莫小財呢雖然年紀(jì)小,但身份卻是衡山派的掌門,可她的武功……算了不說這個了。我呢,就想委托你們做為小財?shù)母嗯闼黄鹑⒓游逶罆耍缺Wo(hù)她,又給她刷高點兒*格,提高點兒排場。”
榮綠湖:“就我們?nèi)齻人?”
人太少。哪有排場可言?
“你們有朋友嗎?把你們的朋友都叫上吧,人越多越好!”老板娘有些R痛地說著,“報酬不會少給你們的。”
“成交!”榮綠湖高興地道,終于能放心地吃大餐了。
吃過飯。三個人沒有回房間休息,坐在大廳的角落盯著客棧的大門。過了半天時間,終于等來了他們要等的人。
一個身穿黑斗篷騎著一匹黑馬的人在客棧門口停下,將黑馬丟給展白堂,徑自走進(jìn)客棧。
黑衣服人走進(jìn)大門后脫下斗篷,眾人看清楚了他的長相。這是個十七八歲的少年。穿著一身黑色的緊身衣,黑腰帶,黑馬靴,黑色的小牛皮手套,手里緊握著黑色的長鞭,只有一張臉是蒼白的,蒼白得可怕。從側(cè)面望過去,只見他鼻梁削直,薄薄的嘴唇緊閉著,顯示出他的堅強、冷酷。他眉梢上揚,漆黑的眉毛下是一雙深沉的眼睛,深沉得瞧不見底,沒有人能瞧得出他的心事。這張臉幾乎是完美的,這少年整個人都幾乎找不出絲毫缺陷,這種奇異的“完美”,竟完美得令人可怕。
少年坐到靠墻的一邊的桌子旁,對迎上來的老板娘道:“來一碗湯面,幾個小菜。”
“您要什么小菜?要幾樣?”
“隨便。”少年不耐煩地?fù)]揮手,將老板娘趕走了。
“黑珍珠姑娘!”榮綠湖帶著兩小走到黑珍珠身邊。
黑珍珠沒想到這么個小店中竟然有人認(rèn)識自己,握緊了鞭子,戒備而懷有敵意地瞪著榮綠湖:“你是什么人?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榮綠湖坐到黑珍珠的對面,兩個小的自覺站在她身后:“我叫綠湖,這是我的同伴小溪和小琮,我們都是外來者。之所以會認(rèn)出你,是因為大漠明珠的裝扮和武器都很顯眼,你斗篷里的飛駱駝代表著‘沙漠之王’,而且我們知道你肯定會為了尋找你父親的消息前來中原。”
黑珍珠雙眼一亮:“你知道我要找我父親,你知道我父親的下落?”
榮綠湖點點頭:“聽說你父親失蹤前接到一封信,能給我看看那封信的內(nèi)容嗎?”
黑珍珠瞪著榮綠湖,半天,從兜里拿出一封信遞給榮綠湖。
榮綠湖取出信紙展開觀看,信上寫的是:“一別多年,念君豐采,必定更勝往昔,妾身卻已憔悴多矣,今更陷于困境之中,盼君念及舊情,來施援手,君若不來,妾惟死而已。”下面的署名,是個“素”字。
系統(tǒng)提醒任務(wù)完成了三分之一,榮綠湖心中開心,表面則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將信還給黑珍珠。
“你現(xiàn)在可以說我父親的下落了吧?”黑珍珠冷聲說道。
榮綠湖嘆了口氣:“小王爺,節(jié)哀。”
黑珍珠的瞳孔劇烈收縮:“你什么意思?”
“我在海上發(fā)現(xiàn)令尊的尸體。”榮綠湖將發(fā)現(xiàn)尸體的經(jīng)過告訴黑珍珠,“你若想帶令尊的尸身回大漠安葬,可去南海城找葉辛。”
葉辛是城主的管家。
黑珍珠緊緊地咬住下嘴唇,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緒,好一會兒,沉聲問道:“你可知道兇手是誰?”
榮綠湖才不會告訴黑珍珠影響劇情,又沒有獎勵可拿:“楚停香正在追查這件事情,你可以去問他。”
“楚停香?他也來了?”黑珍珠對楚停香很有好感,聽到楚停香的名字,蒼白的臉上飛過一抹桃紅。她掏出一塊木牌丟給榮綠湖,“這塊飛駱駝令送給你,我欠你一個人情。你到大漠后可憑著飛駱駝令找我的手下索求報酬。”
意外收獲啊!榮綠湖高興地收起飛駱駝令。老板娘端著面條和小菜走了過來,黑珍珠飛快地吃完食物,丟下一塊銀子離開了。她原本計劃住在同福客棧的,不過她現(xiàn)在急著找楚停香了。
一條窄路蜿蜒通向山上,一邊是峭壁萬仞,一邊是危崖百丈,景物雖幽絕,形勢卻也險極。突聽流水之聲,遠(yuǎn)遠(yuǎn)傳來,前面又有道斷崖,崖下游流奔涌,飛珠濺玉,兩邊寬隔十余丈,只有條石梁相連。走過石梁,山勢已盡,林木掩映,有三五茅舍。
榮綠湖走到茅舍的竹籬前,朗聲說道:“榮綠湖攜友人拜見任夫人!”(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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