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0000
殷盛行將人擁在懷里,直到木樂用盡了胸膛里最后一口氣,他才不舍地將人松開。
木樂貼在他頸側(cè)吸著氧,渾身都染著緋紅,像一只被人囚禁的金絲雀,而他就是那根發(fā)條。
婉轉(zhuǎn)低鳴、嘹亮高歌都由他來掌控。
他要一次服務(wù)到底,讓那雙水光瀲滟的眼眸因他而失神,又因他而焦點重聚。
……
木樂半趴在床上,明明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心臟卻還在狂跳,像分裂成了許多小瓣,在他的臉頰、指尖、胸膛,還有被服務(wù)的端口跳躍著。
每一次悸動都在反復(fù)提醒他,003是一款相當優(yōu)秀的打樁機。
不應(yīng)該剛充滿電就使用,應(yīng)該等一段時間的。
或者應(yīng)該設(shè)置一個安全口令,讓愛愛能夠清晰區(qū)分“不要停”和“不要,停”。
“主人,您對我的服務(wù)還滿意嗎?”
愛愛又朝他壓了過來,紫色的燈光印在淺色的枕套上尤為顯眼。
木樂心中一驚,沒力氣說話,只能動動手指,眨眨眼睛。
殷盛行在木樂的眼眸處落下一吻,耳畔又傳來勾人心弦的抗鳴:“不要,夠了。”
可是,他還有許多技巧想要施展。
殷盛行忍著隔靴搔癢的難受,將木樂攬進懷里,陽光有些刺眼,惹不得人睡不著,可他不想動。
茉莉花已眠,睡得香甜,就這樣安靜地呆著,他都覺得無比幸福。
木樂在車上昏昏欲睡,張叔將車開得很穩(wěn),等他到了公司,總算是休過來些。
吳老板見到他就眉飛色舞,泰式奶茶捧到他手邊,好像悅椛一夜之間換了個主似的。
木樂喝了口奶便覺得困頓,撐著腦袋忍不住打盹,這模樣落在吳老板眼里卻以為木樂在擺架子。
果然是這樣,他今天一定要將人勸住了!
吳老板如是想著,面上的諂笑又多了一層:“樂樂啊,公司決定下半年為你量身定制一部s級偶像劇,劇本方面你有什么想法沒有,想演點什么類型的男主?王子?總裁?”
木樂皺著眉,湊足力氣才睜開眼:“吳總,我演技這么爛,什么級別的偶像劇放在我身上都是白花錢,我不想被網(wǎng)友看笑話,也不想讓粉絲失望。”
“怎么會呢?演技不好可以慢慢磨練啊!偶像是吃青春飯的,雖然你現(xiàn)在年紀還小,但也要為將來做打算啊!公司是打算長期培養(yǎng)你的,你也得為你以后三十歲轉(zhuǎn)型做演員打下點基礎(chǔ)嘛~”
“可我今年才22,也不想浪費時間在自己不擅長的領(lǐng)域。”
木樂又有些困了,打了個哈氣,淚水迷離中他看到了江經(jīng)紀的身影,他不甚愉快地走過來,關(guān)門聲都比平日里響了一倍。
股價不是漲回去了?
難不成吳老板要出爾反爾炒江江的魷魚?
江江給他定的發(fā)展方向一直都是以唱歌為主。吳老板今天突然叫他過來說了這么一通,實在讓人可疑。
木樂猶豫后開口,聲音卻是斬釘截鐵:“吳老板,你要是敢開除江江,我也不在悅椛干了!”
江經(jīng)紀面色冷峻,搶先說道:“他沒要開除我,是我自己提出離職。”
木樂目瞪口呆:“為什么?傅導(dǎo)昨天給我打電話了,他已經(jīng)入股了,而且現(xiàn)在股價已經(jīng)到了70。江江你是悅椛的大功臣啊,為什么要走?”
吳老板:“對啊對啊!我昨兒才給你漲了三倍工資,江懷你這又是何必呢!”
“傅導(dǎo)的融資不過是錦上添花罷了,樂樂,悅椛如今的股價是你自己努力的結(jié)果。所以,我沒有依約幫助到悅椛,幫助到你。如果吳老板要開除我,我也是認的。”江經(jīng)紀平靜地說道。
“江懷,我沒有要開除你啊,你可是做過影帝經(jīng)紀人的老手了,難得的人才啊!”
“說是這么說,可吳總從沒將我的話當回事。”江經(jīng)紀冷冷瞥了一眼吳老板,“樂樂,我要離開悅椛,你和我一起走,悅椛有他這樣妄圖利用藝人做權(quán)色交易的領(lǐng)導(dǎo),將來不會有好下場,你也是。”
木樂沒來得及反應(yīng),吳老板已經(jīng)跳了起來:“江懷,你這就有點血口噴人了,我怎么就拿藝人權(quán)色交易了,我只是投殷總所好,也讓樂樂將來有個靠山。他不愿意,我也沒逼著他嘛!哎喲!現(xiàn)在殷盛行的事情不是告一段落了嘛!樂樂你快勸勸江懷!”
木樂并非沒有主見,只是他覺得吳老板說的沒錯,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他也向媒體表達了自己絕不接受潛規(guī)則的態(tài)度,吳老板就算有私心,也沒法刀架在他脖子上逼他就犯。江經(jīng)紀何必這么較真?
木樂拉住江經(jīng)紀的手,無辜的小鹿眼還帶點紅,甚是惹人心疼:“江江,你干嘛要走啊,你不能丟下我,我也不能丟下我的粉絲啊,她們都是為了我才買的悅椛的股份。我貿(mào)然離開公司,就是對她們不負責(zé)任。江江,留下吧!”
江經(jīng)紀閉上眼,沒看他,只是悵然道:“樂樂,長痛不如短痛。吳總的理念我無法茍同,有些事情我實在不便和你細說,你還是不知道為好。你若不肯信我,留在悅椛就要設(shè)法保全自己。吳總的胃口可不小,他遲早會因為利益把你變成殷盛行的玩物。”
“我沒有啊,我哪有啊!我……”
“你私底下做了什么小動作你自己心里清楚,真是惡臭!”
“那你倒是說啊!”
“說也不會當著樂樂的面,要不是安總告訴我我還被你和殷盛行蒙在鼓里!!”
……
兩個人突然吵了起來,江經(jīng)紀不讓他參與其中叫來張叔將他送了回去。
一路上木樂都悶悶不樂。
看這樣子,江經(jīng)紀是一定要走了。
可他舍不得江江,也不能辜負自己的粉絲。
晚飯木樂隨意吃了兩口便回房歇息了。
在床上輾轉(zhuǎn)反側(cè)時,愛愛又將他拖進懷里。
“別,我不想。”
他推著愛愛的手,卻發(fā)現(xiàn)愛愛只是在給他揉腦袋。
從發(fā)際沿頭頂至腦后做著梳頭動作,接著又由下而上直線按摩,最后用中指按住他頭頂正中的百會穴,從輕至重地旋轉(zhuǎn)按揉,手法甚好。
“主人有煩心事,可以和我說說嗎?”
愛愛低沉的嗓音懸在他的頭頂,如同高級的asmr,搭配著指尖的按摩,讓他渾身舒暢。
“江江,我的經(jīng)紀人可能要離開悅椛了。”
“主人和他一起走嗎?”
“不知道,我又糾結(jié)又難過。”木樂翻了個身,趴著繼續(xù)說道,“我走,是對粉絲不負責(zé)。我不走,江江可能會覺得我不相信他。他不告訴我殷盛行私底下到底和吳老板干了什么。多半的確不是什么好事,可我相信我自己可以不受他們的掌控。所以……”
“主人不想離開悅椛。”殷盛行順著木樂的后腦勺一路劃至他的后頸。
木樂舒服得瞇起眼睛,殷盛行又在幫他松著肩胛骨。
“是不想,我念舊。”
“那主人還把那些舊玩具都扔了。”
“怎么提起這個。”木樂偷偷捂臉,“有你也不需要它們。”
“主人我隨時待命。”
“和你說正事你怎么又…呃……”木樂掐住殷盛行的手腕不讓他繼續(xù),“我要生氣了。”
殷盛行不再往下,而是原地按揉:“主人,有些不由我們決定的事情,大可不必去想,順其自然就好。主人現(xiàn)在正好可以利用江經(jīng)紀的離職拿捏吳老板,獲取更優(yōu)厚的合約。”
木樂掰不動殷盛行的手,干脆放棄抵抗,像咸魚一樣趴著,時不時地捏起床單,咬牙克制。
“的確…我的合約快到期了,吳老板想要留住我,一定會開出許多優(yōu)惠條件。但這也意味著,我簽了,就與江經(jīng)紀的相聚更遙遠了。”
“主人,要走的人留不住,該回的人自會來。請主人將一切的不開心發(fā)泄在我身上吧,我希望主人看著我就不會憂愁其他。”
木樂轉(zhuǎn)頭,對上殷盛行的目光,裝著星星的眼睛,怕是把銀河系盡收。
他伸手捧起男人的臉,摩挲著他棱角分明的下巴,似笑非笑:“好吧,那要拜托你幫我放空大腦了。”
殷盛行側(cè)臉吻上他的手指:“遵命,主人。”
江經(jīng)紀離職了,公司給他新配的經(jīng)紀人年紀比他大兩歲,卻每天跟在他身后做小伏低,把自己整得像太監(jiān)一樣。
木樂不喜歡這種感覺,但說了幾次這個叫趙皋的就是不改。
后來按照殷盛行“不為他人不可控之事而煩惱”的思路,木樂也就想開了隨他去。
這天木樂正在排練,公司的保潔鄭阿姨突然沒由來地向他湊近,他將腳下的空水瓶遞了過去,鄭阿姨沖他笑笑,用僅二人可以聽見的聲音說道:“樂樂,快去吳老板辦公室看看吧,我方才收垃圾,聽見那個新來的經(jīng)紀人,在告你的狀。”
木樂眉頭一皺,和舞蹈老師打了聲招呼就往樓上走,一路上還在納悶自己能有什么把柄,看到手機里愛愛給他發(fā)的消息,這才恍然大悟。
……
『主人,你買的水果剛剛送到家了』
『主人,你現(xiàn)在不喜歡百果園了嗎?這次的水果質(zhì)量還不如并不如之前的好』
『主人,我突然想起來,那個快遞員送貨時還特地向我確認你的名字和手機號,你下次可以直接備注我的,這樣也有助于保護你的隱私』
抵達36樓,木樂并未直接去找吳老板,而是特地先去趙皋的工位上掃了一眼。
以假亂真的外賣胸牌就掛在電腦屏幕上,斜斜的很是隨意,一看就是回來趕著去告狀了。
趙皋,好啊你!
經(jīng)紀人的本事沒多少,偷雞摸狗倒是挺擅長啊!
木樂冷冷一笑,勾起工牌直奔老板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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