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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師父。”佘清予和天衍門弟子一路殺到門派駐扎的營地,  路上所見不容樂觀,不少修士沒遭血魔的毒手,卻被空氣中肆意的穢氣感染,  稍有不小心就會被穢氣侵蝕元神,變成沒有神志的妖魔。

        回到駐地,  佘清予神色嚴肅,  已經(jīng)有幾個天衍門的弟子被穢氣感染,雙眼變的赤紅,  但還有一絲神志尚在,指甲抓進皮肉里,  全力與體內(nèi)侵蝕神志的穢氣做抵抗。

        方溫良面帶悲慟道:“現(xiàn)在還沒有煉丹師煉制出祛除穢氣的丹藥,  即便現(xiàn)在神志還在,  終會被穢氣……”

        方溫良低下頭不忍再說不下去。

        佘清予眉頭深皺抿了下唇,她這六年收集的丹方?jīng)]有清除穢氣的丹藥。

        “清予,你也過來了。”萬言殊和辰雲(yún)尊者、石曜尊者一起從外面視察后過來,  面上都不是輕松的神色。

        “師父,  辰雲(yún)尊者,石曜尊者。”佘清予拱手行禮。

        “這位是……”萬言殊眼睛一瞇,  視線投向佘清予身邊高大的男子身上,  但視線只有落在他上面一瞬,  就被男人身上的冷冽肅殺之氣威懾的鎩羽而歸。

        萬言殊心口一悸,  立馬收回臉上打趣的神色,不由得眉頭猛跳,  這是他好徒兒從哪里招來的大殺器。

        佘清予扯了扯麒戰(zhàn)的衣袖讓他不要太兇,  醞釀了一會,才張開了口:“是青炎它們的父親。”

        說完,佘清予不自在地摸了摸臉上的微紅。

        “麒戰(zhàn)。”麒戰(zhàn)站在佘清予身邊慢條斯理說了倆字。

        萬言殊和其他兩峰的峰主皆面上一凜,  他們都知道三小只是血脈不凡的大妖獸后裔,那三只崽崽的父親一定是深藏不露的化形大妖獸!這一身無形的威壓,修為絕對不下于王級妖獸。

        修仙界實力為尊,那還等著麒戰(zhàn)先開口,萬言殊和其他兩峰的峰主拱手道:“前輩!”

        “嗯。”麒戰(zhàn)聲音很淡,不過并無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

        “師父,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佘清予連忙轉(zhuǎn)移話題,現(xiàn)在的情況危機,稍有不慎整個鈞天大陸都有可能跟著陪葬,佘清予連忙將他們在雷煞海發(fā)現(xiàn)的血祭空間告訴萬言殊,不知宗門有什么發(fā)現(xiàn)和指示。

        依現(xiàn)在的發(fā)現(xiàn),這血祭的手段是邪修常做的事,邪修每一次大動作,都要不少人或城池陪葬,但此次詭異的很,之前沒有任何異動顯露,直接開大將血魔現(xiàn)世。

        “竟又是與黑風(fēng)峽有關(guān)!”石曜尊者是個脾氣暴的,怒發(fā)沖冠:“他們到底想干什么!難道要毀了整個鈞天大陸嗎!”

        “事情不簡單,黑風(fēng)峽這幾年抓了這么多人,都沒有被發(fā)現(xiàn),必定有三宗四門的人做遮掩。”辰雲(yún)尊者冷靜分析。

        “文斌!”

        “你在干什么!”

        “快救人!”

        突然右前方弟子歇息的地方有混亂尖叫聲,萬言殊等人連忙上去查看發(fā)生何事。

        “怎么回事?”辰雲(yún)尊者看到一個弟子腹部被掏出了個血肉模糊的大窟窿,旁邊幾個弟子正死死壓制住一個雙眼血紅神情癲狂的筑基弟子。

        “尊者,是武岳師哥不知何時沾染了穢氣,此前一點預(yù)兆都未顯露,我們在此休息,武岳師哥突然發(fā)狂,我們幾個防備不及,旁邊的文斌師弟第一個遭到了攻擊。”說話的弟子悲慟不已,這兩人都是他同一脈的師兄弟,如今一個生死不知,一個被穢氣吞噬了神志。

        他話說完,寒芳尊者就從外面飛來,她是代表天衍門去和其他宗門商議事情,回來后面上十分緊繃,她看了一眼瘋狂失了神志的弟子,面上一寒:“掌門,其他宗門也出現(xiàn)弟子突然發(fā)狂攻擊身邊人的情況。”

        “突然發(fā)狂的人時間不固定,人數(shù)也多!誰也不知道身邊的人是不是突然被穢氣感染,防備起來極為不易。”寒芳尊者肅然:“只飛仙宗便有一百多人突然發(fā)狂攻擊身旁的弟子,傷了不少人。”

        寒芳尊者的話立馬將幾個峰主的心沉入深淵,他們帶進雷煞海的弟子有上千人,核心弟子幾乎全部出動,若是折在這里,天衍門必定會傷了大根基。

        “掌門。”幾個峰主全部看向萬言殊,等待他的指示,是此時立馬撤離,還是鎮(zhèn)守前線,繼續(xù)砍殺那些作亂的魑魅魍魎。

        但一旦大宗門的弟子撤離,誰也不知背后之人還會掀出怎樣大的血雨腥風(fēng),這些血魔一旦成型,將是整個鈞天大陸的災(zāi)難。

        萬言殊看了一眼查看弟子情況的佘清予,神情嚴肅,沒有立馬做出決定。

        佘清予走上前查看那個被幾人按住的發(fā)狂弟子,幾只幼崽也圍上去,好奇地伸著小腦袋看看。

        “小師叔,可有什么發(fā)現(xiàn)。”旁邊的弟子眼睛微紅,期許地看著佘清予。

        “魚魚,我掃描了他的全身,探查不出他和其他被穢氣侵蝕神志的弟子有何區(qū)別。”小水焦急道。

        佘清予搖搖頭,是對那個眼睛發(fā)紅的弟子回應(yīng)的,她微微皺眉,一般來說弟子沾染上穢氣,不會立馬被侵蝕了神志,除非有傷口,或被血魔襲擊后身上有傷,但是這個弟子身上沒有任何傷口,卻突然發(fā)狂。

        就在佘清予皺眉無功而返的時候,那名弟子暴動,變成血紅利爪的手猛然攻向佘清予,幾人嚇了一跳,差點按不住他。

        佘清予猝不及防險些被攻擊到,慌然退后一步,被麒戰(zhàn)摟住腰身穩(wěn)住她的身形。

        但她立馬撲上前,抓住那個發(fā)狂的弟子:“快,扒開他的眼睛。”

        在攻擊她的那一瞬間,她看到了這名發(fā)狂弟子赤紅眼睛里閃過一絲詭異的黑色絲線。

        佘清予一靠近,果然那名弟子眼神中又浮現(xiàn)一根極細微的詭異黑線,但他們?nèi)切逕捴耍偌毼⒌臇|西在肉眼下也能察覺一二,頓時噤聲。

        “魚魚,這也是穢魔氣,比空氣中漂浮的穢氣多了一絲更加邪惡的侵蝕之力。”

        佘清予了悟,也就是說這是加強版的穢氣。

        “掌門,看來三宗四門的弟子恐怕被人在背后做了手腳。”一直沉穩(wěn)的辰雲(yún)尊者也忍不住顯露怒氣。

        “徒兒,如何,可有什么方法應(yīng)對此事。”萬言殊上前詢問佘清予。

        辰雲(yún)尊者和其他峰主都不約而同的驚了一下,他們承認佘清予在煉器手段上驚艷絕倫,無人能比,但這種事找她也無用啊。

        這邊,佘清予思考了會,看向萬言殊道:“師父,我試一下。”

        她話一落,在場的幾個化神元嬰修士頓時臉色微變,在視線掃到佘清予身邊某只大妖獸時,立馬崩住了身為峰主的淡然神色。

        佘清予拿著一堆東西在那個弟子身邊開始錘煉,幾只幼崽也跟著她幫忙,她動作很快,不出半個時辰便煉制出一個小玩意,手柄狀,前后是大小不一組裝起來的圓筒,中間筒身處刻著三個豎杠,不知有何作用,整體黑漆漆,看著沒什么特別。

        只見佘清予拿著那個黑乎乎的小東西,前后兩個圓通一擰,頓時出現(xiàn)一道扇形狀的白色光芒,她將之光芒照在發(fā)狂的弟子身前,就聽見她手里的小黑東西滴滴作響,響了三下,筒身處刻著三個豎杠的刻尺狀的標志全亮了。

        “師父,這是穢氣感應(yīng)器。”佘清予將那個小東西遞給萬言殊,說道“若是亮了一個刻度尺的豎杠,便是無事,若是亮了兩個,是中了穢氣,若是像那個弟子侵染了更為利害的穢氣,刻度尺便會亮三個。”

        眾人全部驚異地看著那個小東西,當即喊來中了穢氣的人和其他普通弟子來嘗試,果然如佘清予所說,中了穢氣的亮兩個豎杠,無事的便是一個豎杠,他們還神色不對地在眾弟子中發(fā)現(xiàn)了兩名亮了三個豎杠的弟子。

        萬言殊將靈力試探到弟子身體里,第一次沒有任何發(fā)現(xiàn),還是在麒戰(zhàn)的指示下,才在弟子丹田處發(fā)現(xiàn)了那縷如定時炸彈般的邪惡穢氣。

        一時間,心情都非常沉重,那兩名弟子臉色煞白,有些不能接受這個現(xiàn)實。

        不過有了這個法器,就不怕有弟子突然發(fā)狂讓人防不勝防,萬言殊將門派弟子全部篩選一遍,才長呼了一口氣,隨后立馬將人帶話去雷劍宗,告訴他們帶著弟子來檢查穢氣,這個時候可不是守著寶貝悶聲發(fā)大財時機,三宗四門,乃至整個鈞天大陸都在共存亡。

        其他門派的掌門人知道這個小法器的作用紛紛帶著弟子前來探查體內(nèi)的穢氣情況。

        這不查不要緊,一查嚇一跳,三宗的人中招最多,每個門派至少有三百人身負加強版的邪惡穢氣。

        須臾間人心惶惶,各門派的長老老祖全部出關(guān)趕至雷煞海。

        各門派的煉丹師聚集在一起商議祛除穢氣的丹丸,佘清予不僅是天衍門的煉器師,亦是煉丹師,她和天衍門的煉丹師一起跟著一群王級煉丹師研究丹方和對策,她第一次見到了王玥然的父親王dan師,相貌年輕,留著兩撇小胡子,有些滑稽,瞧著就不是個嚴肅冷面的元嬰修士,不知怎么養(yǎng)出了一個嬌蠻的王玥然。

        在此之前,各門派的煉丹師煉制了幾枚祛穢丹,雖然有效果,但并不能全部祛除修士體內(nèi)的穢氣,只要體內(nèi)含有一絲,穢氣便會死灰復(fù)燃,卷土重來,因此若想祛除弟子體內(nèi)的穢氣,就必須一下子根除徹底,絕對不能留有一絲穢氣,否則只能做無用功。

        時間過去兩日,佘清予爭分奪秒的和一群王級煉丹老怪物研究祛穢丹,只能說不虧是王級煉丹師,一個個都不是吃素的,相比來說佘清予還是個小菜鳥,每天都受益匪淺,王級煉丹師和天級煉丹師之間的鴻溝很大,但有一點,是佘清予從星際時代帶來的新奇思路和想法。

        若不是時間緊迫,任務(wù)危機,佘清予怕是不知道被誰打暈拐走當關(guān)門弟子了,尤其是王玥然的父親,那叫一個痛心疾首,直呼萬言殊臉皮厚,拐了他的親傳弟子。

        這兩天,每個人都在奮力的挽救受災(zāi)的生靈,四只崽崽全部在外和弟子救人救獸,殺魔殺怪,就連一身冷氣的麒戰(zhàn)也被臉皮厚不怕凍僵的萬言殊拉去商量對策,各門派大佬消息靈通,知道麒戰(zhàn)的身份,佘清予崽它爹,一只不低于煉虛期的化形大妖獸。

        對于下界要渡過的大劫,麒戰(zhàn)不能過多插手,只發(fā)表了一句話:破局在雷煞海的東方。

        眾人沒有人不把麒戰(zhàn)的話放在心上,他們之中有三個煉虛大能皆看不清麒戰(zhàn)的修為。

        之前就有兩個門派的閉關(guān)老祖前去雷煞海深處查看,可惜一無所獲,沒有發(fā)現(xiàn)這些血魔從何處冒出來的,就連邪修存在的軌跡也沒發(fā)現(xiàn)。

        有了麒戰(zhàn)這一句提示,當即有兩個煉虛大能前去雷煞海東方海域查看。

        兩個煉虛大能去了不久,丹器盟突然傳遞過來消息,說是他們能提供解除穢氣的丹藥,還讓人送來一瓶來給他們展示一下效果。

        這個人就是蘇蘭月,她帶著一瓶丹藥遞給了黎宿,說是能完全祛除侵蝕弟子體內(nèi)的穢氣。

        黎宿淡然的面上也忍不住掛著笑:“謝謝你,蘭月,有了你煉制的丹藥,中了穢氣的弟子就有救了。”

        蘇蘭月遮掩住眼底的黑紅血絲,溫和道:“嗯,因為我擔(dān)心你,連夜將它煉制出來了。”

        “掌門,這是蘭月煉制的祛魔丹,可以完全祛除體內(nèi)穢氣。”黎宿連忙帶著蘇蘭月去找飛仙宗的掌門尹漠北。

        尹掌門看見蘇蘭月,先是眉頭一皺又極快松開,平靜道:“多謝少盟主,時間緊急,不如先送到王dan師手里查看一番。”

        “掌門?”黎宿眉頭微微一楞,他未想到掌門對蘇蘭月的偏見如此之深,蘇蘭月的煉丹之術(shù)有多高超,各門派都有目共睹,蘇蘭月煉制的丹藥不用來抓緊救人,卻讓王dan師檢查過才安心。

        他清雋的面容上閃過一絲惱意,蘭月是為了自己,煉制好丹藥第一時間給自己門派送來,卻沒想到讓自己的心上人在這里受了委屈。

        尹掌門自然是看到黎宿一閃而過的惱意,心里微嘆,無法不對自己引以為傲的大弟子感到失望。

        尹掌門帶著蘇蘭月和黎宿到了眾門派煉丹師研究祛穢丹的地方,進了門開口道:“各位,這是丹器盟少盟主帶來的祛穢丹,說是能完全祛除中招弟子體內(nèi)的穢氣。”

        他話一落,眾人表情不一,有淡然無視的,有驚訝不敢置信的,亦有嘲諷冷笑的,但無一例外目光都投在了蘇蘭月身上。

        佘清予亦是一愣,沒想到蘇蘭月這時候冒出來了,還帶了完全祛除穢氣的祛穢丹。

        看到佘清予,蘇蘭月狠意凜然,幾乎快要控制不住體內(nèi)的煞氣,脖頸處的妖異黑紋差點暴露,她極力壓制,衣袍里的手用力掐進肉里才止住了心底的狠意。

        “少盟主不虧是鈞天大陸煉丹第一人,竟然這么快就煉制出祛穢丹。”王dan師笑瞇瞇的上前接過掌門手里的丹瓶,他一打開,便是一股濃郁的藥香味,很清新,一聞大腦里變的更加清明,其他煉丹師聞到這個藥香味,幾乎已經(jīng)判定這玉瓶里的丹藥絕對有用。

        “不錯不錯,果然人才輩出。”青云宗的王級煉丹師夸贊道:“既然如此,少盟主就快快煉制丹藥,將我們這些受苦受罪的弟子救出苦難中。”

        “必不會辜負大家的期望。”蘇蘭月謙虛拱手。

        “慢著!”王玥然朗聲喊道。

        她原本是來找她爹和佘清予湊熱鬧的,沒想到又見到了討厭的人。

        “你說有用就有用啊,不如你感染個穢氣,吃個丹丸示范一下給大家看啊。”王玥然嬌哼道,手里還把玩著佘清予煉制的穢氣感應(yīng)器。

        “王師妹,你過分了!”黎宿臉上隱含怒意。

        “輕率的是你,黎師兄,你可記得你身為飛仙蹤大弟子的責(zé)任和身份。”王玥然翻了個白眼,她早已對黎宿沒了大師兄的尊重。

        “我從未忘記身為飛仙宗大弟子的責(zé)任,你們對另一個門派的弟子信任有加,為何不信任蘭月,多次為難她,人的偏見就如此之大。”黎宿壓抑已久的話脫口而出。

        尹掌門冷然:“黎宿,你在質(zhì)疑我的決定嗎?”

        “掌門,弟子沒有。”黎宿眉頭緊蹙,他從未想過會有一天會站到宗門對立的一面。

        “黎宿,不要和尹掌門爭辯,謹慎點是應(yīng)該的,我相信我的煉丹術(shù),我可以親自示范一遍。”蘇蘭月拉住黎宿的手心疼道。

        “蘭月,你不必如此,外面的弟子有很多就快支撐不住了……”黎宿的話還沒說完。

        突然聽到急速加快的滴滴聲和王玥然的失聲尖叫。

        “怎么回事?”

        王玥然剛剛把玩穢氣感應(yīng)器,不小心打開了開關(guān),照在了蘇蘭月身上,突然手中的小黑塊就開始不停的滴滴響,三個刻尺額度全部亮起來,幾乎要閃爆。

        “你體內(nèi)也有穢氣!”王玥然反應(yīng)過來。

        王玥然話一落,黎宿臉色兀變,緊張的抓住蘇蘭月:“蘭月,你沒事吧,快吃一枚你煉制的丹藥。”

        尹掌門和王dan師對視一眼。

        佘清予微微皺眉,穢氣感應(yīng)器滴滴作響,是發(fā)現(xiàn)了非常濃郁的惡性穢氣

        “我沒事,是我來時斬殺了一個血魔,挖了魔丹沒放進儲物戒指。”蘇蘭月掩飾住心底的慌張,從懷里拿出一個鮮紅滴血的魔丹解釋道。

        這個時候,其他宗門的掌門人和長老也都聞訊趕了過來。

        蘇蘭月稍稍抬眉,神色淡然道:“既然大家不相信我的煉丹術(shù),便罷了,我也是想為鈞天大陸出一份力。”

        說完就要往外走。

        “別啊,少盟主!”有人叫住她:“怎么會不相信,你的好心大家都知道。”

        蘇蘭月也并未表現(xiàn)出憤怒或難堪,直起背快步走向一個中了煞氣的弟子身邊,投喂了他一枚祛穢丹,沒出半刻,那弟子一陣哆嗦后,便恢復(fù)了神志。

        這一幕當即引來幾個宗門負責(zé)人的熱切矚目。

        “有佘小道友提供的思路,我等也馬上煉制出祛穢丹。”王dan師上前道。

        “那不是還沒煉制出來……”有人小聲嘟囔。

        “我丹器盟不會強求大家,一切隨意,愿意吃我蘇蘭月煉制丹藥的,便去東邊的一個島嶼,找我丹器盟駐扎的營地,我等隨時恭候大家。”蘇蘭月輕笑拱手,不再逗留,轉(zhuǎn)身就走。

        “少盟主,我風(fēng)清門愿意跟著少盟主去丹器盟的營地駐扎!”

        “我赤霄派也相信少盟主!”

        不一會便有三個中型門派決定跟隨蘇蘭月。

        “既然如此,我等也相信蘇丹師,我青云宗也和你一起前去。”

        剩下的中型門派面面相覷,青云宗一個大宗門都已經(jīng)選擇了蘇蘭月。

        他們的負責(zé)人看向飛仙宗和雷劍宗,他們的掌門面上全無表情,沒有絲毫要表態(tài)的意思,一時讓人摸不出頭腦。

        蘇蘭月走時臉色不是很好,沒想到她煉制的祛穢丹竟然沒有籠絡(luò)住全部的宗門,這讓她心底的恨意更為暴虐,她的煉丹術(shù)如若不是佘清予,早就名滿鈞天大陸,誰還敢質(zhì)疑,誰還敢不給她面子。

        “蘭月,你為了我第一個來飛仙宗,沒想到卻讓你受委屈了。”黎宿清雋的臉上露出心疼內(nèi)疚之色。

        “不,我并不委屈。”蘇蘭月含笑的眼眸映著黎宿的身影,不由得讓黎宿將心上人緊緊抱在懷里。

        蘇蘭月走后,黎宿百般糾結(jié),但終歸割舍不掉對心上人的情誼,便和尹掌門請罪:絕對不會拋棄飛仙宗弟子的責(zé)任,會盡快回來和弟子們一起御敵殺血魔。

        “就這樣讓她走了?”雷澗池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徹殺意。

        “打草驚蛇就不好了。”萬言殊瞇著眼睛:“尹掌門可是把大弟子也舍了出去。”

        飛仙宗的尹掌門失望地嘆了口氣:“罷了,望他知道真相,能敢于回頭,他一直走的路太平坦,經(jīng)歷這一遭也許是幸事,只希望他能不辜負他堅守的道。”

        “尹掌門對這個大弟子可謂是用心,我等只能先收拾自己門派吃里扒外的東西。”其他未走的一個門派老祖,面上是笑的,但說出的話讓人不寒而栗。

        佘清予琢磨著幾個掌門話里的信息量,頓時心中一驚。

        “爹爹,你在說什么?”王玥然不明所以。

        “然兒,你可知為何幾大派和不少城主不待見汪秋明嗎?”王dan師笑道。

        “因為丹器盟壟斷了鈞天大陸丹器的生意和門徒?因為他命人偷搶別的門派的傳承和丹方。”

        “并不。”王dan師摸著他的兩撇八字胡子搖搖頭。

        “因為他殺兄弒父,不是個東西。”尹掌門替王dan師開口道。

        “當年他不過是個稍有煉丹天賦的五靈根,從小無父無母,被好心的丹器盟老盟主收留養(yǎng)為義子,然而善心,換來的不過是引狼入室罷了。”王dan師搖頭。

        “他不是狼,是魔,突然被穢氣侵蝕神志的弟子全部吃過丹器盟的丹藥!”雷澗池殺意凜然。

        “什么!”

        ——

        雷煞海深處的無人島嶼,血腥的大鼎之中不斷滲出了殷紅的血水,須臾間,大鼎里鋪天蓋地是人修和妖獸的凄慘慘叫聲,從上面引流出來的血水將陣紋一個個點燃,坐在中央陣眼的蘇蘭月突然睜開眼睛,那雙眼睛已然全部被血色覆蓋。

        她的修為已突破至元嬰中期,森然沙啞的聲音響起:“血池里煉化的穢氣不夠突破化神,去,再去抓人。”

        “是!”  汪秋明眼神閃過一絲興奮的暗光。

        而這廂回去的佘清予細細琢磨幾個掌門說的話,她腦子里閃過那本天書的內(nèi)容,不可否認蘇蘭月是大氣運之人,她想到蘇蘭月的煉丹系統(tǒng),突然有了一個意識,猛地瞪大眼睛,問小水道:“你說她的煉丹系統(tǒng)會不會也是一個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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