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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荷硬糖 17


“讓我們恭喜華國dad戰(zhàn)隊職業(yè)選手ginger獲得epl職業(yè)聯(lián)賽單人賽冠軍!”

        “ginger!ginger!ginger!”

        “g神牛逼!啊啊啊啊啊!g神牛逼!”

        所有人都摘下vr,諾大的電子競技場內(nèi)爆發(fā)出震耳欲聾的歡呼聲。

        池遲撐著下巴,靜默著看著臺上的全息艙一個個打開,目光停駐在第三排的第一個。

        那上面有選手的名字,正是本次單人賽的冠軍ginger。

        ginger的全息艙完全打開,出來了一個戴著口罩的黑發(fā)青年。

        他穿著黑白相間戰(zhàn)隊隊服,外套的拉鏈沒拉,起身的動作被放大在大屏幕上,單薄的里衣描繪出纖瘦的腰肢,整個人站起來,又四肢修長有力,能看出來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身材,并不像其他職業(yè)選手一般,瘦的像竹竿,胖的像水缸。

        池遲的視力極佳,打量過ginger的整個人,面上沒有詫異的神色,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他目露不屑,用一種嘲弄的語氣刺道:“顧湞,你干得不錯。”

        “哪里哪里,好吧,其實我也覺得我干得不錯。”顧湞毫不在意池遲那想把他生吞活剝了的目光。

        “走了。”

        池遲站起身,再不往臺上看一眼便轉(zhuǎn)身離開。

        “你去哪?”

        “回酒店。”池遲冷笑道:“再呆下去,我怕我忍不住現(xiàn)在就沖上去把他從臺上揪下來,你還是等比賽快結(jié)束再叫我吧。”

        國內(nèi)七月仲夏,人均薄衫短袖,柏林的天氣卻像是秋末,才二十度左右。

        池遲在spti買了瓶水,沿路走著,街邊處處是朋克風(fēng)的涂鴉,慢悠悠晃了一個多小時才回到酒店。

        打開手機(jī),小玉不吃魚早已發(fā)來了消息。

        小玉不吃魚:在干什么?

        池遲踢了鞋往床上一躺,過了會才回復(fù)他的消息。

        遲:思考人生。

        小玉不吃魚:遇到什么困難了嗎?

        遲:沒有。

        小玉不吃魚:那方便說說嗎?兩個人討論比一個人思考得出的可能解決方法會更廣泛一些。

        池遲斂目斟酌了會兒,緩慢在屏幕上敲出一行字。

        遲:對于不告而別的朋友,多年后再次相逢,你會做什么?

        這句話發(fā)出去,聊天框的備注下,‘對方正在輸入中’插入良久。

        大概過了十來分鐘,池遲都想放下手機(jī)了,小玉不吃魚才回了消息。

        小玉:你想怎么做?

        竟是把問題又拋了回來。

        遲:這就是你說的討論?呵。

        小玉:……

        小玉:不是,我只是想聽了你內(nèi)心最深處的答案,再幫你分析。

        池遲覺得他說的有點(diǎn)道理,思來想去,好不容易得出心中的答案,臉上露出古怪的神情,這個答案比小女生想戀愛時的小心思還別扭,不過他還是回答了小玉不吃魚。

        遲:問問他為什么不告而別。

        和放狠話的揍一頓不同,池遲想知道那個答案,即使隱隱猜到,卻還是執(zhí)著于從對方嘴里親口說出來。

        小玉:如果他告訴你,他是為你好呢?

        池遲挑眉,不屑地“嗤”了聲。

        遲:那他是在放屁。

        遲:老子半點(diǎn)好都沒撈到。

        小玉:……為什么不好?

        池遲覺得小玉不吃魚是在問廢話,不想搭理他了。

        為你好所以離開你,這借口可太爛了,又不是電視劇,人人都長著一張嘴,有什么問題不能溝通解決。

        池遲完全忘了,當(dāng)年的他們,都是不會開口互訴衷腸的人,還一個比一個犟。

        第二天的雙人賽池遲都沒去看,誰的消息都沒回,將手機(jī)開了飛行模式,一個人窩在房間里打了一天的單機(jī)小游戲。

        這游戲是顧湞高中時候做出來的,沉浸式懸疑推理,并且腦洞出奇的大,部分案件還涉及到靈異和外星生物之類的,有時候兇手的作案動機(jī)令人啼笑皆非,腦回路跟不上的人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

        池遲還聽說這個游戲也要出全息版了,有打算找顧湞坑一個全息艙。

        “叮鈴!叮鈴!”

        門鈴響了,池遲看了眼時間,國內(nèi)下午五點(diǎn),柏林現(xiàn)在晚上十一點(diǎn)。

        外面穿來顧湞的喊聲,“池遲,別窩房間了,你不是要聽八卦?出來跟你說啊!”

        “說八卦在房間不能說,偏要跑到這里?”

        池遲看著眼前的油畫壁紙,舉起酒杯抿了一口。

        他們在一個小眾音樂吧內(nèi),這里放的不是discotheque,而是舒緩優(yōu)雅的鋼琴鳴曲。

        頭頂沒有大燈,仿佛為了模仿中世紀(jì)的酒館,每張桌上僅點(diǎn)了一根白蠟,小燈打在中間,將墻面上老板臨摹的畫作無論是人,還是物,都照出了一種朦朧的美感。

        “這里環(huán)境好啊,適合談心。”

        “我們只是講八卦而已,我跟你有什么心好談?”池遲不以為意。

        “有,你有很大的心結(jié)。”顧湞拍了拍他的肩,“比如說你恐同。”

        “這算什么心結(jié)?”池遲撐著下巴,懶散道:“也算不上恐同吧,就是有些惡心,不過也分情況,別人我管不著,犯著我了,我就揍他,往死里揍。”

        “為什么?”顧湞問完,腦中靈光一閃,有點(diǎn)回過味來。

        “不為什么。”池遲說:“你管得太寬了。”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我也不告訴你八卦了。”

        池遲忍不住在心底翻了個白眼,畢竟帥哥真的翻出來有損形象,“顧湞,你有病趕緊治,去找你的發(fā)小治,在我跟前犯什么毛病?把我叫下來就打個太極,真有你的。”

        兩個人對噴習(xí)慣了,從來不放在心上。

        顧湞用手肘懟了懟池遲,看向左邊的吧臺,“你看那是誰。”

        池遲跟著看過去,目光很快鎖定了一個高瘦頎長的身影。

        那人穿著黑色衛(wèi)衣和淺色牛仔褲,鴨舌帽壓得很低,只露出半張白皙立體的臉,下顎線優(yōu)美冷峻。

        他在認(rèn)真聽身邊的人講話,半邊身子倚靠在吧臺的桌沿上,手有些微微顫抖,唇色淺淡,很明顯是生病了,整個人都是萎靡的精神狀態(tài)。

        是姜禹,池遲找了兩三年的姜禹。

        顧湞問:“認(rèn)出來了?”

        “認(rèn)出來了。”當(dāng)然認(rèn)出來了。

        “為什么不過去?你來柏林不就是為了見他嗎?”

        “急什么?”池遲收回視線,望著面前酒杯里的白色液體目光幽深,“等他打完比賽再說。”

        顧湞調(diào)侃:“我們池少爺都學(xué)會體貼人了?父心甚慰啊。”

        池遲罵道:“滾,我是你爹。”

        池遲并非是臨到頭來退縮了,而是覺得現(xiàn)在這個時間段并不合適。

        他們二人相逢于流離轉(zhuǎn)徙的陰雨下,始末不該皆如此。

        明天,應(yīng)當(dāng)是他們見的最后一面。

        遠(yuǎn)邊突然響起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不少人尋聲望去,都發(fā)現(xiàn)外面開始下雨了。

        星月驀地消失不見,換來的是黑云壓城,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灰塵青草與雨水交雜的潮濕氣味。

        池遲將酒杯里的酒一飲而盡,余光快速掃過姜禹所在的位置,心中仿若被天氣影響,讓他嘗到了些許沉悶苦澀的滋味。

        “該走了。”

        顧湞聽了他的話,也站起了身,將椅背上的西裝外套取下來搭在手臂,“也是,應(yīng)該緩緩再相認(rèn),畢竟你可以影響到他的心情,要知道他今天雙人賽,不僅自己有些發(fā)揮失常,更是被垃圾隊友坑得前十都沒進(jìn)去,你今天要是跟他再一碰面,那完了,明天四人賽前二十能不能進(jìn)去都難說。”

        池遲瞇了瞇眼,疑惑道:“亞洲杯三連冠,世界雙人賽擠不進(jìn)前十?隊友拉胯也不至于拉成這樣,還是說亞洲賽區(qū)水準(zhǔn)太低了?”

        “并非如此。”顧湞與他并排往外走,“亞洲賽他一人帶三菜鳥,那個時候精神力狀態(tài)巔峰,當(dāng)然也有運(yùn)氣的成分,強(qiáng)勁的對手也是失誤早先淘汰,這次的世界賽,隊友頻頻掉鏈子,加上他精神力狀態(tài)不行,所以造成了現(xiàn)在這個局面,現(xiàn)在的dad被資本侵蝕徹底,早就不是之前那個了,現(xiàn)在國內(nèi)和外網(wǎng)都嘲得很兇。”

        “哦。”池遲今天開了一天飛行模式,別說新聞時事了,連消息都沒回一個,自然不知道,他問:“為什么他會狀態(tài)不好?”

        “你問我,我問誰?我又不是檢測衛(wèi)星。”顧湞琢磨道:“不過我估計和他的病有關(guān)系。”

        池遲未曾打開那份文件,此刻被顧湞勾起了好奇心,經(jīng)過感情的浮沉平復(fù),被小玉不吃魚的問題徹底點(diǎn)醒,內(nèi)心也不再抗拒,問道:“到底是什么病?”

        “你沒看文件啊?”

        “沒有。”池遲搖頭。

        “那我不告訴你。”顧湞道:“說出來怕嚇?biāo)滥恪!?

        “……別犯賤。”

        顧湞反駁道:“我把答案交給你,你不看就算了,現(xiàn)在還問我,這才是犯賤。”

        池遲磨了磨后槽牙,“你幼不幼稚?還當(dāng)自己是初中生呢?”

        他倆最初被分配坐到一起的時候,都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誰也不待見誰,友誼也是因為互懟建立起來的,算是不打不相識。

        顧湞在他面前也不裝在外邊的成熟穩(wěn)重,那太虛偽了,幼稚就幼稚點(diǎn),他思想開明,堅信男人至死是少年。

        “反正你自己回去看,我才不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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