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的葬禮
這個暑假,許原媛沒有閑著,大部分時間還是在家里看書學習,休閑時會去電影院看看習梁的電影。
她也想過去香江找習梁,但習梁如今去了國外拍戲,忙得不可開交,她就沒辦法去打擾對方。
這天在家時,突然接到了董小玲的電話。
掛了電話,許原媛就放下書出門,前往二廠。
小玲的電話里說喬一有情況,喬一今早在車間時,被人喊去接了個電話,回來便魂不守舍,臉色慘白。
這可把許原媛嚇到了,她一邊往二廠趕,一邊思考會是什么事能讓喬一這么失態(tài)呢?
想了想,她有了答案。書里后期劇情,喬一在遭受情傷的同時,得知了對她有養(yǎng)育之恩的村長的死,大受打擊。
這會兒,確實到了村長去世的時候。
許原媛趕到二廠時,喬一已經(jīng)請了假,正在宿舍收拾東西,準備回村。
開門見是許原媛,喬一有些驚訝:“你怎么來了?”
許原媛看喬一目前的狀態(tài)好像已經(jīng)恢復了正常,她斟酌著措辭,道:“我來看你們啊,怎么她們都沒在,今天是要上班嗎?”
“嗯,今天是早班!眴桃徽f罷,便回去繼續(xù)收拾東西。
其實也沒什么東西可收拾的,無非是衣服,日用品罷了,她一股腦兒將這些東西都塞進了包里。
“早班啊,那你呢,你這是要去哪兒?”許原媛明知故問。
不知為何,她并沒有告訴喬一自己是因為擔心她才來的。
喬一已經(jīng)收拾完了東西,回頭,目中有絲悲涼說:“我要回村里一趟,我叔叔去世了!
許原媛頓了頓,擔心道:“是白村長嗎,那你一個人回去,你堂姐他們會不會……”之前喬一的大伯和大媽被判了死刑,她的堂姐等親戚就對她恨之入骨,之前還來廠里找事。
喬一搖搖頭,露出了微微的苦笑:“隨便他們怎樣,我該走了!闭f罷,她就起身,提著包打算離開。
“等等,我陪你一起回去吧,白村長去世,我也想去拜祭一下他!痹S原媛說這話是出自真心,因為白村長不僅心善,對待工作亦是盡職盡責。
七月間,幾乎每天的溫度都在三十度以上。在這樣的酷暑天氣,白村長本可以待在陰涼的辦公室里,卻仍然堅持親自上山去查看村民果樹的種植情況,誰知上山?jīng)]多久,他突然心絞痛猝死。
喬一沒有拒絕許原媛的陪同,二人很快到了華村。
車只停到村口,二人步行前往村長家。
還未到近前,就聽到了一陣陣的哀樂。
此時天氣雖然炎熱,可聞聽這陣哀樂,二人心底發(fā)涼,如在寒冬。
這時喬一已經(jīng)走不動了,她的眼淚無聲流了下來,突然就喘不過氣來,身體都在顫抖。
許原媛看到她這副模樣,心知她已經(jīng)是悲痛到了無法言說的地步,便趕忙攙扶住喬一。
二人到了村長家,這里各處布滿縞素,墻邊擺了很多花圈,堂屋門大敞著,里面放了一具漆黑的棺材。
村長媳婦看到喬一回來了,緩緩迎上來,道:“你回來了!
喬一定神瞧了瞧對方,村長媳婦眼圈很紅,形容憔悴,透露出濃濃的疲倦與悲痛之色,她哽咽道:“嬸嬸,我回來了,叔叔呢。”說著,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了堂屋內(nèi)的那口漆黑的棺材上。
她實在不敢相信頂天立地的叔叔如今真的已經(jīng)不在了,還置身于這樣逼仄的棺材里。
村長媳婦轉(zhuǎn)頭看著棺材,道:“你叔叔在里面,沒辦法,現(xiàn)在天太熱了,明天一早就得下葬,你要想看看他,就去吧,一會兒就要封棺了!
喬一沒讓許原媛繼續(xù)扶著自己,她獨自一人去了那口棺材前。
許原媛在后瞧著喬一的模樣,心中不是滋味。她記得當時看原著看到這里時,心情就很難受。
第二天一大早,院內(nèi)院外便聚集了很多村民,都是自發(fā)來送葬的。
喬一本不是白家人,但作為白家養(yǎng)女這么多年,所以今日也穿上了孝服,為村長扶靈送葬。
這場葬禮沒多久便結(jié)束了,棺材被泥土完全掩埋時,喬一直接哭暈了。
許原媛和另一個村民就扶著喬一在旁休息了會兒,喬一才幽幽轉(zhuǎn)醒,醒了一瞧旁邊的封土堆,整個人又開始抽泣。
中午回到村長家,許原媛拿了食物和水給喬一,但喬一卻連碰都不碰,仍是跪在村長靈前。
“你別這樣,村長已經(jīng)入土為安,你沒必要這樣對待自己,你不想吃東西也喝點兒水吧!痹S原媛勸道,喬一從早上到現(xiàn)在,粒米未進,滴水未沾,再這樣下去,身體絕對受不了。
喬一搖了搖頭,無聲拒絕。
見狀,許原媛是沒辦法了。
此時,村長媳婦走了過來,勸道:“孩子,你別跟自己身體過不去,你叔也不希望看到你這樣!
喬一聞言,半晌終于喝了點兒水。
村長媳婦見狀欣慰,又看向許原媛道:“你去休息會兒吧!边@個非親非故的女孩子從昨天到今天并沒有閑著,而是一直在幫忙,她看在眼里。
許原媛站了起來,嘆了口氣說:“阿姨,我不怎么累,倒是您,您真的,去房間里躺會兒吧!贝彘L媳婦這幾天恐怕都沒有睡過覺,模樣特別憔悴。
村長媳婦搖頭,“我哪有心情休息,還有的忙,這靈堂還得再收拾,下午縣里面領(lǐng)導會過來。”
許原媛并不意外,這是原著情節(jié),白文軍村長一直堅守為人民服務(wù)的理念,工作兢兢業(yè)業(yè),他去世,縣里面領(lǐng)導自然是要來慰問的。
因此原著中寧方遒這一來,與喬一又有了短暫的溫情,但不久還是分開,便是悲劇的大結(jié)局。
只不過如今劇情早已經(jīng)崩了,所以寧方遒來,和喬一大概也不會有多少聯(lián)系。
很快到了下午三點,外面?zhèn)鱽砹似嚶,縣領(lǐng)導來了。
所有人都走出堂屋,去院子迎接領(lǐng)導。
來的領(lǐng)導們都穿著白襯衫和黑西褲,在夏天還是比較嚴肅的,進來后先和村長的家人們說了幾句話,大致是安慰的話語,然后一一到靈前拜祭。
寧方遒確實來了,他進來看到許原媛在,目中有絲驚訝,又看到喬一一身孝服,紅眼眶的模樣,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怪異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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