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九章 太子的試探
“哈哈哈哈,你不會是覺得本座在這里是個階下囚了,就什么問題都會回答你了吧!
洛孤雁仰頭大笑了起來,他看向清橘時眼珠轉(zhuǎn)了轉(zhuǎn)。
“也不看看你自己,手都被綁著呢,和本座裝什么高貴!
清橘眼神冰冷,沒有一絲猶豫地用左手掐住了洛孤雁的喉嚨。
洛孤雁對她的出手有些詫異,但是在呼吸困難的時候嘴角依舊噙著笑意。
他死死地盯住清橘幽深如潭的眸子,眼中卻像是冒著火星一般。
清橘也沒有一絲退縮,手中微微用力,似乎下一秒就要將洛孤雁掐死了。
秦燃鈺看著洛孤雁眼珠都要瞪出來了卻還不服輸?shù)臉幼犹袅颂裘济锨鞍醋×饲彘俚氖帧?br />
“你現(xiàn)在把他殺死了,也問不出什么來!
清橘掃了他一眼,冷笑一聲。
“太子殿下居然還會幫著他說話!
“畢竟現(xiàn)在他是被本宮抓到的,處理他的權(quán)利也還在本宮手里!
清橘一把將他的手甩開,睨了洛孤雁一眼,便背過身去。
“那太子殿下可要好好招待他,問不出什么可比在這里對誰都疑心更可笑。”
秦燃鈺看著清橘的背影眼眸沉了沉,他向一旁的宮人一招手,示意他們繼續(xù)。
然后太子便帶著清橘離開了此地。
洛孤雁看著兩人離開的背影,嘴角暗自勾起了一抹笑。
前來上刑的宮人罵了他幾句,但是完全沒有破壞他的好心情。
方才秦燃鈺站在他的斜對面,清橘特意是用的左手掐住了洛孤雁的脖子,為的是能用被被綁在一起的右手在他側(cè)脖頸的位置寫字。
清橘告訴他,墨俞柒來找他了。
這小丫頭還算是有良心。
至于清橘這兒,就憑他剛才的話術(shù),秦燃鈺那個多疑的人必然不會對清橘做什么。
接下來秦燃鈺肯定會去驗證清橘的身份,他也管不到那么多了。
清橘跟著秦燃鈺出去后,秦燃鈺并沒有帶著她回去,而是一直順著這條宮路走。
清橘眼見著他們要離開東宮了,這是要去哪里?
她正想開口,秦燃鈺卻比她先說話了:
“陸小姐最好不要有什么其他的想法,這幾日你若是敢離開本宮一步,洛孤雁的性命可就不保了。”
“你用他的性命威脅我?”清橘蹙了蹙眉頭,語氣中帶著些厭惡。
“當然,杭少俠現(xiàn)在可是還在洛孤雁手上的。若是洛孤雁死了,洛孤雁還能找到你的未婚夫嗎?”
清橘瞥過眼,心中暗道: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但她來救洛孤雁只不過是為了自己。
秦燃鈺和她說這些話,應(yīng)當與一會兒要去的地方或者是要做的事情有關(guān),走一步算一步吧。
沒等清橘深思,迎面而來的一個人卻對著秦燃鈺行了一禮。
“卑職見過太子殿下。”
“哦?蔡御醫(yī)!鼻厝尖曇娭鴣砣耍p笑了一聲。
清橘站在秦燃鈺的身后,謹慎地盯著蔡褚鶴看了一眼。
蔡褚鶴一身白衣翩躚,頭發(fā)是高高束著的,看上去文文弱弱,完全不像是一個會武的人。而他身后就跟著一個太醫(yī)院的小伙計,拎著類似于醫(yī)藥箱的東西,完全不敢抬頭看秦燃鈺。
清橘之前見過蔡褚鶴這個男人幾次,但那幾次所見到的蔡褚鶴都是站在太子身后,一身戎裝的。
沒想到今日見著他這樣的裝束,還真是一個御醫(yī)。
蔡褚鶴的目光也輕飄飄地落在了清橘的身上,一絲詫異轉(zhuǎn)瞬即逝。
“這是要出診?”秦燃鈺笑著問道。
“淑妃娘娘有孕,今日卻說身子抱恙,陛下喚臣前去。”
“父皇這幾日都在淑妃那里?”秦燃鈺的語氣有了一絲變化,臉上卻還維持著那種淡淡的笑意。
蔡褚鶴沒有再說話了,只是看向了清橘。
“這位是!
提到了清橘,秦燃鈺也是沒有繼續(xù)上一個話題,還往一旁后退了一步,按住了清橘的肩膀。
“這位可是晴岳派的掌門之女,陸清橘,本宮之前有和你提及過!
秦燃鈺的手勁很大,似乎是想要表現(xiàn)出自己和清橘關(guān)系還不錯的。
秦燃鈺和蔡褚鶴不是一伙的嗎?
“她就是太子殿下之前一直想要抓的人吧。”蔡褚鶴說得很直白,連身邊的小伙計都瞥了他一眼。
“哈哈哈,怎么能說抓呢?本宮一直是想邀陸姑娘商議大事的,只是之前陸姑娘似乎對本宮有些誤會!
秦燃鈺笑瞇瞇地說道,還輕輕地拍了拍清橘的肩膀。
清橘沉著臉不發(fā)一言,是個人都能看出她現(xiàn)在這是一副被脅迫的樣子吧,兩只手都還被綁著呢。
“不過現(xiàn)在誤會解除了,魔教教主也被本宮抓到了,陸姑娘這不就找上門來了嗎?”
蔡褚鶴似乎是應(yīng)了一聲,然后看著清橘說道:
“太子殿下是要帶陸姑娘去見她的父親?”
清橘一愣,抬頭看了蔡褚鶴一眼。
蔡褚鶴和她對視著,一副波瀾不驚的樣子。
去見晴岳派的掌門。
這就是秦燃鈺對她的試探嗎?
“是啊,畢竟前幾日陸掌門就一直在宮里,陸姑娘前來此處怎么能不讓她與自己的父親相見呢!
清橘微微蹙起了眉頭,心中暗道不妙。
若不是蔡褚鶴提出了這件事情,她怕是等見到了那位陸掌門時才會知道。
那她身份的事情就完全暴露了。
不對,就算是現(xiàn)在知道了,她也毫無辦法。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那位陸掌門,即使陸掌門知道她的存在,也不一定會配合她。
她看向秦燃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警惕的神色。
秦燃鈺這時候也轉(zhuǎn)過頭來,好整以暇地看著她臉上的神色,似乎是在說:
怎么,你怕了?
清橘故作冷靜地移開了目光,不去理會秦燃鈺。
蔡褚鶴并沒有和秦燃鈺多說什么,很快便告辭離去了。
等蔡褚鶴兩人走遠些了,秦燃鈺才松開了清橘的肩膀,輕描淡寫地說了一句:
“和這個人不要走太近!
清橘挑了挑眉,有些詫異地問道:
“為何?他和你不是一路的人嗎?”
“不該問的事情不要問,看清楚自己的身份!鼻厝尖晵吡怂谎,冷笑一聲。
“剛才提到陸掌門的時候,陸姑娘好像很詫異?怎么了,連見自己的父親都會擔驚受怕?”
秦燃鈺的目光鋒利得像是要將清橘看穿一般。
“我只是沒有想到,太子殿下還敢將我?guī)У轿腋赣H面前!鼻彘贀P了揚手,將綁著的雙手展現(xiàn)出來。
秦燃鈺只是笑了笑,對她說道:“陸姑娘自己會有辦法的,是吧。畢竟洛孤雁還在我手上!
說完這句話,秦燃鈺便轉(zhuǎn)身繼續(xù)往前走去。
清橘垂眸沉思了片刻,不得已也繼續(xù)跟了上去。
一路上有不少宮女太監(jiān)向秦燃鈺行禮,清橘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大了。
之前秦燃鈺將她關(guān)在林齊月的寢宮中,不就是不想讓宮中其他人(特別是秦延景)知道她的存在嗎?
那為何現(xiàn)在卻這樣帶著她招搖過市?去見陸掌門一事,秦燃鈺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
這一路上見到的宮女太監(jiān)不少,幾乎每個人都要仔細地盯著她看一遍,這不會傳得人盡皆知清橘是不相信的。好在他們并沒有碰見宮中的什么人物。
終于他們走到了一處院落前才停了下來。
清橘環(huán)顧著四周,察覺出這里應(yīng)該是接待使臣的地方,再往里去便是那些外來使臣的住所。
晴岳派的掌門也在此處歇息?
秦燃鈺對身邊的侍衛(wèi)一揮手,說道:
“幫她解綁吧。”
清橘的雙手被松開后,她還有些不敢置信地揉了揉手腕。
看來秦燃鈺還不至于真的給她出那么大的難題。不過一會兒見到陸掌門的時候她該怎么辦呢......
就在秦燃鈺即將踏進院門的時候,一個聲音突然打斷了他的動作。
“呦,太子殿下,這么巧啊!
清橘一愣,立刻回頭看去。
竟然是秦延景!
他怎么會在這里。
秦延景帶著人從另一頭過來,隨意地沖秦燃鈺打了一聲招呼。姿態(tài)極其慵懶,甚至連禮數(shù)都沒有,完全是一副不將秦燃鈺放在眼里的態(tài)度。
他的臉依舊俊美如斯,揚著矜貴的下巴,一雙桃花眼似笑非笑。
“秦延景,你怎么會在這里!
相比之下,秦燃鈺的態(tài)度就很冷漠,語氣中還帶著一絲寒意。
“這不是,父皇派我來慰問一下陸掌門,畢竟太子殿下已經(jīng)把人家陸掌門擱置了這么久了!
秦延景臉上揚起了笑意,他專門挑著秦燃鈺不樂意聽的來說。
果然秦燃鈺的神色更加不善了,但是他似乎是在隱忍,沒有接秦延景的話。
“還有這位姑娘,如果我記得沒錯的話,不應(yīng)該是墨家大小姐的丫鬟嗎?怎么,太子殿下還專門將人擄來了?”
秦延景的目光落到了清橘的身上。
清橘張了張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她好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面對秦延景了。
即使現(xiàn)在有秦燃鈺這人在身邊,秦延景的目光中都不會有什么過多的意思。但是清橘還是覺得很對不起他。
單單以清橘這個身份,她在秦延景的面前消失太久了。
在秦延景表面上諷刺太子的那雙帶著盈盈笑意的眼眸中,清橘看到了一絲帶著埋怨的感傷。
清橘的手在袖子里緊緊地捏成了拳頭。
“那你可真是認錯了,這位姑娘可是晴岳派掌門之女陸清橘。用這樣一個丫鬟的詞來稱呼她,可真是對陸姑娘的不敬!
“哦,是嗎?”秦延景瞥了他一眼,又直直地盯著清橘。
“當丫鬟也是一條謀生的路,我不會因為身份地位的差異就看不起誰,不存在敬與不敬。”
清橘突然開口道,她說話的聲音不大,卻能讓雙方都聽見。
然后她向秦延景走了一步,微微行了一禮。
“見過五皇子了。我確實是陸清橘,并不是墨家的丫鬟!
秦延景的目光在她的臉上輕輕掃過,似乎沒有什么興趣的樣子。他很快轉(zhuǎn)向了秦燃鈺,歪著頭說道:
“那孤也沒有什么好說的,太子殿下,你還不進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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