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八章 李代桃僵
“你弄錯了,我不是你的什么皇后娘娘。”清橘盯著那個丫鬟直白地說道。
反正她都被這么關著了,眼前這個宮女怎么可能什么都不知道,那她就沒有必要繼續裝下去了。
但是那個小宮女卻是突然露出了一副極其害怕的模樣,她手足無措地回頭往外看了一眼,然后又眼巴巴地看著清橘說道:
“皇后娘娘,您,您在說什么啊!”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了一個女子的聲音,沉穩卻還帶著一絲冷漠。
“木謠。”
“啊,是蘇總管!”木謠輕聲驚呼,連忙站了起來,退到了一邊。
從屏風后面走出來一個冷若冰霜的女子。
她身上的衣服和木謠的差不太多,應該就是這宮里宮女的常服。但是女子渾身冷峻的氣質卻能讓人過目不忘,她像是一把蓄勢待發的鐵刃,彰顯著十足的殺氣。
而細察她這張冷艷無暇的臉,又不難發現她其實也是個佳人。
清橘挑了挑眉,她是有些不懂了。
這人殺意那么大,真的是來伺候人的?看著這眼神都要把她給端了。
女子和清橘沒有說一句話,只是這樣對視著,誰都沒有先錯開目光。
“蘇總管……”木謠在一旁有些猶豫地說道。
“這里沒你的事了,先出去吧,皇后娘娘還需要靜修。”
蘇總管冷淡地說道,但是自己卻還是站在床邊完全沒有要走的意思。
木謠怯怯地看了清橘一眼,小聲道:
“皇后娘娘剛才說,說她……”
“你忘了前幾日那些女人對娘娘做了什么?”蘇總管掃了木謠一眼,厲聲喝道。
那些女人?清橘轉過頭,看著木謠瑟瑟發抖的樣子,心里暗暗思索著。
“昨日太醫說過了,娘娘這次受了驚,可能會記不清之前的事情了。”
嚯,失憶?居然還給她安排了這么一個借口?
清橘微微瞇起了眼睛。不過看得出來那個叫木謠的宮女對她的事情并不清楚,關鍵在于這位蘇總管。
很快木謠就退了下去,屋中只留下了清橘和那個蘇總管。
“如何稱呼?蘇總管?”清橘緩慢地從支起上半身,她的一只手還被捆著,所以動起來有些不方便。
“娘娘叫我蘇笠。”
蘇笠只是垂著眸子,沒有什么多余的動作。
似乎是為了能和清橘交流,蘇笠說話的方式并不是按照南疆的來說,而是按照清橘能聽懂的來。
清橘輕笑一聲,直接將被子拉開,露出了自己被鎖著的手和腳,直直地盯著蘇笠說道:
“只剩下你我二人,就沒有必要再遮掩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什么皇后。”
蘇笠只是輕輕地掃了一眼清橘手腕上的鎖鏈,平靜地說道:
“從今以后就是了。”
“還搞強買強賣?”清橘冷哼一聲道,她扯了扯手腕上的鏈條。
“那這是什么意思?我可沒有聽說過哪國的皇后還會被鎖成這樣的。”
“娘娘這幾日被關了禁閉,況且身子抱恙還需要靜休。”蘇笠說道。
什么意思?雞同鴨講,故意裝作聽不懂?
不過她說娘娘被關了禁閉是什么意思,倒不像是假的,難道是那個南疆王把自己的皇后關了禁閉嗎?
清橘蹙起了眉頭,她回憶著在駱隱寺那個晚上洛孤雁對墨俞柒說的那些話。
南疆的皇后是在南疆民間選出女童送入南疆巫師所在的禹觀中,等到及笈年歲最為優秀的女子,甚至可以說是南疆的神女。
那現在他們將自己綁來按在了這個皇后的位置上又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也不屑當你們的什么娘娘。而你們將我擄來,不會是因為你們的皇后跟人跑了吧……”
沒等清橘說完,蘇笠眼中就閃過一道兇光,她突然一掌襲向了床上的清橘。
清橘瞬間便能察覺到了蘇笠的出手,飛快抬手用手肘擋下了她的一掌,然后反手立掌切向蘇笠的側頸。
蘇笠似乎是有些詫異,閃身躲過后直接按住清橘的那只手臂,另一只手則是趁機掐住了清橘的脖子。
“唔……”
清橘小幅度地掙扎了一下,脖子上的手帶來的鉗制感就讓她有些呼吸不上來了。
若不是因為清橘一只手和雙腳都被鎖住了,她也不至于被蘇笠這個女人按得死死的。切,她都還沒說是跟著誰跑的,就動手了。
“不管你是誰,最好不要污蔑皇后,你不會想知道有什么下場的。”
“咳,哈哈,現在不裝了?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皇后,咳,你們究竟要做什么?”
即使被對方勒得快要呼吸不過來了,清橘依舊沒有妥協,反而是笑著繼續挑釁著蘇笠。
她并不怕蘇笠會勒死自己,他們既然費了那么大的勁將她塞進了這宮中當什么皇后,那她對這些人來說必然是有用的。殺死了她,太不劃算了。
“你不需要知道這么多。”蘇笠冷眼垂眸,手絲毫沒有放松。
清橘臉色已經開始發青了,她臉上的笑意淡去,改為睜圓了眼盯著蘇笠。
終于蘇笠還是松手放開了清橘,她似乎是冷哼了一聲,將那只手背到了身后。
“不要想著逃跑,做好這個皇后,你所擁有的榮華富貴都是你的。”
清橘俯著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著,一邊揉著自己的脖子。
這個做皇后的時限難道還是無止境的嗎?這原來的皇后不是和人私奔了那是什么?
而說到南疆的皇后會和人私奔,清橘就忍不住想起從洛孤雁那里得到的關于南疆的消息。
南疆的所有的皇后都出自禹觀,而這一任的皇后更是和南疆巫師關系曖昧,所以這些人就想了這么個法子李代桃僵?
但是最奇怪的是,為什么這些人會選中一個在大秦皇城的她?
而且這南疆皇宮中不可能每個人都參與了這樣的騙局,最起碼他們整這一出是為了欺騙南疆王。那不怕會被認出來嗎?樣貌,性別……這些她怎么可能和原來的皇后一樣。
“皇后叫什么?”
蘇笠掃了她一眼,眼中神色有些復雜,但總體卻還是淡漠的。
“我若是連自己的名字都不知道,還怎么假扮這個身份?”
清橘慢慢挺直了腰身,同樣用冷漠的眼神和蘇笠對視。
“榆杳。”蘇笠輕輕說道。
奇怪的名字。清橘默默地想著,伸手將被子拉起來蓋到脖子處。
“你們不怕我被認出來嗎?我和那個榆杳應該是完全不一樣的人。”
蘇笠一順不順地看著她,嘴角突然揚起了一抹淡淡的輕蔑的笑意。
“呵呵,放心吧,你不會有任何差錯。”
說完蘇笠便不再管她,轉身往外走去,像是不想再給她多余的線索了。
屋中沒人,清橘閉著眼睛靜默了幾秒,再次掀開了被子,去看自己手和腳上的枷鎖。
拴著手腳的鐵鏈看上去非常精致,但是怎么用力都難以掙開。
這難道還真是什么皇室里的那種……清橘打了個寒顫,蹙著眉抹了一把臉。
她才不要在這里做什么皇后,腦子有問題了啊給自己隨便加了個丈夫。而且這個南疆王可是墨俞柒的親生父親,比她都大了一輩,玩呢?
清橘也不知道自己之前昏睡了幾日才來到的南疆,但杭逍他們應該已經發現她失蹤了吧。真是又給他們添了麻煩。
最重要的是杭逍他們應該不知道她被抓來了南疆……
就連清橘自己都沒有想到,能在墨俞柒手下待這么久的銀伶居然會是南疆的細作。原書中早就沒有了后面的劇情,所以清橘只知道原來的銀伶勾引秦宸逸不成就沒有了什么戲份。
而墨俞柒肯定也不知道,但是她絕對不會原諒一個背叛了她的人。墨俞柒會來南疆,并且她還有些南疆公主的這一個隱藏身份,必然會進入宮中,這也是她和南疆巫師接觸的唯一方法。
她一個人能逃出去的可能性太小了,這些人能做出用她來欺騙南疆王的事情,背后的勢力一定不會小,說不定還牽扯到那個南疆巫師,所以她不能輕舉妄動。
那難道要等墨俞柒來南疆嗎?墨俞柒還要等待科舉考試拿到那個什么珠子,那一時半會兒就不會來南疆了……看來這個想法還是得先擱置一下。
清橘長嘆一口氣,現在的她對周圍的情況一無所知,還是先找找有沒有突破口吧。
她湊到手腕邊上仔細看著鎖鏈,發現在鎖頭的位置上竟然有撬過的痕跡。
這會是之前那位皇后,榆杳做的嗎?
她又是為了什么撬的鎖……
在清橘沉思時,外面怯怯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路。
“娘娘,奴婢來給您送藥了。”
是那個叫木謠的宮女。
清橘聽出了她的聲音,微微蹙起了眉頭。
這個宮女并不是那些人中的一環,說不定可以從她的身上套到一些東西。
“進來吧。”清橘開口道。
木謠端著藥碗進來,但那藥似乎只是補藥。
清橘就這樣盯著木謠一步步走來,觀察著這個宮女的神情。
因為她并沒有將被子蓋回來,而是大大咧咧地讓木謠看見她被鎖住的手腳。
木謠臉上的神色也如清橘所料,充滿了惶恐,特別是看見了那些鎖鏈,木謠更是一哆嗦,然后自欺欺人地錯開了目光直到走至床邊上。
“你不覺得有什么奇怪的嗎?”
清橘盯著她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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