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八章 解除禁閉
“唉,沒想到這一下子就和你們說了這么多了。不過禹觀那邊的事情你知道的越多越好。”洛霞這句話是對杭逍說的。
她揉了揉自己的鼻梁,這么久以來她一直將自己身份還有禹觀的事情埋藏在心里,現在一有人可以傾訴她就忍不住都說了出來。
“總之,那個南疆皇后不是什么善茬,要是你愛人的事情真的和她有關,說不定還就是她策劃的。”
“嗯,究竟如何我們還得去皇城一探究竟。”杭逍同意道。
“你要去皇城?”南紡有些詫異,他沒有離開過襄水這個小地方,所以對外面的事物也保持著一種新奇。
他很快又想到了什么,立刻轉頭看向了洛霞,睜大了眼睛說道:“洛霞,你也要去?”
洛霞抿了抿唇:“是的,我也會去皇城。關于禹觀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解決。”
“那,那我和你們一起去!”南紡立刻壯志躊躇地捏緊了拳頭。
“開什么玩笑,好好待在襄水。”洛霞蹙了蹙眉頭,將手背在了身后。
“你都告訴我這么多事情了,難道不是想讓我陪你一起去嗎?”
南紡立刻叫了起來,伸手抓住了洛霞的肩膀使勁晃了幾下。
“我講了這么多給你聽,是托你照顧好整個古月派,等我離開之后不讓陳姐姐她們被人欺負......”
洛霞的目光落在別處,這樣說著。但其實她心里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做什么,前往皇城,究竟是多帶上一個人好,還是讓南紡留下好。
前路坎坷,他們必須熟慮。
遠在千里之外的皇城之中,無所事事了好幾天的清橘終于被解封了。
這也不是她想在這兒混吃等死的,實在是她的活動范圍被限制住了。
被關了禁閉不說,她的手腳還被鎖了起來,連好不容易爭取來的放風時間,蘇笠都會在她身邊寸步不離。從蘇笠那里又實在是問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來,其他的宮女也都被蘇笠警告過皇后需要靜養,不得有人和她多說一句話。
木謠倒是能給她講一些宮里的事情,清橘無聊地時候便聽一些。當蘇笠不在的時候,清橘也會以恢復記憶為由,讓木謠在屋里給她尋一些東西來。
起先木謠找來的都是一些南疆王賞給秦楚歌的東西,除了貴重清橘就沒看不出來這些對于皇后恢復記憶會有什么作用。
清橘看出了木謠眼中的小心翼翼,便猜到這個小丫頭大概是希望她對南疆王的印象能好些吧。
直到后面木謠突然拿出了一幅畫,說是在一次宮宴上,南疆王讓出云巫師給皇后作的畫。
南疆王和出云巫師,清橘挑了挑眉毛,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八卦之魂。按照之前洛孤雁所說的,出云巫師可算得上是給南疆王帶過綠帽子的人了。那這幅畫又會有什么樣的含義呢?
“那日宮宴上,幾乎沒怎么出席過宴席的出云國師也到場了。”木謠一邊說著一邊觀察著清橘臉上的神情。
在宮里或者是朝堂之上,他們一般會尊稱出云為國師。
“陛下便請國師大人給您作了一幅畫,唯獨給娘娘一個人的。”
木謠后面添上去的那一句只會讓清橘想笑,什么只給皇后一人的,是覺得皇后給他帶了綠帽子,在逼著皇后和出云“現行”吧。
就是不知道出云和秦楚歌做了什么逃過了那一次試探。清橘心里暗暗想著,將手中的畫卷小心地打開了。
畫上的女子高貴端莊,有些和清橘幾乎一樣的容貌,但她的眼瞳看上去卻像是蒙著一層白霧,第一眼看上去,畫中的女子真的如同從天而降的神明一般圣潔,只可遠觀不可褻玩。
清橘將視線從畫中的女子臉上挪開,畢竟怎么看這畫都感覺像是在看自己的臉,所以盯著久了只會感覺奇怪。她將紙翻了一面,仔細觀察起了其他部分。
畫紙的材質看不出來,但一定不是什么尋常的紙。
清橘的指尖在畫的背面摸了一遍后,終于在最下方摸到了一小塊凸起。
她不動聲色地用指甲稍微在凸起的地方刮了幾下,一些白灰色的粉末就從上面落了下來,在凸起的后面隱約顯現出一點字跡。
清橘找了個理由讓木謠先出去了,然后將那一處凸起全部刮開。
可結果卻讓她有些失望,上面的字清橘并不認得,且又和她這幾日看見過的南疆的字不太一樣。她轉頭看向了屋子另一處堆放著各種書籍的柜子,心想著若是能翻看那些書會不會找到什么結果。
沒等她“誆騙”木謠再去給她拿書時,一個小太監匆匆來到了皇后的寢宮中,稟告清橘說那位麗嬪和她懷中的孩子脫離了危險,陛下也解了皇后的禁閉。
清橘還躺在床上,將琢磨了幾天的畫往床縫里塞了塞,要是一會被蘇笠發現了恐怕就不大好。
她掃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太監,又懶洋洋地想到:這個南疆王真的是完全不將她這個皇后放在眼里啊,連解開禁閉都只是隨便派一個小太監來通知。
“另外,皇后娘娘,陛下說了,您要去,去奚雨軒給麗嬪......”小太監磕磕絆絆地說著,說到最后還有些猶豫。
“給麗嬪道歉。”
“憑什么!明明就不是娘娘的錯,為什么要娘娘給那個賤女人道歉!”即使皇后被關了這么多天,木謠依舊很憤怒。
“木謠。”清橘淡淡地說道,“本宮可不記得這御鸞宮里可以這樣口出狂言了。”
木謠沉重地低下了頭,她不應該在娘娘面前說臟話污了娘娘的耳朵。
小太監也是萬分尷尬,幾次想要開口都說不出什么。
“本宮知道了,讓麗嬪在她的奚雨軒好好等著本宮吧。”
清橘明明說話的聲音很輕柔,但小太監莫名感覺到背后升起了一絲寒意,連忙說了幾句好話,匆匆離開。
小太監出去的時候,蘇笠正好從外面進來,她看著那個小太監的背影若有所思。
清橘臉上帶著明媚的笑意,等待著蘇笠的到來。她知道蘇笠是來給她解開手和腳上的鐐銬的。
“她是不會笑成這樣的。”蘇笠冷眼看著清橘的臉,眉頭微微蹙起。她是讓清橘注意臉上的笑。
“呵呵,反正現在也沒有外人,也不能要求一只被關著的鳥時刻都裝作是鳳凰吧。”
清橘有些無奈地攤了攤沒有被鎖住的一只手,再說了,之前蘇笠要她在人前所做的樣子,無非就是帶著那種神性的微笑。
什么笑不是笑啊。
木謠在一旁聽了半天也沒怎么聽懂她們之間的話。
蘇笠上前來,從懷中掏出一串鑰匙,指示著木謠將清橘身上的被子掀開。
清橘好整以暇地看著兩個人分工將自己手腕和腳踝上的鎖鏈除去,正想活動一下自己的關節。
蘇笠突然湊到她的眼前,遮住了木謠的視線,然后一掌拍向了清橘的胸口。
“咳咳咳!咳!”
清橘感覺自己的胸口都要被拍碎了,俯身劇烈地咳嗽了起來。很快一股鉆心的疼痛代替了之前的,就好像是一只手狠狠地攥住了她的心臟并蹂躪著。
“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蘇笠在她的耳邊低語著。
“娘娘,娘娘,您怎么了!”木謠慌張地扶起清橘,怯怯地看了蘇笠一眼。
她知道剛才是蘇笠對娘娘動手的,但是她也沒有辦法阻止。
“呵呵,我還在想你什么時候會給我種下這種東西。”清橘攥著胸口的衣襟,嘴角溢出了一抹殷紅,但是帶著諷刺的笑意卻沒有落下。
蘇笠已經站在了一旁,只是冷冷地看著清橘。
她心里忍不住想著:這個女人真是奇怪。
蘇笠剛才給清橘下的是蠱,其實她們都明白,等清橘身上的鐵鏈解開后,蘇笠和她背后的人一定會用一種方法將清橘控制起來,不可能給她逃跑的機會。
只是這個女人非要在這件事情上占一頭,還這么坦然地就說出來了。
蘇笠決定改變了原來的計劃,她并不打算將種在清橘身上的蠱會有什么樣的效果告訴清橘了。
對于這樣的女人,不告訴她會發生什么,她的心中才會有顧慮,就不敢輕易逃跑了。
清橘看著蘇笠離開,一雙美目微微瞇了起來。
很快蘇笠又從外面進來了,她的時候跟著幾個小宮女,是蘇笠吩咐給皇后沐浴更衣的。這幾個丫頭都是之前清橘見到過的,說不清楚是不是蘇笠的人。
但有人能給她沐浴洗漱,清橘當然不會拒絕,特別是她現在虛弱得連站都站不穩,手和腳的神經都還有些麻痹。
她胸口還是有些疼,但剛才她檢查的時候并沒有在表面上發現任何創口,這下還真的要成傀儡了。
幾個小宮女動作也很熟練,沒有和清橘交談一句,就讓她整個人煥然一新。
更衣,梳妝,打扮,一切都井井有條。
清橘之前也做過丫鬟,深感自己的效率沒有這些人高。
等到最后一個宮女放下了手中的眉筆,這一切才結束了。
清橘看著鏡中的自己的模樣都有些驚了。原本蒼白的臉也在妝容之下變得紅潤了些,不過既然是剛從禁閉中出來,化妝的小宮女也是有眼見的只是給清橘畫了一副遮掩氣色的淡妝。
但不知道是不是身上衣服的緣故,清橘竟然覺得鏡子里的自己有那種雍容華貴的氣質。
“娘娘,該走了。”蘇笠站在清橘的身后,微微俯身,將一只手放在她的面前。
“本宮想知道一件事情。”
清橘保持原來的姿態不動,一雙黑眸盯住了蘇笠。
“那日麗嬪落水,究竟和本宮有沒有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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