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六章 年妃之事
“嗯?娘娘,您之前教給木謠一些的。”
木謠有些奇怪,但還是認真地說道。
教過一些......清橘在心里盤算著這個教過一些的概念,微微嘆了一口氣。
算了,死馬當活馬醫吧。
“過來吧,許久沒教你了,本宮來考考你幾個字。”清橘將手中的紙攤平,對著木謠輕輕笑了一下。
木謠雖然還有些困惑,但又想到娘娘今晚可能心情不好,自己若是能讓皇后娘娘高興些也好。
“是,娘娘。”說著木謠便湊到了清橘的身邊,看著清橘手中的那張紙。
“娘娘,這是,是陛下留下的紙嗎?那奴婢怎么能......”
木謠有些怯怯地縮回了腦袋,陛下寫的她一個宮女怎么能看呢?
“陛下既然能將它留下,就說明這些不是什么重要的東西。”清橘平靜地說道。
木謠明顯是相信了她說的話,然后點著頭開始看。
聽著木謠念了幾個字后,清橘倒是覺得這個小宮女還挺謙虛的,明明這紙上的字她幾乎都認識。沒想到這個秦楚歌還真教過木謠識字。
聽木謠所說的,清橘很快判斷出來季連浮月在紙上寫的那幾個字沒有什么特別的意思,似乎只是從那段詩或者是詞里面的幾個字。
而清橘從記憶中抄的那些書中的字則大部分和她要找的沒有關系。
唯一一個字又提到了“神”,清橘就在腦海中將那本書找了出來,決定之后好好翻翻。
“不過,這幾個字,奴婢之前沒有見過,所以還請娘娘原諒,奴婢不認識。”
木謠蹙著眉苦著臉,眼看著又要對清橘跪下磕頭了。
其實她說不認識的幾個字正是清橘從那張畫背后抄下來的字,木謠說自己不認識,那也就是進一步證明了這些字不是南疆的文字。
清橘按住了她的肩膀,說道:
“本宮已經很滿意了,最近進步得很快,都能辨認出來那些不是南疆字了。”
“不是南疆字?難道,難道是大秦的?”木謠有些詫異地說道。
“呵呵,不是。不過你不需要知道太多,這些只是本宮與上天交流所得到的字。”
“娘娘,那奴婢會不會也和麗嬪一樣......”木謠咽了咽口水,她想到了今日娘娘對麗嬪說的那些話,有點害怕。
“本宮怎么會害身邊的人呢?”清橘笑著摸了摸木謠的頭。
至少這小丫鬟算是幫了她不少忙了。
“這幾個字是本宮方才寫的,是祈求上天賜予平安的。再加上陛下是真龍天子,能抵不少災禍呢。將這張紙收著吧。”
木謠眼睛亮亮的,想著是皇后娘娘賜的就有些欣喜,她趕忙點點頭應下了。
清橘讓木謠先退下,什么時候蘇笠回來了再進來給她報告一聲。
木謠珍重地拿著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收進了懷中。清橘也正是因為知道木謠不會讓其他的人看到這張紙才方向給他。
等木謠出去了,清橘再次回到軟塌邊上,將剛才腦海中定下的那本書抽了出來。
“是這本。”清橘喃喃道。
這是一本黑皮封面的書,表面有些粗糙,總之是一本比較特別的書,所以清橘很快就記起來書柜上好像還有一本和它差不多的書。
她將另一本也找了出來,坐回到軟塌上開始專心地翻看起來。
這本黑皮書上有些圖片,甚至不少地方還有批注,清橘簡單地看了一遍確定這些批注的字和畫背面的字應該是出自于同一個人之手。
所以是出云還是秦楚歌呢?
清橘抱著這樣的疑問又往后翻了幾頁,直到看到了第一個和哪行字中一樣的字,她立刻將注意力集中在了上下幾行文字中。
可惜她并不能看懂里面的字,只能先在此處做上記號......
等蘇笠回到御鸞宮,被告知皇后已經睡下了。
“陛下沒有在御鸞宮嗎?”她微微蹙起了眉頭,看了一眼寢房的門。
木謠順著她的目光看了過去,輕聲應了一下。
她雖然沒有蘇笠那么大的本事,但是也看得出來如今皇后娘娘和蘇笠的關系并不算好。不管怎么樣,她都應該是娘娘的人,也應該聽從娘娘的,更何況娘娘還給了她護身符。
“娘娘用過晚膳不久,陛下就離開了,說是擔心麗嬪就去了奚雨軒。”
蘇笠冷哼了一聲,在她看來這也是常事。
“行了,我知道了。你就在外面守著吧,我進去看看。”
木謠的手稍稍捏緊了自己的衣袖,最后還是沒說什么。
蘇笠點著一支燭臺,輕輕地敲了幾下房門,沒有聽見什么動靜后,她才將門推開進屋。
那個女人在床上躺得好好的,確實是一副睡著了的樣子。
蘇笠環視了一遍屋里的狀況,確定沒有什么異常后才走到床邊給清橘捻了捻被子。
等到第二日,清橘起來的時候才知道昨晚這后宮之中睡得安穩的似乎就只有她一個人,午夜之時,麗嬪懷中的孩子差點不保,整個人也都是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季連浮月幾乎叫來了大半太醫去奚雨軒,原本他怒氣沖沖地想要叫人將皇后押過來,結果太醫說麗嬪是因為食物中毒,然后整個后宮又開始徹查。
皇后的御鸞宮離奚雨軒最遠,所以還沒有等徹查到御鸞宮,御膳房那邊就先將年妃供出來了。
原來是前幾日年妃來奚雨軒看到唐秀麗喝的都是一種的安胎藥,就買通了御膳房的人做了幾道和那種安胎藥相克的菜。
季連浮月聽后勃然大怒,直接將年妃打入了冷宮。
“嗯?冷宮這么好進的嗎?”
清橘聽木謠繪聲繪色地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遍,不禁提出這樣的詫異。
“陛下這么寵唐秀麗?年妃好歹母族強盛,竟然會為了一個小小的嬪得罪年家。”
木謠咬了咬下嘴唇,有些猶豫地說道:“這個嘛,奴婢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年妃是因為善妒被打入冷宮的,再說,陛下的事情奴婢這么敢隨意揣測。”
“這樣啊......”清橘微微瞇起了眼睛,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木謠從剛才就感覺清橘的面色有些不對,一點都沒有以年妃的事情為戒的意思,反而看上去躍躍欲試。
現在她看著皇后有些期待的眼神,只感覺自己剛才的想法好像要被驗證了,立刻緊張地看著清橘說道:
“娘娘,您不會是想要......”
不會是想要重蹈年妃的轍,用這種方法去冷宮吧?
“怎么會呢?本宮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呢。”清橘笑瞇瞇地說道,還拍了拍木謠的頭。
怎么會有?您明明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期待啊!木謠在心里喊著,但是她也不敢明面上說出來。
其實從皇后娘娘進宮以來就一直對陛下沒有什么好臉色看,雖然娘娘總是笑著的,但是和娘娘待久了之后就會發現娘娘見到陛下的時候身邊突然就變得冰冷異常了。
現在娘娘雖然好些,但明顯還是不待見陛下的。這種說法可真是奇怪。
“放心吧,本宮的身份在這兒了,再說了蘇笠也不會讓本宮去冷宮的。”
清橘攤了攤手,皇后若是被趕去了冷宮,那可不就是廢后的。以秦楚歌神女的身份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再者蘇笠可一直都在監督著她呢,白日里她連書柜那邊的書都沒法翻。
唉,她其實還真有些想去冷宮,不用面對季連浮月,還能將秦楚歌和蘇笠等人的計劃搞砸。
清橘打了一個哈欠,繼續看著木謠給自己捶腿,思維卻忍不住發散開來。
年妃的事情,還真是巧到了節骨眼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清橘的錯覺,事情絕對沒有那么簡單。年妃所在的年家手中掌握著一支數量不少的軍隊,季連浮月是為了將這支軍隊收回來嗎?但這樣直接對付年妃豈不是打草驚蛇。
好像這后宮中要發生什么了,但是是誰布下的局卻又如同水中月鏡中花讓人難以琢磨透。
季連浮月應該是察覺到了,或者布局的人就是他,所以才會將自己流落在外的孩子托付給皇后。
那是不是說明她這里至少是安全的,清橘眼眸一轉,果然這些帝皇什么的都不是好惹的,季連浮月也不會是個頭腦簡單的王,再有和他接觸就必須要小心了。
清橘在心里嘆了一口氣,讓木謠出去打探一下其他的嬪妃都是什么反應。
“我勸你不要輕舉妄動,你真以為宮里的事情會那么簡單?”蘇笠從門外進來,手上端著一壺茶水。
她聽見了剛才木謠和清橘說的話,特意過來警告清橘。
“為什么你們一個兩個都覺得我會做些什么,我有那么不安分嗎?”
清橘沒有看她,撥弄著涂著的豆蔻的指尖。
“哼,你會不會安分自己心里清楚,還有昨天的事情,為什么要答應陛下照料那個從外面尋回來的公主?”
“為什么?這件事情是我能決定的嗎,他可是南疆王,我一個丫鬟出身的可沒有那么大的本事。”
蘇笠冷哼一聲,昨日在奚雨軒的時候挑釁南疆王的人是誰?
“再說了,陛下可是拿麗嬪的事情來威脅我的,還故意提到了黑罐子,黑罐子已經被你處理掉了,不過你也不想皇后的房間被抄一遍吧?”
“他們敢?”蘇笠脫口而出,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狠狠瞪了清橘一眼。
皇后在的時候那些人不可能敢進來搜,但是現在面前的是清橘,她說不定還會迎著那些人進來!
而清橘也從她的反應中讀出了,這御鸞宮里確實有見不得人的秘密。
但是她很快就跳過了這件事:
“所以我不得不接受啊,要不你去和陛下說說,將這個任務推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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