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皇城祭壇
最后,在清橘的據理力爭之下,兩人終于達成了一致。
蘇笠強忍著怒火離開,去問問出云有沒有什么書之類的可以給清橘看。
本來蘇笠還咬牙切齒地質問著:
“這和讓國師大人來教你有什么區別?你就是想要攀上國師大人。”
“誒,這話可不能亂說啊。他之前只是說若我對祈福的事情不上心,他才來御鸞宮。現在我都派了你去問他了,就說明我改過自新了,對這件事情也上心,他會理解的。”
然后清橘還趁蘇笠不注意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
“再說了其實我也不希望他來御鸞宮和我面對面,我是有家室的人,不好和其他的男子有什么瓜葛。”
“哼,你不就是一個丫鬟嗎?還有人能看得上你,不會是一個小廝吧,還是侍衛。”蘇笠很是不屑地撤回了自己的肩膀,又橫了清橘一眼。
她見清橘頓了一下,臉上竟然一絲嬌羞,還有些扭捏著點了一下頭,蘇笠頓時感覺一陣惡寒。
“一個侍衛一個丫鬟,還真是什么鍋配什么蓋。那你剛才還說什么和出云國師獨處之類的話?”
“誒呀,這種話只是口嗨一下。再說了,要是國師大人強求,人家一個小丫鬟也拒絕不了吧。”
蘇笠直接剝奪了她繼續講話的權利,讓她在屋里呆著,獨自一人去找出云了。
清橘看著她離開的背影,欣慰地笑出了聲。
只要出云那個男人離她遠些,她心情都會舒暢很多,畢竟和比自己聰明的人打交道實在是太累了。
很快她又想到了杭逍,然后環顧了一下四周,嘆了口氣。
其實她也沒必要擔心什么,畢竟這個皇后的寢房是不可能亂的,這直接打消了她想要整理房間的沖動。唉,這偌大的房間里沒有一樣東西是屬于她的。
清橘搖著頭,在房間里面踱了幾圈。
等到用過晚膳后,蘇笠才回來。
清橘看著她一臉憤恨的樣子,一時有些新奇:
“這是怎么了?”
蘇笠二話沒說,將手中拿著的兩本書拍在了桌上。
“你要的書。”
清橘抬頭瞥了她一眼,小心地翻開了眼前的書。
第一本是今日出云給季連晨羽講課時拿著的書,應該就是那本講祈福的書。不過第二本卻是一本手抄本,上面寫著密密麻麻的字。
令清橘詫異的是,這本書中的字竟然都是大秦的字,也是她能認出來的那種。
“這是?”她驚訝地看著蘇笠,微微睜大眼睛。
這個字寫得很緊密,到后面就逐漸變得飄逸了起來,雖然還能辨認出來,但更像是自暴自棄了。
應該不會是出云寫的吧,出云那樣的神棍寫出來的字應該也不會這樣,所以這些字,不會是蘇笠寫的吧。
蘇笠見她又小心翼翼地抬頭瞅了她一眼,不耐煩地說道:
“看什么看,書不想要了?”
清橘聳了聳肩,好差的態度,不過她算是得到答案了。
蘇笠冷哼一聲,轉身便離開了。
她今日為了這個女人的事情去找出云國師。
國師聽她講了一遍和清橘的爭論,國師竟然將那本書抽出來親自手寫了一本。
蘇笠大驚,直道不用國師不必動手。
她不懂為什么國師會這樣對清橘這么好,還親自抄書給清橘。
但最后國師和蘇笠說了幾句,蘇笠自己也意識到沒有其他的辦法了,便等國師寫完了之后自己再手抄了一遍。
她才不會讓這個女人和國師大人有任何接觸。
不管怎么樣,晚間清橘還是拿著書好好地學了起來。
有了認識的文字,讀懂里面的內容也不難。
清橘中學時曾對民俗文化很感興趣,像這樣祈福的事情她也還挺有興趣了解的。
這一看就是一看就是一個晚上。蘇笠進來給清橘端茶水的時候,瞥見清橘在一旁的紙上做了不少的筆跡,她都有些驚了,沒想到清橘居然還是個好學的主。
第二日沒有課,但一早季連浮月身邊的太監竟然來御鸞宮,說是讓皇后準備準備,跟著出云去祭壇處去看看準備情況。
清橘有些意外,季連浮月居然這么放心地讓皇后和國師獨處。
等她整裝待發出去的時候才發現在等她的可不只有出云國師,還有季連浮月和一個不認識的女人。
陛下怎么可能放心啊。
清橘保持著皇后該有的禮節給季連浮月行禮。
季連浮月一早就看到了她這副光鮮亮麗的樣子,直覺皇后這是為了出云才打扮成這副模樣的,頓時又沉下了臉。
他沒有免清橘的禮,攬著身邊的女子就上了馬車。
清橘感覺有一絲尷尬,也不知道這個老男人又是什么毛病,但季連浮月不讓她起來她也不好自作主張起來。
“起來吧,馬上就要走了。”
出云不知何時走到了她身邊,微垂的睫毛蓋住幽黑的眼眸,但從中透露出的卻是溫柔。
清橘嘴角一抽,老男人看看吧,你的女人被拐跑了完全就是你自己的問題。
不過清橘也沒有什么猶豫的,她又想了想自己好歹是皇后,一群人還急著出發呢。現在有人給了臺階,她就下唄。
所以她心平氣和地直起了身子,也沒有和出云說什么,就放眼去尋找自己的馬車了。
季連浮月上了馬車后,也有注意皇后這邊的情況。沒等他讓太監過去說一聲,出云已經走到了皇后身邊,似乎是在和皇后說什么。
季連浮月冷哼一聲,直接將車簾甩了下去。
清橘被下人領著到了一輛馬車旁,木謠已經在邊上候著了。
她看著皇后過來有些驚喜,但往前瞥了一眼后臉上又帶著一絲懼意。
清橘知道她是擔心她剛才和季連浮月之間的事情,不過既然做都做了,清橘覺得自己也沒有必要解釋什么。
“娘娘。”木謠跟著她上了馬車,怯怯地喚了一聲。
清橘點了一下頭,示意她也坐下。
“今日,這是要去哪里?”
“娘娘不知道嗎?”木謠有些詫異,但還是說道,“今日是要去為祭天日做準備。”
清橘原本是想要問的是去的地方是哪里,木謠會錯了她的意。但是她作為神女怎么能去問祭壇在哪里呢。
所以清橘決定換一個話題。
“今日跟在陛下身邊的,是誰?”
一提起這個木謠一下子就來了興趣,她左右看了一眼,確定馬車已經開始行進了之后,才說道:
“這是陛下今日的新寵,似乎還是個小儀,叫池于于,原本只是個池家的庶女。”
池家?清橘并不知道南疆朝堂上的關系,所以并沒有在意。
不過吧,季連浮月這個男人還真是......
前腳剛把年妃送進了冷宮,身邊還有個懷著身孕唐秀麗。哦,也對,這樣季連浮月身邊就沒有人陪了。
嘖嘖嘖。
木謠不知道為什么皇后娘娘的眼神變得耐人尋味了不少,以為娘娘是對這個池于于的事情感興趣,立刻又講了好幾句關于池于于的事情,似乎和唐秀麗之間也有不小的摩擦。
馬車很快就挺下來了,清橘透過車簾往外看了幾眼。
她估摸了一下這段路程,他們應該還沒有出皇城。所以這祭壇的位置竟然是在皇城中。
說起來這也是她到南疆后第一次出宮吧。她對這皇城的了解太少了,就算是逃都不知道能逃到哪里去。
而且出來之前蘇笠也沒有警告過她,莫非是因為出云在,所以蘇笠覺得她絕對跑不了嗎?還是因為季連浮月所帶的侍衛絕對不會讓她跑掉呢?
終于等到皇后下馬車了,清橘便在木謠的攙扶下走出了馬車。
最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山。
高聳入云,若當臨頂,可覽眾山。
清橘不是沒見過山,但是她從前見到過的山,從未有眼前這座帶給她的沖擊大。
并不是它有多么雄偉壯觀,而是這座山遠遠望著,就給人一種陰森恐怖的感覺。
山體幾乎呈黑色,不知道是山土還是山中樹木,在陽光下都沒有折射出任何色彩。連山腳下的樹都是墨綠的,仿佛不允許任何人踏足此處。
因為山高,顯得天空都低矮了不少,山邊圍繞著的云都是墨黑的,沉重的壓迫感讓清橘在一瞬間有種喘不上氣來的感覺。
“娘娘,是空冥山。”木謠的聲音從身邊傳來,將清橘的思緒拉了回來。
清橘眼眸低垂,讓人看不出神色。
原來這就是空冥山嗎?那禹觀也就是在這座山上。
她心中沒由來地一陣焦急,這座山給她的感覺很不好。
不過除了引人注目的空冥山,他們此行的目的地祭壇也和清橘在大秦見過的很不一樣。
若是說大秦的祭壇是恢弘大氣,那這南疆的祭壇便和眼前的這座空冥山一般,巨大而又陰森。
祭壇周圍立著九跟石柱,每一根都足足有十米多高,底下這部分還有些各是的刻紋,有的是花草有的是鳥獸。
但是離空冥山最近的那兩根柱子,也就是祭壇周圍最高大的柱子上刻著的卻是各種蠱蟲。
清橘雖然認不出來其中一些長相奇怪,像克魯蘇文化中所描述的一般的東西,但是一些蜈蚣蝎子是,什么的卻還是認得出來的。
她下意識又張望了一番,卻聽見身后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回來的感覺如何?”
是出云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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