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章 突如其來
“從禹觀中逃出來的,還真是個奇女子啊。”
清橘用手支住了下巴,又想了想說道:
“不過居然在襄水,你說她是逃出來的,禹觀的人到現(xiàn)在還在找她嗎?”
“嗯,我比墨俞柒先到的南疆,墨俞柒說帶她來的萬成長老留在了襄水,應(yīng)該是得了指令要抓回洛姑娘。”
“還好。”清橘微微松了一口氣。
禹觀的勢力絕對不小,單看蘇笠便知道。除了秦楚歌和洛霞姑娘一類的從禹觀中出來的女子,還有蘇笠這一類在山下培養(yǎng)的專門為神女服務(wù)的人,現(xiàn)在知道的又要加上那個萬成長老。
真要說對付,現(xiàn)在的他們是絕對不夠格的。
“等等,洛姑娘也跟著你們一起來皇城了嗎?她若是還留在那里,豈不是......”
“她和禹觀還有事未了結(jié),所以才會想要和我們合作的。放心吧,她是和,額,她的一個朋友一起來皇城了。”
“那她知道多少關(guān)于禹觀的事情?”
清橘有些激動地問道。
但杭逍卻突然站了起來,豎起一指立在唇前。
“有人來了。”
清橘也驚得站了起來,外面遠遠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應(yīng)該是木謠,她的腳步聲我還能聽出來。”清橘輕聲道,但轉(zhuǎn)頭時發(fā)現(xiàn)杭逍竟然已經(jīng)不在自己的面前了。
他并沒有從窗口出去,應(yīng)該只是藏在了屋中。
清橘還在想著,木謠已經(jīng)在外頭叩門了。
她叩門的聲音很輕,似乎是擔心皇后已經(jīng)睡下了。
清橘清了清嗓子,讓她進來。
“娘娘,您怎么又起來了呀,都說過了您應(yīng)該再多歇會兒。”
木謠手中捧著不少東西,最上面疊放著的便是清橘讓她取的綁帶。
“本宮口有些渴了,過來倒杯茶喝。再說在這兒坐著,不也是歇息嗎?”
清橘坐在了桌邊,一手扶住額角。
說起來,剛才杭逍來的時候,竟然都忘記了給他倒杯水喝,真是的。
“娘娘若是要喝水,喚外面的小渠一聲就好了。對了,奴婢進來的時候怎么沒有見到小渠?”
小渠便是祭壇這邊安排來伺候皇后的下人之一。
木謠將手中的東西也放在了桌上,正要出去看看小渠去哪里了。清橘忙找了個借口說自己支小渠有事去做。
“本宮想要個安靜些的環(huán)境,就不必差那么多人在外頭守著了。”
“好吧,娘娘,那奴婢去給您熬些湯藥回來。”
清橘見著了剛才木謠手中拿著一疊奇怪的花草,尋思著應(yīng)該是給皇后的補藥,這待遇還真不錯啊。
但是木謠并不大滿意,她斥責著太醫(yī)一行人竟然都不熬好了直接給皇后娘娘,還嘟囔著虧得自己學(xué)過怎么熬這些湯藥。
木謠往側(cè)室去了,還不忘和清橘說隨時都可以叫她。
“你這丫鬟對你還挺上心的。她能被拉進來嗎?”杭逍又不知什么時候出現(xiàn)在了清橘的身后一手支住了桌子,一手則是翻起了桌上的東西,將清橘困在自己懷中。
“木謠所敬重的只是皇后,我本來就是一個冒牌貨,她雖然不屬于出云那一派,但也是宮里的人。要真知道了我不是皇后,大概會去季連浮月那里揭發(fā)我。”
清橘對這一點深信不疑,她向后仰去,輕輕靠在杭逍的懷中。
“而且木謠是皇宮里的人,原本我想著秦楚歌總有一天會回來的,若是木謠和我走得太近了,可能會被針對。”
杭逍用一只手遮住了清橘的眼睛,有些感慨地說道:
“你啊,對自己多上點心吧。”
“哼,你還敢說我。”清橘不滿地抓住了他的手拿了下來。
下一秒兩人的位置互換了,清橘將杭逍半壓在桌上,一臉高傲的看著他。
“好了,現(xiàn)在綁帶都有了,趕緊把你的傷口處理一下。”
杭逍一順不順地盯著她看,卻沒有什么動靜。
“怎么,還要本宮來幫你翻身嗎?”
清橘微蹙眉頭,一手按在了杭逍的肩膀上。
“怎么敢勞煩您呢。”杭逍收回了目光,握住了清橘放在自己肩上的手。
“我只是突然想到,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都已經(jīng)學(xué)會不少東西了。”
杭逍的語氣有些惘然,仿佛是錯過了最珍貴的東西。
清橘挑了挑眉,猜到杭逍說的是自己有點功夫在身上的事情。
不過,這身功夫可以算是魔教教主洛孤雁教給她的,若是同杭逍說了,他會更加膈應(yīng)吧。
雖然杭逍不可能完全不知道。
“咳,和別人學(xué)得再多,到最后不都是你的人。再說我這三腳貓的功夫,什么都避不開。”
清橘見杭逍面色平靜地背過了身子,似乎并不開心的樣子,她用手捂住了臉。
額,自己果然不會哄人。
清橘有些想笑,但表面上當然要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地說好話。
“嗯,我還想學(xué)晴岳派的功夫,就是某人還不愿意教。”
她微微往前面探過身,眨了眨眼睛。
杭逍先是掃了她一眼,然后忍不住湊過來在清橘的嘴上輕輕咬了一下。
他有些氣惱地對清橘說道:
“不愿意教?你若是虛心來求學(xué),我還可以教會你不少東西。”
清橘一愣,她怎么感覺這句話別有深意啊。
被杭逍這雙清如山泉的眼睛盯著,她真的不想想歪啊。
“額,呵呵,有空,有空一定。”
清橘選擇了臨陣脫逃,趕忙拿起桌上的綁帶表示要幫杭逍處理傷口了。
因為木謠就在側(cè)室,所以兩人也不能再拖延了。清橘幫杭逍又上了一遍藥,然后用綁帶小心纏好。
不過在看見杭逍赤裸的上半身時,清橘臉上一紅,莫名感覺鼻腔有些熱。
明明人看著也不壯啊,為什么會有八塊......
她默默地在心里將自己之前六塊的標準劃掉了。
杭逍倒是無所謂的樣子,纏好綁帶了也不把上衣穿回去,就這光著膀子收拾著桌上剩下的東西。
清橘艱難地想要開口,卻總是一臉通紅地又閉上了嘴。
不守男德!(不是)
就在她終于一手搭上了杭逍的肩,給自己做好思想工作的時候,杭逍卻轉(zhuǎn)過身來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他眸光微微閃動,在清橘發(fā)愣時消失在了她的面前。
誒?是有人來了嗎?
果不其然,木謠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主屋和側(cè)室的過門處,口中還喊著:
“皇后娘娘......”
糟糕,杭逍的上衣!他怎么沒有拿走,放在桌上干什么啊!
清橘眼疾手快抓起了那件血跡斑斑的衣服就往床底下扔。
“娘娘,剛才是不是有什么東西?”
木謠雖然沒看清清橘的動作,但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飛過去了。
“沒什么,呵呵,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額,這么急急忙忙的。”
清橘往床的方向走了幾步,表面上維持著淡定,心里卻急迫萬分。她想要遮住這還露出一只袖子的衣服。
“是這樣的,娘娘,國師大人來了。”
“什么?他來干什么?”
清橘瞪圓了眼睛,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這個男人現(xiàn)在來這兒是要干什么?
重要的是,杭逍還在這里呢,他不會是發(fā)現(xiàn)了杭逍的蹤跡才來的這兒吧!
木謠顯然也有些慌張,國師大人來皇后娘娘這兒做什么,這怎么看都像是國師要找娘娘私會。可是,可是娘娘怎么能......
就在主仆兩都驚慌失措的時候,門已經(jīng)被敲響了。
“皇后娘娘,國師大人求見。”
是一個沒聽過的聲音,應(yīng)該是出云身邊的人。
清橘看著門上映著的頎長的身影,相當懷疑就算她拒絕了,出云也還是會進屋的。
這壓迫感不亞于偷情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丈夫回來了,但是出云也不是這個身份啊!
清橘給木謠使了個眼色,讓她想辦法拒絕一下。
“額,娘娘已經(jīng)歇下了,國師大人......”
“還請娘娘見諒,國師大人有要事要同娘娘商量。”
外面那個聲音冷漠無比,一點都不體諒屋內(nèi)的皇后。
出云沒有說話,但這顯然就是出云的意思。
看來是非要進來不可了。
清橘咬了咬牙,對木謠揚了揚下巴,示意她將人放進來。
木謠看著皇后這一副寧死不屈的樣子有些感動。娘娘應(yīng)該,也不想讓國師大人進屋吧。
為什么國師大人還要糾纏娘娘呢?
她腦海中已經(jīng)上演了一場大戲,迫不得已去開門了。
出云已經(jīng)帶著那張銀白面具,身上卻換了一套藏藍色的衣服,這倒是之前沒有看見過的。
他進門的時候似乎微微頓了一下,然后掃了一眼桌上的東西。
清橘感覺自己的后背出了不少冷汗,也跟著他的目光趕緊看了一眼,杭逍不會還留下了什么吧。
但她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妥當?shù)臇|西,才輕輕松了一口氣。
旁邊的木謠看了一眼出云國師這身“新衣”,臉上更扭曲了。
這怎么看都像是為了私會準備的新衣服!
“不是說歇下了嗎,怎么還站著?”
出云清冷冷地開口,悠遠的目光也落在了清橘的身上。
門外還有一個白衣男子,似乎是鄙視地看了里面的清橘一眼,然后便施展輕功離開了。
清橘知道那個人是在嘲諷自己被識破了,但是那個白衣男子又是誰啊。出云都不敢當面拆穿她,一個跟班竟然這么不知好歹!
她氣一時間沒處撒,心里已經(jīng)按著那個白衣男子錘了幾百上千遍了。
“咳,師傅要來,本宮自然是要好生相待的。”
清橘咬牙切齒地說道,她可不信出云聽不出來。
但眼前這人就硬是忽略了她語氣中的怒火,若無其事地走了進來。這套流程似乎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很多遍了,他熟練地就像在自己家里一樣,眼見得人就已經(jīng)來到清橘的面前了。
清橘謹慎地盯著他,不讓自己后退,手也在背后慢慢握緊成拳。
出云這是,要干什么?
沒等清橘細想,出云竟然微微俯身。
清橘的面容被一片陰影籠罩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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