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二章 刁難
翌日一早,后宮中的嬪妃便都來御鸞宮給皇后請安。
清橘起來便要梳妝打扮,好在昨日歇得早,她坐在梳妝臺前也是神清氣爽的。
在那些嬪妃們到來之前,季連浮月身邊的廖公公竟然先到了御鸞宮。
清橘本以為是季連浮月有什么旨意,廖公公卻先攔住她說自己是前來慰問的。
“昨日陛下見娘娘似乎身子不適,不知......”
“勞陛下?lián)牧耍緦m只是前日沒怎么睡好。”
清橘也一本正經(jīng)地回道。
“祭天日事關重大,想必娘娘也是多有憂慮。陛下特意讓咱家將這些送來給娘娘的。”
廖公公手中的拂塵一揮,后面一群人便捧著不少豐厚而精美的賞賜一樣一樣的入了御鸞宮。
清橘原本還奇怪自己在祭壇上表現(xiàn)出的身子不適竟然會引起季連浮月這么大的關注,但是看了宮里其他的下人才知道這樣的賞賜應該是尋常的,他們都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意外。
于是清橘便欣然接下,又簡單地說了幾句謝過陛下的話。
廖公公也眉開眼笑地說了一句好話,又說著皇后若是有什么需要都可以直接和他說,由他來轉達給陛下。
等廖旬出了御鸞宮,不用清橘提示,木謠便跟了上去。
“你讓木謠去找廖旬做什么?”蘇笠盯著清橘,臉上神色不快。
“木謠那丫頭要去哪兒和我有什么關系,你怎么就這么肯定這是我的指示?”
清橘打了一個哈欠,懶散地說著。
“不是你的指示,那難道是她不想在宮中待了?”蘇笠冷哼一聲。
不過她并不是很在意這件事情,蘇笠覺得清橘也折騰不出什么大事。
清橘想著接下來見那些后宮中女人的事情,就覺得有些頭疼,隨口懟了蘇笠一句:
“你不如先說說看昨日你去了哪里,公平交易嘛,我也告訴你我讓木謠去干什么。”
蘇笠只是狠狠瞪了她一眼,就轉身離開了,她還去收拾季連浮月送來的東西。
沒過多久木謠便回來了,清橘用眼神詢問她。
木謠輕輕地點了點頭,又湊到清橘的耳邊說只是不知道廖公公會不會和陛下提起此事。
“人各有命,這就不是我們需要去思考的問題了。”
一個小宮女進了屋中,說是后宮中的嬪妃們都到了,已經(jīng)在等娘娘了。篳趣閣
蘇笠便在殿外候著,見清橘過來了就扶著她的手。
殿內各位嬪妃按身份位次坐著,一片肅然。見著皇后進來了,眾人紛紛跪下請安。
清橘看著滿屋的鶯鶯燕燕說著“皇后娘娘萬福金安”,心情竟然還有些不錯。這次后宮中不同分位的嬪妃都來了,除了一兩個一早和她告過病假的,包括月份已經(jīng)有些大了的唐秀麗。
因為上次年妃的事情,這后宮中的女人倒是安分了不少,不過也有可能是因為之前清橘在唐秀麗和季連浮月面前整的那一出,這些嬪妃們才重新想起來皇后娘娘可是神女。
清橘可不管下面這些女人抱著什么樣的心思,她坐上了寶座后便笑容可掬地說道:
“各位妹妹來得都很早啊,快快平身吧。”
清橘邊說著一邊環(huán)視著殿內眾人,費了些功夫才在后頭看到了池于于。
“今日讓各位妹妹過來也沒有什么大事,不久后便是祭天日,各位妹妹按照往年做好準備就行了。”
這些都是蘇笠告訴她的,作為神女不必多說,這早上請安的集會基本上就是給后宮里這些女人閑聊用的。
所以清橘簡簡單單說了幾句,也聽著前頭坐著的幾位嬪妃們說些八卦。雖然不少話中都帶著刺,但清橘也就當沒聽出來。
這時,后面突然傳來了幾句極響的聲音。
清橘一聽便知道是從池于于那個方向傳來的,果然這些后宮中的女人是不會安分的。
季連浮月去祭壇竟然會帶著一個名不見傳的小儀,不少人就將池于于視為了眼中釘。畢竟皇后惹不起,一個小小的小儀可翻不出什么水花。
不過這些嬪妃居然是想要借她作為一把刀來殺池于于,還真是看得起自己。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后面,但清橘卻留意了一下前面這幾個嬪妃臉上的表情。
果然不出她所料,這種事情不是后面那幾個位份還有些低的宮女子一類的就敢做的,必然是前頭的誰謀劃的。
“發(fā)生什么事情了。”清橘看往那個方向問道。
幾個女子已經(jīng)站了起來,當然也包括了池于于。
“娘娘,臣妾才剛來到這宮中,對祭天日的事情了解的也不多。想著池小儀昨日才從祭壇回來,應該知道不少,便想要向她討教一下。”
清橘臉上維持著禮貌的笑意,心里卻想著:討教一番,還把人逼成這樣啊。
說話的女子是清橘之前沒有見過的,一眼看上去很漂亮,但仔細看著就會覺得她的面相有些刻薄。她身邊有幾個女子也跟著附和。
因為不知道她的位份,清橘就沒有開口,而是看向了池于于。
池于于今日一襲白衣,在人群中不出挑,她并不想引起太多人的注意。但現(xiàn)在的場面讓她很是難看,露在外頭的手都在身旁捏成了拳頭。
這些人在其他地方為難自己也就罷了,為什么還要在皇后娘娘面前......
那個女人還繼續(xù)說著,口中端著的是矯揉造作的口音,不知道的還以為季連浮月也在場,需要她好好表現(xiàn)一番自己的口才。
“誰知道池小儀啊,跟了殿下幾日,這脾氣也大了,心性也高了,覺得我們這些身份的人已經(jīng)配不上她了。”
“明明自己也還只是一個小儀,說話就那么沖啊。”一旁一個聲音也說道,清橘都懶得去看另外一個人是誰,她只是覺得這些人一唱一和的樣子很是滑稽。
如果她不是坐在這個高位上,恐怕在這后宮中被卷入了什么誤會中也是這樣有口難辯的吧。
那個女人看著皇后無動于衷的樣子就不太滿意了,決定再下一劑猛料:“哼,對了,娘娘,她剛才還說自己可是和娘娘平起平坐的。”
“臣妾沒有!”
“咳咳!”
池于于的聲音和前面一個妃子的咳嗽聲同時響起,池于于是為自己辯解的,而另外的那個妃子是為了什么就顯而易見了。
池于于身邊的那個女人還真是蠢,用這種話來激一國之后。且不說皇后應該是一個怎樣城府深的人,在宮里待久一點的宮女都能聽出這女人的激將法。
她還真當皇后是她手中的刀,想拿就拿,想使就使?
“和本宮平起平坐?”清橘語氣冰冷,美目掃向了那個女人。
“池小儀在祭壇時確實和本宮住在一個廂房中。”
清橘說的這話讓其他嬪妃都有些吃驚,池小儀這樣的身份竟然和娘娘住一個廂房。
可仔細想想也對,祭壇并沒有完全開放,能住的廂房也不多,不少人都知道往年是安排三座廂房的。池小儀一個跟著去的嬪妃被安排在皇后那兒是最好的,若是都和陛下一起,她們可還要惱了。
也有不少人聽出了清橘的言外之意,例如那個在前頭咳嗽的妃子,她狠狠地瞪了后面的女人一眼。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皇后這意思不就是她對池于于有所了解,還用得著其他人說什么話嗎。
該死,她竟然不知道這個池于于還有這點本事。皇后不是向來誰都不理會嗎,怎么會和池于于有交集?
“所以她是什么樣的人,本宮也清楚得很,這位妹妹莫不是覺得自己比本宮看得還要透徹?”
“啊,娘娘,臣妾不是這個意思,不是,娘娘恕罪!”那個女人還不太能反應過來,卻知道自己要先請罪。
但是她還是想著要給自己辯解,聽見咳嗽聲后女人更加慌亂,便開始口不擇言道:
“池于于這樣的人,怎么,怎么可能和娘娘在一個廂房中……”
“這可是陛下的安排,難道你對陛下的安排都想要指點一二?”
清橘的聲音更加低沉,臉色也是一片冰冷。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臣妾,臣妾愚笨……”女子知道自己又說了不該說的話,慌亂地臉色漲得通紅。
但是清橘可不想再給她什么說話的機會。殺雞儆猴,殺的還是一只自己跳上來的雞,清橘怎么會讓她跑掉。
“你是哪個宮的,又是誰殿里的?”清橘一開口就直接開始抓她背后的人。
那個女人早就跪下了,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半天說不出一句。
清橘冷哼了一聲,又開口問道:
“是誰宮里的,自己來認領,不要本宮一個個去查。”
殿內靜默了幾秒。
清橘打算再問一遍時,一個藍衣女子上前一步,對著她行了一禮,有些不情愿地說道:
“回娘娘,她是臣妾初玉軒的喬答應,沖撞到了娘娘,實在是大不敬……”藍衣女子又罵了幾句,眼神浮動著。
清橘瞧著她坐的位置,和曹貴人是同一列的,便猜著她也是個貴人。
拉出來頂替的?還是也參加到了其中呢?
清橘眼眸閃了閃,冷冷地說道:
“她是宮里新來的,你難道也是嗎?”
藍衣女子低著頭不敢說話。
“祭天日要做什么,哪個宮哪個殿不是老人教新人的?出了什么差錯難道還要本宮來負責嗎?”
藍衣女子也慌忙跪下請罪。
“本宮也不想責罰你們,但此事事關重大,為了能讓喬答應早些知道自己該做什么不該做什么,你回去好好教會她。把祭天日后宮中要做的事情在紙上列好,抄個二十來遍的,應該就能記住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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