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姓墨
黑七的神色太過沉靜,一時間也讓朱然感覺不出來,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這件事情劉將軍用的是軍令,無論是何原因都不可違背。”終究朱然仍是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句。
“明白。”黑七點頭。
朱然見他似乎也沒有什么別的要說,只好站起身結(jié)束了話題:“除了這件事情,別的也沒什么,你們忙吧,告辭。”
其實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在黑七面前他總是擺不出官架子來,那一句最起碼的本官他都說不出口。
“送大人。”黑七抬手。做了相送的手勢,引著突然出了門。
黑七把朱然送走之后,蘇泌娘再也忍不住拉他回到房間,開口急聲問他:“剛才我在門外聽了那么幾句,好像聽到他說什么從軍,說什么名單,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什么要開戰(zhàn)?你快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你都不知道,我在外面聽得心怦怦的亂跳。”
“若不是顧忌著禮數(shù),我都想沖進去問個清楚明白了。”
提起開戰(zhàn)蘇泌娘心里多少也有些慌,原本之前她都是從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前世這一戰(zhàn)雖然也是像現(xiàn)在一樣,看起來劍拔弩張,好像隨時可以開戰(zhàn),但是到最后,其實是沒有開戰(zhàn)的,雙方人仍是議和了的。
可是這一也隨著她的重生好像很多已經(jīng)不一樣了,今天朱然的到來讓她的心也是真的有些慌了。
如果不是大事,怎么可能讓人家特意的跑這一趟,朱然現(xiàn)在的身份已經(jīng)不同以前,現(xiàn)在人家可是代理知府之權(quán)呢!
“你別慌。”黑七伸手攬住蘇泌娘的肩頭,扶著她走到一旁的椅子上讓她坐下:“他過來的意思是說,安陽府可能要開戰(zhàn),要從河陽府挑選一百人過去從軍,而這一百人的名單是上面的將軍,親自定的不能更改。”
蘇泌娘的臉色越發(fā)的蒼白:“挑一百人的名單,那他今天會到我們鋪子里來,那意思是,……這一百人的名單里有你是不是?你要去軍隊的是不是?你要去打仗?”
不過是這么說一說蘇泌娘的眼淚就忍不住的要往外流了:“我不想你去打仗,我不想你走。”
“這是上面的禁令更改不了。”提起這個黑七心里有種別樣的沖動。
朱然剛才說了那么多,其實有一句說的也對,他手中無權(quán)無勢,總是太過被動了,就像現(xiàn)在別人一句軍令如山,就定了他的人生。
只要他還是黑七,只要他還是一個商人,他就必須按這道軍令去從軍。
“這這可怎么辦……”蘇泌娘徹底的慌了:“那這樣子說的話,你是真的要去從軍,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
黑七點頭:“是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只要我是黑七,只要還有一口氣,我沒有死我就必須去。”
“不過你放心,就算我去了,我也會平安無事的回來。”既然他們把他逼到這一步,既然他們想讓他回到京城去,那他就回去吧!
雖然知道在軍營里,他們可能也設(shè)了不少陷阱等著他,但是誰輸誰贏,現(xiàn)在還是說不好的很呢!
而目最重要的一點是就在剛才的剎那間,他突然想到那個墨靖灼已經(jīng)見到他了,也許這條原本他想走的普通路已經(jīng)走不下去了。
自從墨靖灼他突然急匆匆的回京城去后,他心里一直都有一種莫名的擔憂。
雖然只是猜測,但是他覺得自己猜的應(yīng)該也沒錯,墨靖灼很有可能是已經(jīng)認出他了。
要說之前他還有些不敢往這邊想,但是剛才朱然的那些話讓他很深的過了一遍。
他從軍很有可能是安王的手臂,周經(jīng)年或者是劉建,很有可能就是安王的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驚動了安王,他不可能再在這個河陽府安省的過下去了。
蘇泌娘聽著他話里的意思就是要去,她一下子心里的煩怎么也忍不住開口就抱怨了起來:“說的再怎么保證,你不還是要去打起仗?打起來,哪有什么事你能保證的,昨天還給我說的好好的,要陪著我,陪著孩子等著我生下孩子,第一眼看到兒子。”
“不過才過了一夜的功夫,今天這一天都還沒過完,就已經(jīng)變了,就要去從軍打仗了,你昨天說的那些都是騙我的,哄我的,現(xiàn)在為了從軍還不是轉(zhuǎn)頭就可以不要我了……”
泌娘說到最后眼淚更是掉的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怎么也停不下來。
“別哭,泌娘你知道……”黑七想好的話語,一下子不知道怎么說,最后嘆息了一聲:“泌娘,我們談?wù)劙桑 ?
蘇泌娘也知道自己現(xiàn)在有些無理取鬧,可是她怎么也忍不住心里的焦急:“我不要和你談,我什么也不要談,反正我不要你去打仗。你要是心里真的有我和兒子,你就想想辦法,不要去打仗,不要離開我們,我們一家人……”
“泌娘還記得我曾經(jīng)求求你說的話嗎?”黑七打斷她的話。
“墨氏行七字輕塵,欲求賢妻度余生。求聘蘇氏泌娘女,望許終身兩相伴。同歷此生,休戚與共!”
蘇泌娘皺眉,一顆心也跳得快了許多:“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姓墨字輕塵之所以叫黑七是因為我在家族的排行是七。”黑七的聲音不高,說的也很慢。
可是他的那些話聽在蘇沁娘的耳中卻像是在一把石錘一樣一下下的敲在她的心頭上。
“墨?”蘇泌娘的手都有些顫抖了。她想起來了,在山洞里他求娶她的時候,確實是這么說的。
他姓墨?墨是國姓,是皇族,他明明什么都說了,可是她之前怎么一點也沒有想到?
一定是哪里錯了:“不可能的,你怎么可能是……”
“我就是。我的父親是已故太子……十多年前,太子府發(fā)生了一場滅門的慘案。叛軍攻進京城血洗了太子府,是蘇姥姥她用自己的親外孫換了我一條命。”
“再后來她就帶我躲到了蘇家村,一直生活了到現(xiàn)在。原本和你成親之后,我也不想再理會這些就算是曾經(jīng)太子府的血仇,我都也想放下了,可是現(xiàn)在不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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