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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二章 哪怕有一人逃脫都好


  年初那會,春雨綿綿,半山腰的院子籠罩在薄薄的夜色里,雨霧蒙蒙,叫人身子也跟著懶散下來。

  樊梨梨跨坐在屠沉大腿上,雙手抱住他脖子,臉貼在他胸口,以很別扭的姿勢睡了很長一覺。

  等到醒來,耳畔是呼嘯的風聲,竹林搖曳,室內(nèi)燈火微閃。

  她動了動,屠沉的手落在她纖細的腰上,柔聲問,“醒了?”

  “嗯……”樊梨梨跟貓兒一般慵懶地抻腰,卻突然柔柔地叫,“哎喲!

  屠沉立即緊張地問,“怎么了?”

  “腿麻了……”

  屠沉無奈地將她抱起,讓她橫坐在自己大腿上,細細替她揉捏麻痹的腿腳。

  她依舊懶懶地偎著屠沉,瞥見他所看的書里,有些關于護甲的圖案。

  “好重啊!彼f。



  “戰(zhàn)場兇險,護甲雖重,卻能保命!

  樊梨梨揉揉眼神,坐直身體,隨口問,“這些護甲,哪都能護嗎?”

  “關節(jié)不能,”屠沉說,“護住關節(jié),行動受限!

  樊梨梨又說,“那關節(jié)也不致命啊,假設面對一個穿戴護甲的敵人,要想一擊致命,不管砍膝蓋還是手肘,不都讓敵人有反擊的余地嗎?”

  屠沉沒說話,只并攏二指,緩緩落到她下巴上,又沿著纖細白皙的脖子,在頸窩處輕輕停駐。

  樊梨梨眨眨眼,“頸窩?”

  她感興趣,屠沉便多說了一句,“如今護甲的設計,沒有徹底延伸到頸部。無論頭盔盔甲,能護住的,只是兩側(cè)的血管!

  樊梨梨笑呵呵地去摸他喉結(jié),又移向兩側(cè)的大動脈,說,“這個我知道,頸動脈,割破了就等死吧!

  屠沉握住她作亂的手,又說,“所以,捅頸窩就好!

  樊梨梨不以為然。



  戰(zhàn)場上形勢危急,哪有人能一舉擊中敵人頸窩?再說,她又沒有需要殺人的時刻。

  窗外寒風凜冽,竹林發(fā)出老大的夸嚓聲響,不知道哪根竹子又被壓垮了。

  “梨梨姐!”

  耳旁凄厲的呼喊讓樊梨梨猛然回神,睜眼便看小豹哥一張熊臉落下來,灼熱的呼吸已近在咫尺。

  小刀已被小豹哥一把拍遠,樊梨梨轉(zhuǎn)而抓住荷包,摸索著取出一粒藥丸。

  她突然沖小豹哥一笑,那笑容矜持清冷,猶如雪后放晴的晴空,絢爛奪目光華四射,讓小豹哥也不由一愣。

  她雙手搭在小豹哥肩上,緩緩起身,體位變換,將人壓在下面。

  小豹哥沉浸在她突如其來的轉(zhuǎn)變中,剛張嘴想問點什么,她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荷包中的藥丸塞進小豹哥嘴里。

  小豹哥陡然一驚,但反應不及,藥丸順著食道滑進胃囊里。

  “臭婊子!”



  意識到被暗算,小豹哥勃然大怒,一腳將樊梨梨踹飛。

  樊梨梨還沒站起來,又被他揪住衣領抓起來,啪啪扇了兩耳光,打得眼冒金星。

  “婊子,你給老子吃了什么!”

  小豹哥驚恐莫名,一邊嗆咳一邊想繼續(xù)下手,卻覺得天昏地暗,站立不穩(wěn)。

  樊梨梨趁機逃脫,朝另一邊爬去,又被暴怒的小豹哥拽住腳腕,死命掙扎也無濟于事。

  小豹哥神色驚恐,感到鼻血正緩緩淌出。

  他隨手一抹,卻發(fā)現(xiàn)是濃黑的血水。

  “臭婊子,你個**!老子掐死你!”

  他慌亂惶恐地朝樊梨梨伸出雙手,猙獰的面孔上全是黑血,恐怖得讓人心驚。

  這個人力氣太大,雖然因中毒而遲緩不少,卻依舊比野獸更張狂兇殘,樊梨梨根本反抗不了,絕望地閉上眼睛。



  藥效太慢了!

  然而,眼前人影一晃,預料中的死亡并沒有逼近。

  樊梨梨緩緩睜眼,卻看山來擋在她身前,雙手握住短刀,筆直地刺穿了小豹哥的頸窩。

  鼻腔脖子全是血,小豹哥痛苦地抽搐了幾下,身形徹底不動彈了。

  樊梨梨跟山來同時卸力,死里逃生后大口喘息。

  洞壁上無數(shù)顆夜明珠始終光輝閃耀,令室內(nèi)比白天還明亮,也讓死人的臉慘白得嚇人,如同鬼魅一般。

  這幫流寇怕是大有來頭,否則不至于連夜明珠這么珍稀的東西都有,還隨便鑲嵌在巖壁上。

  樊梨梨渾身脫力,這會才開始后怕起來,抖個不停。

  山來從小豹哥喉間抽出刀,擦拭了血污后重新插入腰后,扭頭看樊梨梨抖得跟篩子一樣,來不及為殺人而后怕,立即去把床上的虎毯抱過來,將她裹住。

  “梨梨姐,你還好嗎?”



  樊梨梨使勁搖頭,又使勁點頭,牙關咯咯打顫,不敢看那具尸體一眼。

  尸體鼻腔里還在流出黑血,血腥味中帶著惡臭。

  給小豹哥喂的,是她自己用烏頭,相思子等煉制的毒藥,起先只是從古書中看到配方,覺得有趣,煉來玩玩。

  但后來總覺得這世道不安全,治安不行,她一沒功夫二沒體力,要是能帶點毒藥,也不失為防身之法。

  煉制出的毒藥,她都放荷包里隨身帶著,本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有派上用場的一天。

  來頭傳來腳步聲,樊梨梨跟山來猛然一抖,齊刷刷將外面死死瞪著。

  所幸,那幾道腳步聲由遠及近再變遠,沒有進來。

  樊梨梨拍拍臉,告訴自己不能再耽誤下去。

  她裹著虎毯在室內(nèi)走動查探,山來則吃力地將小豹哥的尸體拖到床底下藏著,并將地毯翻了個面,隱藏血跡。

  “山來,你有沒有聽到,哪里好像有流水聲?”



  山來喘息不定,貼在巖壁上聆聽片刻,氣息緩了緩。

  “是,梨梨姐,嘩啦啦的聲音。”

  “那就對了,”樊梨梨低聲說,“是地下暗河!

  這個頗為氣派的房間到底也是溶洞改建的,依舊處于地下,指不定哪里就有暗渠。

  哪怕只讓山來逃出去,也還有一線生機。

  兩人到處查找,終于在敲碎一處薄壁后,露出小通道來。

  那地方僅能容納山來這個未抽條的少年通過,狹窄萬分,沿著小通道爬行十幾米,就是暗河。

  “會游泳嗎?”樊梨梨問。

  山來點頭,“溫縣的年輕人大多會游泳!

  樊梨梨苦笑,土著就是不一樣,她就不大會,連狗刨都不標準。



  “山來,逆著水流走,一定能找到出口!彼挥煞终f地將山來推往洞口。

  山來低吼,“我怎么可能拋下你,自己一個人跑掉!”

  “你傻是不是!大哥他們根本不會知道,我們是被關在這種洞穴深處。只有你找到他們,或者任何能夠幫我們的人,帶人來救,我才有一線生機,明白嗎?”

 。ㄓ捎诒菊抡鹿(jié)重復又刪除不了,所以插一個番外,講述樊梨梨穿越前的事情,可跳到下一章)

  番外一曾經(jīng)

  “凌晨一點二十七分,本市中心醫(yī)院外發(fā)生一起車禍,造成二死一傷,車禍原因正在進一步調(diào)查……”

  低調(diào)的豪車在公路上快速駛過,從收音機中傳出的新聞報道,讓樊梨梨渾身顫抖不已。

  今天是周四,她上完晚自習,已經(jīng)回到寢室休息。

  正在睡夢中,卻被年級主任和班主任叫醒,說她家的司機和法律代表有事情找她。

  她冒著寒風被塞進車里,無論司機還是代表,誰也沒法開口告知她車禍的事情。



  她只能從收音機的新聞里,判斷出接下來所要面對的事實。

  等到了車禍現(xiàn)場,到處亂糟糟一團,媒體的閃光燈,官方的警車燈,嘈雜的警報聲和記者們亂七八糟的詢問,晃得樊梨梨腦子里一片空白。

  女警拉開警戒線,令她得以跌跌撞撞地走向事發(fā)地,看見血淋淋的父母擠在狹窄變形的座椅上,已經(jīng)失去生命體征。

  救援人員正努力將她父母的遺體取出來,過程中不斷損傷肢體部位,讓本就支離破碎的遺體更加殘敗。

  滿地是艷紅的血,模糊的內(nèi)臟,閃爍寒光的金屬和玻璃碎片,仿佛化作最尖銳的利器,刺向樊梨梨逐漸崩潰中的神經(jīng)。

  警察們將大貨車司機押上警車,據(jù)悉,是貨車司機疲勞駕駛,加上天氣寒冷,喝了點酒暖身,才釀成慘重車禍。

  可笑的是,罪魁禍首只受了輕傷,她無辜的父母卻雙雙慘死。

  本來,母親因為給病人做手術要晚歸,父親放心不下才來接人,結(jié)果……

  愛說愛笑,爽朗豪邁的父親,端莊優(yōu)雅,溫柔大氣的母親,在車禍來臨的一瞬間里,帶著對唯一女兒的擔憂不舍,攜手離去。

  一直到雙親的葬禮結(jié)束,樊梨梨都沒法從悲傷和茫然中走出來。



  但是那些奇葩的親戚們,卻不給她喘息的時間,挨個暴露狼子野心。

  久久不曾見過面的大姑上門來,開口就叫她別再上學,反正家里有醫(yī)院酒店,一輩子不愁吃喝。

  “我老公家那個侄兒,海歸碩士!人長得又高又壯,跟你可配了!”大姑笑瞇瞇地說,“你倆先住一起,等到法定年齡就領證結(jié)婚,把產(chǎn)業(yè)交給我們替你打理,你就當個富太太,相夫教子。這種好日子,我們這些人,幾輩子都求不來!”

  樊梨梨在父母的保護下,雖然很傻白甜,但怎么也不至于,聽不出大姑的最終目的。

  “你跟我爸都斷絕關系好幾年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還有,你家為了還表哥的賭債,欠我家的四百萬,該還了吧?”

  大姑臉色一僵,打了個哈哈,“你這孩子,你爸媽才過世幾天,你就提這些?大姑跟你說正經(jīng)的,你沒有兄弟可以幫襯,要是不趕緊嫁人,找個可靠的老公,再生幾個孩子,這偌大的家產(chǎn),早晚被讓別人吞干凈!”

  樊梨梨心累無比,“我才高一,我爸媽的愿望是要我深造醫(yī)學……”

  “傻子!”大姑氣得一拍大腿,“你爸媽就是讀書讀太多,把腦子給讀壞了!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嫁人生孩子就夠了,要你管理那些酒店啊醫(yī)院啊的,你得多累?聽大姑的話,大姑給你安排的親事……”

  不待她說完,樊梨梨抓起電話,讓物業(yè)過來把大姑趕走。

  之后很長一段時間里,大姑不死心,千方百計要讓樊梨梨休學,嫁給她侄兒。



  這樣一來,他們一家就能拿捏住樊梨梨,把樊家的家產(chǎn)弄到手。

  還不止大姑有這個想法,其他親戚陸續(xù)上門,甚至鬧到了樊梨梨學校,搞得雞飛狗跳,造謠她跟人鬼混懷孕,拿父母的錢養(yǎng)小白臉等等。

  幸好父母從前安排好的代理人們,全是很不錯的人,幫樊梨梨一一報警,并以誹謗罪起訴,才讓親戚們逐漸消停些。

  造謠停歇了,旁的主意又來了。

  今天,這家人要她去相親,對象凈是些三四十歲的無業(yè)游民,沒房沒車沒存款,還要求她倒貼,反過來養(yǎng)他們?nèi)摇?br />
  明天,那家人要問她借錢,一開口就是上千萬,絕口不提還字,純把她當冤大頭。

  一開始,樊梨梨還好言好語地解釋勸告,但親戚們看她脾氣好耳根軟,開始變本加厲,聯(lián)合起來向她索取產(chǎn)業(yè)錢財。

  “梨梨啊,你跟我們家妞兒可是從小玩到大的,明年她結(jié)婚,你連一套別墅都舍不得送,你怎么這么摳呢?別墅不送,你送輛豪車,這總不過分吧?”

  “梨梨,我很有把握,這次絕對是穩(wěn)賺不賠的大生意!我看在你是我堂妹的份上才肯拉你入伙,你只要投資五千萬,少說能收獲幾個億!”

  “小梨子,我跟你爸可是過命的兄弟,要是他還在,肯定不會連區(qū)區(qū)三百萬都舍不得給我!你們家這么有錢,拿出三百萬來,會要了你的命嗎?你這么自私,以后誰娶了你,簡直是倒了八輩子血霉!”



  ……

  種種奇葩的言論讓樊梨梨從剛開始的狂躁,慢慢變得麻木。

  她搬離了原住所,住進高檔小區(qū),誰也沒法再隨便上她家找茬。

  期間,也陸陸續(xù)續(xù)聽到親戚們各種傳言。

  大姑家的兒子,以為能隨便從她這里拿到錢,從此變身千萬富翁,便借做生意的名號,跑到外國賭場,輸了幾千萬。

  大姑急得死去活來,又找不到樊梨梨拿錢,最后弄得傾家蕩產(chǎn),還把自己氣成癱瘓,天天被兒子兒媳打罵。

  二叔想盡辦法,鉆法律漏洞,找人脈關系,把屬于樊梨梨父親的某一份產(chǎn)業(yè)弄到手。

  本以為能混得風生水起,誰知道實在沒有經(jīng)商的天賦,反而連老本都賠進去了,導致欠下一屁股債,年紀一大把還得干苦工還債。

  還有不知道隔了幾代的親戚,想通過下藥迷暈的方式,強迫樊梨梨嫁給自己兒子,再想辦法害死樊梨梨,就能名正言順拿到全部家產(chǎn)。

  可是沒想到,還不等他將齷齪惡毒的行動付諸實際,自己那不成器的兒子就染上艾滋病,全家人陷入惶恐中,再無瑕顧及樊梨梨。



  仿佛是父母在天上保佑,凡是那些動過歪心思,想要欺負樊梨梨的親戚們,大多沒有好下場。

  她帶著對父母的思念和遺憾,艱難地完成高中學業(yè),成功進入大學。

  時光不會沖淡悲傷,反而會因為寂寞孤獨而日漸增長。

  假期到來后,樊梨梨不想把自己困在冷冰冰的豪宅里,選擇坐上飛機,踏上遙遠的異國,用他鄉(xiāng)的風土人情填充空虛的內(nèi)心。

  出發(fā)前,她心血來潮,提前立好遺囑,如果自己出現(xiàn)什么意外,名下所有資產(chǎn)都將轉(zhuǎn)入福利機構,不給任何極品親戚留半分好處。

  做完這些,她乘坐上飛機,眺望逐漸遠去的山河。

  她還不知道,飛機將會失事,而她,也將開啟全新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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